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医道官途：女医药代表 作者:司徒浪子
第四章
“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嘛。”小姑娘俏皮的说道，那样子说不出来的狡黠。
我此刻一定满脑门黑线，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不记得我还看过这么一个病人，那天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确定是第一次见面，只不过看着有点像那个女老板而已。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没有再纠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不过既然知道了我是谁，再直接走就不礼貌了，我笑了笑很是职业的回答道，就像对待病房里的一个病人一样。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请你吃下早餐而已，不花钱的，我家里就是开早餐店的。”这回她也不嬉皮笑脸了，很是迫切的望着我，希望得到我肯定的答复。
“你是早市旁边那家早餐店女老板的女儿？”我虽然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是还是想再确认下。
“呵呵，林医生你好厉害啊，我只这么一说你就知道了。是啊，我是女老板的女儿小女老板，您不会是瞧不起我们这两个小店老板吧？”
“哪里的话，只不过刚才你又没说，贸然的找我，我自然不会答应，你现在一说是认识人，我当然要去了，你不说我也是去你家吃饭啊，最近一段时间早饭都是在你家里解决的，味道很不错的。”我可不想被误会自己是一个势力的人，有钱没钱都只是病人而已。
“呵呵，我知道啊，每次回家都能看见你离开店里，只是你没看到而已，是我妈妈跟我说是你治好了她，指给我认识的。叫我在店里碰到你吃饭的时候，多照顾你小哥点。”小姑娘笑呵呵的说道。
我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她母亲给她说的，特意把我指认了给她，是想着我去吃早饭的时候照顾照顾，不过都是一样的小笼包豆腐脑的有什么好照顾的呢，当然我没有说，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替我谢谢大姐了，我每次去，你妈在店里对我确实挺照顾的”我说的话挺正常的，不过我感觉到周围温度瞬间降了几度。
我抬头一看小姑娘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我一头雾水，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还笑呵呵的腰感谢我呢吗？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阴云密布，难道我说错话了不成？说她妈在店里吃饭的时候很照顾没什么啊，就像客人多的时候她不会让我等一样，而且这也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至于她那个样子吗？
“那个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妈在店里确实挺照顾我的啊？”看她瞪了我半天还是不说话，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不是这句。”小姑娘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是这句，那我再没说什么了啊，夸你家早餐味道不错还有问题了？”我无语的说道。
“哎，你就装吧林医生，我妈给我说的是叫你小哥，你叫我妈大姐是什么意思？”说完直接撇着嘴不理我了，说不尽的委屈。
主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呢，一想她刚才确实好像说是照顾小哥什么的，这大姐也挺有意思的，没事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小妹。
“呵呵，行了，我不叫了就是，以前我又不认识你，都是这么叫的。”我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怎么这么容易顺从了呢，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为了她改变自己叫大姐的习惯？
果然小姑娘一听立马恢复了阳春三月般灿烂的笑容“林医生你真好，走回家吃饭，说好了今天我请你哟。”说完笑呵呵的向前走去。
“只此一次我跟你说，你妈妈开店也不容易。”我无奈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也只是请你吃这一顿饭而已，以后要想免费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到店里免费打工，我早上给你一口吃的，这样的话比较公平合理。”小姑娘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可真敢想，还让我给你打工？真是一个小地主。”我无语的拍了拍额头，这也是一个小魔女啊，忽然感觉她和夏含烟比较像，不熟悉的时候都文文静静的，一混熟了一个比一个难缠。
“我们可不像你们医生收一个红包就那么多钱”小姑娘撅着嘴说道。
“我不收病人红包好吧，你要说的回头让你妈妈把上次手术的给我补上哈，不用多给，小手术五千，大手术两万，咱们认识了你们看着给就好。”我一听就来了兴致了，跟我谈红包，这一点我一直做的可是不错的。
不过我跟这个女孩子早晨才搭上话的啊，我感觉自己有点老了，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节奏，我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等我们来到她家的时候，她妈正前后跑着忙呢，吃早点的人坐满了一屋子，还有排队等着打包带走的。看见我和她闺女一起回来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很是高兴热情的迎了上来“那个林医生，不好意思没有地方做了，要不你去后堂屋子家里面坐吧，”又探身对我身后的小姑娘说道“小玲，你带林医生回家里等着，一会我就送过去。”
“大姐，你不用这么麻烦，我站着等一会就好了。”我急忙说道，虽然从她们早餐店后门穿出去就是住的地方，近倒是很近，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吃个早饭跑人家家里面去，我感觉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忽然感觉到腰间一阵阵痛，“啊呀”一声疼的我直咧嘴，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叫小玲的姑娘出手了。
不过一想只有苦笑了，刚才见女老板这么客气，急忙回应客气着，结果就忘记跟小玲的约定，不叫她妈妈大姐了。这时候改口也不是那么回事，以后都叫她老板娘算了，应该会比较安全。
“你怎么了林医生？”听我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她离得近听的也很清楚。
这时候小玲从后面饶了过来，“没事妈，刚才林医生踩了我一脚，他不好意思才叫的。”说着还回头瞪了我一眼。
“是的，老板娘，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就好。”我嘴上笑呵呵的说道，心里面满是疑惑，开始的时候要说小姑娘是想谢谢我救治她的母亲的话，现在看来明显打击报复要多一些。
我也没有得罪过她啊，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果然等了一会有客人离开，我就坐了上去。还没等我点单呢，小姑娘就端来了两笼小笼包，又回身取了两碗豆腐脑来，推给我一份她自己也吃了起来，从旁边的小瓶里挖了一大勺辣子放进她自己那碗里。
看见她的举动还把我吓一跳，幸亏是放进她碗里，放我的里面的话，这碗豆腐脑就算是白费了。在这边生活这么多年，辣子多少能吃一点，但是像她这么壮观的，我还真没敢尝试过。
“看着我干嘛，你怎么不吃啊，没见过辣妹子吃辣椒啊。”说着瞪了我一眼，我就想不明白了，回到她家前后变化怎么这么大呢，哪里还有在公园的可爱，现在就像一个小火药桶一样粘火就着啊，看两眼都不行了。
“看见了，从小混到现在我吃辣子也一般，今天算长见识了。”为了表示自己也是可以吃辣子的，我也挖了一点放在豆腐脑上，但量也就她那勺子五分之一多说。
只见小玲撇了撇嘴，之后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我看的一愣。“怎么了心理医生，要不要让我给你调节调节啊？我可不像某些人嘴上说说，我可以有证件的，专业的证件。”看她郁闷我很开心的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来兄弟，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大哥我我乐呵乐呵’啊，你们真无聊。”她自顾自的吃着，头都懒得抬一下的样子。
“哈哈，不错，没看出来你也挺有幽默细胞的，其实我只想知道你这要请我吃饭的人，到地方之后怎么看不到诚意呢？”我看着她，脸色变了两变。
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次我妈给我指你的时候，我就随口说我见过你，早上和我一起打太极拳来着，我妈就非得让我请你吃饭，我犹豫了很长时间，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只好用美人计把你请来了。”
我能听得出她的无奈，我的自尊心瞬间受到严重打击，太伤自尊了，我就寻思怎么忽然间小姑娘这么主动了，原来是被老妈给逼的，再加上她不想让她妈难过，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能够理解。
“抱歉让你为难了哈，你开始跟我直说的话，我想我也会帮助你的，你妈是我的病人，我也不希望她的身体出事，演演戏让她快乐一点没什么。”我很是平淡的说道。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其实我也挺感谢你的，只是不喜欢你的职业而已，希望你别介意。”
“我的职业？就因为医生收红包吗？”我确实挺好奇的，现在大家不都是羡慕医生的工作自由，赚的钱还多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这么让她讨厌了呢？
“当然不是，正常的医生我还是很支持的，你自己说你是个什么医生？”她白了我一眼，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乳腺外科啊？”我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真没想到这丫头的症结在这里，“医者父母心，无分男女，你想多了，我可是很本分的人。”整理了一下型严肃的说道。
“别装了，你敢说你们在帮女孩子看的时候，没有什么猥琐的想法，你敢说你当初报考这个专业的时候不是因为这个？鬼才信你，流氓，你们妇科的男医生都是流氓。”小姑娘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
“那个，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没有女朋友时，确实有这么点想法，不过后来有女朋友了，也见多了，在我们眼中只是一件物品了而已，有美感的物品。还有我得更正一下，我是主攻乳腺，不是妇科大夫，我们欣赏的角度不同。”我想了想没有否认，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确实人都有审美疲劳，看多了也就无视了。
“算你还算老实，说的不错，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们男的干这个。而且一点挑战没有，我喜欢刺激有意思的工作。”小玲很是向往的看着窗外。
“呵呵，没什么，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而已。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我也挺好奇这个喜欢刺激的小姑娘是干什么的，至于她不看好我们男的做女性相关的医务工作，倒是没有什么，国内和国际上厉害的妇科医生专家都是男的，毕竟男的更有兴趣和耐心研究女人。
“我刚读完律师，不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小姑娘眼里散着自信的光芒说道。
“这么厉害，大律师啊。”我由衷的赞叹道。我就说她说话怎么都这么击中要害，搞的我都没有脾气呢。
“还行吧，接了几个官司未尝败绩。”小姑娘霸气的说道。
“确实不错，你是在哪家律师事务所啊？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好找你帮忙啊。”我确实有这种想法，毕竟自己也不能老指望一个律师不是，万一人家那阵子没时间怎么办。
“我刚不是说了嘛，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小姑娘语气弱了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找工作和人选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我可不希望带我的师傅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我要找一个厉害的律师，一个有名气的大律师，那样他才能多接案子，也好分配给我锻炼。”小姑娘眼睛放光的说道。
“那你这是没有工作啊，你之前的案子是怎么接的啊？”我怀疑的问道。
“我是义务的帮助几起民工讨薪啦。”小玲不好意思的说道，看着她那豪气万丈，而又无从开始的尴尬，就放佛看到了当年刚硕士毕业时找工作的场景，虽然内定的差不多，但还是很担心的。
“我倒是认识一名律师，很厉害的一位智者，警察找不到的线索他都能够找到，而且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我想了想陶墨非的样子说道。
“那你认识的这个律师在什么事务所啊，叫什么名字啊？名气怎么样？我确实想早点找到工作缓解我妈的压力，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再加上前段时间我母亲生病，基本上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好您老人家没要红包，不然我们就得欠人家钱了。”小姑娘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最后还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觉得这么久的坚持是值得的，病人的钱收的不安，医药公司的也就无所谓了，抬高药价又不止医生这一点，大头都揣进上面人的腰包了，谁还不为自己着想呢？体制上的事情等自己到了一定高度才说吧，现在起刺只会死的更早。
“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律师事务所，他那个地方我虽然去过，但也没注意叫什么名字来着，是非缘还是什么记不清了。”确实没注意，当时告诉几楼几号房间直接就进去了。
“是非缘？搞的跟婚姻介绍所是的，我就知道你们这种流氓认识的人也不靠谱。”小姑娘有点失望的说道。
“不至于那么没名吧，他上次接手我的案子后，说他名气大涨来着呢，而且还是大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吧？”她把我也搞的很怀疑，没有理由像陶墨非那样的人才会默默无闻啊？他们律师可不需要低调，名气越大委托他们打官司的人才能越多，所以我还真有点不相信有律师不知道他们事务所的，那样只能说明他们的工作做得还不到位，同行内知名度都不成。我又转念一想难道是他们的级别太高了，像小玲这样刚出道的人掌握不到他们的信息？
“那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吧，只要是咱们这有名的律师我都如数家珍，擅长什么案件等等，我可都是做了充分了解的。”小玲把她吃剩下的小笼包往我这边推了推，很是自信的说道。
“奥，这倒是知道，他叫陶墨非，他”
“你说是谁，陶墨非？”小姑娘直接惊讶的喊道。
“你喊什么啊，把客人吓走了不付钱，看你妈不找你算账。”还好刚才她那口豆腐脑咽下去了，要不然一口喷出来，我可就倒霉了，我下意识的往别上挪了挪，生怕她下次真的喷出来，至于一听见陶墨非的名字这么激动吗？
“快说，是不是陶墨非啊？”小姑娘激动的抓着我胳膊使劲晃动问道。
“你不是听清楚了吗，就是他啊，你至于这么激动吗？”真无语，每次都这样，刚才不屑一顾的也是她，现在急不可耐的还是她，都是因为三个字陶墨非给搞的。
“那个，陶墨非很出名吗？至于把你搞的这么激动，只是他不愿意聚会聊天吃饭，要不然我就把他拉出来给你认识了。虽然我跟他没见过几面，但是我相信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而不是单纯的客户关系。”我想了想如实的说道。
“何止是出名啊，陶墨非外号可是金口直断啊，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呢，只是他们事务所好像是不收我们这种刚毕业的，都没有见到招聘信息。”
看着她那颓废的样子我笑了“你一个小魔女还差人家什么招聘信息不成？你就上去直接说，我喜欢你们老大，把我招进来不就完了。”我耸了耸肩很是得意。
“你才小魔女呢，我跟你那样还不是为了我老妈吗，告诉你我可是很淑女的，你可不行在陶墨非面前说我坏话，要不然的话我直接跟你拼命。哼”小玲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随即立马小脸又转变了过来“那个林哥，我刚才不是有意冒犯，虽然我不喜欢别的男医生当乳腺外科医生，但你没有事情，我相信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是他们一样，就着看病的由头欺负无知少女，林哥不会跟我一介女流，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少来，哎呀，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早餐，我就不给你钱了”说着我拍了拍肚子打了一个饱嗝，跟她妈打了一个招呼直接扬长而去。
等我跑的远远的时候，还隐约听到后面小玲姑娘骂人的声音“啊，啊，你混蛋”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还偷笑不已，今早上和这个小玲姑娘斗智斗勇也挺有意思的，等找个机会问问陶墨非他们收不收人吧，刚才我也答应不了人家什么，还不如开个玩笑直接跑路。
经过早上的事情又让我想起王强委托我汤小乐的事情，给刑天南去了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目前看没有什么进展，但之前请他帮忙调查的罗院长那边说有了新的动静，说罗院长的老伴已经在开始联系酒店，看样子已经在走办婚礼的流程。
挂断电话后，早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心情，一下子就全部溜走了。我在家里面呆了半天也不知道改做点什么，我尝试着给小夏打了电话，结果也是没有人接听，在我的预料之中，从那天以后，我还没有再见过她。
她的业务应该还是再走的，但是已经不需要经过我，直接找罗院长批文就很简单，内心里除了失落也对罗院长的恨意又增加了一份。实在没什么事情干，再加上刚才对罗院长的悸动，我决定今天去监狱里面探望一下孙主任。
上次虽然捎了东西，但时间都被王强给耽误了，自然没有见到他。这次我准备专门去探望他了解一下罗院长的喜好。顺便给王强带点东西就好。
跟上次一样我拿了很多东西来到监狱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点，不过还好，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等孙主任被狱警带出来的时候，见到我明显一愣，随即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也赶紧点头致意，我总感觉这个孙主任不简单，能主动把事情扛下来，扛下来之后竟然还没有多大责任，这才是能力，也正是我所欠缺的。
“孙主任，抱歉现在才来看你，最近一直有点私事在忙，就耽搁了几天，上次来想着看看你和王强的，谁知道那小子那么能说，把时间全浪费掉了。”我耸了耸肩说道。
“上次是你给我送的东西啊，我就说不是我家里人是谁呢，谢谢你了小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孙主任在监狱里面感觉消瘦了一点，不像王强那个没心没肺的还长胖了。
“上次王强没有跟你说我来了吗？不应该啊，等下次来我骂骂这臭小子。”我不理解的说道。
“我还没见到王强呢，你别看这是一个监狱，刚试点的政策，判的年龄长短不同属于的片区不同，我三年他十五年自然是看不到了。”孙主任笑呵呵的帮着王强解释道。
“还有这么一说，呵呵，还真不知道，都是看电视里面演的大家都在一起呢。”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呀，就是太单纯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就像上次江敏杀了汤小乐一样，你说这是咱们谁呢想到呢？”孙主任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王强这一家子也够可怜的，家也破了，两个人也都进去了。”
刚谈王强孙主任提起来江敏挺感慨的，我想了一下江敏被抓起来后孙主任就被控制起来了，他跟王强还不一样，王强是一点点牵扯出来的，他是主动交代，所以江敏庭审那会孙主任是不知道的，这才有刚刚那么一说。
“江敏那个案子完结了，不是她杀的人，当庭无罪释放了。”我想也没想的说道，这些事情那会都是医院的八卦来着，等孙主任出去后还会听到，还不如现在讲讲医院里面生的那些事，增进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而且就像那次她们告诉我是孙主任在罗院长面前力挺我的，所以我确实很感激这个敢做敢当，为兄弟们考虑的好主任。虽然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那么做，但这并不影响我在内心对他的感谢。
“不是她杀的人？怎么可能呢，不是人证物证俱在，她也是亲口承认了的吗？”孙主任皱着眉头不理解的问道。
“她承认是因为感觉活着没有意思，一心想求死，后来律师想了点手段，让她恢复了求生的乳房，审判当日当庭翻供了。”我笑呵呵的解释道，“当时医院里面还都笑话我，说是我用美男计勾搭的，那么好个人嫁给王强真是可惜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嫁给王强实在太可惜了，最终还是离了，这就是命啊，哎”孙主任很是感慨的附和着我说道。
“行啊，小林，买看出来你还挺有一手的，人家媳妇也勾搭了哈，不过以后可得注意点，你现在年纪轻轻就是科室主任，容易招人嫉妒。等后期再往上走怕不那么容易，所以个人问题还是要适当的注意一下的。”孙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的，孙主任，我会注意，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感谢您的知遇之恩呢，要不是你像罗院长力荐我当这个科室主任，我现在顶多还是个主治医师，有些事情我林杰虽然不说，但是我是记在心里的。”我真诚的说道。
“呵呵，不要在意这些东西，我确实比较欣赏你，你不像其他人一参加工作就像解放了一样，别说书了，纸都找不上一张，你不仅考取攻读了博士，更难得的是你仍然回到咱们医院继续工作，现在不缺人才，缺的是值得培养的人才！”孙主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对我很是认可。
“我这也不是跟孙主任你学习的吗，我现在才知道你和罗院长是老同学，而且关系非常好，但你一直不晋升当副院长，这么多年一直待在科室里，就是想做点实事，在一线上多做手术才呢锻炼，等当上副院长虽然说也有手术，但太少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一个注重专业技术的人，所以来到咱们科室后，我就一直以您为标杆，努力考取博士了。”我笑呵呵的捧着孙主任，我考取博士是我最原始的想法里一直都有出国深造的影子，只不过有了感情牵绊后，已然放弃了。
“当年不晋升有很多原因，不过你说的也是一方面，一晃这么多年过来了，老罗当院长当的挺好的，我们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也蹦跶不了几年，所以我这次才主动扛下来，把机会都留给你们年轻人，林杰，你好好干，罗院长话里话外对你也是很欣赏的，再过两年当个副院长还是大有希望的，那时候估计我也快要出狱了，还得你多照顾照顾，给我孙某人一口饭吃啊。”孙主任说着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应该是在为他自己当时力保自己而高兴。
现在有多少人过河拆桥，能记住别人恩惠并在有能力回报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对孙主任我确实是感激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从他这里得到更多我想要了解的东西。
刚才孙主任这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已经不少，“当年不晋升原因很多，老罗而非罗院长，当院长当的挺好，蹦跶不了几年，过两年我才够副院长资质”心里面暗暗总结了一下，孙主任在狱中虽然是抗罪下来的，但他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这时候指点我的应该是肺腑之言无疑，刚听说过两年给他一口饭吃，我赶紧欠身到“孙主任你这折煞我了，您洗清罪责之后，但有所命，不敢不从。”
“那怎么可能呢，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想着医院能再收留我，给我工龄一个买断，办理一个提前退休就好，那样的话我也好有老保，生活有个保障就够了。不干活还能拿到一两千块钱的老保工资，我就心满意足了。”孙主任到是看得开，很是随意的说道。
“你放心孙主任，我能办到的事情，绝对会保质保量的完成，国家不给医院我也会想法弄个基金出来为退休的老医生们。”我拍着胸脯保证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医院里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说不定老罗下去以后，你好好运作运作，正牌院长也是你的，不过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干，我们也都是一步步走起来的，当年我们的情形竞争更激烈，这么多年过去挺到最后的只有我和老罗两个人，人生世事无常，我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能看得出孙主任看着我，是多么向往拥有我的自由，不过随即他又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估计是无奈导致的吧。
“孙主任，你才三年的时间，而且表现好的话减刑，我们再用钱操作提前保释一下，在监狱里带个一年应该就能出来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想了想还是趴在话筒上小声的说道。
“不用了，我老头子出去也是个麻烦，还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在监狱里面待个三年，供吃供住，干点手工活一点不累。生活到挺安逸的，等我想开了，估计还能吃胖一圈呢，你看我这体格，还是很有展空间的嘛。”孙主任说着摊开了双手还摆了个造型。
我无奈的笑了笑“真没见过你老这样的，帮兄弟们把罪过都扛下来不说，现在倒好，还非得要在监狱里面待满三年，真不知道小兄弟我怎么说你好，在里面带着有漂亮的医药代表给你养眼吗？”我眨着眼睛问道。
“你小子，刚夸你两句，你就下道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不要像你那个死党王强似的，对不起人家江敏，那个该死的汤小乐有什么好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被人杀了也是活该。”孙主任不爽的说道。
“是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了，婚姻观念那么淡漠，结婚离婚感觉就跟坐公共汽车一样，想上就上想下就下，讲究点的还投币买票花九块钱办理个结婚证，不讲究的上了船生娃后直接各奔东西。”想了想周围那些医生同事们，一个个的样子就挺无奈的，虽然自己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果他她们不小心有了我的孩子，我也是会负责任的，即使不能都给她们以名分，但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社会物质展了，精神层次没有上去，人心浮躁的必然结果，不过我们小市民关心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管的多了到给自己惹上麻烦就犯不上了。就像现在老人在马路上突然摔到一样，即使我是名医生，我也会先拨打急救电话，找几个证人之后再上前帮忙做急救处理，我年龄也大了，被赖上那样的事情，我的家人就麻烦了。”孙主任自肺腑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这种事情我还真遇到过，一个男的岁数倒是不大四十多岁，羊癫疯病作躺在地上翻滚抽搐着。那正是我上班去坐公交车的小路上，早上走的人也不少，旁边有个六十多岁大爷就一直在喊问他有事没有。我也没有上前，赶紧掏出来手机拨打了110，我没有拨打120是这病短时间内不会致命，只是多抽搐一会而已，经由警察把他送往医院还能简单一点，没那么麻烦。结果比较没面子的是警察问我具体地点的时候，我说的是不知道，每天都走，真还不知道是什么街道，后来我把手机递给了那位好心的大爷，他告诉的警察地址。
结果没等警察来呢，躺在地上那人自己站了起来，拍打拍打裤子乳房上面的灰尘，一句话没说的走了。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心想着这叫什么事，一会警察来了不得说我糊弄警察啊，赶紧又给110打了电话，说刚才报警有人躺地上抽搐的那个，那个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没事走了。
没想到里面的警察接话员态度很好，说了声知道了谢谢就没再说什么，我挂断电话反映了一会，突然对110系统映像有所改观，看来还是有为人民办实事的衙门，只不过看自己能不能遇到罢了。
当时那个人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犹豫是不是上前查看一下，虽然我是一个乳腺外科医生，但对这种常见病还是了解的，只是没想到我还没下决定呢，他已经没事站起来走了，但我确实犹豫了。这根孙主任刚才跟我说的一样性质，也许有人说医生救死扶伤，看到有人病倒不上前帮忙的就是自私的混蛋。
我不否认，我没有那么高尚，身边生的案列太多，我已经麻木医患之间的关系，社会展到现在，医生和教室已经失去了他们本来的面目。凡是学会换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做好我自己就够了，我能打那个手机证明我良知还在，犹豫着是否帮忙，说明我还是一个自私而鲜活的人。
“我记住了，孙主任，我会尽量少给自己惹麻烦的，在医院里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不该我管的，我不会去碰。”我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不错，你果然聪明，人往往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时的不忍，可能换来你一世的痛苦。”停顿了一会孙主任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我能走过来，基本全靠一个忍字，现在我把这个字送给你，年轻人不要太锋芒毕露，成为所有人攻击的靶子，得不偿失。”
“林杰明白，我确实很佩服孙主任和罗院长这么多年下来，把医院底子经营的这么好，让我么这些小兄弟有一个广阔的展平台，在一个景气的一院也有病人让我们施展抱负，也有空间让我们能够站的更高，了解的更全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一顿话下来，孙主任很是受用。“当年您和罗院长在一起打拼，是不是很不容易啊？”我趁热打铁的追问道。
校园港
第四章
“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嘛。”小姑娘俏皮的说道，那样子说不出来的狡黠。
我此刻一定满脑门黑线，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不记得我还看过这么一个病人，那天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确定是第一次见面，只不过看着有点像那个女老板而已。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没有再纠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不过既然知道了我是谁，再直接走就不礼貌了，我笑了笑很是职业的回答道，就像对待病房里的一个病人一样。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请你吃下早餐而已，不花钱的，我家里就是开早餐店的。”这回她也不嬉皮笑脸了，很是迫切的望着我，希望得到我肯定的答复。
“你是早市旁边那家早餐店女老板的女儿？”我虽然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是还是想再确认下。
“呵呵，林医生你好厉害啊，我只这么一说你就知道了。是啊，我是女老板的女儿小女老板，您不会是瞧不起我们这两个小店老板吧？”
“哪里的话，只不过刚才你又没说，贸然的找我，我自然不会答应，你现在一说是认识人，我当然要去了，你不说我也是去你家吃饭啊，最近一段时间早饭都是在你家里解决的，味道很不错的。”我可不想被误会自己是一个势力的人，有钱没钱都只是病人而已。
“呵呵，我知道啊，每次回家都能看见你离开店里，只是你没看到而已，是我妈妈跟我说是你治好了她，指给我认识的。叫我在店里碰到你吃饭的时候，多照顾你小哥点。”小姑娘笑呵呵的说道。
我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她母亲给她说的，特意把我指认了给她，是想着我去吃早饭的时候照顾照顾，不过都是一样的小笼包豆腐脑的有什么好照顾的呢，当然我没有说，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替我谢谢大姐了，我每次去，你妈在店里对我确实挺照顾的”我说的话挺正常的，不过我感觉到周围温度瞬间降了几度。
我抬头一看小姑娘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我一头雾水，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还笑呵呵的腰感谢我呢吗？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阴云密布，难道我说错话了不成？说她妈在店里吃饭的时候很照顾没什么啊，就像客人多的时候她不会让我等一样，而且这也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至于她那个样子吗？
“那个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妈在店里确实挺照顾我的啊？”看她瞪了我半天还是不说话，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不是这句。”小姑娘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是这句，那我再没说什么了啊，夸你家早餐味道不错还有问题了？”我无语的说道。
“哎，你就装吧林医生，我妈给我说的是叫你小哥，你叫我妈大姐是什么意思？”说完直接撇着嘴不理我了，说不尽的委屈。
主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呢，一想她刚才确实好像说是照顾小哥什么的，这大姐也挺有意思的，没事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小妹。
“呵呵，行了，我不叫了就是，以前我又不认识你，都是这么叫的。”我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怎么这么容易顺从了呢，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为了她改变自己叫大姐的习惯？
果然小姑娘一听立马恢复了阳春三月般灿烂的笑容“林医生你真好，走回家吃饭，说好了今天我请你哟。”说完笑呵呵的向前走去。
“只此一次我跟你说，你妈妈开店也不容易。”我无奈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也只是请你吃这一顿饭而已，以后要想免费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到店里免费打工，我早上给你一口吃的，这样的话比较公平合理。”小姑娘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可真敢想，还让我给你打工？真是一个小地主。”我无语的拍了拍额头，这也是一个小魔女啊，忽然感觉她和夏含烟比较像，不熟悉的时候都文文静静的，一混熟了一个比一个难缠。
“我们可不像你们医生收一个红包就那么多钱”小姑娘撅着嘴说道。
“我不收病人红包好吧，你要说的回头让你妈妈把上次手术的给我补上哈，不用多给，小手术五千，大手术两万，咱们认识了你们看着给就好。”我一听就来了兴致了，跟我谈红包，这一点我一直做的可是不错的。
不过我跟这个女孩子早晨才搭上话的啊，我感觉自己有点老了，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节奏，我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等我们来到她家的时候，她妈正前后跑着忙呢，吃早点的人坐满了一屋子，还有排队等着打包带走的。看见我和她闺女一起回来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很是高兴热情的迎了上来“那个林医生，不好意思没有地方做了，要不你去后堂屋子家里面坐吧，”又探身对我身后的小姑娘说道“小玲，你带林医生回家里等着，一会我就送过去。”
“大姐，你不用这么麻烦，我站着等一会就好了。”我急忙说道，虽然从她们早餐店后门穿出去就是住的地方，近倒是很近，但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吃个早饭跑人家家里面去，我感觉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个地步。
忽然感觉到腰间一阵阵痛，“啊呀”一声疼的我直咧嘴，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叫小玲的姑娘出手了。
不过一想只有苦笑了，刚才见女老板这么客气，急忙回应客气着，结果就忘记跟小玲的约定，不叫她妈妈大姐了。这时候改口也不是那么回事，以后都叫她老板娘算了，应该会比较安全。
“你怎么了林医生？”听我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她离得近听的也很清楚。
这时候小玲从后面饶了过来，“没事妈，刚才林医生踩了我一脚，他不好意思才叫的。”说着还回头瞪了我一眼。
“是的，老板娘，没事，你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就好。”我嘴上笑呵呵的说道，心里面满是疑惑，开始的时候要说小姑娘是想谢谢我救治她的母亲的话，现在看来明显打击报复要多一些。
我也没有得罪过她啊，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果然等了一会有客人离开，我就坐了上去。还没等我点单呢，小姑娘就端来了两笼小笼包，又回身取了两碗豆腐脑来，推给我一份她自己也吃了起来，从旁边的小瓶里挖了一大勺辣子放进她自己那碗里。
看见她的举动还把我吓一跳，幸亏是放进她碗里，放我的里面的话，这碗豆腐脑就算是白费了。在这边生活这么多年，辣子多少能吃一点，但是像她这么壮观的，我还真没敢尝试过。
“看着我干嘛，你怎么不吃啊，没见过辣妹子吃辣椒啊。”说着瞪了我一眼，我就想不明白了，回到她家前后变化怎么这么大呢，哪里还有在公园的可爱，现在就像一个小火药桶一样粘火就着啊，看两眼都不行了。
“看见了，从小混到现在我吃辣子也一般，今天算长见识了。”为了表示自己也是可以吃辣子的，我也挖了一点放在豆腐脑上，但量也就她那勺子五分之一多说。
只见小玲撇了撇嘴，之后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我看的一愣。“怎么了心理医生，要不要让我给你调节调节啊？我可不像某些人嘴上说说，我可以有证件的，专业的证件。”看她郁闷我很开心的说道。
“你是不是想说，‘来兄弟，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让大哥我我乐呵乐呵’啊，你们真无聊。”她自顾自的吃着，头都懒得抬一下的样子。
“哈哈，不错，没看出来你也挺有幽默细胞的，其实我只想知道你这要请我吃饭的人，到地方之后怎么看不到诚意呢？”我看着她，脸色变了两变。
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次我妈给我指你的时候，我就随口说我见过你，早上和我一起打太极拳来着，我妈就非得让我请你吃饭，我犹豫了很长时间，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只好用美人计把你请来了。”
我能听得出她的无奈，我的自尊心瞬间受到严重打击，太伤自尊了，我就寻思怎么忽然间小姑娘这么主动了，原来是被老妈给逼的，再加上她不想让她妈难过，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能够理解。
“抱歉让你为难了哈，你开始跟我直说的话，我想我也会帮助你的，你妈是我的病人，我也不希望她的身体出事，演演戏让她快乐一点没什么。”我很是平淡的说道。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其实我也挺感谢你的，只是不喜欢你的职业而已，希望你别介意。”
“我的职业？就因为医生收红包吗？”我确实挺好奇的，现在大家不都是羡慕医生的工作自由，赚的钱还多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反而这么让她讨厌了呢？
“当然不是，正常的医生我还是很支持的，你自己说你是个什么医生？”她白了我一眼，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乳腺外科啊？”我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真没想到这丫头的症结在这里，“医者父母心，无分男女，你想多了，我可是很本分的人。”整理了一下型严肃的说道。
“别装了，你敢说你们在帮女孩子看的时候，没有什么猥琐的想法，你敢说你当初报考这个专业的时候不是因为这个？鬼才信你，流氓，你们妇科的男医生都是流氓。”小姑娘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
“那个，当初选专业的时候没有女朋友时，确实有这么点想法，不过后来有女朋友了，也见多了，在我们眼中只是一件物品了而已，有美感的物品。还有我得更正一下，我是主攻乳腺，不是妇科大夫，我们欣赏的角度不同。”我想了想没有否认，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确实人都有审美疲劳，看多了也就无视了。
“算你还算老实，说的不错，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们男的干这个。而且一点挑战没有，我喜欢刺激有意思的工作。”小玲很是向往的看着窗外。
“呵呵，没什么，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而已。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我也挺好奇这个喜欢刺激的小姑娘是干什么的，至于她不看好我们男的做女性相关的医务工作，倒是没有什么，国内和国际上厉害的妇科医生专家都是男的，毕竟男的更有兴趣和耐心研究女人。
“我刚读完律师，不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小姑娘眼里散着自信的光芒说道。
“这么厉害，大律师啊。”我由衷的赞叹道。我就说她说话怎么都这么击中要害，搞的我都没有脾气呢。
“还行吧，接了几个官司未尝败绩。”小姑娘霸气的说道。
“确实不错，你是在哪家律师事务所啊？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好找你帮忙啊。”我确实有这种想法，毕竟自己也不能老指望一个律师不是，万一人家那阵子没时间怎么办。
“我刚不是说了嘛，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小姑娘语气弱了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找工作和人选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我可不希望带我的师傅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我要找一个厉害的律师，一个有名气的大律师，那样他才能多接案子，也好分配给我锻炼。”小姑娘眼睛放光的说道。
“那你这是没有工作啊，你之前的案子是怎么接的啊？”我怀疑的问道。
“我是义务的帮助几起民工讨薪啦。”小玲不好意思的说道，看着她那豪气万丈，而又无从开始的尴尬，就放佛看到了当年刚硕士毕业时找工作的场景，虽然内定的差不多，但还是很担心的。
“我倒是认识一名律师，很厉害的一位智者，警察找不到的线索他都能够找到，而且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我想了想陶墨非的样子说道。
“那你认识的这个律师在什么事务所啊，叫什么名字啊？名气怎么样？我确实想早点找到工作缓解我妈的压力，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挺不容易的，再加上前段时间我母亲生病，基本上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好您老人家没要红包，不然我们就得欠人家钱了。”小姑娘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最后还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觉得这么久的坚持是值得的，病人的钱收的不安，医药公司的也就无所谓了，抬高药价又不止医生这一点，大头都揣进上面人的腰包了，谁还不为自己着想呢？体制上的事情等自己到了一定高度才说吧，现在起刺只会死的更早。
“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律师事务所，他那个地方我虽然去过，但也没注意叫什么名字来着，是非缘还是什么记不清了。”确实没注意，当时告诉几楼几号房间直接就进去了。
“是非缘？搞的跟婚姻介绍所是的，我就知道你们这种流氓认识的人也不靠谱。”小姑娘有点失望的说道。
“不至于那么没名吧，他上次接手我的案子后，说他名气大涨来着呢，而且还是大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吧？”她把我也搞的很怀疑，没有理由像陶墨非那样的人才会默默无闻啊？他们律师可不需要低调，名气越大委托他们打官司的人才能越多，所以我还真有点不相信有律师不知道他们事务所的，那样只能说明他们的工作做得还不到位，同行内知名度都不成。我又转念一想难道是他们的级别太高了，像小玲这样刚出道的人掌握不到他们的信息？
“那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吧，只要是咱们这有名的律师我都如数家珍，擅长什么案件等等，我可都是做了充分了解的。”小玲把她吃剩下的小笼包往我这边推了推，很是自信的说道。
“奥，这倒是知道，他叫陶墨非，他”
“你说是谁，陶墨非？”小姑娘直接惊讶的喊道。
“你喊什么啊，把客人吓走了不付钱，看你妈不找你算账。”还好刚才她那口豆腐脑咽下去了，要不然一口喷出来，我可就倒霉了，我下意识的往别上挪了挪，生怕她下次真的喷出来，至于一听见陶墨非的名字这么激动吗？
“快说，是不是陶墨非啊？”小姑娘激动的抓着我胳膊使劲晃动问道。
“你不是听清楚了吗，就是他啊，你至于这么激动吗？”真无语，每次都这样，刚才不屑一顾的也是她，现在急不可耐的还是她，都是因为三个字陶墨非给搞的。
“那个，陶墨非很出名吗？至于把你搞的这么激动，只是他不愿意聚会聊天吃饭，要不然我就把他拉出来给你认识了。虽然我跟他没见过几面，但是我相信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而不是单纯的客户关系。”我想了想如实的说道。
“何止是出名啊，陶墨非外号可是金口直断啊，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呢，只是他们事务所好像是不收我们这种刚毕业的，都没有见到招聘信息。”
看着她那颓废的样子我笑了“你一个小魔女还差人家什么招聘信息不成？你就上去直接说，我喜欢你们老大，把我招进来不就完了。”我耸了耸肩很是得意。
“你才小魔女呢，我跟你那样还不是为了我老妈吗，告诉你我可是很淑女的，你可不行在陶墨非面前说我坏话，要不然的话我直接跟你拼命。哼”小玲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随即立马小脸又转变了过来“那个林哥，我刚才不是有意冒犯，虽然我不喜欢别的男医生当乳腺外科医生，但你没有事情，我相信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是他们一样，就着看病的由头欺负无知少女，林哥不会跟我一介女流，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少来，哎呀，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早餐，我就不给你钱了”说着我拍了拍肚子打了一个饱嗝，跟她妈打了一个招呼直接扬长而去。
等我跑的远远的时候，还隐约听到后面小玲姑娘骂人的声音“啊，啊，你混蛋”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还偷笑不已，今早上和这个小玲姑娘斗智斗勇也挺有意思的，等找个机会问问陶墨非他们收不收人吧，刚才我也答应不了人家什么，还不如开个玩笑直接跑路。
经过早上的事情又让我想起王强委托我汤小乐的事情，给刑天南去了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目前看没有什么进展，但之前请他帮忙调查的罗院长那边说有了新的动静，说罗院长的老伴已经在开始联系酒店，看样子已经在走办婚礼的流程。
挂断电话后，早上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点心情，一下子就全部溜走了。我在家里面呆了半天也不知道改做点什么，我尝试着给小夏打了电话，结果也是没有人接听，在我的预料之中，从那天以后，我还没有再见过她。
她的业务应该还是再走的，但是已经不需要经过我，直接找罗院长批文就很简单，内心里除了失落也对罗院长的恨意又增加了一份。实在没什么事情干，再加上刚才对罗院长的悸动，我决定今天去监狱里面探望一下孙主任。
上次虽然捎了东西，但时间都被王强给耽误了，自然没有见到他。这次我准备专门去探望他了解一下罗院长的喜好。顺便给王强带点东西就好。
跟上次一样我拿了很多东西来到监狱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点，不过还好，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等孙主任被狱警带出来的时候，见到我明显一愣，随即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也赶紧点头致意，我总感觉这个孙主任不简单，能主动把事情扛下来，扛下来之后竟然还没有多大责任，这才是能力，也正是我所欠缺的。
“孙主任，抱歉现在才来看你，最近一直有点私事在忙，就耽搁了几天，上次来想着看看你和王强的，谁知道那小子那么能说，把时间全浪费掉了。”我耸了耸肩说道。
“上次是你给我送的东西啊，我就说不是我家里人是谁呢，谢谢你了小林，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孙主任在监狱里面感觉消瘦了一点，不像王强那个没心没肺的还长胖了。
“上次王强没有跟你说我来了吗？不应该啊，等下次来我骂骂这臭小子。”我不理解的说道。
“我还没见到王强呢，你别看这是一个监狱，刚试点的政策，判的年龄长短不同属于的片区不同，我三年他十五年自然是看不到了。”孙主任笑呵呵的帮着王强解释道。
“还有这么一说，呵呵，还真不知道，都是看电视里面演的大家都在一起呢。”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呀，就是太单纯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就像上次江敏杀了汤小乐一样，你说这是咱们谁呢想到呢？”孙主任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王强这一家子也够可怜的，家也破了，两个人也都进去了。”
刚谈王强孙主任提起来江敏挺感慨的，我想了一下江敏被抓起来后孙主任就被控制起来了，他跟王强还不一样，王强是一点点牵扯出来的，他是主动交代，所以江敏庭审那会孙主任是不知道的，这才有刚刚那么一说。
“江敏那个案子完结了，不是她杀的人，当庭无罪释放了。”我想也没想的说道，这些事情那会都是医院的八卦来着，等孙主任出去后还会听到，还不如现在讲讲医院里面生的那些事，增进下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而且就像那次她们告诉我是孙主任在罗院长面前力挺我的，所以我确实很感激这个敢做敢当，为兄弟们考虑的好主任。虽然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那么做，但这并不影响我在内心对他的感谢。
“不是她杀的人？怎么可能呢，不是人证物证俱在，她也是亲口承认了的吗？”孙主任皱着眉头不理解的问道。
“她承认是因为感觉活着没有意思，一心想求死，后来律师想了点手段，让她恢复了求生的乳房，审判当日当庭翻供了。”我笑呵呵的解释道，“当时医院里面还都笑话我，说是我用美男计勾搭的，那么好个人嫁给王强真是可惜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嫁给王强实在太可惜了，最终还是离了，这就是命啊，哎”孙主任很是感慨的附和着我说道。
“行啊，小林，买看出来你还挺有一手的，人家媳妇也勾搭了哈，不过以后可得注意点，你现在年纪轻轻就是科室主任，容易招人嫉妒。等后期再往上走怕不那么容易，所以个人问题还是要适当的注意一下的。”孙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的，孙主任，我会注意，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感谢您的知遇之恩呢，要不是你像罗院长力荐我当这个科室主任，我现在顶多还是个主治医师，有些事情我林杰虽然不说，但是我是记在心里的。”我真诚的说道。
“呵呵，不要在意这些东西，我确实比较欣赏你，你不像其他人一参加工作就像解放了一样，别说书了，纸都找不上一张，你不仅考取攻读了博士，更难得的是你仍然回到咱们医院继续工作，现在不缺人才，缺的是值得培养的人才！”孙主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对我很是认可。
“我这也不是跟孙主任你学习的吗，我现在才知道你和罗院长是老同学，而且关系非常好，但你一直不晋升当副院长，这么多年一直待在科室里，就是想做点实事，在一线上多做手术才呢锻炼，等当上副院长虽然说也有手术，但太少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一个注重专业技术的人，所以来到咱们科室后，我就一直以您为标杆，努力考取博士了。”我笑呵呵的捧着孙主任，我考取博士是我最原始的想法里一直都有出国深造的影子，只不过有了感情牵绊后，已然放弃了。
“当年不晋升有很多原因，不过你说的也是一方面，一晃这么多年过来了，老罗当院长当的挺好的，我们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也蹦跶不了几年，所以我这次才主动扛下来，把机会都留给你们年轻人，林杰，你好好干，罗院长话里话外对你也是很欣赏的，再过两年当个副院长还是大有希望的，那时候估计我也快要出狱了，还得你多照顾照顾，给我孙某人一口饭吃啊。”孙主任说着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应该是在为他自己当时力保自己而高兴。
现在有多少人过河拆桥，能记住别人恩惠并在有能力回报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对孙主任我确实是感激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从他这里得到更多我想要了解的东西。
刚才孙主任这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已经不少，“当年不晋升原因很多，老罗而非罗院长，当院长当的挺好，蹦跶不了几年，过两年我才够副院长资质”心里面暗暗总结了一下，孙主任在狱中虽然是抗罪下来的，但他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这时候指点我的应该是肺腑之言无疑，刚听说过两年给他一口饭吃，我赶紧欠身到“孙主任你这折煞我了，您洗清罪责之后，但有所命，不敢不从。”
“那怎么可能呢，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想着医院能再收留我，给我工龄一个买断，办理一个提前退休就好，那样的话我也好有老保，生活有个保障就够了。不干活还能拿到一两千块钱的老保工资，我就心满意足了。”孙主任到是看得开，很是随意的说道。
“你放心孙主任，我能办到的事情，绝对会保质保量的完成，国家不给医院我也会想法弄个基金出来为退休的老医生们。”我拍着胸脯保证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医院里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说不定老罗下去以后，你好好运作运作，正牌院长也是你的，不过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干，我们也都是一步步走起来的，当年我们的情形竞争更激烈，这么多年过去挺到最后的只有我和老罗两个人，人生世事无常，我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能看得出孙主任看着我，是多么向往拥有我的自由，不过随即他又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估计是无奈导致的吧。
“孙主任，你才三年的时间，而且表现好的话减刑，我们再用钱操作提前保释一下，在监狱里带个一年应该就能出来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想了想还是趴在话筒上小声的说道。
“不用了，我老头子出去也是个麻烦，还不如就安安静静的在监狱里面待个三年，供吃供住，干点手工活一点不累。生活到挺安逸的，等我想开了，估计还能吃胖一圈呢，你看我这体格，还是很有展空间的嘛。”孙主任说着摊开了双手还摆了个造型。
我无奈的笑了笑“真没见过你老这样的，帮兄弟们把罪过都扛下来不说，现在倒好，还非得要在监狱里面待满三年，真不知道小兄弟我怎么说你好，在里面带着有漂亮的医药代表给你养眼吗？”我眨着眼睛问道。
“你小子，刚夸你两句，你就下道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不要像你那个死党王强似的，对不起人家江敏，那个该死的汤小乐有什么好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被人杀了也是活该。”孙主任不爽的说道。
“是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了，婚姻观念那么淡漠，结婚离婚感觉就跟坐公共汽车一样，想上就上想下就下，讲究点的还投币买票花九块钱办理个结婚证，不讲究的上了船生娃后直接各奔东西。”想了想周围那些医生同事们，一个个的样子就挺无奈的，虽然自己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果他她们不小心有了我的孩子，我也是会负责任的，即使不能都给她们以名分，但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社会物质展了，精神层次没有上去，人心浮躁的必然结果，不过我们小市民关心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做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管的多了到给自己惹上麻烦就犯不上了。就像现在老人在马路上突然摔到一样，即使我是名医生，我也会先拨打急救电话，找几个证人之后再上前帮忙做急救处理，我年龄也大了，被赖上那样的事情，我的家人就麻烦了。”孙主任自肺腑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这种事情我还真遇到过，一个男的岁数倒是不大四十多岁，羊癫疯病作躺在地上翻滚抽搐着。那正是我上班去坐公交车的小路上，早上走的人也不少，旁边有个六十多岁大爷就一直在喊问他有事没有。我也没有上前，赶紧掏出来手机拨打了110，我没有拨打120是这病短时间内不会致命，只是多抽搐一会而已，经由警察把他送往医院还能简单一点，没那么麻烦。结果比较没面子的是警察问我具体地点的时候，我说的是不知道，每天都走，真还不知道是什么街道，后来我把手机递给了那位好心的大爷，他告诉的警察地址。
结果没等警察来呢，躺在地上那人自己站了起来，拍打拍打裤子乳房上面的灰尘，一句话没说的走了。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心想着这叫什么事，一会警察来了不得说我糊弄警察啊，赶紧又给110打了电话，说刚才报警有人躺地上抽搐的那个，那个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没事走了。
没想到里面的警察接话员态度很好，说了声知道了谢谢就没再说什么，我挂断电话反映了一会，突然对110系统映像有所改观，看来还是有为人民办实事的衙门，只不过看自己能不能遇到罢了。
当时那个人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犹豫是不是上前查看一下，虽然我是一个乳腺外科医生，但对这种常见病还是了解的，只是没想到我还没下决定呢，他已经没事站起来走了，但我确实犹豫了。这根孙主任刚才跟我说的一样性质，也许有人说医生救死扶伤，看到有人病倒不上前帮忙的就是自私的混蛋。
我不否认，我没有那么高尚，身边生的案列太多，我已经麻木医患之间的关系，社会展到现在，医生和教室已经失去了他们本来的面目。凡是学会换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做好我自己就够了，我能打那个手机证明我良知还在，犹豫着是否帮忙，说明我还是一个自私而鲜活的人。
“我记住了，孙主任，我会尽量少给自己惹麻烦的，在医院里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不该我管的，我不会去碰。”我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不错，你果然聪明，人往往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一时的不忍，可能换来你一世的痛苦。”停顿了一会孙主任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我能走过来，基本全靠一个忍字，现在我把这个字送给你，年轻人不要太锋芒毕露，成为所有人攻击的靶子，得不偿失。”
“林杰明白，我确实很佩服孙主任和罗院长这么多年下来，把医院底子经营的这么好，让我么这些小兄弟有一个广阔的展平台，在一个景气的一院也有病人让我们施展抱负，也有空间让我们能够站的更高，了解的更全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一顿话下来，孙主任很是受用。“当年您和罗院长在一起打拼，是不是很不容易啊？”我趁热打铁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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