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近一个月,很多案件都是陈都和苗苗接手的,他需要再过目一下。

    祈苍冉搓搓手指,犹豫着,樊朗抬眼看了他一眼,“忙着呢,你要问什么?”

    “先别走啊,我问你,你家殷离最近怎么样了?”祈苍冉无辜的绽开笑容,他就是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樊朗夹着文件,说,“知道是我家的就别管”扭头要走,祈苍冉抓住他,笑,“哎呀,我就是问问嘛,挺好的吧,那殷唯那小孩呢,去哪了,他我帮他找的东西找到了,我想给他”

    “他啊”樊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用文件夹敲手掌,笑得祈苍冉心里毛毛的,樊朗说,“我下班要去医院找殷离,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他说完大步就走出去了,祈苍冉在背后怎么叫都不答应。

    “哼,去就去,谁怕谁”混了八分之一血统的俄罗斯大帅哥不屑的扭着跨去研究尸体了。

    医院的病房里,被贴的到处都是的符纸,上面弯弯扭扭的画着符咒,殷唯试图让殷离帮忙召唤出老蛇的意识雾域,尝试了多少次都没有反应。

    殷离要帮导师准备论文,只好将工作搬到了病房里,幸好每次有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殷离用耗用灵源来做一个障眼法,来遮挡住病房里四处飘飞的黄色符纸。

    殷唯的伤口好的很慢,很疼,做什么都不方便,住医院了四五天,整个人生生瘦了一圈,原本的包子脸都变成瓜子脸了。

    “哥,晟夏还是联系不到吗?”

    殷离放下手里的书,皱眉摇摇头,有些担心,“他也没有告诉我去哪里了,前几天明明还有联系”

    殷唯白着小脸,仰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心里着急也没用。

    “咦,小唯,这是你的邮箱吗?”殷离的笔记本上跳出来个提示,邮箱里有新的东西。

    “恩,你看看吧,估计又是广告,哥,我还要多久能出院?好疼。我担心老蛇真的会被人收了炼药用了”殷离慢慢眨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数线路不敢有大的动作。

    殷离瞪大了眼睛,心里一跳,看着邮件中发来的视屏,他将殷唯扶起来,给殷唯看。

    很简短的视频,只有五分钟,显示大量的嘈杂的声音,接着出现一座墓碑,青苔斑驳,老蛇扭曲着身体盘踞在视屏的正中间,细滑身体上的蛇皮一处挨一处流着脓血,镜头向后拉伸,一口硕大的黑锅半隐藏在雾气中,半露在外面冒着黑烟。老蛇察觉的抬起头向着视频张开血盆大口——

    “他要把老蛇丢进去!”殷唯怒声骂了句,气的身体一颤,碰到了伤口,脸色苍白的躺下来。

    殷离连忙检查他的伤口,“别动。小唯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没有,老蛇也不吃人。”殷唯咧嘴趴在床上,气的不行,这是要把老蛇丢进去煮汤嘞是吧!

    殷离也想不通,能修炼成诡妖的生灵不多,所以一般只要不祸害苍生的,道法师是不会出手的,况且恶灵还让他们忙不过来呢,抓诡妖又不挣钱。

    天刚黑,樊朗一下班就来医院了,祈苍冉跟在他身后,看见殷唯立刻咋呼起来,质问是谁干的,殷唯不想搭理他,被那段视屏扰的心神不宁,不知道谁能帮助他们,他斜眼瞪祈苍冉,小脸苍白,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殷离在医院带了五天,一直都是他照顾殷唯,听他们说话的时候直打哈欠,祈苍冉连忙举手说要留下来照顾殷唯。

    “你不会要害死我吧”殷唯小声哼哼,不信任他,自己的伤口又疼的厉害,要想要康复还要好久。

    祈苍冉拍着胸口表示他一定把殷唯照顾的白白胖胖,殷离这才放心的留下咋咋呼呼哼唧的殷唯乖乖跟樊朗走了。

    车子里太暖和了,殷离靠着座位上就睡着了,樊朗一路开车到家,刚把小孩脱了衣服放到床上,殷离迷糊的醒过来,拽住他,就是不让走。

    搂着樊朗的脖子,两条腿夹住他的腰,一翻身,将樊朗压倒床上,低声在他脖颈边哼哼,樊朗大手用上力气的在殷离腰腹上轻抚,“没事,别担心。”

    殷离在黑暗中点点头,不吭声的脱掉樊朗的衣服,亲吻他的脖子,哼唧着说,“我想要你。”

    想要你,食髓知味了,知道吗。

    樊朗的手钻入小孩的衬衣,贴在他腰腹上游走,低声说,“不累?”

    “看见你就不累了”

    樊朗按住殷离的头,压在枕头上,附身亲吻,解开他的皮带。

    阳春三月,下的雨淅淅沥沥,像雾气一样在肌肤上贴上淡淡的一层凉意。

    樊琳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却被老师叫进办公室中谈话了好几次,说她上课心神不宁,卷子做的一塌糊涂。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黑板,却总会一会儿就忍不住犯瞌睡起来。

    “琳琳,你怎么这么瞌睡”同桌问。

    樊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唉,这次有考砸了,”

    同桌安慰她,“你的底子好,认真点”

    樊琳看向窗外,外面从一楼张开的松树能爬上五楼,露出个清脆的树尖。她们学校里有晚自习,樊琳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回家的,背着厚厚的一摞卷子坐最后一班车。

    快22点了,她坐在车上低头玩手机,盯着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看,是一本讲同性恋的电子书,她不常看,但最近却常常被这种小说吸引住。

    她撑着下巴想着今天老师说的话,打个哈欠等着公交车报站。

    一股黑雾慢慢跟上在夜色中奔跑的车子,浓郁的味道散发开来,像是从意识中侵入大脑,一种声音似乎能和这种味道融为一体,贴着身后,顺着脊髓,一遍一遍响起来。

    青苔湿尽的地方,就在不远处,有种吸引力牵引着殷离,他很累,却被迫走着,头上不是天,是虚无的境地,殷离睁着眼也看不到自己的手,他的眼中只有远处。

    有东西爬上他的脚腕,殷离低头,一只带血的手抓住他的脚腕,湿漉漉的手指握住殷离的脚腕,那只手从地上钻出土地,一只胳膊绊住殷离的路,殷离觉得这只手腕上残留的布料很熟悉。

    他恍惚的蹲下用手掰开这只手腕,诡异的觉得很凉很凉。

    这是梦,他知道,但是却醒不过来。

    殷离站起来,往前走,路边突然想起来了哭声,这哭声很熟悉,他在哪里听见过,哭的他心里发闷,发涩。

    周围有东西,但是他却看不清,他很累了,耳边一阵又一阵细微的哭声,殷离摸摸脸,脸上有水,冰凉,粘稠。

    他抬起脚,被绊倒,摔倒在地上,他蜷缩齐身体,在地上胡乱的摸,冷汗湿了一层衣物,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呼吸!

    对了,原本就是梦,怎么会有呼吸。

    在地上乱摸的手掌抬起来,抬到眼前,红色的血土,还是潮湿的,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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