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封录取通知书看了许久，苏夜心里还是觉得很是荒谬。
没能填取志愿，自己都没打算上大学了，现在居然又送来录取通知书？
“去还是不去呢？”苏夜有些纠结。
天星大学可是国内排名前五的大学，录取分数线高得一批，文化成绩至少要640分。当然，体院的学生当然不需要这么高，但也需要在体育项目上有一定的成绩。
不过苏夜两方面的成绩都没有。
能去天星大学，在枫县这种小县城，足以让学校都引以为豪了。
“苍一这家伙有能耐啊，居然能把我安排进天星大学？”苏夜不禁怀疑这家伙和校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py交易。
“白嫖的名额，不要白不要。”苏夜勾起嘴角，“不过要我当工具人？门儿都没有！”
......
隔日，苏夜取了三万现金，前往人民医院交付定金。
靓仔依旧很亮，整张脸亮得仿佛在油缸里泡过似的，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光彩，苏夜隔得老远就认出了这家伙。
“靓仔！”苏夜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钱亮回头见到一个口罩男，疑惑道：“叶哥？”
“是我。”苏夜笑道。
钱亮也不拐弯抹角，把手一伸：“钱呢？”
“两万！”苏夜从口袋里掏出两万现金给他，“剩下的一万五货到付款。”
“好说。”钱亮把钱拿在手里拍了拍，粗略掂量了一下厚度，然后揣进包里收好。
“什么时候能交货？”
“还没开始备货呢，很急吗？”钱亮反问，“还是b型血是吧？给我一周时间，我给你准备好。”
“一周？太久了。”
“快的话，四五天也能准备好。”
“还是太慢了。”苏夜摇摇头，“这样，有什么血液就给我什么血液，凑足4000cc就行。”
“你确定？”钱亮一愣，“不同血型的血液，你拿去根本没用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是人血就行。”
“那....好吧。”
钱亮面色疑惑地点点头。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苏夜要这么多不同血型的血液做什么。
按照苏夜的要求，这样凑起来的确要快很多，但是不同型号的血液怎么用？输给病患会引起排斥的。
还是说不止一个需要输血的病人？
“三天后交易。”钱亮说，“到时候联系我，我通知你在哪交易。”
“好。”
“尾款也要现金。”
“没问题。”
二人在路口分别。
苏夜绕了一个圈子后，又走了回来，远远吊在钱亮的背后。
他可不放心让钱亮就这么拿钱走人，万一三天后联系不上，这钱不就打水漂了？
这种灰色交易，他们之间可是没有任何合约的。
就算不交货，也没人管得着。
不过这事关信誉问题，搞灰色交易的人更是注重信誉，没有信誉的话，是没人从这里买货的，在道上根本混不下去。
钱亮走到路边后，上了一辆车，朝着城西开去。
苏夜跟着后方，在楼顶之间不断飞跃，最后跟着车子来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夜市街。
“嗯？这家伙也在这块混吗？”苏夜蹲在天台边缘，看见车子开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左边大楼一楼有一家酒吧，右边有一家酒店。
跳到酒吧所在大楼的楼顶，苏夜从上面看下去，钱亮下车后，从酒吧后门走了进去。
苏夜悄无声息地沿着水管滑下大楼，扫了眼酒吧的名字：
枫铃。
.......
此刻，距离酒吧不远的一家茶馆里。
木子、王琦、光头等四人凑了一桌麻将。以前常来的麻友李正，今天并不在，也已经有几天没来了。
听说是在搞事情。
自从得知自己儿子死了，老婆也跳楼了，李正就一直在找枫中的麻烦。
我儿子在你学校失踪死亡，我老婆也在你学校跳楼了，你校方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必须要拿出补偿，不然我就天天来堵你校门，找你们学校的麻烦！
摆明一个字，要钱！
面对这种泼皮无赖，枫中校方很是头疼。说点不好听的，人家一家如今落得个家破人亡，校方的确有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绝不能全把锅给背了。再怎么说，你儿子是自己伪造走读证大晚上跑出去失踪的，你老婆也是自己跑到天台上去的，怎们能全赖在我们学校头上？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学校还是想和李正私下解决，不要闹得满城皆知。
然后，第一次学校“赔偿”了李哥二十万。
可惜的是，这二十万在这一个月里通过牌桌，流进了别人的口袋里。
木子几人赚得心里笑哈哈，这种傻子不宰白不宰。
这不，钱没了，李正又上学校“提款”去了。
此事暂且不提，茶馆里几人正打得火热呢。
电话声响起，木子接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掉。其他几人都听见了“货”这个字眼，于是笑着问道：
“木哥，又有生意了？”
“小生意，小生意，不值一提。”
木子笑着打了个马虎眼，目光却是瞟了对面的寸头一眼。
替代李正位置的人是他。
“鑫奇，听说你那同学回来了？”木子不经意地问道。
这一个月来，警察没找苏夜，他倒是一直在找，还去苏夜家外蹲守，不过苏夜失踪实在太久，他安排人找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最近听到消息，那小子好像又回来了。
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苏夜那一拳一脚，他的脸和屁股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你说谁啊？”寸头目光躲闪，故作不知。
“还能是谁？”木子指了指自己的脸，冷笑道，“你那同学可是把我脸都打肿了啊，这笔账可不能不算。”
“木哥..”寸头笑脸相迎，“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
“别，你可千万别叫我哥，我担不起。”木子伸手摸出一张牌，“鑫奇，我不动你，一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二是想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找个时间，把你那同学约出来见一面。
今天叫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办得好，以前的事儿我既往不咎，要是办得不好！
哼！”
木子把摸起来的牌往桌上一拍，然后掀翻自己的牌，自摸，满牌！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寸头看着木子的牌面，面色颓然，不知是因为满牌输钱而难受，还是因为要出卖朋友而纠结。
忽然，大门被推开，李正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钱，学校自然是没有再给了。
“木哥，借我点钱。”李哥对木子说道，“我过几天就还给你。”
“要多少？”木子笑呵呵地说，“多的我拿不出手，不过几千块还是有的。”
“十万...”
“十万？”木子眼睛一瞪，“我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当我银行呢。”
李哥急着道：“我之前输给你的都不止十万了吧？”
“那些钱早就花掉了。”木子摊开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那...”李哥转头看着光头和王琦，“董哥，琦哥，你们能不能借我点。”
姓董的光头摆了摆手，“这谁都有缺钱的时候啊....”
李哥大喜，但是光头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冰窖。
“我最近也挺缺钱的。”
王琦更是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我的债到现在都还没还清呢。”
“唉！”李哥绝望地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抱头低着，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光头忽然说道，“这样，我给你想个法子，不过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你说。”李哥满怀希望地抬起头。
“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生意的。”光头一脸yd的笑容，“我记得，你媳妇儿挺漂亮的啊？四十岁的人，身材保养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砰！
李哥猛地掀翻了面前的茶几，霍然站起来，愤怒地盯着光头。
“嗬~”光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不强求，爱干不干，我可从来不干强迫良家妇女的事情。”
闻言，李哥咬着牙坐下，手指插进头发里挠个不停。
良久的沉默。
这边麻将打了几局后，李哥才抬起头，叹道，“董哥，一次能赚多少？”
光头一愣，深深地看了李哥一眼，旋即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有的人啊，唯一比畜生强的，就是聪明。
没能填取志愿，自己都没打算上大学了，现在居然又送来录取通知书？
“去还是不去呢？”苏夜有些纠结。
天星大学可是国内排名前五的大学，录取分数线高得一批，文化成绩至少要640分。当然，体院的学生当然不需要这么高，但也需要在体育项目上有一定的成绩。
不过苏夜两方面的成绩都没有。
能去天星大学，在枫县这种小县城，足以让学校都引以为豪了。
“苍一这家伙有能耐啊，居然能把我安排进天星大学？”苏夜不禁怀疑这家伙和校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py交易。
“白嫖的名额，不要白不要。”苏夜勾起嘴角，“不过要我当工具人？门儿都没有！”
......
隔日，苏夜取了三万现金，前往人民医院交付定金。
靓仔依旧很亮，整张脸亮得仿佛在油缸里泡过似的，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光彩，苏夜隔得老远就认出了这家伙。
“靓仔！”苏夜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钱亮回头见到一个口罩男，疑惑道：“叶哥？”
“是我。”苏夜笑道。
钱亮也不拐弯抹角，把手一伸：“钱呢？”
“两万！”苏夜从口袋里掏出两万现金给他，“剩下的一万五货到付款。”
“好说。”钱亮把钱拿在手里拍了拍，粗略掂量了一下厚度，然后揣进包里收好。
“什么时候能交货？”
“还没开始备货呢，很急吗？”钱亮反问，“还是b型血是吧？给我一周时间，我给你准备好。”
“一周？太久了。”
“快的话，四五天也能准备好。”
“还是太慢了。”苏夜摇摇头，“这样，有什么血液就给我什么血液，凑足4000cc就行。”
“你确定？”钱亮一愣，“不同血型的血液，你拿去根本没用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是人血就行。”
“那....好吧。”
钱亮面色疑惑地点点头。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苏夜要这么多不同血型的血液做什么。
按照苏夜的要求，这样凑起来的确要快很多，但是不同型号的血液怎么用？输给病患会引起排斥的。
还是说不止一个需要输血的病人？
“三天后交易。”钱亮说，“到时候联系我，我通知你在哪交易。”
“好。”
“尾款也要现金。”
“没问题。”
二人在路口分别。
苏夜绕了一个圈子后，又走了回来，远远吊在钱亮的背后。
他可不放心让钱亮就这么拿钱走人，万一三天后联系不上，这钱不就打水漂了？
这种灰色交易，他们之间可是没有任何合约的。
就算不交货，也没人管得着。
不过这事关信誉问题，搞灰色交易的人更是注重信誉，没有信誉的话，是没人从这里买货的，在道上根本混不下去。
钱亮走到路边后，上了一辆车，朝着城西开去。
苏夜跟着后方，在楼顶之间不断飞跃，最后跟着车子来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夜市街。
“嗯？这家伙也在这块混吗？”苏夜蹲在天台边缘，看见车子开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左边大楼一楼有一家酒吧，右边有一家酒店。
跳到酒吧所在大楼的楼顶，苏夜从上面看下去，钱亮下车后，从酒吧后门走了进去。
苏夜悄无声息地沿着水管滑下大楼，扫了眼酒吧的名字：
枫铃。
.......
此刻，距离酒吧不远的一家茶馆里。
木子、王琦、光头等四人凑了一桌麻将。以前常来的麻友李正，今天并不在，也已经有几天没来了。
听说是在搞事情。
自从得知自己儿子死了，老婆也跳楼了，李正就一直在找枫中的麻烦。
我儿子在你学校失踪死亡，我老婆也在你学校跳楼了，你校方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必须要拿出补偿，不然我就天天来堵你校门，找你们学校的麻烦！
摆明一个字，要钱！
面对这种泼皮无赖，枫中校方很是头疼。说点不好听的，人家一家如今落得个家破人亡，校方的确有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绝不能全把锅给背了。再怎么说，你儿子是自己伪造走读证大晚上跑出去失踪的，你老婆也是自己跑到天台上去的，怎们能全赖在我们学校头上？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学校还是想和李正私下解决，不要闹得满城皆知。
然后，第一次学校“赔偿”了李哥二十万。
可惜的是，这二十万在这一个月里通过牌桌，流进了别人的口袋里。
木子几人赚得心里笑哈哈，这种傻子不宰白不宰。
这不，钱没了，李正又上学校“提款”去了。
此事暂且不提，茶馆里几人正打得火热呢。
电话声响起，木子接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掉。其他几人都听见了“货”这个字眼，于是笑着问道：
“木哥，又有生意了？”
“小生意，小生意，不值一提。”
木子笑着打了个马虎眼，目光却是瞟了对面的寸头一眼。
替代李正位置的人是他。
“鑫奇，听说你那同学回来了？”木子不经意地问道。
这一个月来，警察没找苏夜，他倒是一直在找，还去苏夜家外蹲守，不过苏夜失踪实在太久，他安排人找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最近听到消息，那小子好像又回来了。
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苏夜那一拳一脚，他的脸和屁股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你说谁啊？”寸头目光躲闪，故作不知。
“还能是谁？”木子指了指自己的脸，冷笑道，“你那同学可是把我脸都打肿了啊，这笔账可不能不算。”
“木哥..”寸头笑脸相迎，“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
“别，你可千万别叫我哥，我担不起。”木子伸手摸出一张牌，“鑫奇，我不动你，一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二是想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找个时间，把你那同学约出来见一面。
今天叫你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办得好，以前的事儿我既往不咎，要是办得不好！
哼！”
木子把摸起来的牌往桌上一拍，然后掀翻自己的牌，自摸，满牌！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寸头看着木子的牌面，面色颓然，不知是因为满牌输钱而难受，还是因为要出卖朋友而纠结。
忽然，大门被推开，李正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钱，学校自然是没有再给了。
“木哥，借我点钱。”李哥对木子说道，“我过几天就还给你。”
“要多少？”木子笑呵呵地说，“多的我拿不出手，不过几千块还是有的。”
“十万...”
“十万？”木子眼睛一瞪，“我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你当我银行呢。”
李哥急着道：“我之前输给你的都不止十万了吧？”
“那些钱早就花掉了。”木子摊开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那...”李哥转头看着光头和王琦，“董哥，琦哥，你们能不能借我点。”
姓董的光头摆了摆手，“这谁都有缺钱的时候啊....”
李哥大喜，但是光头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冰窖。
“我最近也挺缺钱的。”
王琦更是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我的债到现在都还没还清呢。”
“唉！”李哥绝望地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抱头低着，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光头忽然说道，“这样，我给你想个法子，不过你听了可别生气啊。”
“你说。”李哥满怀希望地抬起头。
“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生意的。”光头一脸yd的笑容，“我记得，你媳妇儿挺漂亮的啊？四十岁的人，身材保养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砰！
李哥猛地掀翻了面前的茶几，霍然站起来，愤怒地盯着光头。
“嗬~”光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不强求，爱干不干，我可从来不干强迫良家妇女的事情。”
闻言，李哥咬着牙坐下，手指插进头发里挠个不停。
良久的沉默。
这边麻将打了几局后，李哥才抬起头，叹道，“董哥，一次能赚多少？”
光头一愣，深深地看了李哥一眼，旋即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有的人啊，唯一比畜生强的，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