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们的幺弟,昨天晚上成人了。”“嗯!?”元卓惊讶的瞪了瞪眼睛,“你是说昨天晚上,元谦和楚江他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元拓咂咂嘴,“貌似挺激烈的!”
    “你怎么知道,你去偷听了。”
    “咦,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我又不是楚江那小子。”
    元拓笑着眨眼,“昨天小谦谦来给你看病的时候我发现的,他走路很不对劲,这方面我可是过来人。”(楚江:抗议!二舅子不是我愿意听的,是你们搞的太大声了!)
    身体软绵绵,元卓有些没精神,对于某人的嬉笑不做表示,自顾自的道:“你刚才说两个病人,小谦,是不是发烧了?”
    “嗯,你怎么知道?”元拓很惊起元卓会知道这种事。元卓抬起头看着元拓一边挑眉,一边阴笑,“因为我也是过来人,我知道的很清楚,很清楚,非常清楚,刻骨铭心。”
    “哥,你当时也发烧了,是不是很疼!”
    “被你操练了一天,你猜我会有什么感觉?”元卓阴恻恻的说着,心里不禁忆起那段日子,那天元拓离开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才不忍睹的身体回到家里的,之后的几天记忆很模糊,身体像是掉进了火炉什么都不知道,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身上的瘀痕变浅了还是都能看出青紫的痕迹,肩上有几个结痂的咬伤,那个地方据说感染了在发炎,他有差不多十天只吃少量的流食,避免那个地方二次感染,那样的日子想想就和噩梦一样。
    “我,哥你知道,我那时候,嗯,很变态,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看着元拓那一下子变得很委屈的德行,元卓很不客气的把某人的恶性造成的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听的元拓满头大汉,心虚加心疼,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卓看着某人吃瘪的样子,舒爽啊,早心里窃笑,做人要记好不记坏,不然日子没法过,元卓对于那些事,虽然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他并不怨恨眼前这个人,恨太累了,所以没必要,他要是觉得很在意的话,可以酒香现在这样,说一说让他心疼心疼就是了,对于自己爱的人,自己在意的人,没必要去计较太多,毕竟就算你恨他也停止不了爱他,什么都不能让一切重新来过……
    元卓的一番说辞,让元拓悔不当初,在浓浓的爱意上多加了愧疚,元拓对元卓更加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到,让元卓都有点消受不了了,元谦那边这是一个样,楚江原本就很粘,这会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更是腻到没边,整个就是一块狗皮膏药那殷勤的劲,让元卓和元拓看了都很是受不了。
    两个殷勤的男人,两个被照顾的病人,在小院里过了七天,原本元拓是想要第一天就搬出这个院子,到别的地方安置,但是元卓动了胎气要静养,所以他们一直到今天中午,才离开他们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小四合院。
    明朗的阳光,美丽的夏末,虽然已经不在三伏,但天气还是很热,女人们穿着薄纱的衣服,美妙的身躯,露出姣好的体态,婀娜多姿,有的正在干活的男人们受不了酷热,已经打了赤膊,光着上身,依旧是汗流浃背……
    “我可以自己坐,也可以自己走,不用你抱!”马车上穿着一身白衫的元卓,看着抱着他的男人,不满的抗议。
    “马车上太颠了,我抱着你是怕你垫着,万一再动了胎气怎么办,一会咱们就到了,乖。”元卓负气又无奈,这男人现在怎么变得巧舌如簧,他说什么他都能找到理由辩解,刚才上马车的时候他要自己走,这家伙说什么会中暑,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马车前面坐着的元谦和楚江,也在窃窃私语,元卓听的清楚,一阵牙酸之后,对于元拓的油嘴滑舌找到了出处,这两个男人当真实在互相学习,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
    马车在街道上缓速行驶,元卓无聊便撩开了帘子朝外看,看到了一个贴着封条的宅子,上下一大一小两块匾额,上面的是大的上书四个金字,大将军府,下面是快小的,写的是安阳府,元卓这个生意人,自然是长长来往于京城,每次来京城都会特意在通往这宅子的必经之路上停留,好看看这府邸的主人,当时的将军府何等的辉煌,现在却如此萧条,这是元拓十年努力得来的,不知道看到现在这幅情景,元拓的心情如何,元卓想着便转头看元拓,元拓的脸色丝毫看不出异常,元卓也还是问了一声,“看到家变成这样,很难受吧?”
    “这不是家,这只是一个大宅子而已,”元拓语气平缓的说着,把怀里的人抱了抱紧,下巴在元拓的颈间蹭了蹭,用力的吸了两口气,闻着元卓发间的香气,“比起这,我觉得那个小小的院子更像是家。”
    “你倒是挺容易满足的,那么小的地方。”元卓知道元拓的意思,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元拓看着已经没了影子的宅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手在听到了元卓的肚子上,“等什么时候带着孩子们安顿下来,那才是真正的家。”
    元卓没吭声心里的想法和身后的人一样,风从马车外吹进来,轻轻摸过两人的脸颊,元拓看着怀里的人,心里是安逸,元拓靠在元卓的怀里,心里是惬意安心……
    73、分别
    来到所谓的新家,元卓对这一切算不上陌生的小宅门感觉很是亲切,这个地方不是别人家,就是刚开始元拓他们落脚的那家客栈的掌柜,安阳家在京城分布的负责人的家,这个宅子不大,但是这个掌柜在京城里可是小有名气,除了那家客栈外,在他名下的产业可有不少,所以虽然宅子不大,但是佣人和护院可是有不少的,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而且虽然是个不小的富户,但是地方比较偏僻,在城北的不用担心被谁见识被谁发现,元卓他们四个扮的自然不会是下人,楚江和元谦元拓三个扮的是老掌柜的儿子,带着肚子的某人扮的是这家的大儿媳妇,那四个掌柜的家人现在都已经扮成了别人暂时离开了京城。
    “吃水果吧,这两天天气太热了,消消暑。”元拓端着水果盘子,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坐在桌案上摆弄舒心的人,眉头微皱,几步上前,“不是说不让你担心这些吗,如果有事我会和你商量的,难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元卓也不抬头,闷闷的安抚某个太过担心的人,“你总要让我做点什么吧,这样让我闲着真是很无趣,这小家伙乖的厉害,我一点反映都没有,你安心啦,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之前有情儿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假手别人。”
    “那不一样,如果那时候我在你身边,我也一样什么都不会让你做。”元拓说着已经走到了元卓身边,把元卓拿着的信从元谦手里抽出来,把放着水果的盘子放在了元卓面前,“这些事我都会做,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胎,你看宝宝还是那么小,都三个多月了。”
    元卓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肚子,“这孩子和情儿安儿不一样,乖的很。”元拓点头,元卓怀情儿的时候他不知道,但是元卓怀安儿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伺候,当真和现在全不一样,走到元卓身后把手贴在那微微外凸的小腹上,“说不定这孩子是个女孩。”
    “女孩?”元卓诧异的念了一声,低下头看了眼肚子,他会生出女孩来吗,呃,心里觉得怪怪的,不过看着元拓那一脸喜色,元卓觉得如果真生出个女孩,应该也不错,元卓想着笑笑。“尝尝那个樱桃,这是送到京城的贡果,让我扣下了一些,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贡果不明思意,就是上贡给皇帝的东西,在大隋往京城送贡果的声音都不是又官员来办,而是承包给各地的商人,皇帝的钱很好赚,但是也很难赚,一个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所以要赚这种钱自然就必须有能耐,整个大隋最有本事赚这份钱的就是安阳家了,元卓这些年已经包办了往京城送贡果的生意,而他享用的也都是和皇帝一个等级的贡果。
    元卓看着那拼得精美的很的果盘,伸手拿了一个红的发黑的大樱桃,放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可口,把籽吐到一边,元卓眯起了眼睛,又拿了一个,“这个真不错,要是冰镇的就更好了。”
    “你现在不能吃太凉的东西,等明年再吃冰的。”元拓看元卓喜欢吃,心里就舒服,暗自决定把送给那老东西的贡果,再扣下来一些,反正他也没什么时间享受,这么好的东西给他太浪费了。元卓坐在太师椅上吃果盘,元拓站在一边像长工一样看着,乐在其中。
    元卓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睛,声音淡淡的开口,“你这几天书信来往比往常多,你是打算把计划提前吗?”
    “已经万事俱备了,我会安排好的。”元卓知道自己的计划,元拓一点都不意外。
    “万事小心。”元卓小声叮嘱。元拓点头,“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子。”
    “你说话能正经点吗,好的你怎么不和楚江学。”
    “我和他能学什么好的,我跟你说甜言蜜语难道你,不爱听?”元拓说着话,学起楚江的样子冲元卓妖媚的眨了眨眼睛。元卓哆嗦了一下,“你还可以再恶心一点,把我弄吐。”
    元卓和元拓耍花枪,楚江和元谦在某个封闭的帐房里也在耍花枪,楚江自从很元谦xxoo了一次之后对元谦更腻了,元谦身体好了之后,虽然两个人没再做那种亲近的事,但是两个人一独处,楚江就会对元谦动手动脚,摸摸亲亲,这会就有是这样。
    元谦在安阳家这阵子堆积下来的账册,楚江原本是在一边旁观,但是没一会就闲的受不了了,凑到元谦身后双手环在元谦的胸前,蹭蹭摸摸,脸凑到元谦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元谦的体香灌满鼻腔,楚江舒服的哼了一声,贴在元谦的耳边轻声道:“小谦谦,要不要我帮你算。”
    元谦看着毛笔晃动在纸上滴下的墨点,恶狠狠的道:“你不给我添乱就是帮我了。”
    楚江垂头看到了纸上的墨点,尴尬的咳了一声,松开了手,傻笑着退到了一边,但是没有回就又凑到了元谦身边,一会在左边站着看着认真的元谦,一会挪到正面,一会又挪到右边,眼巴巴的看着专心于算账的元谦,那样子可怜巴巴的,活像是在等待主人顺毛的宠物狗。
    元谦已经习惯了某人的这种作为,既不觉得可怜,也不觉得烦躁,直接无视,心里却在邪恶的坏笑,摆明了就是要折磨某人……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很平静,楚江元谦和元拓三个人,总是在白天出府去工作,但是基本每一次都不会三个人都离开,元拓和元谦都只会离开一个,留下一个人在府里陪元卓,一般楚江和元谦出门的时候,都是处理安阳家的一些事情,不会做别的,而元拓和楚江出门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开始的十天都是元谦和元拓一人出去一天,但是后来元拓出门的时间越来越多,到了十天左右,元拓根本不让元谦出门了。
    元卓的肚子里的小东西已经四个月了,依旧是没有什么不良反映,肚子也没见特别外凸,只有用手摸才能感觉到小家伙的存在,元拓一直担心是不是元拓的身体太虚弱所以孩子才那么小,每天都要给元卓加上一两餐,元卓都会吃,但是吃的并不多,每天五顿五顿的往肚子里灌东西,元卓也没涨太多肉,这样的情况让元拓很挠头,元谦却不以为意,他虽然不是专攻生产这一课的,但是常识还是有的,这次这孩子估计是比较靠后,整个都贴在里面肚子才不大,他不止一次和他二哥说过,但是二哥却还是依旧担心。
    元拓担心却不敢和元卓说,只能每天夜里,摸着元卓的肚子,轻声叹气,元卓看着元拓这个德行也跟着劝说,但一样没有,为让元拓放心,不为了他分心,元卓写信回了陪都,把陆大夫请到了京城。陆大夫的诊断和元谦一样,元拓这才安心了,把元卓交给两个医术的大夫照顾,专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陆大夫到京城不过三天,老掌柜家里又多了不少人,这些人都不是外人,分别是元卓的五鬼,和元拓的几个神兽,青龙白虎朱雀麒麟腾蛇五个。
    虽然这些天元卓看起来是被堵了耳朵,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实际上元拓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现在看到这是个人来到京城,元卓便笃定,决战就是这几天了。
    周遭的一切都凝结在紧张的气氛中,所有人能都在忙碌,元卓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初秋的天,夕阳总在耀眼的红色,每当夕阳西下,田边的云都会背染成耀眼的火红色,就想是谁在天上点了一把火,把云都点燃了。
    元谦和陆大夫今天没有来和元卓解闷,元卓一个人无聊又心烦,坐在窗边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傻呆呆的出神,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元卓转头望去,“谁?”
    “我!”白虎应了一声跨过门槛,看着元卓扬唇一笑,“我来看看你。”元卓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冲白虎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我看二少还没回来,就来看看你。”白虎说着走到了元卓身边,扶着元卓坐下,眼睛扫向元卓的还看不出什么的肚子,“怎么样,这小家伙听说乖的厉害,不累吧?”
    “还好,”元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下意识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这还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全贴在在里面,大概是顶到了胃,这几天我总是不饿。”
    白虎看着元卓这孕味十足的样子,严重闪过一分凄然,但转瞬即逝,看着元卓笑着道:“我听将军说,这小家伙可能是个丫头,将军可乐坏了。说好了这孩子出生,我还要当干爹,到时候我一定给他准备一份大的见面礼。”
    元卓看着白虎,虽然那悲伤是一闪而逝,但他还是扑捉到了,笑着冲白虎说好,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几句,元卓突然开口,问起了白虎的私事,白虎对元卓或许是心心相惜,三言两语便简单的把曾经的经历和元卓说了大概。
    元卓听过之后,沉默半晌唏嘘的叹了一声,“好一个长情的男人,好一个伤人的心。”
    白虎苦笑,把视线移向那已经偏西快要看不见的日头,“我的那五年是一个错误,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想要以心换心,却把自己的心碾得粉碎,还害了……”
    白虎没再说下去,元卓却明白白虎想说的是什么,没吭声,手停在了肚子上,暗自感叹……
    元卓思量了一会道:“白虎天下良人多的是,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找个伴,朱雀那丫头对你似乎有意思,腾蛇人也……”
    “大少,”白虎打断了元卓的话,“咱们是同族,虽然际遇不一样,但是有些事情,心是一样的,作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雌伏余下,不是容易的事,那是真的爱了,才能做到的,心都已经没了,既然不能爱,我又何苦再去寻那些烦恼。”
    元卓对白虎近乎于逃避的洒脱,有另一种看法,这应该也代表,白虎的心并不是死了,只是丢了,还丢在那个人身上,心如果真的死了,绝不会有这种洒脱。
    白虎离开之前跟元卓透露了一些元拓的计划,元卓听了之后心里有点打鼓,虽然元拓的计划很周密,但是似乎有不少漏洞,之前的急进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这样摆明了和那皇帝硬对硬,恐怕会顾此失彼……
    元卓送走了白虎,一个人坐在窗口,开始活动脑筋,想怎么能帮帮元拓,元卓想着转身走到桌案前,拿出了一张薄纸,和一根茂密,写写画画了半天,把纸条叠成了一小块,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鱼皮,用指甲叩开了缝隙,把纸片塞进了玉佩里,把玉牌挂回了脖子上,这算是留一手吧,。
    脑力的高倍运动,加上身子沉了,元卓走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没多一会,就睡了过去,再醒过看到的男人殷切的脸,元卓打了个小哈欠,懒洋洋的道:“你回来了?”
    “嗯,累了怎么不到床上睡,受风了怎么办。”
    “太困了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饿了吗?”
    “嗯”
    “吃饭吧。”
    “好”元卓应了一声,伸出手让元拓扶自己起来,两个人坐到餐桌边上。
    元拓拿起筷子给元卓夹菜,元卓拿起筷子,才准备要吃,屋子里突然进来依然,元卓抬头一看,来人原来是麒麟,麒麟几步走到元拓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元拓骂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麒麟先出去等他,自己转身冲元卓道:“哥,让元谦和白虎和老掌柜过来守着你,要是晚上有什么,你们就从密道离开,不用等我。”说完就要往外走。
    元卓抓住了元拓的衣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玉牌挂在了元拓脖子上,“这是父亲给我的两块玉牌,里面有东西,到了紧要关头,再打开……”
    元拓点头,伸出手把元卓拉近了怀里,紧紧的抱了抱,“我会先出城皇帝的人调开,就算今天晚上相安无事,你也不能留在这了,换个地方,要是我不和你联系,你也别妄动。”“好!”元卓点头应了,向后退开,看着元拓离开……
    74、困城
    元拓走后留在留在府里的白虎,元谦,陆大夫,都到了元卓的卧房。
    元卓靠在床边眼睛茫然的睁着,瞳孔却没有聚焦,桌上的菜纹丝没动,元拓走了之后,元卓就一直靠在那发带。
    白虎的怀里抱着剑,靠在墙上闭目养身,元谦几乎和元卓一样也在一边发呆,上一次和楚江分开他只是觉得日子难过,现在是六神无主,每一分秒都是心惊肉跳,他再怕,怕那个嘴上抹了蜜,不着调,满身痞气的人,这一次两个月的相处,让两个人之前的一头热,变成现在这样,年糕一样,谁都离不开谁。
    “呼……”元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垂头趴在了桌上。陆大夫这一次真的是人如其名真真变成了路人甲,无所事事的待在一边,他对屋子里的两位少爷这样的唉声叹气,全不理解,因为他还没遇上那个让他神魂调到的人。
    元卓的一直在想元拓这些日子做的事,元拓已经动用了所有外围的人,正式想皇帝老儿宣战,以德亲王的名义讨伐皇帝,并且把皇帝的各种恶性通过各种渠道散播,民心都刀上了一边,加上异军突起,短短的七天,元拓的那些将军死党,德亲王的旧部,在各地集结攻向京城,皇帝的那些守军,在他们的铁蹄下,简直就想是纸糊的一样,只是短短的几天就已经连夺数城,据说有不少城门,都是开门迎接,每攻破一个城,当地的贪官恶霸会当街被处斩,新任的官员以最快的速度上任管理,那皇帝老儿,守军也重新招收管理,一切都有条不紊,任谁都知道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皇帝也不是笨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风声,知道某个发号施令的人就在京城,这两天虽然元拓他们都没说,但是元卓知道外面已经风声鹤唳在四处捉人了,皇帝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弄得民怨四起,这次破例的没有把抓到的人都杀了,只是刑拘,真正被确定罪行的人才会被用刑。
    元拓他们一直在用的传递消息的方法十分隐蔽,但是在城门,皇帝派了不少他的人守着,就算守城的人是元拓的同盟但是还每到关键的时刻,怎么也不能暴露,如此这般被拦截下的消息,越来越多,虽然真正送到皇帝眼前的真的少之有少。
    元拓做了不少的防范,他在外方的几乎一直在进行,对皇宫那个人的对付他不是每个步骤都知道,但是从他知道的一切来看,元拓这次应该不会出事,至少要出城,不是难事,虽然知道,元卓也还是担心,心脏跳的声音很重,在耳边徘徊。
    时间转眼到了深夜,元拓没回来,元卓在屋子里在床边都听到了外面大街上嘈杂的声音,士兵跑步喊打喊杀的声音,天被街道上的火把着亮了半边天,外面应该漆黑的夜空,是一片昏黄……
    元卓的心都揪到了一起,身不动但心早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元谦可没有元卓的定力,心不定,身更是不定,从听到外面的声音,凳子上就长了钉子,怎么都坐不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样子让人看了就跟着烦躁,但是谁都阻止不了他,谁也没阻止他。
    坐在元谦对面的陆大夫,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倚在左边打着瞌睡,白虎似乎是不放心,跳上了房顶,站在那往外面张望……
    京城外,护城河边的树林,十几个身穿普通布衣面带黑巾的男人一个一个的从一个圆形的洞口里爬了出来,有几个人手里拿着火把,把周围照的通明。
    元拓站在人群中间,接过其中一人的火把,冲其他人道:“都出来了吗?”其他人把脸上的黑巾都摘了下来,楚江站到元拓的身边,“咱们这边的人都出来了,我刚才顿后一个人都没少。”
    元拓看楚江笃定就没再差什么人数,冲站在人群里的魁喊了一声让魁放烟火,看看从别处突围的人,是不是都安全。
    嘭的一声闷响,一颗白色烟火升上了天,元拓闻着身边浓郁的火药味,等待着其他的烟火升空,不到半刻,就有接二连三的烟火,升上了同,一共六个,元拓看了一会,冲其他人招呼一声,一群人朝着树林的右侧本溪,跑到了不到百米外的空地前,骑上了放在空地的马屁,朝着远处飞奔。
    楚江和元拓并肩,手在挥舞着马鞭驱动着胯下的坐骑快跑,眼睛却看着身后的越来越远的京城,良久直到再也看不到京城在转过了头,冲齐肩前行的元拓道:“把他们都放在城里安全吗?”
    “我想带他们出来,但是更不安全。”元拓目视前方,漆黑的夜色中看不出表情,但他的语调却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忐忑,他知道以元卓的行事和聪明,他一定不会有事,但是心却就是不平静,刚才他们往外撤的时候,京城里在四处扫荡抓人,他放烟火除了为了确定其他人的安全,还是为了把城里的人引到城外来,以减少元卓被搜查的危险性,虽然这次事出突然,但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包括元谦三个人的后路。
    楚江没再说话,他知道元拓对城里那几个人的关心绝对不比他少,长叹一声,安慰自己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几场硬仗,这样或许真的对它们更好……马蹄声随着几方人马的聚集,变得声势浩大。
    元拓他们将近百人越行越远,与此同时京城内扫荡的士兵将领,看到了城外射上天的烟火之后果然如元拓想的一样,带着士兵从四个城门跑了出来,四下寻找追补他们,虽然放烟火的地方,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他们也还是很尽职的在附近扫荡,当然是无用之功。
    站在房顶的白虎,看到了烟火也看到了因为烟火而被引到城外的人,他知道元拓的计划,看到那些烟火就知道那些人已经平安离开了,纵身跳下房檐,把消息告诉给了元卓元谦,两个人的心都回到了肚子,安心了不少,元卓的身上冒了一层虚汗,人瘫软到了床边。
    白虎看着知道元卓的样子,担心元卓的身体,忙上前询问元卓有没有不舒服。
    “我没事,等天亮咱们也离开。”元卓的脸色十分苍白,刚才精神紧绷到现在的松懈下来,显得萎靡了不少。
    元谦的脸色也和元卓差不多,听到元卓说话,走到元卓身边抓起了元卓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一颗送到了元卓嘴边。
    元卓吃了之后,倚在床边闭目养神……
    天蒙蒙亮,因为昨夜的扫荡,京城里闹得人心惶惶,今天晨起格外的冷情,街上的行人几乎没有,连做生意的都没有出摊,四个人从一个很荒凉的小茅屋走了出来,沿着茅屋从西向东的巷子往前走,走到了一个很小很破的酒馆的后门,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他们一进去,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就迎了过来,他一说话元卓就人出来了,这人是他的心腹魑,魑把四个人带上了楼。
    五个人走到二楼右边,最里侧的一个房间,魑转动了立在门边的烛台,一个大概十截的台阶,从棚顶落了下来,元卓四人一个一个的爬了上去,这上层是一个三角形的空间,有气窗透气,有床,有各种日常用品,只是不少地方都不能站立,空间有点小,不过这地方安全不起眼,元卓他们也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
    白虎和魑交谈了几句,知道了昨夜元拓他们出城的六个密道,已经按照元拓的安排,全部都让人搜了出来,这样虽然杜绝了皇帝的疑心,但也把元卓他们全困在了城里。
    元拓的计划确实做的很好,正好对上了皇帝的弱点,皇帝是聪明,就容易自大,元拓他们出城之后,皇帝并没有毁掉那六个通往城外的密道,而是派人把手,他认为这么好的地方元拓不会只利用一次,同时京城也没在大肆搜捕谁,皇帝似乎认为了他的京城安全了,把所有的心思都挪到了外面,和外面的军队拼智慧,找各种漏洞。
    不过元卓和计划这件事的元拓都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并不能长远,皇帝迟早会再把视线挪回到自己的脚下。
    元拓虽然出了城走的还很远,但还是千方百计的和元卓通消息,京城虽然不搜差了,但城门的监察更严格了,能带进城的信纸类消息,少之又少,最多只能传口信,这样虽然不能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日子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元拓身穿铠甲坐在马背上,看着他通往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他通过着道所谓的铁臂铜墙,京城皇宫就戳手可得了,所谓先礼后兵,到底为人臣多年,元拓没有连夜攻城,派人松书给皇帝劝降,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只要皇帝肯投降禅位,就给他一块封底让他做个逍遥王爷,绝对不予他为难,若是有理智的聪明人一定知道,半臂江山已经在别人受伤,自己已经是瓮中之鳖,早就大势已去,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投降,但是皇帝那高傲的性子,怎么能容许往日的臣子的劝降,不但杀了元拓送信的自己手下的官员,还大放厥词要取元拓几人的项上人头。
    情况变得更紧张了,消息传出来,元拓一点都不意外,范围是在意料之中,元拓打算明天就攻城,前面这最后一个城,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里面至少有三十万兵士,有皇帝从别处聚集来的,也有之前几个城撤退来的,虽然是杂牌军,但是毕竟人数众多,掌管军令的将军是和当年德亲王名头一样响的一位老将军,他之所以会到现在还效忠朝廷,并不是因为什么贪功贪权贪财,也不是愚忠,而是因为他和德亲王不和,就算他知道这个皇帝再坏,他也不会效忠德亲王,德亲王曾言,这人是他毕生的对手,要赢他很难,但他要赢自己也不容易。
    在用兵上元拓不敢说自己是青出于蓝,所以面对这个连他父王都言明难以战胜的人,他的把握也不大,和所有人商议了两个时辰,少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元拓自己也是一筹莫展,其他人都散了,元拓站在营帐外望着满天星斗,无比思念那个想法最多的人,他可爱的大哥如果在,一定能想出办法……
    元拓正踌躇该如何面对眼前这块硬骨头的时候,皇宫内皇帝正在审问犯人。
    被审问的这个人,是一个从抓住了陪都的一个很清贫的杨姓杨县官,皇帝只因为听说这个人曾经和安阳元卓吃过几次饭,安阳元卓曾经接济过这一家人,便把这一家人秘密的抓到了经京城。
    这家的男主人是个硬骨头,之前的几次拷问,都一口咬定,他没见过安阳家的任何一个人,也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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