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时,薛祁正背对着她,面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每一个房间里都有着这一物件。他通过这面镜子看到了被映在里面的谢言,大开的门泻进了几束暖光,打在她的身上,清晰而明亮。
    于是伸手,取过被安放在桌面上的金丝眼镜戴上,回过头侧视着,轻声地问她:“来视察了吗?”
    谢言应了一生,在门口踌躇着。
    薛祁笑着望向她,歪了歪脑袋显得近乎无害:“昨晚,睡的好吗?”
    谢言想起了与陆晨海的缠绵。
    空气中弥漫着的遍是颓靡的麝香气,二人就那么不分场合,不顾忌体面的交合了。
    她低着脑袋,一时语塞。
    薛祁笑着转过身,随着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正了正衣领,低声道:“有些事情不想说也大可不必说,你完全有这个权利。”
    谢言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收获了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嗯?我只是说……你没有等我一起吃早饭这件事,是可以被揭过的。”他眯着眼睛笑。
    光被掩在了镜片后,被掩在了桃花似的眼瞳后。
    谢言嘘出一口气。
    真是的,沉遇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自己的前男友啊......要是希望她与他一刀两断的话也用不着这样吧。
    她尴尬开口:“说来、我都不知道这个游戏该怎么玩呢……说是要视察什么的,可是我完全不清楚这些流程。”
    “嗯……”薛祁正好了她的衣领,手却未从肩膀上放下,而是思索片刻后苦恼般开口,以病人的口吻问询:“护士小姐,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诶?”谢言愣了愣,而后磕磕绊绊得被他带入角色扮演,回答道:“一直没有好转吗?你之前也从来没有过......感兴趣的东西吗?”
    “有过。一个是无法拥有,另一个我却亲手将其推开。”
    “后者,是晚间的风,是扇动羽翼的白鸽。”薛祁看着她的眼睛笑,缓缓吐露的字句仿佛在脑海中排演千遍,身体也随着飘散在阳光下的语句向她,靠的更近,直至呼吸扑上她的鼻尖。
    “她是我的无边幻梦……是一成不变生命中情理之中的变数。是我从出生到死去,都不可或缺之人。”
    “谢言。”薛祁将手掌覆上她的脸庞,轻声问询:“现在有且只有你能够救我,你愿意吗?”
    金色的镜架随低头的动作顺着鼻梁滑下,淡紫色的眸子锁住她的眼瞳。
    谢言望着他,仿佛被蛊惑。暖黄色的阳光从彩色的窗户中透了过来,打在薛祁的身上,却偏偏略过了他的脸庞。
    薛祁伸手覆上她的脖颈,卡住了迷走神经与颈动脉以外的那寸皮肤。
    “救救我吧,小言。”
    【“我会杀了你的,谢言。”】
    一月份略微刺骨的寒风淌进开着空调的房间,窗帘被无形的手掌抓着撩起,裹挟着半面寒风,半面温暖。于是在空中悲伤呜咽。
    保持着扼住脖颈的动作,薛祁低下头吻她。
    舌尖描摹着唇瓣的纹路,撕扯着干裂而起的死皮。
    他的眼睛死死盯住谢言,像溺死了一条深黑色的鲸,
    谢言也因这-举动而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回望,沉入了致命的深渊,然而底部却沉着悲伤与痛意,她一时疑惑,忘记了挣扎。
    那人薄唇大口开合,舌尖长驱直入卷过她的,肆意蹂躏碾压舌面粘膜,手上力道愈重,呼吸的权利逐渐被曾抚过她脸颊的那只手剥离,她本能地将身体向后靠,身体抵上了椅背。
    艰难地将手放上那人的手腕,无力抓着,极为无奈地挠了挠突出的骨节。
    于是仿佛理智回归,薛祁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舌尖勾挠着她的舌底攫取唾液,带入自己口腔,保留了一抹纯度颇高的红于两瓣唇瓣之间,拉扯着银丝。
    眼镜再度被推了上去,眼中的火热退回到原本平静无波。
    仿佛又变回了曾经的薛祁。没有大喜大悲的薛祁。
    「作话」
    手机丢了所以迟更1551
    终于学会了用电脑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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