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流露出来的却全都是挑衅。

    而他,也正是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秦歌心里清楚,今日本就是祁云着人去骗他回来的,而他虽然清楚,却也还是随着那报信的小厮回来了。

    如今见着他衣衫半敞的躺在他面前,秦歌只恨不得立刻将他吃进腹中。只是,他一想到不久前的那日夜里,祁云醉酒后和他行事之时说出的那个名字,他便只觉心如刀绞。那是什么样的一份情感,能让他在那样混沌且又意识不清之时,叫出那人的名字呢。

    想着,他便不再看床上那人,只转了身要出去。

    祁云见他要走,以为他是识破自己装醉的伎俩后心生不满,又要回那应雪庄去,便出言讽道:“才回来就要走,想来也是腻了。也罢,那我就真的去寻了小厮来,就在秦少爷这房里好好的享一番乐!”

    说罢,他便一个翻身下了床,也不顾自己正袒着胸露着怀,迈了步子就要朝外面走。

    秦歌被他说的火上心头,再也无法忍耐。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将其扯了回来,一个用力,便将那人又摔回床上。祁云没有防备,被他突如起来的这么一摔,脑袋重重的磕在床上,只叫他一阵头晕目眩。不等他起来,那人就已迅速的欺身上前,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然后他在那人的吻落下来前,听到了那人恨恨的一声“你敢”。

    接下来,便是与往日不同的毫不留情的侵略。

    这一夜,祁云可算是彻底的尝到了秦歌的厉害。直到天亮前,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祁云这一觉只睡了两个时辰便被人叫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瞧着站在床边的吟秋,不满的撇撇嘴。上次虽说只给了一盆凉水,又没给饭吃,但好歹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今却是连觉都不让睡了?

    他这样想着,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哪知腿上才稍稍一动,身下就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吟秋看着他,心下不忍,忙伸手去扶。他便在吟秋的搀扶下忍着痛楚起了身。

    吟秋知道他身子不便,就服侍着他将拿来的干净衣物穿了。她瞧着祁云身上留下的斑驳印记,嘴上虽不说,心中却也觉得少爷这次过分了些。

    祁云任她伺候着,也知道这会身上的这些痕迹叫这丫头看了去,即使她明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难免不会想。他看着吟秋纤细的手指为他将衣服理顺,又拿了腰带替他系上,面上虚浮一笑,朝她说:“这次是不是连冷水都没有了。”

    吟秋抿着唇没回话,只又拿了软软的垫子放在凳子上,扶着他在上面坐了,然后用一柄精致的梳子替他梳头。

    见她一如既往的沉默,祁云便笑笑说:“你家少爷若是同你这般始终如一,我便也不会恼了。”

    吟秋一边替他将头发束起,一边轻声问道:“公子恼什么?”

    是恼少爷的态度有所变化?还是恼少爷又去了应雪庄?

    吟秋心中疑问,却也没真的问出来。

    只见祁云脸上的笑容一滞,似是自己也不清楚了,低声呢喃道:“是啊,我恼什么呢。”

    第5章 五.生病

    祁云打秦歌处回来,又是赶上中午。

    才一进院子,就见着一个人影跑过来。打眼一看正是福喜。

    福喜一路小跑的迎过来,脚还没站稳便说:“少爷,您可回来了。昨天您前脚刚走,二小姐后脚就来寻了,见您不在,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福喜话说了一半,这才瞧见自家少爷脸色一片惨白,整个人也是有些站不稳的样子,赶紧止了一肚子的牢骚上前去扶他,小心翼翼的唤了句:“少爷?您这是……”

    祁云瞧着他,也懒得管祁雨了,只任由他搀着进了屋。

    福喜扶着他在床上躺了,见他脸上毫无血色,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竟是烧了。

    他被自家少爷额上的温度吓了一跳,连忙说了句:“我去请大夫。”

    说罢就向门外跑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别去!”

    “可是少爷……”

    见祁云不准,福喜便犯了难。他自小跟着少爷,且他家少爷又一向皮实的很,就连被老爷罚了板子也没如此过。眼下见着少爷这般难受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急了。他正欲再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后就见一个少女怒气冲冲的进了门。

    “二小姐。”福喜被来人的架势吓了一跳,想着这位小姑奶奶肯定是来找少爷算账的。若是平常倒没什么,只如今少爷病着,怕是经不起这位的闹腾,忙大着胆子将她拦住了。

    祁雨一早就吩咐了手下的小丫鬟,叫她随时盯着他二哥的院子,只要他一回来,立刻就向自己去报。

    方才她得了消息,就脚下生风一般的朝这边赶了。哪知才一到屋子里,就叫个小厮给拦住去路。

    她用力的将那小厮扒拉到一边,直直的就奔着床边去了,厉声道:“天一黑就不见人影,白天一回来就睡,你说你到底……”

    后面的话,在她瞧见祁云那副惨样后终是没说出来。她在床边坐下看着祁云,祁云却不瞧她,只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祁雨见状也不问他,只板着张小脸冲着福喜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夫呢,请大夫了没有?”

    福喜跟上前来,既担心又委屈的答道:“我方才说要去请,可少爷不让。”

    祁雨听了“腾”的一下就又站了起来,厉声道:“他不让你便不请了?我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不去请,我去!”

    说罢,她便欲亲自去请了大夫去。

    祁云见她如此,赶紧又转过来将她的手一把握住。他力道用的极轻,却□□边的人真的站住了。他握着少女的胳膊,难得耐着性子看向她道:“我没事,歇歇就好。”

    他这话说的温柔,语气里又仿佛带了些安慰,倒叫少女红了眼。

    不等少女开口,祁云就又朝她笑笑,说:“我还没吃东西,饿得很,这会有些想念你做的四喜丸子了。”

    少女被她气的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还惦记什么丸子……我去给你做点粥来。”

    说罢,她就直奔着厨房去了。

    祁雨一走,祁云便将福喜也一并打发了出去。等房间里只剩他自己一人,他这才将怀里的一个小药瓶拿了出来。

    那是他从秦府出来时吟秋拿给他的。

    他当时接过药瓶,问吟秋,你不怕秦歌知道罚你吗?

    吟秋只说了句,公子保重身体。

    现在想想,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可见着吟秋,他却更说不清秦歌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只自己将那药在伤口上涂了,随后便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这边睡着,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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