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少了刘一王建国感觉像少了什么,一点都不适应。许伟左右寻找,小声问王建国:“师傅,刘一呢?怎么没看见他?”
    王建国回答说:“小刘我也没看见,一会儿再看看,你联系他了吗?”
    许伟点头回道:“我打过电话啊!可是一直没人接,,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干什么去了!”
    王建国道:“不等他了,审讯开始!”
    坐在审讯室的人依旧还是这几个人,张局和孟明也对李明新这个案子很感兴趣。他们坐在一边旁听,王建国先问的人是陈美华,他并未从李明新这边问起,主要是想挑起她跟赵婉清的矛盾,这样耗能从他们口中了解更多的信息。
    “这个人你们俩都认识吧!他跟你们是什么关系?”王建国指着李明新问道。
    李明新自打进了审讯室以后一直们没有说话,相当冷静的面对着王建国,可能他们是实在是太熟悉了,而李明新好像也不想隐瞒什么。
    赵婉清和陈美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他是我男朋友!”
    李明新这时转过头笑道:“男朋友?我承认过吗?还是答应过你们什么,我一直再利用你们!”李明新的话好像穿肠破肚的毒药,瞬间让赵婉清和陈美华鸦雀无声,面容失色。
    陈美华先说:“你,你撒慌,你是爱我的,你……”
    王建国见陈美华已经情绪失控双手不停的在抓挠面前的小桌板,他急忙拦道:“陈美华,你已经是成人了,应该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陈美华看着李明新冰冷的眼神,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李明新会答应跟自己出去约会,他并不是喜欢自己而是利用自己帮他贩卖这些药物,他根本没有对自己付出真情。
    王建国见陈美华默默地低下了头,心想,看来一个点已经攻破了,陈美华应该完全愿意配合警方的调查。
    王建国问:“李明新,你知道自己做的这些药品危害了多少老年人,你利用陈美华,赵婉清和刘一来试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王建国尽量让审讯偏人性化,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王组,我承认我利用这三个人进行试药,不过你要明白一点,陈美华和李娜是是受益者,他们受到的这些药费并没有转到我的腰包里,这一点你们应该能查得到。
    王建国心想,在之前的调查中,警方的确对陈美华和李娜的银行卡交易记录进行了排查,并未发现与李明新有过转账。
    “这一点还有待查证,毕竟你手里的这些银行卡警方还未对其进行核实!”
    “王组,我告诉你了,我会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你,不用有什么怀疑!”
    王建国对李明新还是半信半疑,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嫌疑犯。李明新指着陈美华说:“这个女人对金钱的欲望远远查过你们的估量,在我手里拿过多次药方,实话告诉你,王组,她跟赵婉清原来是一伙儿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我才闹崩的!”
    赵婉清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李明新说:“你,是你故意让我们产生矛盾?你,为什么啊?”
    “你们俩都是我的患者,要是一起反了我可怎么控制你们,还不如让你们相互制约,不过你的身份对我更有利罢了,所以我肯定会多留你一段时间!”李明新说话开始低沉起来,跟平日那个平易近人的李医生截然不同。
    “你,利用我们,我们俩真是傻,竟然喜欢上你这么一个男人!”陈美华现在才反应到什么是背叛,什么事欺骗。
    赵婉清瞅着陈美华说:“我们俩以前是多么的要好,为了救自己的家人一起努力,为了自己不断的找寻出路,可是最后我们都因为这个男人!”赵婉清突然失声痛哭,情绪已经不能控制了。
    赵明见到赵婉清的样子明显有些心疼,急忙问道:“婉清,你没事吧!我,我们还有明天!”赵明反倒是很乐观,他并没有把责任全都放在在赵婉清的身上,也许在只见她也感受到自己确实不像一个好男人,主动关心赵婉清。
    王建国暗喜,他感觉李明新的话在陈美华和赵婉清面前最重要了,现在可以单独审问李明新一个人了。
    王建国示意许伟可以带着陈美华、赵明和赵婉清等人到隔壁的审讯室继续审问,张杰这时从李明新的家中赶了回来,他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王建国。
    “小张这是什么?”
    “王组,这是在李明新家中的一个抽屉里找到的,里面有刘一,陈美华和李娜的病例,刘一自从在他那里做检查以后,他开始隐瞒刘一的病情。”王建国打开文件夹,将里面的病例拿了出来,他发现刘一的真实病情是,头部撞上造成脑震荡,在后几份检查报告中,李明新特意用红笔在上面花了一个圈,写着精神分裂。
    “你当时没有告诉刘一吗?”王建国将病例放在李明新面前。
    李明新瞅了一眼,笑着说:“当然没有告诉,刘一情绪波动很大,而且自尊心强,他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患有精神分裂的,所以这些重要的检查报告我都没有告诉他,只是给他药让他吃就好!”
    “你这是在害他,你知道吗?他现在可能会有危险!”王建国自打审讯开始,心里就不自觉的胡思乱想,他感觉刘一可能会因为这个药而出现什么意外。
    “王组,你在担心什么?刘一今晚肯定会出事的!你不用担心了!”李明新说话的语气相当自信。
    “出事?你对刘一做了什么?”王建国急忙问道。
    张杰这是从文件夹中拿出一个手机,说:“刚才我在他家中找到了一部老式手机,上面有发给刘一的短信,说是让刘一今晚十一点去辉光医院!”
    王建国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早上七点多,距离晚上还有十多个小时,他心想,依照刘一的性格,他不会在那里坐以待毙,他会去哪里呢?
    张局这时说:“今天晚上十一点?李明新你到底再搞什么鬼?”
    李明新冷笑了一声,说:“我就是想看看刘一到底有多好的定力,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在表面上看出明显的精神分裂的表现,他肯定一直在用意识来控制自己的行为。”
    王建国心想,现在出去找小刘肯定是大海捞针,先用查查各个街道的监控,看看刘一离开总局后去了哪里!
    王建国说:“小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查案先监控,能不能找到刘一的下落。”王建国说完以后继续审问李明新。
    张杰离开审讯室后,王建国回头看了一眼李明新,问道:“你研制这种药难道就是因为你父亲吗?”
    王建国问完这个问题以后,李明新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身影,他愣了一下,点点头说:“我父亲当年就是想多救一些人,可是没有研究的经费,有没有好的设施,怎么救人啊!你们都知道,这些精神病患者,都不是很好治愈的,即使吃药,或者心理辅导,也难以减轻他们的痛苦。”
    “所以你就开始研制你自己的新药,但是为什么要给这些老年人进行服用?”王建国走到李明新面前,然后将胡西二人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王组,我只是提供配方的人,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至于赵婉清和陈美华为什么要将药品出售给这些老人,我就不知道了。”王建国见李明新回答自然,应该没有隐瞒,如果真的向他说的那样,他没有收赵婉清二人的钱,他的罪行可能会减少不少。
    这时孙雪拿着一份报告走了进来,她小声说:“小刘的情况可能不是很乐观,李明新的那种药很有可能破坏小刘的脑细胞,小刘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么好。”
    王建国回头问李明新,“为什么让刘一今晚十一点去辉光医院?”
    李明新笑着回答说:“王组,刘一不光有精神分裂,他同样有心理上的疾病,这些你们都不了解,可能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只是一直都在回避罢了,我选辉光医院旧院址的原因就是希望他能打开心扉,恢复正常的心理!”
    “你那是在让他自生自灭,你根本不是想治愈他,你在刘一的身上看到了你没有的地方,你因为嫉妒才开始迫害刘一!”孙雪的猜测完全命中,这一席话好像一把飞刀,直接插在了他的心口。
    “他不就是执着吗?他不就是乐观吗?我,我怎么没有?我对研究治疗精神类药物的执着,你们有吗?你们谁能让这些精神病患者稳定情绪!你们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研制的根本不算是药物,就是一种跟毒品类似的药片,你根本没有你父亲对药物方面了解得多,也没有刘一对事情的这份执着,我看过你家中的药方,根本就是瞎写的,真正有病的人是你!”孙雪言辞犀利,令李明新无言可对,抓头痛哭,大喊道:“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这些疯子,你们都是精神病!”
    王建国见李明新的情绪异常,赶紧让几名刑警将其带下去,孙雪说:“先带李明新去北区精神病院进行检查,咱们得快点找到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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