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她,倒也有了些许纯丽之色,只可惜她生的艳丽,即使可以素装而来,也难掩那抹发自骨子里的风流味道。

    “当然是我,怎么样,我可有说谎话?”雅悦愉快地勾了勾嘴角,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

    面对他的不善,雅悦倒也没有放在心中,轻描淡写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地将来意说出。

    “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仲书连连冷笑,似乎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这种人,只会利用与过河拆桥吧。”

    “这又什么关系,同我合作,各自得利,至于过河拆桥,你这桥并没有威胁到我什么,我又何必白费力气。”她低头摆弄着怀中的猫,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我这猫儿跟了我近千年啦,日日相对倒也腻味的很,不如换一只更好的。”雅悦轻轻抚摸着怀中的黑猫,眼角却隐有杀气流露,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那可是上古的神兽,凭你一个小小的仙姬,不觉得心太大了么?”仲书并不想与之多话,转身便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然僵硬。

    “你!”

    此时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猜到身体上的异常来自何处,仲书千般提防,却没想到还是中了她的花招,不止如此,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整个人如同陷拉沼泽一般,再无半分自持之力。

    “你当我这迷魂之术是白学的吗?”雅悦轻轻一声冷哼,带着几分得意:“不好意思了,上了贼船,可就由不得你了。”

    第65章 假真心迷迭陷阱

    “不,不要,不要杀她!”

    恶梦初醒,锦绣骤然自床上坐起,额上早已冷汗淋漓。

    “你醒啦。”一个柔弱的声音自一旁响起,带着一些疏离。

    “我—这是在哪?”想到那个可怕的梦境中,锦绣犹自后怕,但她毕竟不是十五六的小女孩了,很快便镇定下来,四处一打量,发现这里并非是她的居所。

    女子微微一笑,也不答她,而是替她倒了一杯茶水,安抚性地拍了拍她肩膀。

    “昨夜山上出了事,我家主人受人之托,就把你安置在这,主人发话,让你不要多想,安心静养即可。”

    “出了事?”锦绣有些头痛,下意识地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有些涩,落入喉咙,带起一阵干痒。

    “看来你是吓得不轻,都忘记了吗?那个死了的小女孩是你的义女吧?主人的朋友快发疯了,主人自然不好袖手旁观,估摸着现在该将人拿回来了。”女子的叙述平淡无奇,轻描淡写地便将昨夜的风雨掩盖了过去。

    “死了?女孩?”

    锦绣怔怔地,口中不断呢喃,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回到脑海,告诉她残酷而无奈的事实已成定局,无力回天。

    “是啊,死了,听说颈骨都露了出来,十分可怕。”说到这,女子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拿袖子掩了掩口,转头不再看她。

    “为什么,为什么......”锦绣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欲哭无泪。

    有些人,纵使只是一个背影,也无法欺瞒自己的眼睛。

    她至今为止也无法相信曾经连一只蚂蚁都不愿意伤害的云郎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纵然千般不信,却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哄骗自己他是无辜。

    “你似乎知道凶手是谁?”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什么,见她紧张地望着自己,一脸戒备地绞着被角,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从不爱多管闲事,不过我得提醒你,灌云可不是白活了这么久的废物,这事难不倒他......不过么,前几年灌云伤了身子,听说是用一种至宝吊住了命,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年的风采。”

    “至宝?”锦绣不知她为何忽然提到这个话头,不由生出些许不安,但一时又不知这不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那女子也不太确定,许久方才试探着开口:“你竟不知?也难怪,你毕竟是个凡人,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那东西听说是上古鳌族的指甲,十分罕见,可是现在据我们知道的情况来看,鳌族的血脉已然断绝,也不知他那里弄来的。”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女子不悦地皱了皱眉,轻轻呵斥了一句:“现在的孩子们当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说罢便招来一个仆人,问他究竟何事如此喧哗。

    那仆人十分恭敬地行了个礼,规规矩矩地回道:“是少爷回来的,还有云爷,听说抓到了人,正准备扔进蛇窟里面喂蛇,还有雅悦仙姬似乎与之有些冲突,带人闯了进来,现在正揪着云爷不放,少爷没办法,只得将所有人先带到客厅再行处置。”

    “哦,知道了。”女子淡淡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雅悦仙姬?”

    这个名字如一块巨石压在锦绣心中,让她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那个艳丽的女子有一双滲人的眼睛,让人遍体生寒。

    “这位仙姬还真是......”女子想了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给她定义,直到话音完全消散,方才在心中给她定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帽子。

    “似乎,你也知道她。”锦绣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直觉告诉她,这位雅悦仙姬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女子有些讶然,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便将情绪隐去,用一句不过有过一面之缘便搪塞了过去。

    尽管锦绣不死心,但那女子态度坚决,无论她如何纠缠,都无法从中得到只言片语,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打听。

    那茶水中不知加了什么,锦绣很快便被药力所打败,再一次昏昏睡去。

    正当她半睡半醒间,一双冰冷的手将她从浑浑噩噩中拽了出来,背起她就逃。

    不断地有温热的液体从那人的背上渗出起来,蹭到了锦绣的脸上,手臂上,浓重的恶臭熏得她快要窒息,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吓得她险些惊叫出来!

    血,那些液体都是他的血!

    但是她很快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死死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知道,来者何人。

    “你不该来找我。”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杀了自己女儿的爱人:“或许,我会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下手杀了你。”

    “你会么?”同样苦楚难当的仲书背着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艰难地想要带她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贴得那样近,彼此的心跳清晰可辨,可又离的那样远,不可逾越分毫。

    咫尺天涯,他们这间,又何止如此?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仲书背着她,一字一字说的艰难:“但是,还请你等一等,等出了这里,我任你处置。”

    “为何要等?”她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浓浓地疲倦与悲伤,冰冷的匕首穿过单薄的衣裳,刺破伤痕累累的皮肉,最后停驻在心脏之外。

    没了大半的匕首闪着寒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停下来,无论结果如何,我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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