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咬金是属貔貅的,从来不吃亏。
    他眼珠子一转又道:“小子,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点礼物,给不给我无所谓,关键是要给你伯母,你也不用带其它的,就带你家的特产烈酒就好了,就像今天尉迟黑子带的那种。”
    说完不等黄盟同意,直接转身走了。
    老魔王要东西就是这么干脆。
    就是这么直接。
    “不是……那个程伯伯,这酒我没工具做呀,工具让陛下给收了!”黄盟发现跟程咬金打交道,还真是难占便宜。
    这货竟想着怎么坑人。
    还坑得这么理直气壮。
    “这个我不管,你带酒就好了!”程咬金摆摆手,然后去找秦琼了。
    天子送了这么多烈酒过来,得顺几坛回去。
    不就白吃你一顿牛肉吗?
    有这么难!
    黄盟苦笑不得。
    不过看到孙思邈过来那不耐烦的眼神,于是不在墨迹,二人离开秦府回了黄家酒楼。
    …………
    孔府!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以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孔颖达来到孙子的房间,陡然听到如此上口而且有意见的词句,到是有些意外。
    推开门问道:“孙儿,你念的这是什么?怎么从没有听过?”
    孔颖达的孙子见到孔颖达进来,规规矩矩作揖道:“祖父,这是现在流行长安的一首长短句,名唤《卜算子·咏梅》。”
    “长短句,念完出来听听!我也长长见识!”孔颖达有了些兴趣。
    于是其孙将完整的《卜算子·咏梅》念完了出来。
    “好句!虽非诗不过却是难得的佳作,盖天下长短句之首也。”孔颖达赞道。
    心中又加了一句,难怪能获得少年们的倾心,成为热议之话题。
    其孙也笑道:“祖父,做这长短句的人不光只有这一首词,还有一首同样的词牌名之作……”
    于是他把另一首也念了出来。
    “丝!厉害,是一个极有才华者,竟能做出如此两首词牌名一样,却意境迥然不同,但是都是励志明志之作,难得呀。”孔颖达捋着胡须点点头道:
    “可惜,此人没做诗,不知道在这方面的功底如何,想来也不会太差才是。”
    其孙又道:“祖父,这你就错了,此人还真的作了一首旷世诗做!”
    孔颖达闻言眸光一亮,催道:“老孙儿,快快道来。”
    真有诗!
    孔颖达有些激动与期待。
    旷世之作,希望不辱这四个字。
    “祖父,此人作的诗名叫《梅花》,只有四句,分别是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孔颖达的孙子极富有感情的铿锵念道。
    听完孔颖达感觉整个人毛孔都张大了。
    梅花!
    好一首梅花。
    好诗!好诗!好诗!
    “此诗前两句写墙角梅花不惧严寒,傲然独放;后两句写梅花的幽香,以梅拟人,凌寒独开,喻典品格高贵,暗香沁人,象征其才气谯溢。
    亦是以梅花的坚强和高洁品格喻示那些像诗人一样,处于艰难环境中依然能坚持操守、主张正义的人。全诗语言朴素,写得则非常平实内敛,却自有深致,耐人寻味。”孔颖达分析得头头是道,并对孙子道:
    “乖孙,你不光要向写这诗的人学习,也要以此诗为座右铭,时刻警醒警醒与鞭笞自己。“
    孔颖达的孙子拜道:“是祖父!孙儿一定谨记在心,不敢忘记祖父的教诲!”
    孔颖达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微微颔首道:
    “对了乖孙,这是哪位大家写的,想来不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吧,他这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写出如此高洁的神作。”
    其孙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实情。
    不过看到孔颖达投过来的眼神,微微低头回道:“回祖父,做此诗之人并非什么在家,而是家住东市年仅十四岁的商贾黄大盟,他是……是在青楼为花魁小薇姑娘所作。”
    说到最后面,他的声音明显越来越含糊。
    显然他也知道黄大盟的身份有些难经匹配些诗。
    而且像他祖父这么古板的人,肯定不喜青楼女子。
    像黄盟这样传门为花魁作的诗,怕是会被训死。
    果然,原本脸上充满了笑意,高兴的孔颖达。
    一听到黄大盟三个字,瞬间变脸。
    听到是为花魁所作的时候,更是脸色一下子黑成了锅底。
    旋即大怒道:“什么?竟然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商贾黄大盟,简直是混账,以后不准念他的诗,更不能像他学,还有青楼也不能去,要是让我发现你去了青楼,打断你的三条腿!”
    说完,孔颖达拂袖离去。
    气死他了。
    这么好的诗,竟然是黄大盟作的。
    他怎么可能作得出这种诗。
    毁了!
    毁了!
    如此佳作,毁在了这么一个人手里。
    可惜呀!
    …………
    等黄盟回到黄家酒楼之后,杜三娘带着王语烟过来感谢黄盟。
    “大盟,谢谢你了,为了我们的事,你竟然将隔壁给买了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杜三娘很感动。
    没想到自己小女儿随口童言无忌的跟黄盟提了提自家的窘境。
    大盟这孩子就一掷千金将隔壁给买了下来。
    现在成了她的房东。
    黄盟笑道:“婶婶,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户主是忠伯不是我,你以后交租给他就行了,而且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邻里了,以后可以半年或是一年一交,不急的。”
    闻言杜三娘更是有些泣声。
    一年半载。
    这不是明着帮袒是什么?
    别人落井下石,大盟这孩子伸出援手。
    不过她的压力还是有些大,苦笑道:“在盟你的好意婶婶明白,就怕生意不好,连半年一交也拿不出来。”
    生意不好才是最关键的。
    一来生意就差了,在加上王家一堵,就更差了。
    “婶婶不用担心,我觉得你那豆腐或以换个方法做,多弄几个特色之物,保证能红红火炎,就怕到时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反而要埋汰我呢。”黄盟早以经帮王家想好的做豆腐卖豆腐的出路。
    帮人帮到底,送弗送到西。
    既然来趟了这浑水,那就彻底一点。
    所谓输血不如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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