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楚颜崩溃地大喊着,她的脑袋已经一团乱麻,泪如大坝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缓了一个时辰,三人才没有方才那么激动,颜氏涣散的的眼眸不断留下泪水,道:“颜儿,是我们没有照顾保护好你……”
    楚颜啜泣了一番,道:“娘亲,我……”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墨无忧吗?可如今怀孕了,她能怎么办呢?
    楚玉盛紧紧握着拳,低沉地道:“我去求求大哥。”
    颜氏抬起头来看他,道:“求他什么?”
    楚玉盛凝眉,神情严肃,道:“让景茂……娶颜儿,给她一个名分就好。”
    颜氏用力推了他一把,惊呼道:“你疯了吗!”
    “事到如今能有什么办法!只有我们楚家人才能压下这件事,让他收点好处……”
    颜氏哭着摇头,道:“颜儿过去一定会受气的!不行!”
    “受点气,好过浸猪笼啊……”楚玉盛泪湿眼眶,怅然道。
    “是。”这个吩咐,连亦听过不下三十遍,也是习以为常了,只要晚上没事,他就会把杏子护法叫来。
    数百暗卫隐卫中,最出众的十三个人提升为护法,先后顺序以武功高低来论,南蔷排行第三,是一众暗卫的师姐,也是大家心中的一朵艳花。她貌美出众,武功也了得,众师弟羡慕欣赏不已,世子更是宠爱有加,捧着当作掌中宝。
    独孤砚忽地想起什么,叫住他道:“对了,黑月身为首领,今天表现略逊,让他自己去领罚。”
    连亦嘴角微微抽搐,世子敢情是在公报私仇呢……今天可是谁都看到了,首领替杏子护法接下一箭,之后马车中就开始冒酸水了。
    至于连亦,他之所以能待在世子身边,不止是因为,他是第四护法,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对南蔷完全没有感觉。他是不知道,南蔷那个乏闷的冰山美人有什么好的,世子每天守着一个冰块真的有意思么?
    世子似乎还乐在其中?
    想罢,他已经走到南蔷身边。
    南蔷正在草地上练鞭子,闻见身后的动静,倏地转身就是一劈。
    “啪!”连亦险些闪了身子,只见草皮地上多了一道又深又长的痕迹。
    连亦捂住心脏,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每天做这种事情容易么他!这个杏子护法,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吓死人了!要不是他反应够快,恐怕现在已经人鬼殊途了。
    南蔷见是自己人,方才收回鞭子,看着他惊恐的神情,嗤嘲道:“若是躲不过,世子要你何用?”
    “咳咳。”连亦尴尬地抹了一把脸,又正经道,“杏子护法,世子叫你过去。”
    “嗯。”南蔷捆好鞭子,便潇洒走去,连亦赶紧让道。
    帐内,独孤砚将琴撤去,榻上的小几摆着一套酒具,剔透的酒杯中,盛满清澈如水的“月魂”,酒香飘十里,帐外的侍卫口水“啪嗒啪嗒”地掉。
    “世子,叫属下来,是比武的么?”南蔷抽出鞭子,只有打赢了他,他才不会那么无聊地纠缠自己,况且,他是唯一让她敬佩的人,打败他,是她人生的目标。
    只是……这有可能么?
    长鞭一挥,随即被独孤砚接住。能接她鞭子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了。
    独孤砚含笑,鞭子往手上绕了一圈,再往里一收,一个猝不及防,连人也往他身上靠了。
    南蔷颤颤收住脚,一瞬惊愕后,又变回淡漠的神情,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这个武痴,一逮到机会就想比划,真是……他笑得有些无奈,松了点力道,倒真没让她靠上来:“你的武功可是爷亲手教的,你怎么打赢爷?”
    “这和谁教的无关。”南蔷一脸淡漠,眸子却特别有神,只要关系到武功,她便有了十二分的精力。
    “呵,你要比,可以,只不过……”独孤砚浅笑,将鞭子往下一拉,她便随之低下头来,覆上她的耳边,小声道,“如果你输了,就给爷亲一口。”
    南蔷微微一怔,一边是想知道她和他的差距,一边是不想被……想了一会儿,冷冷地转身:“那算了。”
    “不就是亲一口么?平时在你睡着的时候,爷……”含笑看着她,很有技术性地一停。南蔷陡然转头,略显吃惊地瞪着他。看着她着急的表情,独孤砚心头大悦,笑意更深,“爷什么都没做。”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有些心虚地瞥开眼,耳梢微微发红,决定不再和他纠缠,然后,握紧鞭子往回抽,抽了两三下,距离还是那般,她有些恼气地皱眉,还来不及回头,独孤砚将鞭子一收,她便跌入他的怀中,一只手臂迅速环上她的腰。
    她身体成功地一僵,惹得独孤砚大笑几声。
    南蔷眸子立刻暗下,做了几次挣扎,但仍是一声不吭。
    独孤砚将下颔靠在她的肩上,轻轻地道:“别动,再动,爷就把你绑了,绑了之后,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爷可是喝了酒的,如果真做了什么事,可就不怪爷了……”
    这样一说,南蔷也停止了挣扎,用最恭敬地开口:“世子,您不能不把手放开?”
    意料之外,腰间的力量一松,独孤砚放开了手,在她还未起身前,颇为叹惋地道:“唉,本来想着,如果你能陪爷一会儿,爷就把《凤阑诀》给你的,可……唉。”
    南蔷眸子一亮,《凤阑诀》是她惦记了好久的武功秘籍,忽然就不动了,转头,连声音都因为雀跃高了几分:“此话当真?”
    独孤砚得逞一笑,双臂将她抱住,见她乖乖不动,满意一笑:“当真。”
    南蔷不适应地身子僵了一僵,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些:“要陪多久?”
    独孤砚将重新将下颔靠在她的颈,蹭了蹭:“看爷心情。”
    “……”
    “杏儿……”独孤砚轻轻一唤。
    “属下在。”
    “听说你刚刚给南延包扎伤口了,爷吃醋了。”独孤砚微微蹙眉,带着撒娇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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