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望着她:“你一个人总要注意些了,没个人照顾。”

    茹若竟有些鼻头发酸,没人关心的时候,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缺少关心,她就像那崖头上的一朵百合花,人间离愁冷暖早已被她心中的岁月淡漠。没有离愁让她伤感,也没有相思让她断肠,她觉着这样安然的人生最美。

    不是她活得超凡脱俗,也不是她不食人间烟火,一个人的淡然,都是经过极痛的千锤百炼,才有了看淡俗尘一切的释然。

    但对柳儿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竟让她坚强的外壳瞬间脱落,曾经丢失在往日的脆弱委屈,顷刻间滔滔不竭占据了她的心,喉咙间哽咽着对柳儿感谢的话,只是说不出。她使劲捏了捏鼻子,让脆弱退了回去,她不想被柳儿看到。

    柳儿送完水果,嘱咐了她几句匆匆离去,她有一个家庭需要她旋转。茹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泪成诗,如灵感来临,竟有些泛滥成灾。柳儿不在,她不怕别人看到,等眼泪将诗结尾,她看到朋友圈里樊君的留言:“你怎么了?”

    茹若才恍惚记起这个前些日子友人给介绍的对象,因为初识俩人都未有走心的感觉,便不了了之。不知今儿个为何竟关注了她脆弱的一条朋友圈。

    眼泪忍不住又想写诗,被她努力控制住了,这人的关心还不至于用眼泪回报。

    于是单手回复:感冒了。

    樊君问:可有人陪?

    她回:没。

    樊君问:也无人关心?

    她回:自然有,谁如你一般。

    樊君答:那是你不了解我。

    茹若突然笑了,似乎头疼也轻微了些,披着的阳光也暖了些,她歪了歪身子,回他:那有机会好好了解一番。

    樊君回:可以吗?真的可以?

    茹若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回复的如此迫切,脑袋竟有些空洞,匆匆忙忙回了个:嗯。樊君没有再说些什么,她也未再说,只是心里突然多了个期待。她在脑海里反复想樊君的样子,却总也不记得。那日相见的太过匆忙,日子她倒记得清晰,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

    茹若想到好日子的时候又笑了,两个金粒子似的酒窝里旋转着幸福,好像她的好日子乘着快龙,驾着七彩祥云接她来了一般。只是好日子里的人儿她却看不清澈,若再见到樊君倒要将他瞧个仔细。

    或许是病了的缘故,她竟有些迫切想要结束单身,而樊君是最近的一条路。

    这条路三天以后向她敞开了大门,樊君出差归来,约她一起吃饭。

    茹若记得那天的气温适宜,适宜到特别适合约会。为了有个好的开端,她那天特意穿了件喜庆的红色外套,配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觉得像是一个待嫁的新娘子。如紫霞仙子一般期待着心爱的至尊宝,驾着七彩祥云将她接到身边,看千里云海,赏万里繁花。

    这个樊君会是她要找的至尊宝吗?她不知道,但她很想知道。

    第一次约会的地点选在了一家烤鱼店。茹若爱吃鱼,不但爱吃鱼还爱吃辣。那顿饭吃的樊君直说印象深刻。茹若记住了他擦汗的样子,倒也不是很讨厌。她在心里规划着下一步的计划,樊君见她话不多,问她在想什么?她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吃过饭以后,樊君说他就住附近,提议去他家中坐坐,不知为何,这句话让茹若瞬间起了戒心。急忙提议去河边走走,樊君说这是个好主意。刚走几步,茹若突然想起那里没有灯火阑珊,万一?自我保护的机制一旦启动,就开始发挥超常的作用。又改口说:“太晚了,还是回家吧!下次咱再去。”

    樊君很显然不想这么早让她回去,但也没坚持去河边,只是问:“你家附近可有公园?”她点了点头,樊君按照她的指示往公园方向开去。

    路上,樊君一只手握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对茹若说:“这样是增进感情最快的方式。”

    茹若本能的想要抽回,樊君却攥的很紧,几番无果后,只得依着他,半开玩笑道:“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呢?”

    “感觉是要慢慢培养的,我只要没感觉的女人碰都不愿碰。”

    “你们男人还有不愿意碰的女人?”在茹若的心里,对男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已色为先。

    “你以为男人都是色狼吗?对任何女人都有兴趣?”樊君放开握着她的手,指了一下她的脑袋继续说:“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把男人都当什么了?”

    茹若的脸瞬间火辣辣的,觉得第一次约会就开始讨论这样的话题,有些过了,便不再接话。

    樊君却话题一转,突然问:“你以前的对象是如何分手的?”对于樊君的这句话,茹若并没有生气,她对于前任已经完全放下,一个人一旦在心里变成云淡风轻的过往,再次谈论起,就如说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一般无二。于是淡淡地说:“他背叛了我,有了别的女人。”

    “那你的前任一定很强吧,要不然怎么老换女人?”

    茹若看向窗外的头慢慢转了回来,足足看了樊君一分钟。这一分钟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一个电视剧的画面,一个变态男与自己的妻子亲热完之后,总是反复问她是不是比她的前任强,直至将女人逼疯离婚。

    眼前的樊君在她眼中还没有变成至尊宝,先成了那个变态的男人。她心中一阵反感,恨不得立刻从车上跳下去,好在公园已经到了。她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不管樊君与她说些什么,她都不回答。最后终于惹恼了樊君,质问她:“你到底怎么了?又哪招惹你了?”

    茹若停住脚步转身瞪着他说:“我们第一次约会,是不是还没熟到可以谈论亲密话题的程度,还有你刚才说我的前任很强,你是不是也会与自己的爱人亲热完后,再问你与她的前任比如何?”

    茹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如此没有教养的话,估计是那个情景在她的脑海里太深刻了,怕极了遇到那样的变态男人,所以才会口无遮拦地说的樊君气愤难当。

    她记得那时的樊君气语凝噎,说不出一句话,干脆轻轻踢了她一脚,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怒视着。在夜色的笼罩下,茹若将樊君的面容深刻入骨,最后还是樊君先开了口:“我不想与你吵架。”

    “那已经吵了怎么办?”茹若昂着头像一只倔强的刺猬,其实那一刻她已经后悔,只是希望樊君能平和的说句别的话题,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偏偏樊君说的话让茹若转身离去。

    “你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

    茹若没再与他争执,径直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樊君在她身后问:“你去哪?”

    “回家。”

    “我送你。”

    “不用。”

    茹若不管不顾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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