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传来熟悉的狼嚎,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呜——”凌宿仰头冲着暗淡的天空发出一声与身形迥异的嚎叫,便扛起身边的女孩冲进密林中。
    狗妖一家三口闻声从木屋里跑出来,在周围找了一圈,只看到半空中挂着一件破烂的白大褂,却不见白语烟的人影。
    第十四章 蛋纹忍羽镶
    “啊……不要拔!”
    “啊——痛死我了!”
    “呼……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
    “唉?你们干什么?那里不行,那里不行,啊啊啊……”
    繁茂的松林深处,时不时传出男性凄厉的尖叫,每一声都令人心惊肉跳。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凌树不会想到原来折磨鸟类妖禽还能用这般的手段。
    只见一棵粗壮的松树干上挂着一只半转化的乌鸦妖,它的身体基本转化为人形,除了手臂,因为肩头穿刺入骨肉的木钉限制了翅膀的转化,巨长的黑羽凌乱地垂在它遍体鳞伤的身体两侧,鲜血从木钉处流出来,一路沾湿翼羽滴落到草地上。
    几个罪魁祸首还在旁边轮流拽下它的羽毛,用尖而硬的羽根在它两腿间最脆弱的肌肤上划出血腥的图案。
    “我说,我说……她在天鹅、湖——”乌鸦妖终于受不得同类的摧残,供出人类女孩的位置。
    “这是你背叛神的惩罚!”话音刚落,几个人便将一根根羽毛的根部镶入它伤痕累累的肉蛋上,乌鸦妖顿时发出嘶哑的尖叫,脸色惨白,失去意识。
    直到出现狼的嚎叫才中断这场血腥的私刑,几个施刑者迅速化作乌鸦,仓皇飞走。
    黄昏时分,椭圆的凸月还不甚明亮,凌宿和白语烟借着落日的微光在森林里摸索,但到了三岔路口两个人就争论起来。
    “我怎么说也在丛林里生活过十几年,这条路有动物痕迹,绝对错不了!”凌宿笃定地说道。
    “可是我的直觉是这边,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听从直觉吗?”白语烟指着枝叶肆意生长的密林。
    “你讲道理好不好?这种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肯定存在未知的危险!”真是个没经历过森林险恶的小女生!凌宿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好想把她扛起就走,可是目光又不敢在她身上多停留,害怕她穿着他背心的青涩身子令他的眼神变得贪婪而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森林深处传来乌鸦妖的嘶喊,白语烟所指的密林分明延伸向声源。
    这个适时出现的声音令她对自己的直觉更有把握:“喏!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就是直线,这回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嘿,没想到学霸也会出现口误!不是直线,是线段。想当年,因为这个随意的口误我被数学老师……”
    “那你走那条路,我走这条路好了。”白语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扭头直接钻进没有动物迹象的密林,太阳已经落山,她可不能花时间跟这个无心救乌鸦妖的家伙讨论口误的问题了。
    凌宿见她要走,急忙追上去拉住她:“别走前面。”
    白语烟本想挣开他,但这时乌鸦妖的惨叫声又响起来,她反握住他的手问道:“你不是有个狼同伴吗?刚才它不是说找到乌鸦妖了么?怎么我感觉乌鸦妖还在危险中?”
    “这么紧张它啊?你的狗哥哥知道的话会不会吃醋呢?”凌宿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说到“吃醋”二字,还刻意低头看她握着他的玉手。
    白语烟听出话中的戏谑,羞恼甩掉他的手,径直越过他往前走。
    “嘿,逗你玩儿的,你为什么那么在乎乌鸦妖的安全?喜欢大叔型的?”凌宿追着她钻过一棵棵树间的缝隙。
    白语烟扭头白了他一眼,没有应声,继续往前快步穿行,天色越来越黑,那个憨厚俊逸的大叔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想了又想,忽觉不对劲,停下脚步转身质问:“不对!你没见过乌鸦妖,怎么知道他是大叔?”
    幸好凌宿及时反应过来,才没让她一脸撞向他的胸肌,但白语烟看着近在咫尺的异性身体,还是脸红地垂下眼。
    “抱歉,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我们都看到你在天鹅湖里洗澡了。”
    “流氓!”她顿时羞红了脸,捂着胸部背过身去,但又惊恐地回头瞪他:“我们?还有谁?”
    “当然还有道貌岸然的天鹅妖和一条色小鱼,还有装得老实巴交的猥琐乌鸦大叔,还有……”凌宿故意停顿下来,痞痞地笑望着白语烟那张仿佛吞了过期春药的脸。
    “还有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心口不规律的起伏暴露了她的羞耻和不安。
    她在那么安静的天鹅湖里洗澡,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群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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