置信,"开玩笑吗?妳说妳不想死?我的妈阿,那个从来都往死里跳的东恩雨,竟然说不想死?"

    单手掩面,永乐笑得差点岔气,只有东恩雨安静地接受这一切。

    忽地,永乐单手捏住东恩雨的脸颊,两人再次靠近,"怎么?退休后以为能过好日子?退休这个词妳认为对我有任何意义吗?"温热气息洒在女人唇边,叫嚣气势让人无法忽略,永乐的跋扈从来没改过,如同东恩雨的胆量,在如火般的女人面前,依然能从容自若。

    "我只想平静地渡过余生,"不做任何假设,也不过度妄想,她要的只是如此,然而却比登天还难,"如果两年前的事让妳咽不下这口气,那要怎么做才能补偿妳?"亏欠不在,何来补偿?显然永乐对她的怨恨直埋心底,如果不给她讨些心债,只怕是不会让东恩雨活着离开。

    "行,"永乐这人也很直爽,她捏了东恩雨的腿,道:"在这开个血窟窿,咱俩就扯平。"

    "真的?"东恩雨扬起眉头,郑重多问一句。

    永乐闻言,点头拍了下胸脯,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话刚说完,东恩雨就推开永乐离开浴池,她拖着一身湿漉漉衣裳踏回房内,地上滴出一条水痕,永乐依在浴池边看东恩雨搞什么名堂,只见女人在永乐脱下的外套旁摸索一阵,衣物磨擦发出一阵窸窣,就在永乐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时,东恩雨找到了那把枪。

    喀!子弹利落上膛。

    永乐眉头一蹙,赫然发觉事态不对,她赶忙跳出浴池,东恩雨却已经对着自己的腿扣下板机。

    砰!枪声一响。

    东恩雨应声倒地,同时枪枝因为撞击而飞了出去。

    她没事,从头到脚毫发无伤,反是厨柜被子弹打出个木洞。此时,永乐扑在东恩雨身上,她额上滴落一颗水珠,不知是温泉水,还是给吓的冷汗,从那双赤红如火的眼眸里看不见嚣张,而是连永乐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当她看东恩雨拿枪准备自残时……

    "妳神经阿!"毫不犹豫破口大骂,永乐没由来焦躁起来,她双手扯着女人的衣领,垂着头愤怒地瞪着对方,她没想过东恩雨真的会拿枪,也没想过她会全数照办,从前暗藏心计的女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不利?

    "我只是照妳说的做。"东恩雨面无表情地说着。

    永乐咬牙,怒道:"少来!妳有这么听话?"叫她开枪就开枪?开什么玩笑?

    两年前,两年后,女人不一样了……

    "该死!"永乐低骂一声,眼眸紧紧盯着东恩雨,明明面容和气质都如同,偏偏看不出一点端倪,隐约陌生感让她摸不着头绪,有什么在心里动荡,让她觉得东恩雨似乎离她很远,远得可以毫不犹豫地想往自己腿上开一枪,好用来摆脱她的纠缠。

    真要这么干脆就好了……

    牙一咬,永乐双手猛将东恩雨的衣服撕成两半,钮扣’啪’的声飞出去,远远滚在桌角。

    "妳做什么?我们还没有结论呢。"女人抵住永乐的身子,她抬眼与对方相望,如此冷静的语气彷佛桶冷水,狠狠浇在永乐的欲|火上,她挡了几下,永乐没法得逞吻女人,最后只能低吼一声,不耐烦地拉住女人的手,直接箝制在头顶。

    "还要什么结论!"永乐边说边啃上东恩雨的锁骨,含糊不清道:"妳在我冰清玉洁的肌肤上留这么丑的疤,还要什么结论?反正我这辈子都因此嫁不出去,索性妳得对我负责。"胡扯发言从永乐嘴里吐出似乎还像点事。

    东恩雨瞇起眼,浑身被永乐蹭得有些发热,她懒洋洋地搭上女人的肩,手臂让对方一路吻上颈子,"放心,我会替妳介绍……"有意、无意,东恩雨幽幽脱口而出,话语未落,永乐便扯下东恩雨的裤子,她甩手,黑色长裤’啪咭’一声打上墙面,同时打断女人的话。

    "听着,"永乐捏上东恩雨侧腰,额头抵上她的额,沉声道:"我只要妳。"

    什么介绍?什么放心?只要东恩雨待在她身边,那就没什么好心慌了。

    "这篓子是妳捅的,也该由妳自己善终,"她们之间可悲得只剩这层关系,再多那便是强求,永乐吻上女人的唇,湿热的唇瓣蹭了几下,眼眸睁开与她对望,低笑道:"妳别胡思乱想,我要的只有妳,也只有妳能要我。"

    浪漫吗?真挚吗?

    东恩雨脑袋昏昏沉沉,听着永乐说些漂亮话,心里却隐隐有种鼓动的错觉,她却不敢看得太真切。

    永乐见女人没响应,忽然有些气急败坏地咬上女人脸颊,手指同时抓上那对雪白双峰,动作毫无温柔可言,"不管妳喜不喜欢,我缠定妳了,就算妳不情愿,我也不会走。"能在东恩雨的人生中当个绊脚石,永乐甘之如饴。

    "妳办得到吗?"东恩雨没有反抗,而是执起永乐的手背在唇边印下一吻,眼中有些迟疑,"留在我身边,妳就失去自由,不能花心拥有很多宝贝,而我一个老女人,妳说不定很快就腻味了,夸口说出这种话,真的好吗?"

    威胁也好,诅咒也罢,东恩雨从来都无所谓,她只怕女人敢说却不敢做。

    永乐和东恩雨拉开一些距离,从这角度,她能从东恩雨眼中看见自己,那头凌乱的黑色秀发,当真不像她的作风,两年后,她比东恩雨变得还多,她可以忍气吞声退回憋屈警官,可以安份守己过上好日子,可以敛去嚣张气焰成为元方仲手下。

    然而,却只有对东恩雨的执着,变不了。

    或许她没把握再过一年、五年、十年,这种执着会不会动摇……

    但如果是憎恨呢?将这股执着漆上憎恨的伪装,看起来似乎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没什么好不好,"她反手与女人十指交扣,掌心温度互相传递,柔情却偏要说些倔强的话,"这是我对妳的报复,不管妳愿不愿意,妳都得用下半辈子来补偿我。"说难听点是折磨,好听点是厮守,永乐眼前要的就是一种羁绊,灌上什么名词都行。

    东恩雨嘴角勾起一抹复杂浅笑,她品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永乐这话听起来颇顺耳。

    因此女人支起身奖励般吻上永乐,这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真切。

    那种炙热彷佛能撞进灵魂的感触,让两人紧紧相拥。

    花前月下,气氛正好,永乐悄悄抚上东恩雨的腿,指尖在内侧流连,耳边听见低沉喘息,似催促、似忘情,只觉得脖子一沉,两人双唇又缠在一块儿,舌尖互抵,唾液沿着唇角溢出,胸前感受的是柔软和剧烈鼓动的心跳,最是忘情时……

    门’碰!’的声被人撞开,霎时房内窜进数个装备齐全的警员。

    "通通不许动!!"领首男人高声呼喊,手上一把上膛手枪。

    东恩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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