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一脸香甜。

    刘一航被贺扬波这副孩子气的样子逗得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却又怕因此吵醒了他,赶忙闭上嘴,噤了声,睁大了双眼,盯着贺扬波的脸看。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样,贺扬波也渐渐转醒,缓缓睁开眼,像是还没完全睡醒似的,迷茫地看着刘一航,和他灼热的视线交错在一起。

    依旧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刘一航凑上去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贺扬波惊了一下,眼神终于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早……”他眼角微微上扬,对着怀里的人说的,手臂却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难得的遇到两个人都不用加班的周末,前一天晚上贺扬波自然是被刘一航折腾得够呛,最近刘一航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每次都要逼着贺扬波叫出来才行,不然就一直在旁边又磨又蹭,就是不给他痛快。

    贺扬波在床上本来就不像刘一航一样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又顾忌着陶陶还在隔壁睡着,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怎么样也不知道,于是硬撑着,就是不肯说话,被刘一航磨得受不了了,就从嘴角泄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偏偏刘一航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忍耐力,竟然就这么硬撑着不进去,狼狗似的趴在贺扬波身上,在他耳边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直到贺扬波再也忍不住,咬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老公”。

    然后,他野蛮的动作差点儿把贺扬波给撕碎了,同时也侵吞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将人顶得“嗯嗯啊啊”地大叫。到后来,几乎已经失声了。

    于是,清早刚醒的这声“早”,低沉又沙哑,甚至还带着一些昨夜残留下来的情yu,令刘一航心中激荡不已,立马就又心猿意马起来。

    他倏地挣开贺扬波的怀抱,从被窝里弹起来,直接将人压在身下,按着贺扬波的肩膀就开始啃起来。

    贺扬波全身酸痛,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心里还想着今天回刘一航爸妈那里的事,实在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仰面让他亲了一会儿,费力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脾气地哄到:“行了别闹了,起床收拾一下,忘了今天要干嘛了?”

    “带陶陶去上活动课,然后去我爸妈那儿……”刘一航被贺扬波浇了一头冷水,恹恹地趴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到。

    贺扬波听出他情绪里的不满,微微偏过头去亲了亲他的耳廓:“昨晚上折腾了一宿,你就不累啊?”

    刘一航像只毛毛虫一样动了动,把身下的人搂得更紧了。

    “你不累,我可是真累了啊……”贺扬波无奈地叹气,“看来我是老啦……”

    “谁说你老了?!”刘一航猛地抬起头,气冲冲道。

    贺扬波忍不住轻笑起来:“好好好,不老不老,我永远十八岁,行了吧……”

    “也不用十八岁那么年轻,太小了,我吃不下……”刘一航撇嘴,“就永远二十八吧。”

    二十八岁,是贺扬波遇到刘一航的那一年。

    他忍不住心里一动,凑上去吻了吻刘一航的额头。刘一航一动不动,就这么让他吻着,一吻结束,房间里充满了脉脉温情。

    贺扬波伸手拍了拍刘一航的屁股:“起吧。”

    刘一航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说到:“还硬着呢......”

    “那怎么办?我用手帮你?”贺扬波挑眉。

    话音刚落,刘一航“唰”的一下从他身上起来,带着一身怨气走出了卧室,到浴室里去了。贺扬波把头闷在枕头里笑了半天,这才慢慢从床上起来,扶着腰到陶陶的房间里去。

    小家伙还睡着,睡得特别沉,甚至还不时打上一两个呼噜。

    贺扬波被他傻里傻气的样子逗笑了,坐到床边,捏了捏小家伙肉肉的脸,小声道:“陶陶,起床啦。”

    陶陶一贯很能睡,平时贺扬波和刘一航出门上班的时候他总是还睡着,他们也不叫他,亲亲他的脸,交代好保姆,就各自出门了。

    可是周末不一样,他得去参加一个特殊儿童活动班。

    陶陶不喜欢早起,可是他很喜欢周末早上的活动,他不太清楚这样的活动的意义,但是他很喜欢那个地方,因为那里的小朋友大都和他一样。

    他们和他一样行动迟缓,思维奇特,他们互相语言不通,只能咿咿呀呀地交流,可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陶陶总是分外快乐。

    他不懂为什么,可是似乎就是能明白,他们和他是同类。

    他们不像许家的小姐姐和小哥哥一样在逼仄的房间里也能跑得飞快,也不像他们一样总有说不完的可是又令人费解的话。

    和他们在一起,总是要轻松一些。

    于是,贪睡的小怪物陶陶终于在贺扬波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我们要去永无乡和小朋友们做游戏了”的时候,缓缓睁开眼睛。因为眼距很宽的原因,他的双眼费力地聚焦着,直到将视线定格在贺扬波带着温和的笑意的脸上,他才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吧唧了一下嘴,直勾勾地看着贺扬波。

    贺扬波就这么温柔地看着他笑,等到他稍稍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双眼含笑的看着他:“早上好啊,陶陶。”

    陶陶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傻愣愣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啊呜”地叫了一声,埋头在他脖子上蹭了起来。

    这一招,是跟刘一航学的。

    很多事情陶陶都不懂,可是他的模仿能力特别强。比如说,埋头在贺扬波的怀里使劲儿蹭,是表达高兴和撒娇的方式。

    刘一航就是这样的。开心的时候,满足的时候,想要撒娇的时候,就像是一条傻乎乎的大狗一样,紧紧抱着贺扬波,不害臊地朝他的颈窝或者是胸口蹭。

    陶陶的动作令贺扬波胸中一暖,用下巴蹭了蹭陶陶的头顶,以示回应。同时,他也意识到陶陶的头发似乎有点长了,像细细的柳条似的,挠的贺扬波的脖子痒痒的。

    “该剪头发啦……”贺扬波揉揉他的脑袋,陶陶以为贺扬波在和他大脑,在贺扬波怀里扭作一团,发出暗哑的类似于笑的声音。

    正好刘一航从浴室出来了,看到闹成一团的两个人,笑道:“宝贝儿起床啦?”

    听到刘一航的声音,陶陶立马从贺扬波怀里抬起头来,目光灼热地看着他,朝他伸开双臂:“妈妈!”

    “妈妈”是陶陶除了“吃”之外,唯一会说的话。

    刘一航从贺扬波怀里接过他,捏了捏他的鼻子,故作严肃地纠正:“是爸爸,不是妈妈。”

    “妈妈!”陶陶看着他,认真地又重复了一边。

    贺扬波看刘一航一脸吃瘪的表情,两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儿改变。他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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