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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点你酒店正门口等,再见。」她爽朗地说然後没等我回答就挂了,剩下我一个呆呆地看着电话的莹幕。

    晨希第一道光照进房间,可是没有机会把我唤醒,因为我已经醒了。很准时地,我带上只有一个背包的行李,没有依恋地走了。

    早上的宇文柔像是额外的清纯,驱车的她,有一种完美的感。一路上聊着一些闲话,可有可无。只是大家都觉得沉寂对两个人的车厢并不太合适。

    穿个一列各航空公司我柜台,我们到了出境闸口。我很感谢她,真的,但此时有一种碰见不怎麽熟的故人的感觉,的确没啥好聊,但又不好意思道别,也许对方也是这样想。

    我沉沉地向她点下了头「谢谢你的帮忙,我不会忘记的,我欠你。」

    她轻轻地捉住我的手,然後轻轻地抱了一下我。然後说「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我轻轻的嗯了一下。因为我真的接不上话了,我只想快点离开。

    我快要转身时,她又紧了紧捉住我的只手「我这几天有跟唯仁有见过面。」

    我心马上一揪,快声说「祝福你们。」然後转身,但被她拉住了,这一刻我觉得她有一点戳戳逼人。

    我回头望着她,她说「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也很残忍,但我一定得把这转达给你,唯仁说你应该找吕怀博,原因他没说,只是一直说你该找他。我不多说了,你应该懂的。一路顺风,到步给我报个平安吧。」

    我的心中的涟漪还未平,一下子又要括风了吗?我不管那麽多,大步走过闸门,忙了如何上的机上坐好,只记得我走错了很多个路口才找到登机台。该死的心又开始胡思乱想。飞机如常起飞,我心中竟有一刻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我现在线遇到空难也不错。

    好不容易才睡着,可恶的早餐,晚餐,有那麽多餐要吃吗,亮起的光线把我一次又一次弄醒。由第一次我觉得心烦,第二次觉得可恶,第三次开始觉无奈,然後我都放弃了,我如常进食,休息。有些事我们永远不会喜欢,甚至讨厌,但久了,就惯了,多了,就麻木了。

    踏出机仓的一刻,我又回来了。踏出机场的一刻,那悬泘粒子严重超标的空气迎面而来,令灰的的城市更加深沉,但那熟悉的感觉竟然让我第一次发觉这种空气也不一定尽是讨厌的缺点。我的身体在回家的公交上自然地没有被控制地随着车子的行进转弯摇摇摆摆。空虚,痛心……一切该有的後遗症状还是在临床中一一出现。

    下了车,拉着行李走,好长的一段路,我也走得慢,傻傻地想如果没有忘了下车,就不用白走这两站地,也许已经到家门口了。

    晚上,行人比早上也许更多,这城市的人已习惯像古堡中的伯爵於晚上活动。终於快到家了,在路过杨忠及施永安的店时,我恢复了意识。推开了挂着红色袜子的玻璃门,我脸上出现了笑容,只因我不想让别人担心,又或许,我只是连告告诉别人的勇气也没有。也因此我也没有得到安慰。只是寒暄,刻意地避开敏感话题的他们令我觉得我更加可怜。我回到家中,至少现在还算是我的住所吧。我累倒在床上,在失去意识前我祈求时间快点治愈我。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其实人一生有多少事值得写下来记着呢?如果写下的东西可以写成一本小说,我想,这样的一个人生也挺精彩了。可惜,我的人生是平淡的,正如我回来的这几天,平淡得我有点怕了。醒来後,最大的抉择就是要下去午餐吗?那麽晚饭呢?

    过了几天的宅男生活,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尽管我还真的不太想出去,但我逼自己早点去面对,我从来都相信时间可以解决问题,只是我更觉得时间不可以浪费。新的学期还未开始,尚有一点时间,我决定搬家了,留下来只会令自己更纠结。

    在没有心情收舍的情况下,我只是把我的东西都封进箱子中交给搬运公司。我想了很久,综合各情况,还是搬回去吕怀博的单位,最大原因当然是不用钱,而且我也真没有心情找地方。搬回了这一个熟悉也同时陌生的地方,很多时候各种的记忆好像想要从不知那里飘出来,而每当我觉得想要回忆起些甚麽来的时候,我就逼自己出去,跑步也好,吃也好,就是不让自己呆在屋子里傻想。

    我这阵子都喜欢到胖哥跟杨忠的店子帮忙,他们也很乐意,圣诞假期人流本来就多,客人也多。而且胖哥在一个咖啡拉花大赛中,在各国精英咖啡师当中,获得了最具创意大奖,所以很多人也慕名而来。其实我觉得他一点创意也没有,他不就把自己的样子拉在咖啡上罢了,就一个卖萌的熊头,那来的创意啊?

    在平安夜的那天早上咖啡店的位置就没空过,还一直有人在等。晚上的圣诞大餐的预约也满了。从早上忙到晚上没休息过,我仨已累到快不行了。当我们把最後的一桌的客人送出了门口,我一屁股倒坐在椅子,死了,旁边还有其馀的两具尸体。

    最後还是杨忠受不过胖哥的紧箍咒,起来弄了点东西来吃,休息了一下,我们又来劲了,不竟今天是平安夜,是很值得高兴的。

    杨忠「起来,咱好好吃,庆祝一下。」说着开了一瓶酒。

    施永安爬起来说「好!终於可以放假了!今天不醉无归。」说完把杨忠刚倒下的酒全喝了。

    「你们打算放几天了?」我摇着酒,没甚麽想喝。

    「开店子到现在都没正正式式的放过,我们打算放一个星期,就过了新年再说。」施永安说。

    「真的该休息一下了,真累了,喂,家荫,你去加拿大的事,怎了?回来都不跟我们说一下?」他问得是如此突然,如此漫不经心。

    我一时哑了,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施永安则马上坐了起来,很困惑地看了下杨忠,也好提醒一下他别乱来,「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别提伤心的事啦。」他打圆场说,然後想倒酒时杨忠说「你怎知道那是伤心事?我可是甚麽都不知道。」

    「喂!你别这样好不?不是说好不提吗?」施永安连忙生气对杨忠駡道。

    「他现在就是在逼自己,装坚强,有甚麽好装的,你越装作没事,越是放不下,如果是放下了,就不会只字不提,你以为自己很成熟很会处理是不是?你这是大错特错。」杨忠气冲冲地对我说。

    「我……我没有啊。」我说,我这刻觉得我没有频面了,连我觉得他们会懂我的两个人也不给我空间,为甚麽要我说出来。

    「你有当我们是朋友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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