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

    “我从侯府回来,四弟妹这急匆匆的,不在府里安胎,又是要去哪里?”

    “回国公府,太医说我这胎样稳实,倒是个有大出息的。”

    南珊看一眼旁边坐着的杜嬷嬷,挑了个眉,“那就恭喜四弟妹,来年喜得贵子。”

    “借三皇嫂吉言。”

    前面路通了,两辆马车错身而过。

    南珊回到府中,大虎马上就窜出来,围在她的身边,她笑着解下斗篷,屈脚坐上塌,大虎也跟上来。

    凌重华冷眼看一眼它,示意它下来,它转过头,故意不理会。

    像个精怪的孩子一般,逗得南珊笑起来,“你这个滑头,还会装聋作哑了,真是个机灵鬼。”

    大虎眯着眼,舒服地窝在她的身边,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毛发。

    “舒服吧,你倒是挺会享受的,跟个人一样,不吃生食,明明是只老虎,看你现在的模样,别人还以为你是一只大猫呢?”

    大虎昂着头呜叫一声,有些不满。

    “好,不说你大猫,你是老虎,大老虎。”

    它这才又重新将头缩回去,半眯着眼,往南珊的身上靠了一下。

    凌重华走过来,伸手就要提它,吓得它往后躲,就是不肯出去。

    “出来。”

    大虎又往她身后缩一缩,祈求地看着她,那乌溜溜的眼湿漉漉的,让人好生怜爱,她心一软,做出一个母鸡护雏的动作,张开双臂挡在它面前。

    “夫君,它乖着呢,你干嘛凶它。”

    凌重华黑着脸,大手绕到她的后面,一把将大虎儿提溜出来,大虎四肢胡乱蹬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吼叫着。

    “闭嘴,再叫晚上让你吃生肉,睡草窝。”

    听到主子的威胁,大虎儿立马不挣扎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凌重华叹息一声,将它放到门外,将门关上。

    早就远远等候的千喜万福看见大虎出来,连忙跟在后面侍候,大虎抖抖身子,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两个丫环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屋内,南珊乖巧地凑到男人的面前,“夫君,这虎儿你从哪里捡的,莫不是个山中精怪吧。”

    “在我们以前相遇的山谷中。”

    竟是在那里,南珊愣了一下,“那倒是与我们有缘,怪不得如此亲近你我。”

    凌重华看她一眼,眼帘垂下去,确实与他有缘,那时,它守在自己的尸骨旁边,应有多日,若不是这样,哪能遇到他,没有被他带回来,一只饿得皮包骨的幼虎,怕也活不长。

    他抬起头,看一眼她,“想不想故地重游。”

    刚还有些低落的南珊立马跳起来,环着他的脖子,轻啄一下他的脸,欢喜地点头,“想,想,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去?”

    凌重华不说话,将挂在衣架上的斗篷拿过来,帮她系好带子。

    南珊眼中的笑意更盛,“是现在吗?”

    “嗯。”

    “太好了。”

    两人乘马车来到京郊,天色已暗,隐见星月,他扶她走下马车,然后弃马车不用,挟着她纵身飞起。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底下是成片的树林,以及起伏的高山,寒风凛冽,她被包在斗篷中,倒也不冷。

    “夫君你冷吗?”

    他只着常服,未加大氅。

    “不冷。”

    习武之人体温本就高于常人,何况是他这样的内功深厚之人,身体自是比别人强壮数倍。

    南珊感受着他身上传过来的热气,眼中含情带笑,有个会武的男人真好。

    突然,他的身体直线下降,南珊往下面一看,虽然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可是却分外的熟悉,她眼眶一热。

    两人落在地上,他掏出火折子,点起一堆火。

    火光中,他修长的手指将散落旁边的枯枝一根一根地搭起来,本就出尘绝艳的脸越发的神秘,她痴痴地看着他,满心的欢喜。

    等搭好火堆,她看向周围,不远处的小木屋还在,似是被人重新修葺过,她心知,必然是眼前的人。

    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他远远弹来一点星火,点着桌上的油灯,顿时屋内大亮,她走进去,环顾一圈,里面陈设依旧,墙上的佩剑仍在。

    伸手将木屋的隔板打开,露出里面的天然山洞,洞中石桌石床,俱都不落半点灰尘,光洁如新。

    他跟在她的身后,默然不语。

    “夫君,今天我们在这里过夜吧。”

    “好。”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上,像多年前一样,他也靠坐过来,两人偎在一起。

    门外,火堆的火发出温暖的光,月色渐亮,清辉如银。

    “夫君,你后来常回这里吗?”

    “嗯,常来。”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幽静,远离尘嚣,倒是一处好的避世之地,当年,你怎么会一人呆在这里,你不是皇子吗?”

    凌重华眼神幽远起来,他是皇子没错,可父皇足有八位皇子,死于争斗之下的就有三位,皇位之争比眼下残酷许多,永泰帝虽无大才,却看重亲情,除了幼年夭折的二皇子,宫中出生的皇子都长成人。

    他因自小痴迷武艺,加上有恐女症,母后怕有人借题发挥,征得他的同意后,便让他出宫,他不喜欢母后安排的庄子和宫人,于是独自一人寻得这处山谷,住了下来。

    后来,嫡出的皇兄去世,朝中庶皇子们争得你死我活,母后给父皇施压,父皇将他召回,才有自己登基为帝一事。

    对于皇位皇权,他并不热衷,也从未想过,最后会是自己登上宝座。

    南珊见他不说话,道,“我随口问的,若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我喜欢清静,尤其不喜女子,所以…”

    “不喜女子,那我呢?”

    “你自是不一样的。”

    南珊抿唇一笑,娇声问道,“哪不一样啊,好哥哥,你说说看,我哪里不一样了?”

    凌重华长腿将她压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幽暗深沉,“哪里都不一样。”

    两人靠得近,近在眼前的这张面孔,被火光晕染得更加绝色出尘,他的身体带着强劲的张力,紧紧地圈着她,源源不断流出的热气,即使屋里不烧炉子,也不觉得冷。

    她不自觉地咽下口水,舔下唇,“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负这良辰美景。”

    男子不再说话,俯首下去…

    夜静如水,山谷中分外的静寂,外面的火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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