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的话,让沈澜心突然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将她的心击的七零八落。
    她呆呆的僵在那,一脸的不可思议。看见女儿这个样子,他们都很心疼她。
    罗氏叹息了一声,“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打击很大,可是我们就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没有跟你说。”
    “不可能,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啊?”她来到沈怀赋跟前,摇晃着他,道:“爹,你说话啊!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沈怀赋皱着眉,没说话,只是垂首点点头算是回应她了。
    怎么可能,她难以相信眼前这两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养父母?一时间,仿佛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很是无助。
    “对不起,澜心,其实我们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我们一直没有勇气说。”沈怀赋愧疚道。
    她很难相象,对她如掌上明珠的沈怀赋夫妇怎么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既然不是,那他的亲生父母又是谁呢,又在何处呢?又为什么抛弃她呢?
    此刻她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褪去,她问道:“既然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那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
    罗氏笃定道:“他们并没有抛弃你。”
    沈澜心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氏。
    最后罗氏就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她,听完她的话,沈澜心诧异不已。
    “你是说我是当年我的亲娘是在逃命的情况下生的我!”
    罗氏点头,“没错,当时,她还领着一个小男孩,我想那个应该是你的哥哥。”
    沈澜心简直不敢相信。
    这时,罗氏轻叹道:“当年你娘拖着大肚子跑进我们家,刚一进门,你娘就要临盆,是我和你爹帮忙接生的,你娘生完你就将你托付给了我们两个,还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我们,让我们走的越远越好。”
    说到这,罗氏起身去床底的柜子里拿出一枚锦盒,“这个发钗是你娘的东西,我想现在也时候交给你了。”
    罗氏将发钗交到她的手中。
    沈澜心看着那支发钗,“喃喃道:“到底我娘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罗氏想了想,“我想你娘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夫人。”
    沈澜心目光一亮:“为什么这么说?”
    罗氏回想着,“那晚你娘进门的时候,我见她的穿着不俗,谈吐不凡,所以我想你娘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大户人家?”沈澜心不禁想起那个半日仙说的话了。
    罗氏又继续说:”你娘生完你,还将一枚玉佩带在你的脖子上,还没来得及给你取名字,就急匆匆的带着你的哥哥走了。”
    “玉佩?是这个吗?”说着她从脖子里掏出那枚凤凰玉佩。
    罗氏一看,点头道:“没错,就是它,它本来是一整块的,是你娘将他一分为二,这块玉佩无论是色泽还是质感上,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所以我更断定你了的身份非富即贵。”
    沈澜心听后叹了声气,握着那枚只有半截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罗氏又继续说:“所以那一夜,我和你爹就抱着你,从东陵来到了凤城,从此隐姓埋名。”
    这时,沈怀赋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也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箱子,打开了箱子在里面翻了翻。
    罗氏见他翻个不停,便好奇问道:“你在找什么?”
    沈怀赋没有回答她,不一会,翻出一条白色绣着粉色并蒂莲的丝帕。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沈怀赋笑了笑。他拿给了沈澜心,罗氏一脸迷惑:“老爷,这是什么?”
    沈怀赋神色很凝重,低声道:“这个丝帕是从曾经追杀我们那个人身上掉出来的。”
    沈澜心和罗氏一脸不可思议。“爹,你是说这个东西是凶手的?”
    沈怀赋点头道:“没错,当时我为了掩护你娘走,跟那贼人发生纠缠,混乱的的情况下在他身上拿到的,因此被他伤了手臂。”
    这么说来,这是一件很重要的证物了!澜心仔细看了看帕子上的图案,刺绣是双面的,绣工极好,一个男人随身揣着丝帕,不用想一定是心上人送的。
    沈澜心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东陵人,对于自己离奇的身世,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想到她叫了二十多年的爹娘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这种事一定要发生在她身上。
    这一年来,恋人姐妹相继背叛了她,现在就连最疼爱她的父母都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何自己的命运这么衰啊?
    她的脑海此时此刻就像一堆浆糊似的,搅不开,化不开,不知什么时候,她渐渐了沉睡过去。
    自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沈澜心多少也抑郁了好几天,连医馆也没怎么去,毕竟身世这么大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会一时之间很难接受的。
    对此,沈怀赋夫妇很是担忧。
    “哎,这都好几天了,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出来,也不说话,到底在房里干什么呢?”
    两人趴在沈澜心的房门鬼鬼祟祟的向里看了看。
    忽然间门被打开了,两人吓了一跳。
    见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沈澜心疑惑道:“爹,娘,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我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支支吾吾的。
    沈澜心一头雾水。
    罗氏讪讪一笑:“我们是担心你,你最近也不出门,也不说话,我们是怕你做出什么傻事来。”
    沈澜心听了,不由的笑了笑,道:“傻事?爹娘,你们想多了,我是在房里搜集一些有关东阳的资料而已。”
    “资料?”罗氏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太相信。
    “不信你看。”沈澜心向后退了退。
    罗氏进去一看,满桌子的书籍,床上,地下到处都是。
    “罗氏惊讶,“这么多天你一直在弄这些?”
    “是啊。”
    沈怀赋恍然。“怪不得我发现书房里的书摆的的乱七八糟的,我还以为是你娘干的。”
    这时,沈澜心蹲了下来收拾地上的书籍。
    边收拾边说道:“这么多天我一直在想,不管他们是死是活,他们始终都是我的亲人,我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杀他们,如果他们尚在人世,那最好不过,如果不在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他们,我一定为他们报仇。”
    说完她将整理好的书籍放在了桌子上。
    沈怀赋神色充满惊讶,“你真的想好了要去找他们?”
    “嗯。”
    “那你打算何时启程?”罗氏问道。
    沈澜心淡淡道:“不急,我想医馆也逐渐的开始忙了,所以我打算入了秋再去东陵找他们。”
    罗氏暗暗松口气,“既然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一时接受不了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沈澜心淡淡的笑了笑:“我怎么会呢,一开始我的确很难接受,不过后来我想了想,你们对我比我的亲生父母还要好,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所以,是不是我的亲生父母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沈怀赋听她这么说,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心儿,你能这么想,爹真的很欣慰。”
    沈澜心握着两人的手,一脸诚挚的表情道:“不管我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改变不了我是你们的女儿这个事实。”
    罗氏一听,顿时眼眶热烫。
    ————————
    观正书院。
    一群孩子在操场中嬉耍。
    在操场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下站着两个人。
    “此事当真?”叶知秋兴奋道,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阿信道:“殿下说话还能有假。”
    “真是太好了,如此,替我多谢庆王殿下的恩典。”说话间叶知秋微微欠身一拜,“我叶知秋无以为报,唯有努力考取功名,将来报效朝廷。”
    阿信道:“叶公子的话,我一定会转达给公子的。”
    这时,沈澜心来到观正书院,“叶知秋,叶知秋。”
    闻声,两人同随着声音望去。
    “一听就是沈姑娘的大嗓门。”阿信调侃了一句。
    “咦,阿信,你怎么在这啊,你家公子也来了?”说完下意识想两边望了望。
    阿信笑道:“没有,我自己来的。”
    叶知秋看着她,“你找我有事?”
    沈澜心含笑道:“是啊,我是来跟你要一样东西的。”
    “要一样东西?”叶知秋微疑,“什么东西?”
    沈澜心淡淡道:“我记得你不是有一张东陵国的地图吗?”
    叶知秋轻笑道:“你记错了,不是东陵,是西陵的地图。”
    沈澜心一楞,“啊?……我还以为是东陵的呢?”
    “你要东陵地图做什么?”叶知秋好奇问道。
    沈澜心道:“当然是有用了,算了,我再去想别的办法吧,我走了。”
    阿信心中疑惑,她和公子两个人的关系也还不错,她为什么不去找公子呢?公子的书房可是什么都有。
    沈澜心走出书院后,不一会阿信便追了上来。
    “沈姑娘,你为何不去找我家公子要呢?”阿信忍不住问了句。
    “我不想麻烦你家的黑面神,每次见到他,他都要损我一顿,我才不想理他。”沈澜心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似乎提起他就有一肚子怨气似的。
    阿信一听,忍不住笑了。
    “其实我家公子人很好的,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他冷若冰霜,其实内心炽热的很。”
    沈澜心嗤笑一声,“你家公子一年给你多少俸禄,把他夸成这样?还内心炽热,我看是内心燥得很。”
    阿信又笑了:“沈姑娘真会开玩笑。”
    沈澜心嘟着嘴,道:“我可没开玩笑,每次见到他,他那狂妄自大死要面子的样子在我面前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阿信不以为然道:“反正公子是个好人,就拿刚才来说,叶知秋已经得公子保奏,恢复了他的功名,所以才来派小的前来传话。
    沈澜心一听,有些惊讶。“你说高煦帮叶知秋恢复了功名?”
    “是啊。”阿信点头。
    “这么叶知秋今年就可以参加科举了?”沈澜心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他。
    阿信笃定,“没错。”
    沈澜心若有所思道:“他能帮叶知秋恢复功名,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说到这,她又点头,“不过,他这件事的确做的很对。”
    阿信道:“公子这人很重情义,对于名利这些外在东西看的很淡。”
    阿信刚说完,沈澜心立马反驳道:“你说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他是什么都有了,所以才看的很淡,我要是像他这么有钱有权的我也看的很淡啊。”
    阿信不以为然道:“那不一样,就像上次,要不是我家公子用免死金牌求皇上免你的罪,恕小的说句不中听的,恐怕您现在还在床上瘫着呢。”
    阿信刚一说完,沈澜心脚步骤然停住了。
    她失笑,睁大眼睛盯着他问。“你说什么?免死金牌?不是高骞替我求情的吗?”
    阿信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淡淡道:“襄王殿下是为您求情了,可是皇上没允,所以关键时刻是我家公子闯入宣仪殿拿出免死金牌才救了你。”
    沈澜心难以置信。
    这时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原来是他救的我?为何高骞没和我提过呢?
    沈澜心皱眉道:“那他怎么不早跟我说呢?”
    阿信道:“这就是我家公子的脾气,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沈澜心的心有些凌乱了。
    夜幕再一次降临,沈澜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这个家伙,居然用免死金牌来救自己,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为什么还要用免死金牌来救她?稀里糊涂的就欠了他一个这么大的人情,以往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她要怎么去偿还这笔人情?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只白眼狼,其实回想起来,他帮了自己很多次,而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的谢过他。
    要不明天买份礼物亲自上门谢他?不过要买什么礼物好呢?
    哎,可人家那么有钱,什么没见过,真想不出来要送他什么才好。
    既然不知道,不如明天去问问阿信,阿信是他的随从,一定知道他喜欢什么,顺便跟他要东陵的地图,这么想来,沈澜心便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一觉醒来,沈澜心就来到庆王府。
    “沈姑娘,你来了。”阿信笑脸相迎,”公子在书房呢。”说完正要走…
    “等等,阿信。”沈澜心急忙叫住了他,并向他招了招手,低声喊道:“过来过来,问你点事。”
    阿信见她神秘兮兮的,便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啊?”
    她轻声道:“你在公子身边几年了?”
    “十多年了。”阿信不假思索道。
    “这么久,”沈澜心喃喃自语道,“那你一定知道你家公子喜欢什么了?”
    阿信摇头。
    “你摇头干嘛?”沈澜心不解。
    这时,阿信两手一摊。“不知道啊。”
    沈澜心一楞,“不知道?怎么会呢,你跟着你家王爷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平时的喜好呢?”
    阿信道:“小的真不知道,王爷这人对什么东西都是平平淡淡的。”
    沈澜心继续问:“那他有没有特别对待过某些东西或者某些人?比如他喜欢哪个青楼的花魁啊、喜欢喝什么酒啊?”
    “王爷从不去青楼,要说特别对哪个人,就是你沈姑娘了。”说完阿信咧嘴笑了出来。
    沈澜心拍了下他的头。“别瞎说。”
    阿信收了笑容,“那除此之外没有了。”
    沈澜心无语。“你家王爷还是人吗?怎么生活中一点乐趣都没有啊,算了,我去问他。”说完去了高煦的书房。
    脚步声越来越近。
    书房的门大敞四开着,沈澜心来到书房见高煦正在低头看折子,便悄悄的走了进来,两人在外头的对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之间对自己的喜好产生了兴趣,他没问,只是随意说了句:“真是稀客啊。”
    高煦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见沈澜心大摇大摆的在书房四处转悠着,打量着。
    他悠悠道:“今日怎么来本王这了,找本王有事?”说着把折子合了起来。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她漫不经心的从架子上拿起一个花瓶,晃了晃,又敲了敲,然后又放了回去。
    “你不会专门来看本王的这些花瓶吧?”他调侃道。
    沈澜心又拿起一座雕像,问道:“你书房的这些东西都是古董吗?”说完看了他一眼。
    高煦淡淡道:“没错,喜欢哪个,本王可以送你。”
    沈澜心惊叹,“这一屋子的古董,这得花多少钱啊。”
    “千金难买心头好。”他淡淡道。
    “千金难买心头好?”沈澜心咕哝着重复了一句。这么说,他喜欢古董了,这里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把她卖了都买不起啊。
    “喜欢什么不好偏要喜欢这些铜臭的东西。”她小声的嘀咕着。
    高煦见她在那嘀嘀咕咕的,像是很烦恼的样子。
    “我不要,君子不夺人所爱。”说完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他忍不住问道:“你来找本王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本王可要走了。”说着就要起身。
    沈澜心见他真的要走,于是上前按住了他的双肩,“先别走。”然后搬过一只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含笑道:“其实,我是来满足你一个愿望的!顺便在向你要一张东陵的地图。”
    高煦一听,神色微微诧异。“东陵地图本王可以给你,但是你说满足本王一个心愿,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是拿自己的免死金牌救的我?害得我一直以为是高骞救的我。”沈澜心的语气似乎在怪他没有早点对她说。
    高煦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是为了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
    他淡淡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有什么好说的。”
    沈澜心一脸惊讶道:“怎么不是呢,免死金牌可是你的护身符,你却用在了我的身上,你这么做太草率了。
    “有什么草率不草率的,一个牌子而已,无所谓。”高煦说的风轻云淡。
    阿信说的没错,他真的是对待什么东西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免死金牌可是保命的东西,他也竟然不屑一顾,真搞不懂,他对什么感兴趣。
    沈澜心不以为然道:“对你来说无所谓,对我来说这可是救命之恩,所以我今天来呢,就是来许你一个心愿的,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你有什么心愿或者有什么未完成的事,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可以帮你去做。”
    高煦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头。“你这话听起来好像本王快要死的样子。”
    沈澜心急忙摆手道:“呸呸呸,什么死啊死的,多不吉利,你快想想,有什么心愿,我可不想欠你这么大的人情,不然睡觉都会不安生的。”
    看着沈澜心一脸真挚的样子,他神色沉静,心里却萌生出想要戏弄她的念头。
    高煦嘴角勾起淡笑,“好吧,既然你非要报答本王。”说到这,他看向门外,“阿信,去把崔嬷嬷叫进来。”
    “是,”阿信风一样的去了。
    沈澜心回头看了眼阿信,心中疑惑,他不明白高煦要干什么。
    不一会崔嬷嬷来了。
    “王爷,有何吩咐?”崔嬷嬷在高煦面前微微欠了欠身。
    高煦道:“崔嬷嬷,把这位姑娘带下去,好生伺候。”
    崔嬷嬷在府中是负责管理府上所有的丫鬟和家丁的人,是庆王府内的二管家。
    催嬷嬷躬身道:“是,王爷。”
    沈澜心一脸迷茫,“你还没说你的心愿呢,你要把我带哪去啊?”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邪魅一笑。
    “晚上?”她想要继续追问,可高煦却起身出去了。
    “姑娘,请跟老奴走吧。”崔嬷嬷催促道。
    沈澜心不明所以,便跟着崔嬷嬷出去了。
    崔嬷嬷带她来到了一间屋子。
    “姑娘且在这里休息一下,老奴这就去给您准备洗澡水。”
    催嬷嬷刚要出去,便被沈澜心喊住了。
    “等等,洗澡水?大白天的干嘛给我洗澡啊?”她不禁感到讶然。
    崔嬷嬷道:“是王爷吩咐一定要老奴好生伺候您,万一伺候不好被王爷知道了,老奴可是会受责罚的。”
    沈澜心不解:“好生伺候也不用洗澡吧。”
    崔嬷嬷面露难色:“姑娘,您还是别让老奴为难了。”
    沈澜心一听,她也不想为难她,只是……哎,算了,洗就洗吧,她只好乖乖的顺从崔嬷嬷。
    不一会,洗澡水就准备好了,崔嬷嬷又端来满满的一盆花瓣倒进了水里,崔嬷嬷服侍的很细心周到,沈澜心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果然富贵人家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沈澜心泡在水里有些犯困,于是就和崔嬷嬷聊起了天。
    “崔嬷嬷,您是哪的人啊?”
    催嬷嬷轻声道:“老奴是本地人氏。”
    沈澜心道:“本地的?岂不是离家很近。”
    崔嬷嬷淡淡道:“老奴虽是本地人,但是没有家人也没有家,对老奴来说,这里就是老奴的家。”
    沈澜心点点头:“哦,那您在府里多长时间了?”
    崔嬷嬷:“五年了。”
    沈澜心又问:“那您之前在哪待着了?”
    崔嬷嬷:“老奴之前一直在宫里当差,后来被王爷赏识就调来了王府里来当差。”
    整个聊天过程,催嬷嬷都是一脸平和。
    两人闲话了几句。
    终于洗完了,崔嬷嬷拍拍手,门外就进来三个婢女,手上分别捧着一套漂亮的衣服。
    “请姑娘选一件自己喜欢的。”崔嬷嬷笑道。
    沈澜心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我穿自己的就行了。”
    催嬷嬷依旧笑道:“姑娘还是选一件吧。”
    沈澜心见崔嬷嬷坚持的表情,无奈,只好选了一件浅紫色的,她觉得跟她头上的紫蝴蝶发钗很配。
    最后,崔嬷嬷又替她重新梳了一个很好看的发髻,然后将她的紫蝴蝶发钗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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