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内,波风鸣人摸着下巴,打量两侧玻璃容器里面泡着的“克苏鲁”们。
    “这些克苏鲁要怎么处理呢?放任他们占据位置也不是个事,我还想腾出九个空位培养我的克隆体呢。”
    精神世界的面麻闻言感到一阵惊悚:“你疯了吗?克隆自己?亏你敢想。我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复杂的社会伦理道德问题,甚至是反叛、翻车。”
    波风鸣人露出微笑,因为伪装成大蛇丸的样子,笑容看上去有点变态:“我很冷静。这不是为九面萨婆诃之术作提前准备嘛。从各方面来看,相比用别人身体制造的傀儡,应该还是自己的身体更好用吧,毕竟同出一源。”
    九面萨婆诃,这是漩涡面麻为了方便发挥夺取到的不同能力创造出来的秘术,也是漩涡面麻早期能独自一人对抗整个晓组织的倚仗。
    当初漩涡面麻夺取能力太多也是幸福的烦恼,毕竟身体只有一个。一次用一个能力哪有同时使用多种能力强大?影分身虽然也能发挥能力,但不堪大用。
    好在六道佩恩傀儡就是很好的启发。于是漩涡面麻糅合通灵之术和抢来的傀儡秘术白秘技·近松十人众,创造出九面萨婆诃。这也是漩涡面麻能操控傀儡数量的极限了,看似比千代婆婆还少一个傀儡,但其操控难度还要高好几倍。他的傀儡还能发挥特别能力,岂是普通的机关木傀儡能相比的?
    只是,哪怕以漩涡面麻的疯狂,也没生出用自己的克隆体制造傀儡的念头。最多就地取材,把他夺取了能力的忍者遗体制造成傀儡。
    而现在,完美的究极通灵兽八字才有一撇,波风鸣人还没有夺取能力的能力,就已经开始准备傀儡了,而且制造材料是自己的克隆体,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面麻不禁感叹道:“我杀我自己?妈耶,我还以为你比较正常,没前世那么疯,没想到也是个狼灭。正常人单单是看到自己的克隆体都会有心理障碍,你竟然...算了,我管不了你,随你高兴,别玩火自焚就好。”
    波风鸣人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放弃:“只要保证不受意外影响,应该不会。如果是电影里的普通人,有可能被克隆体取代。我好歹是忍者,又没打算让克隆体学忍术,领先这么多还被克隆体反噬,那我真是白活了这些年。
    而且,我不打算让克隆体产生意识,只是为了培养白板肉·体作为制造傀儡的材料。然后在克隆体身上留下飞雷神印记,并让影分身帮我看守。即使产生意外,也能及时处理。”
    那这些“克苏鲁”,就当作影分身的查克拉充电宝?可是看起来好恶心,下不了手,就算是只给影分身用,影分身的体验迟早也会反馈给本体的。好在大蛇丸很快会送一批忍者过来。
    但面麻提醒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用影分身监督比较好,小心监守自盗。
    虽然影分身叛变在剧情里只是漩涡鸣人的一场梦,但谁能保证没有这种可能性?若非你突然将影分身和克隆体联系在一起,我也想不到这点。
    如果影分身有叛变的隐患,原本对本体也无法构成威胁。
    因为维持影分身存在的查克拉依赖本体,本体死了影分身也无法长存。
    退一步来讲,就算影分身可以吸收查克拉维持存在,但是没有真正的身体,不堪一击不说,本体解开影分身之术,就能让影分身灰飞烟灭。
    可是,让影分身看守克隆体,影分身没有叛变的心思还好,有的话就麻烦了。
    你有的知识,影分身同样有。倘若影分身用大蛇丸的不尸转生之术夺取克隆体这种白板身体,应该不难,说不定还无比契合。到时候你还能不能解开术就解决影分身,只有老天才知道了。你要尝试这种可能性么?”
    “不...不会吧?”波风鸣人冷汗淋漓,猛地摇头,“哪怕只有万一,也绝对不想尝试这种可能性。看到小说里这种分身叛变的毒点也就算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决不能忍。”
    面麻安慰道:“嘛,你也不必因噎废食,使用影分身之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小说里分身叛变的剧情,是分身和本体分离太久,有了不同的经历体验,意识形态有了分歧,才寻求独立自主。你只要定期收回影分身,不制造可以长久存在的影分身,就不必担心影分身和你离心离德继而叛变了。
    其实长久存在的影分身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也无法提取真正的细胞克隆身体。但是你产生克隆自己的念头,万一有了疏漏,那就真是自作自受了。”
    波风鸣人决定从善如流,打消让影分身看守自己克隆体的念头。忍者的事,能叫怂么?只是心悬利刃,当谨慎起见而已。
    不仅如此,曾经计划的前期用大量能长久存在的影分身当忍者老师,代替不足的师资力量来传播忍道,也必须取消了。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而且,前世看过同人小说,有个脑洞就是穿越者穿越到影分身身上,这种可能性也要杜绝。
    当然,波风鸣人虽然有点被自己吓到了,却一意孤行,没有放弃克隆自己制造傀儡的想法。只是计划改成等大蛇丸传来好消息后,就在鬼之国建立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培养催熟自己的克隆体。
    不久后,天知就带回一个局促不安的女孩,正是渔火。天知虽然不知为何“冥土追魂”关心渔火的存在,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耍花招,老老实实的将渔火带了过来。有本事和大蛇丸做交易的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渔火的四肢、脑袋和半边脸缠绕白色绷带,遮掩着长了鳞片或鱼鳍的异化的青灰色的身体部位。她对把她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罪魁祸首天知言听计从,甚至愿意助纣为虐,是因为心存幻想,寄希望于天知将她变回正常人的许诺。
    殊不知按照原来的剧情,一旦她失去利用价值,等待她的命运将是被天知送上解剖台。尽管天知被木叶小强们打败没能得逞,但得知真相的渔火会大受打击。因为她昧着良心帮天知做坏事,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却没能变回正常人,双重打击差点令她崩溃。
    像漩涡鸣人那样看似嘴遁安慰渔火一番,全然没考虑完成任务后对渔火不管不顾,渔火的余生是怎样的悲惨,是极不负责的。
    周围人视渔火为“遭受诅咒的怪物”,没有善意。都恶语相向,冷眼旁观,甚至人身伤害。她遇到小孩会被嘲笑扔石头,遇到大人会遭到歧视甚至驱逐。买东西被商贩恶意抬高价格还算好的,更糟糕的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生活都成问题。渔火可能比人柱力还凄惨,注定余生孤苦无依,毫无希望。
    现在,波风鸣人只是心生怜悯,决定趁事情还未发生,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稍微改变一下渔火的命运。就看渔火是否愿意接受了。
    波风鸣人吩咐道:“天知,你给她演示一下,变身为奔波儿灞,再变回人类的样子。然后你可以忙你的事去了。”
    天知不知道奔波儿灞是什么鬼,但领悟其意,纠正道:“是海魔,究极海魔。”
    话音落下,天知身体膨胀爆衣,变得人高马大,肌肉澎湃。脑袋变成鱼头,眼睛一片猩红,一口尖牙。头上,两侧,四肢长有鱼鳍,还有尖锐利爪。正面雪白,背面青绿,活脱脱披鳞带甲之辈。但很快身形缩水,变回正常人类模样。
    渔火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天知把他自己也改造成海魔,而且更加彻底。
    天知离开后,波风鸣人道:“我是天知的新老板。事先申明,天知以前是别人的属下,他犯下的罪孽,与我无关,我不背锅,也不负责。
    当然,我会负责停止关于海魔的研究。接下来不论我说什么,希望你尽量心平气和的接受,怨天尤人可以,但请不要恨我,可以吗?”
    渔火结结巴巴的说道:“好...好的。”
    波风鸣人平静的揭开残酷的现实:“鸣人不说暗话,很遗憾,你无法做人了。连天知自己都无能为力,只能表面维持人类的样子,内在本质已经是非人类了。”
    渔火抿紧嘴唇,沉默半晌后,抽泣道:“我...我知道的,我有预感,只是无法接受,不愿承认他骗我,假装自己还有希望。”
    波风鸣人还以为渔火会歇斯底里,没想到意外的坚韧。
    也在情理之中。剧情里渔火是身陷黑暗,心向光明的悲剧角色。尽管她生活不幸,内心也挣扎矛盾,却一直默默忍受,还能维持善良的品质,殊为不易。
    “你这样不上不下反而多有不便。我有个建议,不如像天知那样彻底变成海魔,外表还能维持人类的样子,这点他到是做得到。然后,你有两条路可以选。
    第一,从此以后背井离乡,隐瞒身份,做个普通人,开始新生活。
    第二,可能是条不归路。接受海魔的身份和力量,甚至我可以教你成为忍者,变得更强。然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世界...好吧,不是世界的错。别人不曾对你温柔,你又何必委曲求全。如果我是你,才不会忍受弱者的欺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变强了再报复。
    我个人是倾向第二条路的,这个世界对没有力量的普通人很不友好。
    如果是海魔,就算遇到灭世危机,往海里一钻,生存率比忍者还要高很多。”
    波风鸣人看似给渔火选择,其实是没有选择,排除了“不做人”之外的选项。
    渔火已经怦然心动。对她而言,哪怕是表面维持人类的样子,能融入人群过正常生活,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犹豫的是,选择第一条路还是第二条路。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想报复把我害成这样的天知,你怎么看?”
    波风鸣人欣慰道:“我不反对。我说过,他本是别人的部下,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但是,我也不会帮你报仇,最多帮你变强,你自己动手。建议你没有把握前,不要流露敌意。”
    渔火不再纠结:“那我选第二条,请教我变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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