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准备妥当,参松给了周胖一个破界令符,让他可以定时出餐到自己小院给自己弟子。
    阿杏则是作为中间联系人,相比之下,参松对阿杏最为信任。
    到时候看出了多少餐,回去参松再算钱给周胖。
    参松安排妥当,前往曹禅住处。
    曹禅的呆傻,并不是一般的呆傻......
    来到曹禅处,许多和郭孝都在。
    参松知道许多是保护曹禅的,而郭孝则是来见识参松怎么启蒙曹禅。
    此时的曹禅,正在小院玩泥土,将泥土捏成一个一个小动物,傻傻对着动物说话。
    “大象儿,你来载小猴儿。”曹禅边说边摆弄起来。
    许多和郭孝一齐摇了摇头,如果曹禅是三岁这是天真烂漫,但现在他是14岁,这问题就严重了。
    “参松!不介意我旁听观摩吧?”郭孝笑道。
    “行,观众多一点才有趣,你们一人找一张板凳坐下来吧。”参松说道。
    “观众?”郭孝有些纳闷。
    任红儿从宫中拿了几张椅子出来,放在小院。
    “都坐好,人多听的热闹。”参松吩咐道。
    郭孝和任红儿当即坐下。许多却是如同铁塔一样站在那里,眼神望向远方。
    “殿下!先别玩泥巴了,我要讲故事了唷。”参松对曹禅说道。
    曹禅露出开心表情说道:“好啊,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
    曹禅连忙也找了张椅子坐上去。
    “今天,我要继续来讲三国......”参松开始说书了。
    郭孝一脸懵,这是哪门子教学?
    但随着参松入道的说书技巧用出来,众人眼神渐渐着迷起来。
    连许多眼神也不知不觉专注在参松身上。
    自从杨莲花来了,参松将戏曲精髓融入说书,感染力又更翻了倍,这边讲,有时随性就来个自来调。郭孝是个很冷静的策士,但他发现今天自己状态不对了。
    “为什么!我会想一直听下去,这种上瘾的感觉真不好。”郭孝内心苦笑,但他还是紧紧被吸引了。
    许多听着三国武将豪爽纷飞,心情跟着高昂起来,就想大声叫好,硬生生憋住了。
    而参松,则是观察着曹禅,曹禅一开始还会像小孩一样欢笑叫好,后来渐渐沉默下来了,眼神充满思索之色。
    “该下猛药了。”参松暗道。
    “话说那曹丕,害怕兄弟争位,叫来了曹植。”
    他模仿着曹丕神态说道:“听说弟弟你才高八斗,可否现场做一诗,让我看看。”
    接着,参松神态一冷说道:“如果你做不出来,就是浪得虚名,只怕你文章都是找人代笔,这样哥哥我可不能让你存活于世丢脸了。”
    参松转换模仿曹植,脸带苦涩与无奈道:“哥哥请出题。”
    “你看这画,两头牛斗于井旁,一头失败摔死。你就用这为题,但不可以提到牛、井、斗、死等字。”
    “我走七步之内,你要吟出此诗,否则就是欺世盗名之辈。”参松冷脸说道。
    接着,他开始走了起来。
    底下观众心里都揪了起来,七步成诗,有可能吗?
    “一、二、.......”
    “兩肉齊道行,頭上戴橫骨。行至凼土頭。峍起相唐突。二敵不懼剛,一肉臥土窟。非是力不如。盛意不得泄。”
    参松吟唱出来。
    郭孝站了起来大声叫好,太精采了!
    他喃喃念道:“非是力不如,盛意不得泄。”
    这里面,很有思想啊。
    曹禅眼底深处也闪过一丝喜意,似乎很高兴曹植逃过一劫。
    但随即参松脸又冷了下来:“七步太久了,等会我出完题目,你要立刻回答。”
    底下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曹丕是摆明要杀曹植了啊。
    郭孝感叹,帝王家,就是这样啊。
    曹禅眼神闪过一丝黯淡。
    许多则是紧张听着,要知道结果。
    参松扮演曹丕冷冷道:“以兄弟为题,但诗中不能出现兄弟二字。”
    郭孝脑海急思,他带入曹植的角色,如果是他做得出来吗?
    或许勉强可以,但意境肯定极差,不过是强凑之诗。这样正好可以给曹丕借口,果然是欺世盗名之辈,而流传出去的强凑诗,会一辈子名声扫地。
    参松吸了一口气,眼神出现哀戚之色说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诗简单,但极其动人心弦。
    曹禅眼中两道眼泪流了下来。
    郭孝深深叹了一口气,同时看向参松的眼神更觉得是妖孽了。
    这两首诗他从未听过,他心里认定,只怕这是参松做出之诗,厉害啊!
    加上这故事如此精彩,文本本身就是千古名作等级,说书技巧又充满情感,抑扬顿挫,将人带入情境中,这参松,才是真正才高八斗啊!
    任红儿拿出一个手帕,轻轻为曹禅擦拭眼泪。
    曹禅突然说道:“所有人留在这,老师与我进来。”
    曹禅站了起来,往自己书房过去。参松连忙跟了过去。
    郭孝想到了一个可能,心中一震:“居然是这样?我们所有人都被殿下瞒过了吗?”
    许多见曹禅走远,要跟上去,被郭孝拦住了。
    “郭先生,这......稳妥吗?”许多有些担心说道。
    “参松,可以信赖。”郭孝说道。
    许多不再言语,他知道郭孝是魏皇最信赖之人,也是大魏朝一等一智者,他说可以信赖,就是可以信赖。
    ......
    曹禅带着参松到了书房,面色凝重:“先生......想必都看了出来。”
    此时他不像一个14岁少年,却像历经风霜的中年人。
    参松叹了口气道:“这在历世历代皇宫中,是家常便饭了。”
    “先生事迹,禅亦有所闻,求先生教禅。”曹禅语气尊重说道。
    “你十岁那年,发生了何事?”参松反问。
    虽然大致能猜到,但还是曹禅说了详细。
    曹禅眼神出现哀戚之色道:“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从小我叫娘的,就是我姐姐的母亲。”
    参松点了点头,原来曹羽铃跟曹禅不是一母所生。
    曹禅开始细细说着,有感情,有恐惧,有彷徨。
    他一直视羽公主之母为自己母亲,但宫中,又岂能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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