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升级了?”
    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余墨心里不由得有些期待。他之所以敢在古代和唐伯虎叫板就是因为有系统的存在,可以说系统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查看的时候,要先找个落脚点。
    金陵城,作为明朝的陪都,曾经的帝都,繁华自不用说。
    进了金陵城,余墨这才感受到古代大城市的魅力所在,楼阁林立、人声鼎沸、琼楼玉宇、烟柳古巷,繁华的街市已经让众人看花了眼。
    众人中,余墨、秀才和小九不用说,三人都没见过大世面的“乡下人”,姜冰雪倒是城里人,但是她自小在京城长大,金陵也是第一次来,唯一例外的或许就是胡妖,胡妖可是地道的江湖人,这些年走南闯北,肯定来过金陵。
    果然,不待余墨发问,胡妖就主动为余墨介绍起了金陵城。
    众人在城中玩了小半个时辰,知道姜冰雪喊饿,这才停下。
    “吃烤串的话,我倒知道一家老字号。”
    胡妖温和一笑,淡淡道。
    “那还等什么?走着!”
    众人径直来到秦淮河,这里是金陵最繁华的地段,要想吃喝玩乐,最好的地方都在这里。
    和记老字号!
    专做酒肉生意铺子,传承了数百年,据胡妖说,手艺是祖传的,还是从北宋传过来的,这可是绝对的老字号!
    铺子不算大,但也不小,一个独立的二层小楼。
    店里的客人很多,基本处于爆满的状态,但是客人素质都很好,没有大声喧哗的,看得出,这里很多都是老顾客,知道规矩。
    “和掌柜的,还有位置吗?”
    “呦,妖姑娘?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快请进!”
    掌柜的是个儒雅的中年人,一身淡蓝长衫,打扮的很朴素,身上还有一股子书生气,不像个生意人。
    “和掌柜,给我们安排个雅间吧!”
    “得嘞,您楼上请。”
    和掌柜招呼一声,便亲自引着众人上楼。
    “我以前经常照顾掌柜的生意,还曾经帮他打过一些地痞无赖,所以,和掌柜待我很不错。”
    胡妖怕余墨乱想,所以,低声解释。
    余墨嘿嘿一笑。“呵呵,看不出来,你还会行侠仗义?”
    胡妖脸色一红,没搭茬。
    酒楼二楼有几个雅间,是单独的房间,和掌柜引着众人来到一个角落的雅间里,招呼众人落座。
    “掌柜的,近来生意可好?”
    因为胡妖对这里熟悉,所以,余墨便一直让胡妖说话。
    “呵呵,拖妖姑娘福,自从你出手帮忙之后,我这店里倒是真的清净一阵子。”
    “掌柜的言重了,你这可是百年老字号,就算没有我出手,定然也会无碍。”
    “哎呦,可别这么说,妖姑娘,说实话,上次要是没有你,我这店里就免不了要破财了。”
    “掌柜的,按理说,你这可是老字号,官府应该会额外照顾你们吧?”余墨突然插嘴道。
    一个城市里,每一家老字号都是城市的招牌,按常理,官府就算不特殊照顾,也不会让人随意捣乱的。
    和掌柜苦笑一声,看着余墨,解释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我这祖上有规矩,生意人做生意事,不能和官府扯上关系,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没和官府打过交道。”
    余墨一愣,倒是有些意外。
    这家祖上倒是精明人,从古至今,凡是和官府搭上关系的生意人,都不会长久。和记老字号能够洁身自好,难怪可以传承数百年。
    “就算如此,你们毕竟是老字号,你们有难,官府会不管?”
    “倒也不是不管,不过公子也知道,这世道,哪里都有地痞流氓,这些人就是一些混不吝,他们来店里闹事,官府前来,顶多训斥几句,关上几天,出来后照样肆无忌惮,惹急了还会做得更过分,所以,有时候,就算他们来了,只要闹得不过分,我也不能报官。”
    “岂有此理,这些人和土匪有什么区别?”秀才有些气不愤。
    余墨皱皱眉,叹了口气,这种现象,从古至今都一直存在,地痞流氓,就是社会顽疾,不是几个人、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不过.......”和掌柜突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余墨来了兴趣。
    “不过,这一阵子秦淮河出了一个射日帮,那是一个有地痞流氓组成的帮派,还专门到处收保护费!”
    一听射日帮,余墨眼睛当时眯了起来。
    “什么是保护费?”姜冰雪好奇地问。
    “哦,这保护费是那射日帮起的名头,他们给我们立下规矩,每个月我们给他们一定数额的保护费,他们会保我们每月店里的平安。”
    “啥?这不是乱来吗?这收保护费可是触犯朝廷律法了。谁会给他们?”姜冰雪是东厂番子出身,最好打抱不平,对这事肯定难以接受。
    掌柜的倒是露出微笑。“这位小姐有所不知,这个保护费不是没人交,而是很多人都抢着去交。”
    “抢着交?怎么可能?”
    姜冰雪满脸的不信。
    掌柜的也不恼,而是给姜冰雪算了笔账。“您有所不知,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坑蒙拐骗,尤其是对付地痞无赖,我们每月都会损失不少银子,就比如小店,我这小店,每月能挣近百两银子,但是在这上的损失每月就至少十两,有时候甚至二三十两,严重的五十多两都有可能,这还是我这店铺老顾客多,帮我做了很多主,如果是一些没背景的小店铺,损失更是惨重,严重的,一个月不但不挣钱,还会赔钱。但有了射日帮之后,我们每个月只需要交出一成的利润,也就是十两,他们就会保我们一个月的平安,不受任何意外损失,就算店里丢了东西,他们都能帮我们找回来。这样一来,我们的损失就会大大减少。
    而且,有他们在,我们的店里也会清净,不会有人来闹事,生意也会更加的好,这挣得也就更多,所以,这射日帮虽然也都属于地痞无赖,但是名声却是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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