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血泪史黑历史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啦!
    ☆、十九
    大理石地板,白玉石柱子,寒铁栏栅,端的是气派又庄严,仰望着珀金大字,不禁令人觉得自己真是渺小又微弱。
    天白第一次来到这闻名全大陆的学府,忍不住站在门外的大理石上直起身子用一种虔诚膜拜的姿态瞻仰了好一会儿,归焰都走进去了他都没能察觉到。
    能进入这所学院并成功毕业,是每位立志成为魔法师的人们穷极一生的目标。
    能用上穷极一生这个词,也是不无道理的,学院的毕业考试非常严苛,导致有大量的学生无法毕业累压下来造成师资严重短缺,收生条件本就苛刻,这么一来在入学考试里淘汰的学生数目更是不会少。
    但是贵族的话似乎可以不用参加入学考试,他们有这个名额可以免试进入学院,贵族的话总会有某些特权。
    想到这里,天白兴奋竖起的耳朵又焉哒哒地垂了下来。
    命运的安排这么无法抗拒真是讨厌。
    “呆看什么,走了。”
    归焰冷淡的嗓音响起,唤醒神游的天白,天白抬起脑袋嗷的一声追上去,小短腿努力走动小跑着追上归焰的脚步,个子小什么的真是糟糕。
    希拉带他们来到了学院长的办公室。提莫并不在办公室,一只羽毛艳丽的百灵鸟正在蹦蹦跳跳地啼叫,旁边有一只高贵冷艳的黑鹰,冰冷的鹰钩尖锐得吓人,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宛如石雕。
    希拉出门找学院长去了,无聊的归焰就伸手逗弄活蹦乱跳活泼可爱的百灵鸟,脚旁趴着气喘吁吁趴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天白。
    爬楼梯什么的累死他了,直起身子也就只有一个台阶高什么的真是虐,归焰也太坏了都不肯抱着他走。
    学院长的办公室很大,但放置的物品并不多,沉香木办公桌,两排巨大的红木书柜,两个鸟架子,靠墙放着一排的椅子,大概是用来待客用的,落地窗的两旁安置了两盆与人等高的观赏性盆栽,米色的窗帘被拉开一道缝,一束束阳光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洒在雕刻着繁复花纹垫着雪白毛毯的红木躺椅上。
    整间办公室显得低调奢华,简约空旷。
    脚下踩着厚实绵软的羊毛地毯,头顶是富丽堂皇的水晶大吊灯,侧头就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连绵的绿色一看就让人觉得精神一震,耳边是百灵鸟美妙的歌声,微风拂过脸颊的感觉特别舒服。
    学院长还真是会享乐呢。
    就这么一晃神,百灵鸟就如愿以偿地蹦到了归焰的手背,抖抖翅膀扬起脑袋,叫声更加愉悦亢奋了。
    归焰不在意,但天白就炸毛了,扑腾着身体从归焰前襟里爬出来,一路爬到手臂上驱赶踩在归焰手背踱来踱去的百灵。虽然百灵鸟如他所愿飞走了,但它更嚣张地飞到了归焰的脑袋与肩膀处跳来跳去,那样子分明是在挑衅。
    在天白心目中,归焰就是他的领土,动物的领地意识都很强,这是本能。如今领土被占,天白自然是恼怒不已,气的七窍生烟却又奈何不了这只飞来飞去太过灵活的小家伙,于是干脆扯着归焰的领口怒目而视,目光里满是控诉与委屈。
    把他累得这么惨现在还这么残忍地对他,归焰一定是不爱他了!
    咦咦咦,他要归焰爱他做什么?
    天白默默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把自己嫌弃的不行,被归焰养久了他对归焰就越来越依赖了,要是日后离了归焰,到时候可怎么办。
    情绪低落的天白瞬间又觉得愁云惨淡起来,他似乎太依赖归焰,这不好。
    归焰却依言主动挥手把百灵鸟从他身上赶跑,蹲下身挠了挠天白的下巴,“怎么,这就没劲儿了?”
    全身都散发着不爽气息的天白白了他一眼,转身拿屁股对着归焰,爪子抓着耳朵捂住脑袋,一副不要跟我讲话我是不会理你的模样。
    刚刚是谁拽着他的领口满脸控诉的啊,现在这么对待他又是做什么?
    强行抱起天白把他按到怀里,意料之外地没有受到挣扎,天白还是那副捂脸不给看的姿态,看的归焰新奇不已,小家伙这是在跟他冷战?
    被残忍拒绝的百灵鸟扑扇着飞到鸟笼上踩着杆子踱了两步保持平衡,然后就开始对天白大肆施展嘲讽技能,“啾啾啾……啾!”
    天白抓住两只耳朵按在脑袋上,眼睛往上瞧,一副窝在认真数吊灯上有多少个水晶灯你不要闹得模样,把百灵鸟气得不行。
    黑鹰蹲在自己杆子上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对他们的打闹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提莫来了,才勉强把一只眼睛的眼皮子睁开来,翅膀小幅度地抖了一下,再度进入到它的石像模式。
    “欢迎来到普洛森魔法学院,近日事物繁多未能亲自去迎接你真是有失远迎。”,提莫微笑道,醇厚的声线如大提琴般美妙,眼里的笑意真诚无比,哪怕话语只是常用的客套话也让人觉着这是他的真心想法。
    不过这位学院长倒是意料之外的年轻,他们本以为会见到眉毛胡子一大把的老爷爷,结果这位扎着黑色马尾,五官俊挺,身姿挺拔,怎么看都是一个年轻小伙儿,但也只是看上去是的。
    能当上大陆第一的普洛森魔法学院长可不是你的实力够强就可以胜任的,最重要的是资历、阅历与人格魅力,实力反而是次要的,现在看来,这位学院长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非一般的强悍。
    被他那双橘红色的眸子看着,就觉得整个人都温暖起来,但归焰还是觉得有些小不爽,他怎么觉得……这位总是在偷偷地看天白呢……
    虽然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提莫总能将他的视线对上,并且礼貌地点头,但归焰还是肯定这人在看天白,只要一有机会就不遗余力地偷窥。
    “找我有事?”,归焰皱眉道,搂着天白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就算这人听说是族长的好友,他也无法放下心来去信任他。
    “是这样的,你应该已经听希拉说过了,关于我和你父亲之间的约定,”,接过助手送来的茶,提莫亲自递了一杯给归焰,眯着眼睛享受地闻了闻香气喝了一口后,他就将杯子放到一边,坐到椅子上看着归焰。
    “对我的力量有部分使用权……吗?”,归焰皱起眉头,“既然是部分,那么我也应该有拒绝的权利吧。”
    “是的,我们不会逼迫您任何事,但是我方只有一点要求,”,提莫起身走到他身旁,轻轻抚摸黑鹰脖颈处坚硬的翎毛,“在你读完学院的藏书之前,不要离开学院半步。”
    “……”,抱着天白默默远离归焰身形一僵,满眼震惊,表情僵硬,读完所有藏书?他活了这么多年才堪堪把藏大致翻了一遍而已,大部分还是在天白来之后因为陪着他很无聊随手翻了翻才看完的,现在这个人居然要他全部读完?搞没搞错啊?!
    “这是你父亲的要求。”,提莫如此回答,表情认真又严肃,显然他也是特别认真的,绝不容许归焰敷衍通过。
    “给我一个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归焰的表情特别臭,就像一个本身就不爱读书极度讨厌学校的小孩被家人逼迫要去上全日制封闭学校一样,那份不情愿不用看就能听出来有多强烈。
    虽然知道这个样子不道德,但是天白嘴角的笑意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大,能看到归焰这么怂的模样他忍不住觉得好幸灾乐祸啊肿么办。
    “嗷呜!”,被咬耳朵尖的天白炸毛了,后腿站在怀抱着他的双臂上前爪就往归焰脸上招呼,结果被脑袋往后仰的归焰轻松躲开。
    身板太小什么的真是悲剧。
    气不过又害怕自己掉下去不敢瞎蹦跶的天白气呼呼地鼓着张脸,然后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嘴巴一张就咬到了归焰的喉结。
    提莫默然看着突然凝固的两只,还是决定继续虎摸他的爱宠,看黑鹰多好啊,自从决定跟着自己就再也没把他啄的到处都是血窟窿过,现在多优雅得体爱干净讲礼貌啊。
    哪像这两只这么凶残,还你咬我我咬你,真是幼稚。
    察觉到主人的漫不经心,黑鹰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一翅膀把他挥开,将脑袋埋到翅膀低下拒绝骚扰。
    提莫好脾气地笑了笑,拿出手帕淡定地擦拭手肘处的血迹——高级魔兽的攻击力防御力与智力都是一等一的牛掰,那翅膀也是坚硬无比,跟薄刃一样轻易就能将人划伤。
    没敢用力咬下去滑落到归焰臂弯里的天白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努力仰着脑袋去看归焰的表情,却只能看到那沾着他口水的喉结,“……”
    归焰他好久都没有反应了,是不是生气了?难道真的被他咬痛了?他明明没怎么用力啊,不过那么脆弱的地方被咬了就算一点点力度也会很痛吧?
    他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归焰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给丢掉?
    忐忑不安的天白连动都不敢动,可怜兮兮地瞅了瞅依旧没反应的归焰,心里本就难受到不行,如今被这么一吓,眼里的水雾渐渐弥漫开来,很快泪水就凝满了眼眶,金豆豆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怎么哭了?”,归焰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温暖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就是那指尖似乎有些颤抖。
    拿爪子用力擦了擦泪水,天白抱住归焰的手指讨好般舔了舔,舔完又用脑袋蹭了又蹭,嗓音低低的,“别不要我……”
    “嘶……”,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悸动再次袭上心头,席卷全身,整个人都像是被电过似的,浑身都酥酥麻麻的,脑袋也晕乎乎的。
    该死的,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有这么敏感啊,被舔一舔就觉得这么舒服什么的怎么可以说出来,从来都是他把天白舔的舒服得不知天南地北啊!
    “咳,我不会不要你的。”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我不是故意把你咬痛的……”,天白小心翼翼道,尾巴紧张地扫来扫去,小眼神紧张地观察归焰的脸色。
    虽说是有一点点痛,但痛中带麻,麻中带痒,更多的是他柔软的舌头舔过时的湿润触感,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酸爽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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