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飞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在陈鸣航背后做鬼脸:“嘴硬心软!”
    “喂,”陈鸣航看看已经去书房的陈鸣启,接通电话后对陈如飞无奈地竖了竖大拇指,表示他的苦肉计奏效了:“喂,步空,怎么了?”
    如果非要让步空说说来陈鸣航家住的好处,一是他家猫儿子有人照顾了,二的话就是,陈二家周围安保做的太好了,不是一般人都进不来,反正像他和小朱这样的无证人员进不来。
    被门卫拦下之后,步空之后给陈鸣航打了电话:“喂,陈二先生啊……我回来了,但是没法进去,你和这位保安大哥说一下吧……你不在家?那你和他说一下户主信息……”
    陈鸣航指指桌子上的茶,又指指书房,示意陈如飞去给他爸送杯茶进去,一边回答着步空的问题。
    “嗯,你把电话给他吧,我和他说明一下,我等会就回家了。”
    “空空哥,刚刚说话的那个就是陈先……陈二先生啊,声音真好听。”小朱被放进来后按步空的指示开往陈鸣航的房子,想起刚刚那个声音不免夸奖一番。
    “变心太快了,不给你涨工资了,刚刚还说穷的只剩我了。前面那个就是了。”步空指指前面的那栋小楼。
    “我以为是个大~别墅呢!你有钥匙吗?”
    “肤浅,有钱就要住大别墅啊,陈二先生这叫低调。有密码,我去开门。”步空开门下车。
    步空下了车之后,小朱模仿着步空的语气:“我就是肤浅,我就要住大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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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小朱助理在占更新字数……
    【33】
    陈鸣航回来的路上下雪了,天也已经大黑,家里一楼二楼都亮着灯,陈鸣航停好车心里一边想着步空太浪费一边开门进屋。
    迎接他的是黑球儿,陈鸣航脱掉鞋子之后才看见步空在沙发上睡着了。陈鸣航把衣服挂好,弯腰抱起黑球儿,放轻脚步进屋。
    步空睡姿不雅,四仰八叉,一点都不像在床上背对着他睡着的姿势,也不像半夜自己滚到他怀里睡着的姿势。陈鸣航抱着猫轻轻坐在沙发一边,看着闭着眼睛的步空,眼睛下还有一点青,陈鸣航想:他肯定又熬夜了。
    有人说男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让你吻他啊!陈鸣航没看见过这句话,不过他确实有一股要亲吻步空的冲动。
    陈鸣航把黑球儿放到地板上,自己跪蹲在步空身边,一点点靠近,再靠近,近到陈鸣航可以感觉到步空温热的气息呼在自己嘴唇,然后近到四片嘴唇相贴。
    一个只能称为轻触的吻。
    陈鸣航站起身来,步空没有任何动作,仍然睡着。陈鸣航眼睛里闪过笑意,看看时间,还可以做几个好吃的菜。
    黑球儿看着陈鸣航转身去了厨房,无聊的跳到沙发上,缩在步空脚边也睡着了。
    步空是被黑球儿痒醒的,它的尾巴一扫一扫的划过步空脚心,步空差一点一脚把它踢下去。
    “打扰爸爸的美梦,我刚刚梦到我站上最佳男主的领奖台,好歹你让我把奖杯捧在手里再醒啊!”步空盘腿坐起来,蹂躏可怜的黑球儿,然后听见厨房的声音,“咱家金主回来了啊?你怎么不早点把我叫起来啊!”
    “陈二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悄无声息,属猫的啊?”步空扔下黑球儿去厨房找存在感,果然陈鸣航又在做饭。
    陈鸣航转头看看他,把手里的洋葱递给步空:“把它切成丝。”
    步空一愣,然后点点头:“我先去洗手,切多宽的丝?”
    “差不多半厘米就行。”陈鸣航先把洋葱放在案板上,自己又去忙别的。
    “半厘米左右,半厘米……我c……”步空切着洋葱,又想开口说不雅词语来着,被眼泪生生逼得住了嘴,“辣着眼睛了。”
    陈鸣航转头看见步空扔掉洋葱和刀子,冲到水管下洗脸,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凉水就往脸上泼。
    “等会!”陈鸣航两步跨过去,挡住步空的手,一捧水全撒在自己裤子上,“先把手洗干净再洗眼睛。”然后拉过步空的手放到水流下冲水,步空眼睛完全睁不开了,眼泪直接淌下来。
    “我自己来就行了。”步空抽出双手,自己搓洗双手。陈鸣航看着闭着眼睛都步空,想起刚刚那一幕,就自然而然地把一只手放在步空双手上方挡住水流,接了一手心的水,然后另一只手压住步空后背让他往前探探身,把盛着水的手轻轻捂在步空眼睛上。
    水从陈鸣航手底下沿着脸颊流下来,隐隐带着一点西红柿的香甜,步空放在水流下的手霎时一顿,然后触电般的往后躲开:“我……我自己吧,陈二先生你看看菜是不是糊了,我,我自己洗……”
    陈鸣航看着慌慌忙忙往自己脸上泼水的步空,没再有别的动作,然后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湿掉的裤子,湿的位置也挺恰好的,如果是平常步空看到了,肯定又会嘴贱调侃他。
    “我去换一下衣服,锅里的菜你不用管,还需要等一会儿才能好。洋葱切不了就把西红柿切了吧,小心手。”陈鸣航说完走出厨房。
    留下步空弯腰撑着水槽,任由水一滴一滴从脸上滑落至下巴,然后沿着脖颈湿了自己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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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二偷偷亲空空了,怂的不行,要我说就是撸袖子……哈哈
    【34】
    当天的晚饭吃的相当尴尬,步空一筷子也没动那个有洋葱的菜,饭后陈鸣航依旧让步空洗了碗筷,也没有什么床上运动。
    步空站在窗前吸了好几根烟,一只只烟头被丢在垃圾桶里。
    关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觉得洋葱的辛辣感始终留在眼睛里。
    酸涩,胀痛,逼得人想流泪。
    雪下了一夜,步空晚上睡得不好,早上是被陈鸣航的敲门声吵醒。
    “早啊,陈二先生,你哥不给你放假啊?”步空脸皮已经厚到在陈鸣航面前完全不在乎形象的地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红通通的眼睛给陈鸣航开门,“不过年了?”
    陈鸣航指指一楼客厅的大钟,步空探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难怪来敲他的门,已经十点半了。
    “我来找你商量这件事,你……春节怎么过?”
    步空让开门口,自己去衣橱前面找衣服:“进来说吧,我换件衣服。就那么过呗,和平时一样,回我家去,喝点酒,买点菜,运气好的话我爸也许会光顾一下我家。”
    步空找出一件衬衫,想了想又换了一件宽松点的套头羊毛衫,今天反正不出门。
    “以前你忙的时候怎么过?”陈鸣航坐在步空凌乱的床上,看着步空脱掉原来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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