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思索间,阿罗敲门示意,热水已经备好了。

    整个身子泡在散发着悠悠药香的药水中,四肢也变得有力。缥缈道长的药疗效很好。

    后脑枕在桶边,脸微微上扬,额头一丝薄汗,几丝碎发湿湿的粘在额上。她的唇上渐渐少了苍白,多了红润,气色好看多了。

    “阿罗,再添点热水,你先出去吧。”她想一个人呆一会。

    门被悄悄推开,轻微的“吱呀”声传入她耳中。

    “水凉了,别再泡了。”润朗厚重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她猛然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一只修长的大手从水面上离开。

    这个人、这幅场景,将她吓了一跳。

    李言蹊身着大红喜服,头戴红玉小冠,正关切微笑的看着自己。

    她甚至忘了自己在水中没有穿衣服,就这样望着他,呆呆的看着。

    直到他目光下移,她才惊醒过来。双臂交叉护住自己,尖叫道:“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出去!”

    “我见你很久没有出来,怕你出事,来看看你。”

    “出去,我在洗澡呢。”方姚窘迫至极,伸出一壁去拿旁边凳子上的衣服,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给你带了衣服,穿这个。”他拿出背后的衣服,大红丝绸的底子,绣着金凤,是一套喜服。

    “你...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穿什么喜服啊?”方姚一时紧张,说话有些打颤。

    李言蹊微笑收敛,面上换了感慨与怅然。他神情目光紧紧盯着她双眸,款款道:“上次你问我,我们之间有何遗憾。我想了很久,我们在人前拜过堂,却没有喝过交杯酒。”

    “什...什么?”方姚没有听懂。

    “我要填补这个遗憾。”他声音低哑,仿佛带着不明的倦意。

    方姚见他目光灼灼,渐渐绕到自己身后,在水中转移了方位,远离了他。

    “好吧,那你等我,我换好衣服就出去。”虽是在水下,然而□□着身子总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可他不走。

    方姚想再赶一赶他。“我一女子洗澡,你贸然进来,这行径可以说是君子所为吗?”

    他饶有兴趣的跟她绕着圈儿,“我也曾认为我是君子,然而我发现当小人也不错,我愿意在你面前当小人。”

    “什么小人不小人的,你快出去。”

    “阿姚你是不好意思了吗?”他快走一步走到她身后,忽然用手环住她,干燥的手掌触到她滑腻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

    “言蹊,你... ...。”她双腿无力,一下滑下去,整个落入水中。

    好在他眼疾手快,伸手将她从水中捞起,下一刻,李言蹊也扑进浴桶之中,搂着她的腰肢,双唇将她的樱唇锁住。

    方姚被他压在身下,身子往水下沉,伸出双臂乱攀上他的脖颈,已使自己保持在水中的平衡。

    半声惊呼被他吞咽在喉,他犹不舍,吮吸着怀中人的唇上的甜美滋味。他轻吐舌尖,勾画着她的唇线,摩挲着探向更深处。

    遇到她紧咬的牙关,怀中人紧张的情绪全部落在他心中,他慢慢诱导,一手扶住她后背,将她贴近自己,方姚不禁开口,正中他下怀,追寻着她的丁香小舌与自己的攀附缠绵。

    方姚被他霸道的吻得七荤八素,脑中混沌,喘息困难。却又不得不随着他的引导陷入其中。

    许久,李言蹊才将她放开,抱着她站起。方姚不着寸缕的露出水面,寒冷包围了她,然而下一刻,李言蹊已经抖开了红装披在她身上。

    “小心着凉。快些穿上衣服。”他双颊也是晕红,声音中带着情迷的乱意。

    方姚灵台还未彻底清醒,反射性的伸手去拉拢自己身上的衣服,然而李言蹊已经将她双襟拉好,系上了大红腰带。

    片刻,他为她穿好了红装,自己先跨出浴桶,然后不等她离开,打横将她抱起。

    “你... ...”

    “别说话。靠在我怀里,外面冷,别着了风。”

    “嗯。”方姚听话的将头埋在他胸口,双臂抱着他脖子,紧张又兴奋。

    由着他抱着在冷夜中走到前堂房他们一起住的房间,推门,那景象又让她一惊。

    开门一个大红双囍字,龙凤双烛已开始长燃,床上围了红纱帐,一床绣着鸳鸯的大被已经铺好。

    “这是,你布置了这些?”短短的时间,他如何做到的?

    她自是不知在她昏睡期间,他回想了无数遍二人间的点点滴滴。

    在思考这些的时候,明知缥缈定会遵守曾诺,护她周全,却也做过最坏的打算,所以更加珍惜。

    最难以接受的,就是没了她,那么他们这一生便真真是遗憾错过。

    于是,他想要补全二人曾错失的那些,在最担心的时候他就开始在心里筹划。

    “我说了,要弥补我们以前的遗憾。只盼以后我们二人之间,不必再修补什么。”说着,他已将酒斟入,将其中一杯交给她,顺势与她手臂相缠。

    由他引着按部就班地补了礼仪,她突然不知该做什么,紧张到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身上喜服本就湿了些,此时汗出更觉有些冷意。

    他却不急,扯过了叠放在桌上的红盖头,从后向前罩在她头上,又慢慢揭开。

    “礼成。”他带着轻松笑意。在她昏迷期间,他思索过无数种可能,纵使有对无知的惧怕、对她体质的担心,却仍放不了手。

    最后的决定都是,一生一世只有她。

    “呵呵。”被他目光捕捉,她有一丝紧张,道:“这子孙饽饽,有点生。”

    出口便后悔了,这饺子本就是生的。

    “是有点生。”冷不丁的,他已经把她抱到了床边,轻轻地放在大红锦被上。

    他随之敷了身来,在她眉心轻轻一啄,随后向下。

    一只手伸到她腰间,解开她腰间束带,微凉的手伸入,让她轻轻打了个冷战。

    “不,不要。住手。她恢复了一点意识,轻轻推着他坚实的胸膛。

    “阿姚,怎么了?”李言蹊右手轻轻抓着她下巴,轻抬对上她双眸。

    她愣了一瞬,转而想到她已是世上唯一的方姚……

    他轻轻一吻,将她委屈的声音吞下。“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顾及到她身体刚好,他动作轻柔。

    李言蹊浑身湿透,率先解下了自己的衣衫,随手丢在地上。他轻轻的吻落在她脸上、唇上,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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