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钟,就跟徐琰早上临走前和我约定好的时间一样,很准时,五点钟他就穿着一身高订的西服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刚参加完仪式,因为以他的喜好来说,他是极讨厌西装礼服的,如若没有特殊事宜,他的衣着风格基本都是简洁的休闲风,居家风。
    他一走进房间,看了一眼窝在床上的我后,什么都没说,就快速脱掉了身上那件极衬托他气质的西装外套,然后转身扔到了沙发上。
    等他回过身时,目光正好对上我盯着他看的目光。“中午吃了什么?”他勾起嘴角,走到了我床边坐在了我身边。
    “我最喜欢的卤肉饭。”我笑着回答他。看着他脸上扬起的笑,我知道,他下午心情不错。
    他接着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拿起了我的手亲了一下,眼睛里闪着邪魅的光看着我笑。
    “你中午吃了什么,要不要也吃点卤肉饭,味道很好,我给你留了些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看着他愈发夺目的笑,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心慌。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他依旧挂着笑,眼睛里的光海越发深不见底。我的心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突突地跳了起来,我现在很怕他靠近,怕他一靠近我,就能听到我不正常的心跳声。
    “难道你不希望我对你好吗?”我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重新把问题抛回了给他。
    “我当然希望你对我好,不过现在,我更希望亲到你。”我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他的吻就霸道地袭击了过来。
    那一刻我的心里是高兴的,这高兴并不是因为他的亲吻,而是因为我想要的机会来了。
    他啃咬着我嘴唇的同时,双手也没闲着,不断地在我身上作祟着,四处点火。我努力地克制着生理和心理上发生的变化,也顺着他的意思,在他身上点起了一把把火。
    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他逐渐浓重的喘息声在我耳边私磨着胶着着,那呼吸出的灼热气息像一片片羽毛搔着我的脸,也搔着我的心。
    可突然,一切都戛然而止了。他的手离开了我,我抬起有些迷蒙地眼神看了看他的脸,欲望之雾下,隐隐透着一片铁青。
    “你故意的,嗯?”他的语气是疑问的,可眼神跟表情都写着肯定两个大字。
    永远都高高在上的人最经不起别人带着一点色彩的玩笑,这样说也不对,玩笑在他们的世界里有另一个名字叫欺骗,叫耍弄。以上的话对于我了解的徐琰都成立。
    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只是有些讽刺地浅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看来是呢!”我没再注意他的表情,而是专心致志地整理被他揉皱的衣服。我这样的态度很显然是会点燃起他的怒火的。
    就像我之前心里排演过的那样,他果然是手指力道极大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和他目光对视。“你以为你经期,我就不能拿你怎样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想你就算病的要死我tm也能shang你。”他的脸离我很近,嘴唇几乎就要碰到我的嘴唇了。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可那股子很辣无情还是在我的耳朵里放大了无数倍。
    没错,这样的他才是真的他,他永远不会因为你是女人或弱者就对你手下留情,不会,他永远都不会。我此刻是极害怕他真会ba了我的衣服,因为那样我大姨妈没有到访的事实就会呈现在他眼前,那样的结果更是我承担不起的。
    “我当然知道你会那样做,你又不是没做过。”我强撑着心里的那股气,脸上挂起了嘲意更浓的笑,眼睛里不断肆意放出厌恶深深去刺痛这个和我对视的人的眼睛。
    “怎么,你这是想再尝试一次的意思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越发大了,那力量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又没有自虐倾向,我才不想再尝试。”我慌张了起来,眼神开始摇摆着躲避他的目光。脑海深处藏着的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曾经的记忆太过惨痛,回忆起依旧是本能的回避和恐惧。
    “呦,小疯子终于知道害怕了。”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可我的下巴还是逃脱不了他的掌控。“我本来不打算那样对你,可我被你撩拨起的这身火要怎么办?”突然,他的舌头邪魅的舔过我的嘴唇,那湿漉漉地触感让我有种恶心的感觉。
    “灭火器可不止我一个,你要灭火可以找她们,毕竟她们活儿可比我好。”我边说边开始用手去掰他的手,企图摆脱他的控制。
    对于我的反抗,他一只手就牢牢地抓住了我两只手,另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扣着我的下巴。其实,我们此时的姿势是极让人羞耻的,我被他拉着跪坐在他腿上,下巴被他控制着和他脸贴着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我被他抓住的双手此时正被他牢牢地按在那个灼热且触感冲击极强的地方。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感,努力调节声调,让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难听。“这层不就有一个吗?你有多久没碰过夏悠然啦,只怕你早就想了吧,今天我给你个机会,你得好好利用,好好用她那个灭火器灭灭你的火。”
    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里此刻燃起剧烈的怒火,那随时都像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看得我一阵心惊胆战。我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药是否下重了,可即便下重了,现在也已无力回天了。
    “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因为离的很近,我甚至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在心里快速安慰着自己,努力不被他给的恐惧打垮。
    “我怎么想的,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吗?”我依旧表面淡然地反问着他,我努力地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充满厌恶与怨恨,因为我知道这是激怒他最好的方式。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去疼爱其他女人,那我就顺了你的心。”说着他就一把推开了我,下了床连衣服都没整理就那样开门走了出去。那巨大的关门声震得我耳膜生疼,也震得我心里疼痛不已。
    这是第二次吧,上一次这样激怒他,让他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时心境已然不同,那次是无意为之后不停地悔恨,这次却是有意为之后满心的欢喜与莫名的苦涩交织在一起,人心易变说的大概就是如此吧。也正是因为有上次经历的关系,这一次我才能如此成功的激怒他,把他推到别人怀里。终于,我用往昔的痛击碎了我和他最后一点相聚的时光。
    我沉默地在床上,忽然不清楚刚刚我所表现的一切,究竟是我演技太过高超而演出的,还是遵循内心而自然流露的东西。
    就那样沉思着,我又坐了近半个小时,我看了一眼徐琰昨天忘在桌上的手表,快六点半了,终于,到我出场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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