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出手
夜已深。
曲千蝶再次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夜猫子时代，念个书没念出名堂来，反而三天两头昼伏夜出，也是没谁了。
“花花，我们真不要跟乐老师说一声？”起码带个打手在身边，安全更有保障。
花无兮却摇头道：“我能护着你，多他一个就护不来了。”
护着……她？她想到了在旧美术楼前他们俩躲在不远处的地方往外看，她还打了喷嚏，却是没让任何一个人发现，想来是花无兮的手笔没错了。
“花花，如果遇到危险，你会杀人吗？”临出门前，曲千蝶又问了一句。
花无兮顿时脚步一滞，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花花，我不想瞒你，如果我遇到危险，我会杀人。”曲千蝶道，不仅仅是因为系统任务中有击杀任务的存在，也因为她很清楚在这种时代，想明哲保身并不容易，杀人见血不会少。
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曲千蝶已经发现花无兮虽然一直被唐栖利用，但他的骨子里依然单纯善良，是个心软的孩子。
花无兮沉默了许久，才迟疑的开口：“曲曲，你能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随便杀人吗？”
曲千蝶听到他的话也不意外，她笑了笑，说：“花花，我不是杀人狂魔，也没有杀人的乐趣，在不危及你和我性命时，我不会杀人。”好歹她的三观还是正的。
闻言花无兮这才露出一记浅浅的笑，“那我们说好了？”
“说好了，要拉钩吗？”曲千蝶难得有了点童心。
“拉钩？”花无兮显然是没听过拉钩这玩法的。
于是曲千蝶就向他展示了什么叫“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来，大拇指伸出来，盖个章。”
花无兮学着她的样子，笨拙而认真的将大拇指和她的碰到一起，像是完成了某个重大的仪式，让他欢欣雀跃。
幼稚的拉完钩盖完章后两人才静悄悄的出了门，但曲千蝶的脚还没跨出来，花无兮却示意她安静，下一瞬，她的视野中再度一片黑暗，楼道里的灯灭了？
“噔噔噔噔……”她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心中一紧。
“曲曲，不要动，他不会发现我们。”熟悉的飘在半空的花无兮声音传入耳中，没由来让她心中稍稍安定。
脚步声越来越近，曲千蝶什么都看不见，安静之中由于紧张，她的心跳声格外刺耳，她只能无声的深呼吸，平复情绪。
她感觉到那人在自己面前驻足他停留了两分钟，来回踱了几步，似乎是在检查，之后才又往楼上去。
“曲曲，快出来，我们走。”花无兮再次出声。
曲千蝶不敢耽搁，赶忙将有点抽筋的脚跨出，然后快速关门，由花无兮拉着一路下楼，到楼下时，她已经能够视物。
可如果这时候她站在镜子前就会发现，她和花无兮两人是被一大团黑雾包裹，花无兮从头到脚都隐匿在黑雾之后，而她则还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毕竟要看路。
曲千蝶也没发出声音，拉着花无兮就朝记忆中那颗通道树的方向去，她的记忆力很好，走过一次的路基本都能记下。
只是这一路上仍然走的战战兢兢，教师寝室楼这边，几乎每栋楼下都有1—3个侍卫值岗，就像他们出门时因为一点点动静就上楼的那位，不可谓不尽忠职守。
“好多人。”花无兮也如此说。
曲千蝶不确定自己说话那些侍卫能不能听到，因此一直憋着没敢开口。
［叮——］
［叮——］
她脚步一顿，看着突然直接跳出来的系统界面眼睛都瞪圆了。
【恭喜玩家‘曲千蝶’开启好友添加和聊天模式，添加好友需在好友十米之内且得到好友认同方可加入好友列表，只有好友列表中的好友方可私聊。】
【恭喜玩家‘曲千蝶’开启组队模式，与陌生人组队后队伍最多可持续一小时，与好友组队队伍长久存在，玩家可在队伍中与队友交流。】
还有这种好事？曲千蝶看到这两条顿时眼前一亮。
再往左边一看，果然左下方已经多出了一个双人图标，正是好友列表，点开后又添加好友的选项。
“曲曲？”花无兮见曲千蝶站着不动了，疑惑的喊了一声。
曲千蝶压低声音说：“等下我加你个好友，你同意下。”
花无兮不解，加个好友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不是好友吗？
曲千蝶正兴致勃勃在好友名中输入“花无兮”三个字，然而一个对话框跳了出来——该人不存在。
曲千蝶嘴角的笑裂了。
什么叫“该人不存在”？花无兮明明好端端的站在她身边好吗？！
她盯着添加好友名的长方形框一会儿，又试探性的写出另外三个字——郁子濯。
该人不存在。
曲千蝶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系统bug，不是她在做梦，那么还有两个选项：唐清沨和唐却邪。
抱着试探的心思，她眼睛一闭，又睁开，龙飞凤舞写出“唐清沨”三个字。
——等待好友认同。
曲千蝶：“……”
与此同时，花无兮听到了“曲千蝶”的声音：“‘曲千蝶’请求添加您为好友，是否接受？”
花无兮在自己的地域中能看得清清楚楚，曲千蝶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落在了他眼中，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听到她说话。
饶是心中有疑问，他还是回应“接受”二字。
［叮——］
【添加好友成功。】
曲千蝶又等了两分钟，系统没跳出任务界面来，也没任务完成奖励，看来现实版和游戏版还真有区别，游戏版第一次添加好友、组队、拜师什么都可都是有成就的。
但此刻曲千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虽然好友列表中的那个名字并不是她想要的唐却邪……咦？
她又惊讶了，因为她在准备邀请假唐清沨，真花无兮组队时赫然发现唐清沨的后面竟然有四个名字选项，分别是：唐清沨、唐却邪（命魂）、郁子濯（天冲）、花无兮（精魄），居然还有这种神操作？！
还有，命魂、天冲、精魄这些指的，该不会是三魂七魄中的某些个别？
此外，有这么多选项，她是能够都组队，还是可以将每个单独的个体都组进来？
正犹豫着呢，她的眼前再度一黑，她手一抖，手指碰到唐清沨的头像。
［叮——］
【组队成功。】
曲千蝶：“……”
黑雾之中，她依然伸手不见五指，可却依然看得见系统界面，准确来说，现在已经成了队伍聊天界面。
她迅速在对话框中写上三个字：唐清沨。
“宝贝儿？”唐清沨的声音听起来意外极了。
曲千蝶心中再次一惊，她不仅听到了唐清沨的声音，对话框还有他说的三个字，遂继续快速写字：你能听到我说话还是眼前有字样浮现？
对话框没动静，片刻后，却又听到了唐清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自然是听到了宝贝儿的声音，宝贝儿，你是怎么和我说起话来的？”
曲千蝶回复：我也不知道，黑科技。
“曲曲，人走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花无兮也再次开口。
曲千蝶这才想起来还有个花无兮，没等唐清沨再说话忙又写了一行字：等会再研究黑科技，我和花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黑科技界面叉掉，她再次拉上花无兮，低声说：“我看不见路……”
话音未落，视线中已经再度引入微光，光线并不明亮，也不算刺眼，倒是对眼睛没甚压力。
左躲右闪近乎是以蜗牛速度前进，尤其越接近后山，侍卫越多，他们来回巡逻，丝毫不带松懈。
一路到达巨树通道前，树下竟然有两个侍卫守着。
“两个一星武者。”花无兮说。
一星武者的实力不算强，曲千蝶想试验一下迷心蛊是否能对他们起效，但没等她行动，两人却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宝贝儿，你太小看我这一魄了。”唐清沨含笑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曲千蝶眉头一紧，召出系统界面就想将队伍解散，但下一刻，她的手又顿住了——
左侧的队伍列表中赫然多出了几个名字！
唐却邪！
郁子濯！
花无兮！
她颤抖着手在输入框里写字。
曲千蝶—糖糖？
“啊？蛐蛐儿是你在喊我吗？蛐蛐儿你能看到我在哪里吗，我在我的身体里，现在出不去。”专属于唐却邪的口吻和声音传入脑海中。
“咦，小崽儿说话我也听到了。”唐清沨的声音更是意外。
“唐清沨？！”唐却邪立刻炸起毛来。
“还有我……我也听见你们说话了。”温润的嗓音也响了起来，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奇。
“我、还有我……”花无兮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不过是跟唐清沨组了个队，为什么这会儿一二三四个都集中到一起了的？而且聊天框就聊天框呗，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们每个人说话声音都直接在她脑海中冒出来，这是直接一桌麻将或者开茶话会吗？
要说这四个人，不，这一个人四个“人格”里面谁的脾气最大，非心智最小的唐却邪无疑，而他简直将唐清沨当成了死对头，自打发现能够和唐清沨“吵架”后，一张嘴叭叭叭叭就停不下来了。
花无兮很是懵逼的站在原地，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真的是非常非常懵了。
曲千蝶找到了解散队伍的选项，毫不犹豫将队伍解散。
下一瞬，脑海中瞬间清静。
“花花，走吧。”曲千蝶揉着额头边招呼花无兮。
花无兮还在懵圈着，两个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蚊香圈，他忍不住问：“曲、曲曲，刚刚那个……怎么回事？”
曲千蝶心累的摆摆手，“别问，等我们办完事我再跟你说。”
“哦……”花无兮虽然还是很好奇，却忍住了追问到底的欲—望。
两人爬上树，曲千蝶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通道入口。
“对了，花花，我忘了问你之前树下那两个人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曲着身在狭窄的通道中走着，曲千蝶边问道。
花无兮闷闷的“嗯”了一声，解释：“我没伤害他们，只是让他们睡一觉，醒来他们也不会记得自己睡着了。”
“是用你的鬼气吗？”曲千蝶又问。
“嗯。”
“鬼气这么有效吗？”曲千蝶纳闷，纳闷完才又想起历史老师们借用他的鬼气延寿，还用来催眠了不知多少学生，现在由正主施用鬼气，效果应该更甚。
这次花无兮没有回应，越是靠近后山位置，他越发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心情也变得更为沉重和复杂。
十五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通道，乱石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形。
“什么人？”没等曲千蝶辨认去瘴气林的方向，一道男音厉声呵斥，几乎是随着他声音的响起，一同来到的是寒光乍现。
曲千蝶当即将花无兮推开，刀锋却已经朝着她的脖子横过来。
“小话！”曲千蝶低喝一声。
“主人我来啦！”说时迟那时快，当玉蟾小话出现的瞬间，玉蟾的强制仇恨硬生生让那名武者的刀转了个方向。
饶是如此，曲千蝶仍能感觉到脖颈上触及的寒意。
曲千蝶没有丝毫犹豫，化雨笛上手，以最快的速度将三蛊挂在他身上，同时蛇影、蟾啸、千丝一一上身，至此时，她发现那名武者的头顶上多出了一个红色血条，血条下方有她曾经非常熟悉的状态图标。
蛇影和蟾啸都是持续性毒性伤害技能，千丝则会让人速度减缓，三蛊并存的效果作用下，二星武者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等到她上第二个蛇影并召出灵蛇攻击后，灵蛇的伤害以及攻击下使得蛇影效果立即生效，瞬间清空了武者的血条。
夺走一人性命，曲千蝶无喜无悲，也由不得她有多余的想法，因为被她杀死的武者那一声喊引来了他的同伴。
偏偏这时候花无兮脸色苍白的说：“曲曲，我的鬼气受到了限制。”
曲千蝶险些爆粗口，可已经来到面前的危险却容不得她分心，她再次将他一推，道：“藏起来！”
说完，已将化雨笛横在唇边，驱使蛊虫，使用技能，边一心二用召唤现有的三只灵兽。
曲千蝶再次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夜猫子时代，念个书没念出名堂来，反而三天两头昼伏夜出，也是没谁了。
“花花，我们真不要跟乐老师说一声？”起码带个打手在身边，安全更有保障。
花无兮却摇头道：“我能护着你，多他一个就护不来了。”
护着……她？她想到了在旧美术楼前他们俩躲在不远处的地方往外看，她还打了喷嚏，却是没让任何一个人发现，想来是花无兮的手笔没错了。
“花花，如果遇到危险，你会杀人吗？”临出门前，曲千蝶又问了一句。
花无兮顿时脚步一滞，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花花，我不想瞒你，如果我遇到危险，我会杀人。”曲千蝶道，不仅仅是因为系统任务中有击杀任务的存在，也因为她很清楚在这种时代，想明哲保身并不容易，杀人见血不会少。
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曲千蝶已经发现花无兮虽然一直被唐栖利用，但他的骨子里依然单纯善良，是个心软的孩子。
花无兮沉默了许久，才迟疑的开口：“曲曲，你能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随便杀人吗？”
曲千蝶听到他的话也不意外，她笑了笑，说：“花花，我不是杀人狂魔，也没有杀人的乐趣，在不危及你和我性命时，我不会杀人。”好歹她的三观还是正的。
闻言花无兮这才露出一记浅浅的笑，“那我们说好了？”
“说好了，要拉钩吗？”曲千蝶难得有了点童心。
“拉钩？”花无兮显然是没听过拉钩这玩法的。
于是曲千蝶就向他展示了什么叫“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来，大拇指伸出来，盖个章。”
花无兮学着她的样子，笨拙而认真的将大拇指和她的碰到一起，像是完成了某个重大的仪式，让他欢欣雀跃。
幼稚的拉完钩盖完章后两人才静悄悄的出了门，但曲千蝶的脚还没跨出来，花无兮却示意她安静，下一瞬，她的视野中再度一片黑暗，楼道里的灯灭了？
“噔噔噔噔……”她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心中一紧。
“曲曲，不要动，他不会发现我们。”熟悉的飘在半空的花无兮声音传入耳中，没由来让她心中稍稍安定。
脚步声越来越近，曲千蝶什么都看不见，安静之中由于紧张，她的心跳声格外刺耳，她只能无声的深呼吸，平复情绪。
她感觉到那人在自己面前驻足他停留了两分钟，来回踱了几步，似乎是在检查，之后才又往楼上去。
“曲曲，快出来，我们走。”花无兮再次出声。
曲千蝶不敢耽搁，赶忙将有点抽筋的脚跨出，然后快速关门，由花无兮拉着一路下楼，到楼下时，她已经能够视物。
可如果这时候她站在镜子前就会发现，她和花无兮两人是被一大团黑雾包裹，花无兮从头到脚都隐匿在黑雾之后，而她则还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毕竟要看路。
曲千蝶也没发出声音，拉着花无兮就朝记忆中那颗通道树的方向去，她的记忆力很好，走过一次的路基本都能记下。
只是这一路上仍然走的战战兢兢，教师寝室楼这边，几乎每栋楼下都有1—3个侍卫值岗，就像他们出门时因为一点点动静就上楼的那位，不可谓不尽忠职守。
“好多人。”花无兮也如此说。
曲千蝶不确定自己说话那些侍卫能不能听到，因此一直憋着没敢开口。
［叮——］
［叮——］
她脚步一顿，看着突然直接跳出来的系统界面眼睛都瞪圆了。
【恭喜玩家‘曲千蝶’开启好友添加和聊天模式，添加好友需在好友十米之内且得到好友认同方可加入好友列表，只有好友列表中的好友方可私聊。】
【恭喜玩家‘曲千蝶’开启组队模式，与陌生人组队后队伍最多可持续一小时，与好友组队队伍长久存在，玩家可在队伍中与队友交流。】
还有这种好事？曲千蝶看到这两条顿时眼前一亮。
再往左边一看，果然左下方已经多出了一个双人图标，正是好友列表，点开后又添加好友的选项。
“曲曲？”花无兮见曲千蝶站着不动了，疑惑的喊了一声。
曲千蝶压低声音说：“等下我加你个好友，你同意下。”
花无兮不解，加个好友是什么意思？他们难道不是好友吗？
曲千蝶正兴致勃勃在好友名中输入“花无兮”三个字，然而一个对话框跳了出来——该人不存在。
曲千蝶嘴角的笑裂了。
什么叫“该人不存在”？花无兮明明好端端的站在她身边好吗？！
她盯着添加好友名的长方形框一会儿，又试探性的写出另外三个字——郁子濯。
该人不存在。
曲千蝶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系统bug，不是她在做梦，那么还有两个选项：唐清沨和唐却邪。
抱着试探的心思，她眼睛一闭，又睁开，龙飞凤舞写出“唐清沨”三个字。
——等待好友认同。
曲千蝶：“……”
与此同时，花无兮听到了“曲千蝶”的声音：“‘曲千蝶’请求添加您为好友，是否接受？”
花无兮在自己的地域中能看得清清楚楚，曲千蝶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落在了他眼中，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听到她说话。
饶是心中有疑问，他还是回应“接受”二字。
［叮——］
【添加好友成功。】
曲千蝶又等了两分钟，系统没跳出任务界面来，也没任务完成奖励，看来现实版和游戏版还真有区别，游戏版第一次添加好友、组队、拜师什么都可都是有成就的。
但此刻曲千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虽然好友列表中的那个名字并不是她想要的唐却邪……咦？
她又惊讶了，因为她在准备邀请假唐清沨，真花无兮组队时赫然发现唐清沨的后面竟然有四个名字选项，分别是：唐清沨、唐却邪（命魂）、郁子濯（天冲）、花无兮（精魄），居然还有这种神操作？！
还有，命魂、天冲、精魄这些指的，该不会是三魂七魄中的某些个别？
此外，有这么多选项，她是能够都组队，还是可以将每个单独的个体都组进来？
正犹豫着呢，她的眼前再度一黑，她手一抖，手指碰到唐清沨的头像。
［叮——］
【组队成功。】
曲千蝶：“……”
黑雾之中，她依然伸手不见五指，可却依然看得见系统界面，准确来说，现在已经成了队伍聊天界面。
她迅速在对话框中写上三个字：唐清沨。
“宝贝儿？”唐清沨的声音听起来意外极了。
曲千蝶心中再次一惊，她不仅听到了唐清沨的声音，对话框还有他说的三个字，遂继续快速写字：你能听到我说话还是眼前有字样浮现？
对话框没动静，片刻后，却又听到了唐清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自然是听到了宝贝儿的声音，宝贝儿，你是怎么和我说起话来的？”
曲千蝶回复：我也不知道，黑科技。
“曲曲，人走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花无兮也再次开口。
曲千蝶这才想起来还有个花无兮，没等唐清沨再说话忙又写了一行字：等会再研究黑科技，我和花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黑科技界面叉掉，她再次拉上花无兮，低声说：“我看不见路……”
话音未落，视线中已经再度引入微光，光线并不明亮，也不算刺眼，倒是对眼睛没甚压力。
左躲右闪近乎是以蜗牛速度前进，尤其越接近后山，侍卫越多，他们来回巡逻，丝毫不带松懈。
一路到达巨树通道前，树下竟然有两个侍卫守着。
“两个一星武者。”花无兮说。
一星武者的实力不算强，曲千蝶想试验一下迷心蛊是否能对他们起效，但没等她行动，两人却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宝贝儿，你太小看我这一魄了。”唐清沨含笑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曲千蝶眉头一紧，召出系统界面就想将队伍解散，但下一刻，她的手又顿住了——
左侧的队伍列表中赫然多出了几个名字！
唐却邪！
郁子濯！
花无兮！
她颤抖着手在输入框里写字。
曲千蝶—糖糖？
“啊？蛐蛐儿是你在喊我吗？蛐蛐儿你能看到我在哪里吗，我在我的身体里，现在出不去。”专属于唐却邪的口吻和声音传入脑海中。
“咦，小崽儿说话我也听到了。”唐清沨的声音更是意外。
“唐清沨？！”唐却邪立刻炸起毛来。
“还有我……我也听见你们说话了。”温润的嗓音也响了起来，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奇。
“我、还有我……”花无兮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不过是跟唐清沨组了个队，为什么这会儿一二三四个都集中到一起了的？而且聊天框就聊天框呗，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们每个人说话声音都直接在她脑海中冒出来，这是直接一桌麻将或者开茶话会吗？
要说这四个人，不，这一个人四个“人格”里面谁的脾气最大，非心智最小的唐却邪无疑，而他简直将唐清沨当成了死对头，自打发现能够和唐清沨“吵架”后，一张嘴叭叭叭叭就停不下来了。
花无兮很是懵逼的站在原地，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真的是非常非常懵了。
曲千蝶找到了解散队伍的选项，毫不犹豫将队伍解散。
下一瞬，脑海中瞬间清静。
“花花，走吧。”曲千蝶揉着额头边招呼花无兮。
花无兮还在懵圈着，两个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蚊香圈，他忍不住问：“曲、曲曲，刚刚那个……怎么回事？”
曲千蝶心累的摆摆手，“别问，等我们办完事我再跟你说。”
“哦……”花无兮虽然还是很好奇，却忍住了追问到底的欲—望。
两人爬上树，曲千蝶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通道入口。
“对了，花花，我忘了问你之前树下那两个人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曲着身在狭窄的通道中走着，曲千蝶边问道。
花无兮闷闷的“嗯”了一声，解释：“我没伤害他们，只是让他们睡一觉，醒来他们也不会记得自己睡着了。”
“是用你的鬼气吗？”曲千蝶又问。
“嗯。”
“鬼气这么有效吗？”曲千蝶纳闷，纳闷完才又想起历史老师们借用他的鬼气延寿，还用来催眠了不知多少学生，现在由正主施用鬼气，效果应该更甚。
这次花无兮没有回应，越是靠近后山位置，他越发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心情也变得更为沉重和复杂。
十五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通道，乱石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形。
“什么人？”没等曲千蝶辨认去瘴气林的方向，一道男音厉声呵斥，几乎是随着他声音的响起，一同来到的是寒光乍现。
曲千蝶当即将花无兮推开，刀锋却已经朝着她的脖子横过来。
“小话！”曲千蝶低喝一声。
“主人我来啦！”说时迟那时快，当玉蟾小话出现的瞬间，玉蟾的强制仇恨硬生生让那名武者的刀转了个方向。
饶是如此，曲千蝶仍能感觉到脖颈上触及的寒意。
曲千蝶没有丝毫犹豫，化雨笛上手，以最快的速度将三蛊挂在他身上，同时蛇影、蟾啸、千丝一一上身，至此时，她发现那名武者的头顶上多出了一个红色血条，血条下方有她曾经非常熟悉的状态图标。
蛇影和蟾啸都是持续性毒性伤害技能，千丝则会让人速度减缓，三蛊并存的效果作用下，二星武者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等到她上第二个蛇影并召出灵蛇攻击后，灵蛇的伤害以及攻击下使得蛇影效果立即生效，瞬间清空了武者的血条。
夺走一人性命，曲千蝶无喜无悲，也由不得她有多余的想法，因为被她杀死的武者那一声喊引来了他的同伴。
偏偏这时候花无兮脸色苍白的说：“曲曲，我的鬼气受到了限制。”
曲千蝶险些爆粗口，可已经来到面前的危险却容不得她分心，她再次将他一推，道：“藏起来！”
说完，已将化雨笛横在唇边，驱使蛊虫，使用技能，边一心二用召唤现有的三只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