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进更衣室时,程原壹正赤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喝水,你的脚步声并未引起他的警觉,他仍然毫无防备地背对着你,你看见大片的青紫淤痕陷在紧实的腰背部肌肉上,一道长长的刮伤横过他的肩胛骨,还在微微渗血。好在伤口不深。
    你完全清楚拿道刮伤那是怎么来的。十五分钟前,他的对手一记下勾拳砸在他的腹部,实拳砸在肉上发出砰的闷响,程原壹已经站在擂台的最边缘了,冲击力使他弓着背连退三步,紧接着又被狠狠地击中了侧脸,眼看着就要摔出擂台外,他拧着腰撞上了粗糙的木桩,木刺混着汗水撕开他的皮肤,血液使得观众越发兴奋,浪潮般的欢呼像是捕猎前的兽群低嚎。
    所有人都在看他的对手,他们觉得程原壹输定了,甚至有人开始撕赌票——他们押程原壹赢,那些碎纸纷纷扬扬落下就像雪花。只有你仍在看他,他似乎并没有受到台下观众的半点影响,他慢慢站直身子,用手背蹭去嘴角的血,顺手拨开过长的湿刘海,圆亮的黑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对方,疼痛和恼火让他无意识地皱了皱鼻子。这是动物发狠前才会出现的表情。
    后来他还是赢了。他笑起来也像动物,或者很小的小孩——成年人不会这样彻彻底底地袒露喜悦。满身是伤的小动物站在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聚光灯下被裁判拉着手指向天花板,浓黑长眉完全舒展,眼睛弯成线,笑纹一道道扩散开,牙齿是一种近乎锋利的白。你在这时发现他有两颗小小的兔牙。
    “教……”他转过头来,疑惑和惊奇在他眼里交替闪过,他放下水壶,转而问道,“请问您是?”
    你没有答话。程原壹错把你的沉默当作了难为情,他笑了笑:“您一定是走错房间了吧?这里是私人的更衣室。”
    他站起身,他拿过一旁揉成一团的T恤:“没关系,我对这里很熟悉,可以给您带路。您要去哪里?”
    刚刚在聚光灯下就能看出他的肤色差,现在看来更明显了。这家伙的脸和手臂都很黑,身体却很白皙,颇有分量的胸肌因着呼吸而轻微地起伏,汗水还未完全干透,呈现出一种透亮的光泽。你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他的小腹,因为他把上衣套上了。
    他讲话如此礼貌就已经够让人惊奇了,居然还真的打算给你带路……他可是地下拳赛的少年新星,你知道他出手有多不留情面,这个月才过了一半,废在他擂台上的拳手就已经比上个月的擂主多出好几个了。
    “您好?”程原壹的声音引起了你的注意。
    他的声音也和台上的那家伙判若两人呢,居然如此清亮柔软,无害得就像是春夏交际间活泼泼的一缕风。
    “你打一场比赛赚多少钱?”你突如其来地问道。
    你没头没脑的问题让程原壹困惑地睁大了眼睛,嘴还半张着,兔牙微微泛光,看起来年纪更小了。
    “教练说不可以告诉别人……”
    “就是你教练给了我更衣室的钥匙,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你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是别人。告诉我,是多少?”
    程原壹和你对视片刻,抓了抓脑袋,泄气似的,肩膀突地往下一沉,磕磕绊绊地说:“十、十万。”
    也不知道报个收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的耳朵居然慢慢红了起来。
    而且十万也不是很多啊。你在心里啧了一声。他老板可真够黑心的。
    “我出一百万,今晚十点来找我。”你把房卡放在桌上。
    “什么……”程原壹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惊道:“你是Alpha吧?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我也是Alpha!”
    “我知道。”你说。你在走进更衣室时就已经嗅到了他的信息素,他闻起来像是被日光炙烤下的草地,苦绿的草腥气蓬勃茂盛地在空气中浮动,那是一种足够清爽,同时也足够厚重的气味。
    “那……”
    “两百万。”你打断他的话,“你需要钱吧?”
    他瞬间噤声了。
    “十点。别迟到。”你叮嘱道。
    ——
    酒店前台在九点四十的时候打内线电话给你,告诉你程原壹到了。
    但迟迟没有人敲门,五十五分时你终于忍不住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去——他就站在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会现在才犹豫该不该进来吧?
    你霍地把门拉开:“为什么不进来?”
    程原壹被突然打开的门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见开门的是你才松了口气,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你:“因为还没到时间……”
    好乖。你在心里感叹。
    “进来吧。”你说着,把门拉得更开一些。你站在门边,入口的走道处狭窄,他不得不侧着身子才能进来,你在他经过你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他手臂肌肉猛地一紧,他抿了抿嘴唇,强忍着没有甩开你,只是安安静静地低着眼睛。他似乎很热,你看见他额前的汗珠,手腕处的皮肤也又湿又烫,你用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你很热吗?”
    “我骑单车来的。”他回答,“我怕会迟到,骑得很快。抱歉,我身上有味道吗?明明出门前才洗了澡……”
    你没回答,顺势凑到他脖颈间嗅了嗅,廉价沐浴露被身体的热度蒸出香味,香味里夹杂着他的信息素,那是在烈日下烤成深绿色的青草,暑气混着辛辣的草汁气味,甚至还带着潮气,湿润润地冲进你的鼻腔,你的呼吸落在他的侧颊,他不敢动,你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没有味道。”你回答,松开了握着他的手,“但还是再去冲一下吧,洗手间在这边。”
    他乖乖地应了声好,转身进了洗手间。
    你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些,坐在床上等他。哗啦啦的水声响了好一阵子,程原壹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浴巾卡在他的胯骨处,现在你看见了他的腹部,他没有明显的腹肌,因此肌肉只是薄薄的一层,但依然能看出锻炼的痕迹,深浅不一的青紫淤痕错落分布,甚至还有几道新长好的伤疤。因为不像比赛时那样肌肉充血,看起来皮肤更白了。
    对比得手臂和脸更黑了。
    你想起他背后那道刮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转过身去。”
    虽然不知道你要干嘛,但程原壹还是乖乖地转了过去。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周边皮肤还是泛红。你走到他背后,伸手触碰伤口,他颤了颤。
    “痛吗?”你问。
    “还好,有点痒,”程原壹认认真真地回答,“这个挺浅的。”
    “所以,你挺耐痛的?”你问。
    他点点头,本来要回答你的问题,声音却因为你的动作而卡在了喉咙里——你的手指沿着那道伤口划拉下来,他的背部立刻绷紧了,细茸茸的寒毛在灯光下紧张地立着,未干的水分让皮肤摸起来有些涩意,似挽留一般蹭着你的指腹。
    你划过他的腰窝,食指勾住浴巾边缘,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动了动,紧张地捏成拳头,又立刻松开了。
    你没有扯下那条浴巾,反而退了几步,坐回到床上。
    程原壹困惑地转过头来,你耸肩:“你太紧张了,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强迫你。”
    “如果你不愿意,随时可以走。”你说。
    他不知所措地咽了下口水,声音听起来很是干涩:“我没有……不愿意。”
    你依然不说话,他急匆匆地往你的方向走了两步,站到你面前来:“要怎么做?”
    “你太高了。”你说。
    程原壹只犹豫了两秒钟,便缓缓蹲下身来,你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施力,他顺着你的力度膝盖往前一压,乖顺地跪了下来,仰头看着你,轻声问道:“然后呢?”
    这是一双令你联想起小动物的眼睛——眼角圆钝,眼尾下垂,眼仁黑得发亮,一点点害怕和困惑让他看起来年幼而天真。他还半张着嘴,肉红色的舌尖无意识地顶了顶两颗小小的兔牙。
    “过来点。”你张开双腿。他依言膝行进你两腿之间,手臂拘谨地垂在身体两侧,还小心翼翼地夹着肩部,好像不太想碰到你。你伸手拨了拨他的刘海,太长了,不少发丝压过眉毛,甚至落到了眼睛前。他眨也不眨眼地看着你,你摸了摸他的脸,年轻小孩的皮肤光滑柔软,你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这才向下抚上他的嘴唇。他的嘴唇也是柔嫩的,像尚未绽放的花,呼吸的潮气浸润了你的指尖,你慢慢用力,指尖陷入这朵湿热的花,你触碰到他的牙齿,你只用了一点力,他便顺服地张开了嘴,于是你触碰到他的舌头,粗糙滑腻的舌苔被你反复抚摸,他下意识往后仰头,你停下动作看他一眼,他便又自己把脑袋调正了。
    “真乖。”你用另一只手揉揉他的脑袋。
    你把手抽了出来,亮晶晶的唾液裹在你的手指上,你顺手蹭在他的浴巾上:“你会口交吗?”
    程原壹老实地摇摇头。
    “A片总看过吧?”你问。
    他的耳朵慢慢红了,视线闪到一边:“看过。”
    “就那样。”你说。想了想,你又补充道:“记得嘴唇包住牙齿。”
    程原壹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来,他犹犹豫豫地,伸手拉你的裤子。他该庆幸你今天穿的是最好脱的运动裤。
    你早就勃起了,因此在他扯下你内裤的一瞬间,性器便从里面弹了出来,他被吓了一跳,无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即便你没有催促他,他也很快重新调整好自己,大着胆子伸手握住了你的阴茎。
    他的掌心不仅不细腻,甚至还颇为粗糙,而且因为紧张而渗着汗,湿而烫的触感让你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捕捉到了你的表情,错以为是你对他的服务感到不满,年轻人不懂得隐藏情绪,你一下子看出,他又开始紧张了。但这次你没有安抚他。
    程原壹一边缓缓地撸动你的性器,一边做了两次深呼吸,这才张开嘴把它含进去,滑腻热软的口腔黏膜紧紧裹住龟头,他不适地皱了皱眉,还是努力含得更深,性器顶端被软肉紧紧地包裹着,哪怕是你,也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这似乎鼓励到了他,他试探着动了动舌头,舌尖绕着柱身打转,你喉咙发紧,费好大力气才忍住不去按他的头让他含得更深些。
    虽说他一直坚持含着你的性器,但他实在是太温温吞吞了,软嫩的舌头慢吞吞地绕着柱身滑动,手上动作一会儿停一会儿继续,你闭上眼睛忍了好一会儿,伸手捏住他的下颚:“行了,就这样吧。”
    他还含着性器的顶端,脸被撑出鼓包,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淌出来,浸湿了你的指腹,你蹭了蹭他软软的脸颊,说道:“去床上趴着。”
    程原壹乖乖站起来,按照你的话去跪趴在床上,浴巾仍然缠在他的腰上,只是比刚刚稍稍松了一点,那布料并不够长,只堪堪遮到他臀部的上半部分,阴影下露出另外半个圆翘的屁股,你并不着急干他,只把浴巾往上撩了去,搭在他的腰上。这简直像从后面撩开女孩的裙子。你在心里感叹。
    在你的注视下,他的屁股上慢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这才不紧不慢地把手放了上去:“你很冷吗?”
    “没……没有。”程原壹的声音生涩地拧着,你张开手掌,尽可能多的把臀肉拢进掌心,他的屁股和看起来一样饱满,你的手掌陷入富有弹性的软肉之中,拇指有意无意地蹭过臀缝,他似乎更紧张了,臀部肌肉猛地绷紧了一下。你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别动。”
    那声脆响让程原壹立刻安静下来,你看见他发红的耳尖,手绕到前端握住他的性器,出乎你的意料,眼前这个未成年Alpha拳手的性器虽然尚未勃起,尺寸却已经颇为可观了。他嘟囔了一句什么,脊背绷得更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紧张了,无论你怎么挑逗都无法使他完全勃起,你叹口气,松手,他怯怯地转过头来:“对不起,您的信息素实在是太……”
    原来是因为这个。你皱了皱眉。Alpha信息素本来就会互相排斥,强者压制弱者再常见不过,而且他还没成年,你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实在是压制性太强……
    那只能这样了。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管Omega信息素提取物——那玩意儿能让Alpha发情,只要控制好量,是不会给他带来身体伤害的。
    你把它滴在自己的手背上,伸到程原壹面前:“闻一下。”
    “是什么?”他仰着脸看你。
    “Omega信息素提取物,放心,不会伤到你的。”你回答。
    你本以为他会多问几句,结果他就这样轻易地接受了你的解释,毫不犹豫地凑到你的手边深吸一口气:“这样就行了吗?”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明明你是花钱操他的坏人。你盯了他一会儿,他无知无觉地和你对视,眼睛圆得就像幼儿,你确信,如果这时候你让他把信息素吃下去,他也会照做的。
    你把手收回来:“行了。”
    Omega信息素的作用非常明显,空气里的草汁气味陡然浓烈了不少,他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喘息却越来越粗重,他吞了下口水,视线有点涣散:“好热……”
    他的小腹急剧起伏着,你脱了上衣,扶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下推去,他顺着你的力道倒在床上,你伸手抚摸他的胸部,在那么多拳手中,他的身材实在算不上健壮,但这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你揉了一把对于少年来说颇为可观的胸肌,软而韧的触感让你眯了眯眼,他的乳头也硬着,小小的肉粒被你有意无意地用指腹揉搓过,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腰,勃起的性器蹭过你的小腹,分泌液拉出一道长长的丝,要断不断地悬着,你用尾指把它挑断了,把那一点点液体蹭到他的胯骨处,那一小片皮肤盈盈地亮起水光,他急促地喘了一声,腹股沟活物般抽搐。
    你探手下去抚摸他的大腿,经过锻炼的肌肉结实有力,他出了很多汗,湿淋淋的挂住你的手掌,你揽住他的膝窝,把他腿往上折去,他的柔韧性很好,你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摆成了一个非常方便你的姿势,你拉过他的手来绕过他自己的膝窝:“抱住。”
    淋了润滑液的手指非常顺畅地侵入了他的体内,异物入侵令他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那声音被他自己掐断在喉咙里,你抬眼看了一眼他,这孩子咬住自己的下唇,眉头拱成一团。你腾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对他说道:“别紧张。”
    他不再咬嘴唇了,但他还是很紧张,你从他一阵阵收紧的腔道里感觉到了——Alpha不该被入侵的地方焦虑地排斥着你的手指,软腻的褶皱绞紧又松开,你毫不留情地往里又加了一根手指,被撑开的黏膜挂住你的指节,你用拇指抵在穴口轻轻按揉,他张着嘴大口喘气,腰一阵阵地弓起,几乎要抱不住自己的腿,你看得可怜,也不再执着于扩张——他耐痛性很好,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手指从腔道里抽出时的细微水声令人头皮发麻,你扶着性器抵在入口处,伸手拍拍他的脸:“我要进来了。”
    他的视线已经非常涣散了,却还是应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应些什么。
    你往自己的性器上淋了不少润滑液,因此进入倒不算太困难,被他一寸寸吞没的感觉实在是好得不可思议,你几乎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层层叠叠软肉是如何被你的阴茎挤开,甜美的快感使你大脑嗡嗡作响,你停下喘口气,分神去看他。
    他咬着牙,脸颊鼓出一个小小的包,强忍着不发出哀鸣,但他的状况实在不算太好。
    不该被用来交合的部位被迫被扩张到这个程度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辛苦了,你小心翼翼地退出一点,伸手碰了碰穴口周围——好在没有流血。你松了口气,这才有功夫关照他的前面。
    年轻Alpha的性器半软不软地垂着头,这还是在Omega信息素的催情作用下。你收敛了自己信息素的分泌,一手撸动他的性器,同时弯下腰去舔吻他的胸部,那颗软软的乳粒很快在你唇舌间再次硬了起来,他的阴茎也跟着勃起了,你缓缓摆动腰,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敏感的肠肉猛地绞了一下。
    “放松。”你又拍了他的屁股。富有弹性的臀肉撞击你的手掌,他无意识地蹬了下腿,被你按了回去。
    性器的进出并不顺畅,他里面太紧太热,软肉生涩地收缩着,借着润滑液往后抽出时能看见艳色的肠肉被带着往外翻出一点点,很快被再次撞回去,你的腿紧贴着他的腿,你感觉到他的大腿肌肉神经质地抽紧然后又放松,光滑的皮肤烫得惊人,他终于无法再忍耐,仰着头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一滴汗水淌过他的喉结,脖筋边的一小颗黑痣,你俯身吮去那颗汗水,他后面吮得更紧了,你仿佛坠入漩涡,他低垂的眼尾被生理性泪水晕出一小片浅黑,过分圆亮的眼睛雾蒙蒙的,慢点,请慢点,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你按住他的胯骨,那一小块骨头隔着薄薄的皮肤挨挨蹭蹭你的手掌,形状恰好与你的掌心吻合,仿佛生来就该这样被你握住。
    你很心疼他,但你没有慢下来。
    激烈的抽插使程原壹又发出了数声呻吟,它们的尾音全都戛然而止,刚从他唇间飘出便被他咬碎后半段,他不敢触碰你,只是攥紧了床单。交合的快感使你难以抑制释放Alpha信息素,你的气味如阴云般压在他身上,尚未发育成熟的Alpha承受不住这种压制,但Omega信息素又让他勃起,他像两道不断压紧的墙壁夹缝中的飞蛾,无力地扑棱着,挣扎着。甜腻的汁液自他柔软的体腔内被挤出,你掰开他捏着床单的手指,把自己的手嵌进去,他立刻抓紧了,仿佛下坠的人抓住山崖边的一蓬枝叶。
    你再次压低身子埋首在他的侧颈间,在这之前你没想过Alpha的信息素能这么好闻,程原壹嗅起来像一大丛被拦腰切断的野草,绿液滴滴答答淌过锋利的草缘,在烈日下一点点蒸发,一点点干涸,你尝到他的汗水,咸涩的液体在你舌尖化开,你靠得太近,成年人的Alpha信息素令他想逃却无路可逃,他只是后腰弹动一下,一声无法咬断的啜泣砸进你的大脑,那声音明明又小又轻,却砸得你彻底失去理智。
    你记不清后半段性事中你又做了什么,你只记得他后来也不再试图忍耐声音了,那把清亮的少年音叫到最后沙哑得像是起了球的毯子——依然柔软,只是不再光滑了。你依稀记得你把他翻了个面,他脊柱边的那条肌肉会随着性器的进出而抽动,你舔他的伤,血痂在你唇间融化,丝丝缕缕的铁锈气和他的哀鸣缠成一团乱麻,你揉他的屁股,你把那两团软肉往中间推拢,它们紧紧夹着你的性器,快感让你心满意足地低声叹息。
    他跪趴的姿势方便了你挑逗他的性器,他被你摸射了两回,你沾了满手的精液去摸他的腰腹和胸膛,肌肉在你手心下直打滑,你摸到他的锁骨,摸到他的脖子,最后碰到他柔软的嘴唇,热气吐在你的指尖,他像只过分乖顺的小狗,舌尖有一下每一下地舔过你的指尖,你的手指探进他的嘴里,他甚至开始吮吸。
    最后你射进他的身体里。反正他是Alpha,不会怀孕。你这样想着。
    你披上睡袍,下床去给他接了杯水,程原壹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好,刚刚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喘息了片刻,等你再回到床边时,他已经睁开眼睛,那其中的混沌情欲便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还好吗?”你问。你给他递了杯水。
    程原壹点点头,慢慢坐起来,接过水杯喝水,他的嘴唇沾了水之后闪着柔亮的光,你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
    他感觉到你的视线,捏着水杯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道:“其实,如果您想接吻,我没问题的。”
    他竟然注意到了你刻意不去吻他。
    “你接过吻吗?”你问。
    “没有。”他回答。
    “就这样把初吻给了我,不会觉得可惜吗?”你皱眉。
    程原壹愣了一下,伸手挠了挠头:“可能以后会吧……但是现在,没关系的。”
    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没有说违心话。拥有这样眼神的少年不会骗人。
    你叹气,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先留着吧……下次再说,如果有下次的话。”
    他仰着脸看你,弯着眼睛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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