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大吼一声:“我x你妈!”一记飞刀甩过来,老吴头一偏,飞刀贴着耳朵飞过去,直扎在墙上。
    四个手下皆冲上来,老吴解开风衣扣子,身子一抖,风衣款款落在地上。
    十秒钟内,这四人都将倒在血泊中,只有短短的十秒,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战斗就结束了。我们有必要用慢镜头回放这精彩的十秒钟。
    老吴手伸进裤裆,拔出神器匕首,一号男手上的酒瓶已照着老吴脸上砸下来。
    老吴扬手一削,手从腕部断掉,一只握着酒瓶的手飞了出去,神器再横着一划,那人脖子出现一道血痕,瞬时间鲜血喷到房顶,老吴一脚上去,那人飞出五米开外,倒在沙发上。
    二号男的水果刀已然落下,老吴回身一刺,正中心脏,他拔出匕首反身再一划,三号男的肚子被划开一道,他捂着肚子急忙往门口跑,腿在用力跑,身体却从肚子断开,掉在地上。
    四号男吓得哆嗦着腿,已经尿湿了一裤子,尿水顺着裤裆流到地上,他哪里见过这等杀招,吓得手上的刀子也握不住,掉落到地上。
    老吴拔了匕首,回身从上到下猛地一划,一条血印从肩膀斜着到了腰间,鲜红的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四号男身体直立着,像根木头一样,机械的左右摇摇晃晃,老吴在他肩膀拍了一下,那人往下一倒,上半身从血印处分开,直直地滑落在地上,下半身则成跪姿,身体已然成了两截。
    黑衣男已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枪,双手哆哆嗦嗦地举起来,连开了三枪都没有打中。他终于稳了下来,对着老吴的脑袋就是一枪。
    生死就在一瞬间。老吴已甩出飞刀,彭地一声,像是枪声,飞刀却已将手枪劈为两半,直直地插在黑衣男的额头上。地上掉落了同样从中间削成两半的一颗子弹。
    老吴舒了一口气,他回过身,房间里还有一人,已钻到了沙发底下,两条腿却露在外面。
    老吴拔了匕首,在黑衣男的衣领上把血擦干净。他走过去踢了踢露出的半条腿,说:“狗剩,出来吧。”
    狗剩从沙发下面退了出来,他爬起来颤抖着说:“别杀我,别杀我。”
    老吴笑了笑说:“孩子,别怕,你带我去找白洁。”
    狗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抹了一手鼻涕往沙发腿上擦。他说:“苍天可鉴,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真的不知道啊。”
    老吴用刀尖比划着狗剩的脖子,淡淡的说:“你以为你能活吗?”
    狗剩见装不下去了,只得说:“我带你找到她,你要放我一条生路。”
    老吴说:“好,我答应你。”
    狗剩打开墙角的保险柜,把里面的一堆钱扒出来,在钱堆里找到一把钥匙。
    他走到套间的小门跟前,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戳不进锁眼里。
    老吴拿过钥匙,开门一看,小白一丝不挂地被吊在卧室的半空中,嘴里塞了一团白色的抹布,浑身伤痕累累,地上散落着她的衣物。
    老吴不忍直视,把小白放了下来,将床单披在她身上,关了门出来,等她穿好衣服。
    老吴看着狗剩说:“小白落到今天的境地,都是你的杰作?”
    狗剩忙说:“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
    老吴说:“你说说,怎么回事。”
    狗剩说:“我们刚到神川,在火车站就被人敲诈了,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得在这里上班,我绝对没对她做过什么,我们都是为了生活,都不容易啊。”
    老吴说:“为了生活?说得好。”
    白洁已穿好衣服从里间走出来,身体显得非常虚弱。她看见满地尸体,啊地惊叫一声,再抬眼看见狗剩,不由倒退了两步,眼里充满惊恐。
    老吴看着狗剩说:“你可以走了。”
    狗剩忙拧出一个笑容说:“谢谢大爷。”刚要转身,老吴手起刀落,狗剩捂着脖子摇晃着身体,倒了下去,鲜血喷薄出来,红了他的双手。
    老吴回头看看白洁,她的眼里已不再有恐惧,她慢慢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竟有些狰狞。她仰着头狂笑着说:“终于死了,他们终于都死了!”
    老吴抚摸着白洁的头发,待她渐渐平缓下来,一手拉着她,一手捡起风衣,走出办公室,顺着消防通道下楼而去。
    老吴和白洁走进那条小巷,路过那一排排幽暗灯光的房子,白洁说:“从天地大厦里退下来的老一辈,都在这里谋生的。”
    老吴叹气道:“都是苦难中的人。”
    回到出租屋,白洁开口说道:“吴叔,我知道你是个厉害的人,这次是专门来找我的,你要带我去哪儿?”
    老吴收拾着东西说:“你姐姐想见见你,其他的不要问,马上跟我回西京。”
    白洁停顿了一会,竟失声哭了出来,她说:“我离开家这么些年,每日每夜都想回去,可是,我现在这样怎么见我姐姐。”
    老吴拍了拍白洁的肩膀说:“一切重新开始,并没有那么难。该编的话我替你编好,该忘记的过去就彻底忘掉。到了西京,我可以给你一瓶水,喝了它,以前的事就忘记了。”
    白洁问:“那是什么水?能有这样的功效。”
    老吴说:“那是骊山之巅的一眼暗泉,每十年只能接一瓶水,水的名字叫做忘情水。”
    白洁点点头,不禁说道:“给我一杯忘情水。”
    老吴说:“换你一夜不流泪。”
    白洁回过神,帮老吴收拾好行李,拉闭了灯,两人连夜往西京赶去。
    经过几番路途上的折腾,一天后他们终于回到了西京城。
    老吴事先已经给李冰打了电话,李冰早早地等在一条村道上,以前那辆普桑在梨泉县被卢鑫太的手下炸毁,老刘在二手市场另买了一辆,拉到地下修车厂一番改装,增加了许多新功能。孙小香就开着这辆车带着李冰来接老吴。
    此时的郊外已春意盎然,道路两边是一眼望不尽的绿油油的麦田。
    李冰下了车,在路边采了一朵野花,花蕊里停着一只粉蝶。
    他小心翼翼地把花举到孙小香跟前,生怕那蝶受到惊扰飞跑了。
    孙小香掏出手机说:“站好了,把花举到头顶,拍一张。”
    正在照相的功夫,一辆破旧的大巴摇晃着开过来。一裹着头巾的陕北老农挑着担子下了车,后边跟着个扎着羊角辫的,穿着大红袄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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