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愣愣的看著慕容遠直奔而來,殺氣凌厲,她很久沒看過他情緒外露成這個樣子了。
    "容遠…"
    她喚他,正要說些什麼,卻是被破邪打斷。
    "來得真快啊。"
    破邪一手攬過面前的人,佔有的姿態擺的很足。
    喂…添什麼亂子!
    沐沐瞪了一眼破邪,來不及發作,眼前倏然一花,白色與黑色的影子已是過了數十招,劍鋒與劍鋒交纏在一起。
    "誰准你碰她的?"
    力量僵持間,慕容遠冷冷的看著破邪,像是私有物被侵犯的野獸。
    破邪笑了,十分肆意張揚的笑容。
    “哦,那我可得告訴你,我不只是碰了她——"
    "還碰了個徹底。“
    他的聲音輕得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惡意滿滿。
    喀嚓。
    施加下來的力道更重了,利刃相切爆出哀鳴。
    “你想死嗎?“
    慕容遠從齒縫併出這幾個字,透著殺意及血味。
    "很遺憾,你做不到。"
    挑釁的側眸,破邪輕哼出聲。
    "不只做不到,還只能看著她跟我走。"
    他故意將每一個字句、每一個字詞都說得煞有其事,令面前的青年更加失去理智。
    “而你,只要做好你的『大徒弟』就夠了。“
    激怒他,趁亂帶走沐沐,破邪的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但他顯然太過小看了……一旁的沐沐。
    啪啪兩聲,慕容遠跟破邪身上同時多出一紙咒符,兩人身體一震,皆是無法動彈。
    "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沐沐拍拍掌心走近,她已經調整好狀態,準備好好收拾這兩個添亂的。
    "誰跟這個自閉狂關係好了?!"
    破邪怒眉,他也只剩下眉頭跟嘴巴可以動了。
    "師父,此人心性狂妄,不宜交識。"
    慕容遠側眼過來,像是剛剛的暴怒與殺意不曾存在,他望住沐沐,堂而皇之的打小報告。
    對著兩道各有意味的視線,沐沐深吸一口氣,這屋頂毀了她的風箏也完蛋了。
    "要打也不是在這打。"
    她示意腳下屋頂的坑,還有那牌樓主人隱隱約約的吼。
    "破邪,你是嫌債不夠多,還想繼續追加?"
    "不過是個破屋頂……喂!君沐顏你捏我幹嘛!"
    鬆開捏紅破邪臉頰的手,沐沐轉向慕容遠,對上那沉澱著的眸,她微微一笑,無奈歉然。
    "——許久不見,容遠。"
    "……。"
    慕容遠抿唇不語,他盯著沐沐剛捏過破邪的手,眸裡亮了又暗。
    "總之,離開這裡以後你們想怎麼打愛怎麼打,聽懂沒?"
    "……嘖。"
    破邪扭頭。
    "……。"
    慕容遠垂下眼。
    看著兩人妥協的樣子,沐沐這才抬手解去那貼著的符。
    停滯的時間驟然流動,劍刃互抵的力道到了至極,一聲脆響,兩人各被作用力彈開了一段距離。
    慕容遠手指一動,動作極快的反射出一張符咒,被破邪險險的用劍彈開。
    "偷襲?哼,你是沒聽清楚——"
    話還沒說完,卻見一道符紋在劍身上流過,漸漸亮起光彩。
    高級遠程傳送符?!這個傢伙!!!
    “可惡,慕容遠--“
    於是,彩光大盛,我們的破邪大人,在成功用他無所不能的嘴砲技能惹毛慕容遠後,被一道小小的符咒偷襲,傳到了不知名的荒蠻之地。
    "你……"
    沐沐呆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緊緊的擁進了慕容遠的懷裡。
    換地方僅是一眨眼的事情。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半坐在牀榻上。
    她那清冷且不擅言詞的大徒弟,正維持著緊抱她的姿勢,臉深埋在她的頸窩。
    坦率而直接的懷抱。
    "……為什麼不告訴我、不肯見我?"
    壓在腰上的手緊到發痛,青年聲音冷然如昔,唯尾音發顫。
    沐沐一頓,眉間擠出細紋,即使看不見慕容遠此刻的表情,他那從不在外人前顯現的脆弱卻無處不在。
    何苦、何必、何以?
    不值得啊。
    她嘆了口氣,伸手摸上他的背。
    大徒弟的背,不知何時已變得如此寬廣,能撐起許多東西,甚至是一片天。
    十七年的歲月,看似悠長,又眨眼而逝。
    "那一劍……很疼吧。"
    慕容遠身體猛然一震,他緩緩抬臉,黑曜石似的眸逐漸映入沐沐的臉。
    沐沐望著空處那翻滾光線中的塵埃,拍在青年僵硬背上的手一下沒一下。
    "…您有苦衷。"
    "一句苦衷就揭過去所有傷害,是不對的。"
    "所以您就想逃跑?又想和過去一樣,什麼都不說?"
    慕容遠忽然打斷她,眼裡的黑翻湧起來,一句一句的逼問。
    "師父,若我說疼,您會留下嗎?"
    他截住她拍背的手,拉開衣襟放到心口上,對著那道已經成疤的傷。
    她的手像觸碰到滾燙的炭火,想縮回,但他不讓。
    "……抱歉。"
    慕容遠的心開始了永無止境的下墬。
    停止侵蝕的黑暗,再度伸出爪牙。
    你看,你對她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她甚至連生的消息都不願意告訴你。
    即使如此,你還要繼續隱忍嗎?
    還是要告訴她,你所希望的留下是什麼形式?
    抱著沐沐的手不受控制的抽動,只要稍微失了分寸,這個擁抱就會立刻變得曖昧。
    你感覺到了吧,她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了。
    用力把她看進眼底,慌亂地甩去那敲擊理智上的蠱惑,慕容遠幾乎把姿態放到了泥塵裡。
    "您可以走,但請讓我——"
    跟您一起。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沐沐的眼神。
    那是看著孩子任性的無奈與憐惜。
    他要的不是這個,從來不是。
    "容遠,你有你該做的事。"
    慕容遠忽然覺得憤怒。
    憤怒她總是澄清的雙眸,憤怒身為徒弟的自己,憤怒她的溫柔。
    憤怒那以師徒為界線的距離。
    手指緩緩抵上沐沐的唇,在她瞪大的眼下,寸寸摩娑。
    名為克制的鎖佈滿裂痕。
    "我——是有我該做的事。"
    ——那個叫破邪的男人,似乎碰過這裡?
    不可原諒。
    他的師父,本該就是屬於他的。
    "容、容遠?"
    發現徒弟越來越不對勁的沐沐試圖抓住他的手腕,反被捉去了手,五指根根被扣住壓進被子,微微的癢意羽毛似的撩過,她強迫自己忽視,被髮絲遮住的脖子,似有什麼紅色在皮膚下微微鼓動。
    “慕容…唔!“
    想嚴肅的叫全名讓他清醒,嘴裡卻是被塞進了兩根微涼的手指,他的手指很長,帶著繭子,一邊摩擦口腔深處的軟肉、一邊追逐不安亂竄的小舌,溢出唾液打濕了她的下巴。
    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想咬他,被避開了。
    玩夠的手指終於退了出去,他垂下頭顱,狠狠吻上她的脣。
    這是慕容遠第一次在沐沐清醒的時候親吻她。
    急切、瘋狂,啃咬舔吻所有能碰觸到的,完全不給她掙扎與反抗的餘地,甚至把自己的體液哺回、頂著舌根強迫她吞下。
    忍耐,瀕臨極限。
    脣分時,沐沐整個人已是軟了個徹底,羽睫微垂,水霧瀰漫,清明兩字在她眼中不復存在。
    慕容遠幽深的眼瞳映入她此刻的模樣,激起抑制不住的愛意與慾望。
    "師父…"
    他低喚,沐沐喘著,別過視線不看他,卻無法迴避身體止不住顫慄與敏感。
    指尖像是被鐵吸引的磁,撫上她的脖頸,觸著那細膩的弧線下滑,越過鎖骨、攀上乳尖、徘徊小腹,每到一個地方便褪一吋衣衫,重複一次呼喚,隨之脣舌伺候,深深淺淺的吻痕與牙印幾乎覆蓋過原本的膚色。
    在那尤其嬌嫩的乳尖,他延長了停留的時間,一直到她的緊閉的唇間溢出一絲哀鳴。
    慕容遠的瞳孔縮了縮,有什麼徹底擴散開來。
    他吻上她柔軟的胸,極其所能的疼愛。
    “師父。“
    曾經親密的師徒二人,在牀上展現了另一種形式的親密。
    無力反抗的師父,壓抑爆發的徒弟,打亂的天平,重重偏袒了其中一方。
    吐出那潤滿濕意的的乳珠,他再度親吻上她的唇,忍不住道出了那藏在心中十多載的念想。
    "我…心悅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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