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替本公子好好管教管教那个贱奴,刀子不行,下手不狠,连声响都听得不脆。”

    立在长凳旁握着皮鞭的青衣人顿时气炸了,高声反驳道:“我怎么不行的?我怎么下手不狠的?”说着,举手照着三喜的屁股就是狠狠三鞭,抽得三喜狠狠哆嗦着,撕心裂肺哭了一嗓子,青年人瞪着李独遥,恨声恨气道:“听到没有?三声响!”

    李独遥扶着额头笑得前仰后合:“抽屁股有什么,屁股肉多,打得稀烂,还是能长上。”目光扫过北寒衣,顿时一凛,勾唇一笑道:“哟,相好的来了。”那尾音千回百转托出一丝暧/昧调调。

    司马君荣面色一沉,一步挡在北寒衣面前,与李独遥冷眼相对:“好一个正王,见到朕,居然敢不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哈哈哈哈。”李独遥如同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在所有人以为他笑疯过去时,突然敛了笑意,眼底一时迷茫又一时冷漠:“啊呀,本公子险些忘了,我只不过是李则隐丢在西昭的弃子,死也没人疼啊。”他说着,话里隐着凄凉。

    只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冷漠:“说吧,来有什么事?司马敬华赴约去了,不在……”他微一沉思,猜测道:“莫非是来找我的?”

    “朕要找一个叫三喜的。”司马君荣黑着脸,眼色阴沉的可怕。

    “三喜。呵呵。”李独遥指了指长凳上的人:“就是他。”

    三喜已经被打得昏昏沉沉,几欲昏死过去,却在听到李独遥喊“三喜”时,突然提声大叫:“小的在!”

    “呵呵,真是好三喜,好贱奴。”李独遥赞赏道:“人就在这,若没本公子什么事,本公子去补个觉。”他转身离去,将堂堂一国之主晾在了一旁。

    司马君荣的颜面于此扫尽,面上虽静得出奇,可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早已经忍耐到顶。但碍于北寒衣,还是将这口气,不甘不愿的咽了下去。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马君荣既然要整治人,时间自然是越长久便越有趣。

    “你若是生气,就说出来,正王于我有恩,你若敢动他分毫,我和你没完。”北寒衣一瞧司马君荣的模样,不用想都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风轻云淡的瞟他一眼,话里威胁分明。

    “朕自然知道他有恩于你。”司马君荣却不曾将话说下去,微微一笑,换了话题:“咱们还是先看看三喜吧。”

    三喜被打得皮开肉绽,发丝汗湿,脸色惨白,北寒衣扯着三喜的半截袖子往他脸上抹了抹,惊喜道:“哟,原来是他!”

    “谁啊?你认识?”

    “刚才街上撞上的那个傻小子。没想到他就是三喜。”北寒衣笑吟吟道:“这可真是缘分。”北寒衣抬起三喜的下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还能撑得住吗?”

    三喜浑浑噩噩的睁睁眼,汗水浸进了眼里,模糊了视线,只觉得眼前这人,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含糊道:“你是……眼熟……”话未说完,直接昏了过去。

    ☆、第067章 多事之时思难抑(七)

    “下手可真狠。”北寒衣不忍直视三喜,心疼的皱着眉毛:“正王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三喜已经清醒过来,趴在床上疼了一脑袋的汗,口齿不清的哆嗦道:“是小的办事不利,惹得主子生气,这顿打是小的该得的,不怨主子。”一句话顿顿卡卡说下来,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马君荣见惯了皮肉横飞的景象,对三喜挨得这顿揍冷漠的很,开门见山道:“三喜,听说你认识一个老道士?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老道士?棠恩街上摆摊算命的老道士?”三喜怔了一下,隔了半刻,艰难道:“小的认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主上要找的那个,那老道士道号浑谷,是个怪人,夜夜宿在别人宅子里。”

    “哦?”司马君荣道:“宿在谁家宅子里?”

    “说不准。”三喜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疼给压了下去:“浑谷老道长为人古怪,睡觉有个习惯,上旬处天,中旬处人,下旬处地,这会儿正是下旬,他……”三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续道:“他睡的地方处地。”

    北寒衣听他一通说下来,有点糊涂:“处地?”

    “这老道长可真是怪人。”司马君荣笑道:“处高者,与天相近,若在上旬,哪里高便去哪里寻;处人者,与人结好,可夜里家家门户紧闭,也只一处人多,也只一处夜夜笙歌……”

    北寒衣接口道:“妓/楼。”

    司马君荣赞赏的点点头,接着道:“这处地……”眉头微微一皱,却有不解之处,人本来立于地上,若说处地,范围也太广了。

    “去坟岗,今天下午您去坟岗看看,哪个坟是新堆的,他必定在里面。”三喜抹了把额头的汗,惭愧道:“小的只能帮您这么多了,却不知主上寻浑谷老道长有什么事?”

    “朕有事求他。”司马君荣望了北寒衣一眼,眼神透着心疼。

    三喜点了点头,担忧道:“今日在街上,老道长应该见过主上您,依他的修为,定然知道您找他的事,老道长既然躲了,想必是不肯帮忙,此去坟岗,恐怕也未必找得到他。”三喜一顿,局促不安道:“若此去寻不到老道长,主上有什么打算?”

    “青留既然让朕来找你,想必你一定有办法找出那个老道士。”司马君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三喜:“只要你可能帮忙,一切都好办。”

    “若小的不帮呢?”三喜愕然,反口问了一句。

    “若不帮?你不是李独遥的家人吗?朕杀了你主子,你觉得怎么样?”司马君荣字字清晰,字字透着股子阴狠劲。

    三喜惊得想起身,一动,牵扯得浑身疼痛难挡,连迭道:“别动主子,小的帮,小的帮,只要主上对我家主子网开一面,要小的丢命都行。”

    “不用。”北寒衣冷冷清清的插口道:“若主上敢动正王半根头发丝,臣便与他恩断义绝!”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目光冷熠熠的看着司马君荣,眼底半分情绪都无。

    司马君荣心道一声不好,赶忙去拉北寒衣的手:“朕吓唬他的,正王于你有恩,那可就是朕的大恩人,朕怎么会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事?”他拉拉北寒衣的袖子,北寒衣一点一点扯了出来,凉凉道:“最好是这样。”

    “当然。”司马君荣笑着,目光擦过三喜时,瞳孔微微一缩,那威胁之意阴冷的直让三喜心生战栗。

    三喜从脖子里拽下一个中指粗的竹筒,伸手递给司马君荣,解释道:“这个竹筒是老道长给我的,若有性命之忧时,可折断它,老道长自然就会现身。”

    司马君荣接过竹筒端详了一会儿,见只是普普通通的竹节,并没有什么机巧,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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