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鱼排、酸辣豆花……

    光是看着菜相,于望舒就感到屁股在隐隐作痛,比起床时更痛。

    然而还得装出一副惊喜又高兴的样子,闻着香喷喷的美食味,于望舒痛并快乐着:“好吃。”辣逼上味蕾,忍不住喝了徐璈倒的白开水,他把手伸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徐璈大腿一把。

    几乎是同时被人摁住手,只听徐璈的嗓音不咸不淡的响起:“妈,今年春节还是和去年一样?”

    徐妈的视线被儿子转移,啊了一声:“大家还是一起过吧,热热闹闹的多好。”

    徐爸赞同:“贺老师一个人也不方便 ,望舒你觉得怎么样?”

    突然被点名,于望舒偷偷要往白开水里沾虾肉的筷子立马收回,谦虚状道:“回去我和我妈说一下。”

    可能烧菜的阿姨是个狠角色,于望舒吃着饭,担心着腚,就算是涮了白开水缓冲也没用,徐妈被转移注意了没用,旁边还有个小的。

    窦窦被他染上了瘾,吸溜着手指吃虾的同时问他:“小舅舅你怎么不吃虾啊。”

    童言无忌,说话大声让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徐璈单手揉着眉心,略显尴尬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对窦窦说:“你小舅舅吃饭很慢。”

    一桌子菜基本都带了点辣,于望舒的筷子夹也不是,落也不是,最后咬牙按照平时饭量来,徐璈在桌下拍拍他的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时低语:“喝水。”

    于望舒瞪过去一眼,大致意思是:你不顶用。

    徐璈将他面前的虾壳挥至垃圾桶:“少吃点,小心……”

    于望舒满眼通红,嘴唇和手吃的泛起红光,大有一较高下的意思。

    当晚,徐璈带着于望舒去医院,肛肠外科依旧是那位大叔坐诊,看见于望舒和徐璈还怀疑的推推眼镜:“怎么又是你们。”

    于望舒连坐都不敢坐,被徐璈扶着虚弱说:“给我吊瓶水吧,我人要废了。”

    “哪是说吊就能吊的,还是按照规矩来吧。”看看人都拉的发虚了。

    其实于望舒多半是疼成这样的。

    医生边给他检查边问缘由,起初以为是两个男人在家瞎搞,还一脸无奈的说:“你们年轻人啊,不注意身子,非要等真出事了才追悔莫及。”

    于望舒心里一虚,趴在床上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把那个胡吃海塞的自己恶扁一顿。

    和李磊又请了两天假,理由是身体有病,李磊打趣说:“别给我装。”

    徐璈陪着于望舒呆在医院一夜,外套脱下给他垫着:“你死犟,现在好了,这几天先饿着肚子吧。”

    “我那不是涮水的么,哪里想到你妈会煮重口味。”说起来徐璈也有责任,于是视线一转,语调也变了,“你早上起床看你妈准备午饭都不能说一下吗?稍微提醒一下我现在忌口,我看你就是成心让我出丑。”

    可以说是蛮不讲理中带着有理可寻,刚刚还好好的人现在扭头转向一边,徐璈猜八成是生气了,看四下无人把人往怀里拉。

    两个男人的拉锯战持续两分钟,最后在于望舒怕被人发现的担心中落下帷幕,徐璈不由分说的把他摁在怀里,吊着点滴的手下放着暖水袋,他在男人额头吻了一下。

    “昨晚上我们什么情形,凌晨近4点才睡着,我10点多起床下楼的时候菜都做好大半了,今天是11点多吃午饭,你自己算算还能不能拦住,你总不能让我直接说大实话吧,我要是说实话,估计你也没脸吃饭。”

    于望舒涨红着脸缩进围巾里,倒是一句话也不说了,他有察觉徐璈起床的动静,时间上也差不多,波澜起伏的情绪立马平静下来,他坐直身子小声说:“我短期之内都不会再吃了。”

    徐璈想想,凑上前亲了他的唇角:“以后回去我多注意,我妈今天也是意外,她开始讨好你了。”

    “我看的出来,要不然我想死啊吃那么多。”

    于望舒自己都没注意和徐璈越靠越近,因为身子上的不舒服让他缩成团,明明是差不多的身材此时硬是比徐璈矮了一截,说话也是弱弱的:“早知道就不做了。”

    “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让你妈知道,你就完蛋了。”

    “别,让我妈知道我这么冲动,指不定得怎么教训我。”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于望舒吸吸鼻子,打个嗝都带着酸鼻的辣味,他这是闹哪出啊,“你不穿外套真不冷啊。”

    徐璈道:“没事,要是你再感冒发点烧怎么办,杜大磊得笑死你。”

    想想也是,于望舒把头往徐璈肩上一搭,凑上去取暖:“那你看着吊瓶,我真困的不行了。”

    出了医院已是凌晨,于望舒在里面睡了一觉,现在稍稍有了精神,把外套还给徐璈便缩进羽绒服里,这件羽绒服是他回京都复学那年买的,特地选的青绿色,手往兜里掏掏居然掏出了巧克力,好像是窦窦塞他口袋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纸声传来,徐璈看了男人一眼:“窦窦都没给我糖。”

    “那你是在吃醋吗?”眉梢上扬颇具得意色彩,于望舒握紧手里的糖表示是他的,“看看,窦窦现在是我的人。”

    “哦?”

    面对徐璈的怀疑,于望舒拍着胸脯:“你看着办吧,过年就让你见分晓。”

    徐璈好奇于望舒是用的什么招数将窦窦拉到他的阵营,结果年三十的晚上一怔,居然就是宠物。

    说起来那条阿拉斯加的确是于望舒买的,一猫一狗,猫是领养的,因为窦窦现在年纪太小无法照顾品种猫,而且他认为狗比猫好养点,这也许是家里的四只祖宗给他带来的错觉。

    窦窦穿着粉色棉袄衬的小脸愈加粉嫩,看见小小的狗和温顺的猫,先是呆呆的看了会,然后抬头问于望舒:“小舅舅,这是给我的吗?”

    于望舒弯下腰捏捏她的脸,说是。

    只听窦窦‘哇’的一声哭开了。

    “我喜欢它们!”

    反应未免也忒大了点,搞的于望舒有点束手无策,他把小孩抱到一边细细询问才知道,原来家里之前是有徐蓉在所以要什么有什么,小孩的心理作祟,所以想要什么也是和徐蓉先商量可不可以有,现在徐蓉走了,窦窦就不太敢和徐爸他们开口,因为不习惯,其实她一直都想有属于自己的宠物。

    没料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窦窦在他怀里哭的直抽抽,然后抱住于望舒的脖子:“小舅舅我最喜欢你了!”

    这话爱听。

    在另一边抱着鸷远的徐璈看过来,于望舒示威似的扬眉,声调略有提高:“和你大舅舅比,是喜欢小舅舅多一点还是他多一点?”

    这次怀里哽咽的小姑娘没有任何迟疑,张嘴就喊:“更喜欢小舅舅,小舅舅你最好了!”

    小孩十个月左右就能叫出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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