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个新鲜,一时的恩宠。门不当户不对,您觉得他能撑得了多久?”

    “主子,听奴一句劝,功夫不怕有心人,是时候挫挫对方的锐气,他也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挫挫对方的锐气?对啊!黄柳儿抬起头,他不也是这样做的?自己怎能被他气了一次便失了分寸?猛然站起身,目光坚毅起来,“你说的对,我这样岂不是正如了他的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清泉意味不明的跟了出去。

    回大帐的路上,见到对面来者不善的人,周安安笑了笑,真是有趣。幸好昨日将这朵桃花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黄柳儿拦住他的去路,一脸傲然,“那边叙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输人不输气场,还真是盛气凌人,不过装的不太到位。

    “呵!”周安安讽刺一笑,“可以。”随着他换了方向。

    清泉拦住要跟随的孙乾,“主子要与他叙话,你什么身份要跟过去?”‘身份’二字格外加重了语气。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孙乾微微凝目,望了变了气场的黄柳儿一眼,就看向周安安。

    听到清泉的讽刺,周安安嘴角挑了一挑 ,对孙乾点点头道:“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也认得路。”

    走到无人的角落,黄柳儿开门见山,“你配不上将军,不要再给将军添麻烦,早点离开!”

    真不知他哪来的优越感,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他言听必从,“该离开的是你!”周安安更为直接,“阿山看不上你!”

    黄柳儿变了脸色,拳头不自觉的握起,“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是谁不知好歹?看了看对方通红且肿胀的眼圈,周安安一脸了然,“昨天哭了一晚吧!”

    黄柳儿扬眉,不知他是何意?

    周安安笑笑补了一句:“以后哭的时候怕是更多!”

    黄柳儿咬咬牙,他说不过他,“你很得意?”

    “不!我是势在必得!”周安安一字一句道。

    “你无非是觉得我比上你,才屡次来给我添堵,想让我知难而退。”脸上笑容渐大,“可是你又哪点比得过我呢?”

    “农家子又如何?论年纪,”周安安挑衅的打量了他一眼,“你长我七岁,可是不年轻了!”

    黄柳儿:......他确实是大龄男儿。

    “论身材,”周安安转了一圈,“我身材可远胜于你!”

    黄柳儿:......他确实稍稍逊色。

    黄柳儿张张嘴。

    周安安直接打断,“哦,别说你身份比我高,身份对我来说就是个屁!能当饭吃?还是能解毒?”

    黄柳儿:......好粗俗!

    周安安:“也别说你武艺比我高,你还没靠近我,我就能药死你!且你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你拿什么和我比?”

    黄柳儿:......他竟无言以对,眼泪不禁再次翻涌。这个人真是牙尖嘴利、让人讨厌的很!

    周安安:“你看你看,又要哭了不是,真讨厌,爷们唧唧的。”

    黄柳儿:......我本来就是爷们!“你更讨厌!”

    周安安翻个白眼:“彼此彼此喽,还是少见为妙!哎呀,真伤眼!我要看看阿山洗洗眼睛!”说罢捂着眼睛就要走开。

    黄柳儿气的想哭又不敢哭,委屈的不行,不由大吼道:“周安安,你给我等着!”

    周安安回头,芙蓉面上一脸讽刺,“世家公子都是这般大吼大叫的?!”

    黄柳儿还要说些什么,孙乾匆匆找了过来,“周医师,不好了!将军请您快去医帐,穆军师出事了!”

    ☆、行医的人儿

    百里青云方一入帐,便是一阵畅笑,对着虎皮大椅上了人连连夸赞,“师姐,你这药属实不错,上次让姓穆的逃过一劫,这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本帅倒要看看,没了这军师,黄屿那老匹妇能撑得了何时?”

    大椅之人不去看喜形于色的百里青云,紧闭的双眸也没有睁开的趋势,淡淡道:“这么点甜头就让你失了分寸,若是本尊把黄屿的人头拿到你的面前,你是否要迷失在回帅帐的路上?”

    百里青云双目之中流光溢彩,强撑着雀跃的心思,“师姐要亲自出马?”

    莫问睁开寒光湛湛的凤眸,一脸势在必得,“里面已经有所布置,等本尊拿下黄屿老儿的头,便是东瀛大军入驻赤练关之时。”

    “师姐,此话可当真?”

    “本尊何时诓骗于你?”

    “师姐可否与本帅透漏一二。”

    莫问微微一笑,带着冬日里的冷意,“不出三日,你且准备着。”

    百里青云雀跃不已,“本帅马上去布置。”

    周安安随着孙乾急急走向医帐,黄柳儿柳眉微锁,心上忧乱,也抬步向医帐走去。

    医帐外乱哄哄的围了一圈的人,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不时往医帐内张望。心下了然,这些应是与穆天赐并将作战过的至交好友,周安安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这乱哄哄的一团,却最是行医之人的忌讳。

    孙乾强制分开道路,将士们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到周安安身上,据说新来的这位医师是将军的夫郎,看过之后便歇了兴致,再度忧心忡忡的望向医帐。

    周安安对孙乾示意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见得对方点头,举步迈进了医帐。

    医帐右侧独开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身下满是鲜血,且脸色青黑昏迷的人。

    王医师正在清洗腿上的伤口,那血色已经偏黑,失了原色。

    见周安安进来,蓝山走过来,脸上尽是紧张担忧之色,握了握他的手,“安安,你帮小天看看,这药......是否可解?”

    王医师几经将伤口清洗干净,将位置让了让,“周医师,你过来看看。这伤是小伤,只是这毒有些棘手。解毒实在不是老妇所擅长的。”

    顾不上别的,周安安坐在榻前小椅上,探手将伤口的黑血又挤了挤,只见那血色黑的浓郁,始终不见鲜红色。凑近了几分,嗅了嗅,已渐腥臭,却是剧毒。

    撬开穆天赐紧咬的牙关,瞧了瞧舌苔的颜色,最后切了半盏茶时间的脉搏,周安安微微凝眉,这毒有些像师父手札上记载的一剂,许久不见天日,未料被他碰见了。

    蓝山等的焦急,见他停了动作便问道:“安安,可有解?”

    周安安从怀里取出一味药塞进穆天赐的嘴里,令其吞了,抬头望向蓝山。他的眉头依然没有放松,脸上也是罕见的凝重之色。

    蓝山的心不由一紧,却见小人儿肯定的道:“有。”却是有些遭罪。

    蓝山放下心来,长吐一口气,“有便好,有便好!”

    周安安面上依然凝重,交代道:“阿山,你将我带过来的包裹拿过来可好?顺便让帐外的人退远些,并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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