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成真正的白痴的。。。以及这个地方有多少个可以逃离的薄弱环节。、

    到最后,那小孩儿还语重心长的对冯玥嘱咐:“别太和那群变态对着干,他们会什么都做的。而且姐姐,你还是个女生。而且是个挺好看的女生。”

    这句话让冯玥夜不能寐,“什么都做”表示。。。她不敢想下去,只能心底暗暗的祈祷孟佳荷尽快发现自己不在h城的异样。不过话说回来,按照那小孩儿的说法过日子,冯玥果然比之前的几天过得顺利很多,她甚至看到了她父亲眼里那不正常的欣喜若狂。

    这些迹象都让冯玥焦虑,眼见着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疗程遥遥无期,冯玥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撑到等到孟佳荷救她就疯掉,或者她父亲幡然醒悟的把她带出去的那一天。于是乎她从第二日晚上便开始询问那小孩儿到底有什么可能让自己再次逃离这可怖之地的方法。

    刚刚开始那小男孩一再表示再撑完三个礼拜就可以被人做评估回家,希望冯玥和他一样“加油,加油,加油”。但却挨不住冯玥的苦苦相求,沉默了许久,窸窸窣窣半天,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和一支铅笔递到冯玥面前:“我之前撒了谎,姐姐。这是我第二次进这戒网中心了。”他偷偷的笑声从墙的另一边挤到冯玥的耳边,像空洞山谷里的回响:“我父母根本就不相信我喜欢在网上和人组团游戏仅仅是因为这样会让我感到实实在在的温暖。所以当我再次沉迷于游戏的时候,他们又把我骗到这地方来了。不过我也变得聪明了起来。第一次我逃就是因为身无分文被抓了回来,上次被我爸妈骗来的时候我也学精了,从家里偷了伍佰元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我想你被抓来的时候身上肯定也身无分文,喏。”他在昏暗的月光下指了指钱:“要是姐姐你能跑出去,半公里外有个汽车站。要是你不幸被抓了,一定记得把你朋友的联络方式写在这钱上,说不定会有人捡到钱动了恻隐之心就真打电话给你朋友,那就可以让你朋友来救你了。”

    “那你呢”冯玥对着墙壁笑了笑,问那边的小男孩。

    “我?刚刚我不愿意告诉你怎么逃开这里就是因为,我就算能从这里逃出生天,可是我父母依旧会把我送回来。”

    “不会,这里面的所有人我都会救。”冯玥笃定的说。

    根据那小孩儿的叙述,冯玥把第二次逃跑的时间定在星期五的中午,在这时候算是这特殊的病院里唯一的自由时光,不管大人小孩儿都能在操场上遛弯,吐纳一个星期里吞咽下的所有烦闷。而与此同时,总是会有一辆装着新鲜水果蔬菜的小货车从外面进来。冯玥如果当时能遛弯到离铁门最近的地方。那偷偷的溜出去,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不会被人发现。

    于是乎星期五,天气晴,万里无云。天公作美。

    就算连这畸形的“网瘾治疗中心”处处都满是慵懒的气息。一连上了整整七天班的保安准备换班了,连着休假三天让他们暗自思量着这放假回家应该怎么好好渡过。是到不远的小镇上和挂着劣质霓虹的洗头妹来一发?还是认真的和老娘介绍的相亲对象畅想一下可预期的未来?

    当印着“汇发食堂”的白色集装箱车缓缓的驶进大门的时候,冯玥素着一张脸像一只颤抖着的兔子慢慢的靠近了那辆车,在小工和保安与面粉袋之间轻易的飘了过去。

    她想,如果她父亲不在那儿的话,应该,至少应该十分钟后那群变态才会发现她已经逃离了那个无耻之地。

    可惜她父亲在那里,一直死死的盯着她。当她往大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惊叫出声,指着冯玥逃窜的方向。就算冯玥这两年勤练赛跑,那也不是几个一米八以上的保安的对手,求生的欲望激发着肾上腺素,但疲倦、体力不足、身体素质的影响终究胜过了一切,终究那几个保安几乎要抓住的她的衣袖。

    千钧一发之际,她狠了狠心,用力的把那一坨大钞扔进了路边的草丛。看着像豺狼一样扑过来要把她撕成碎片的所谓校医和校长,交出双手,交出自由。

    “玥玥。。”奔跑过来的冯世昌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哀戚,就像冯玥依旧是他十岁的小宝贝,没在书法竞赛里获得比下属的儿子更高的名次一样的表情:“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把你教好。我们继续努力好不好。”

    冯玥看着她父亲,绝望终于变成了一脸高深莫测:“我恨你。我要永远记恨你一辈子。”

    冯世昌看着冯玥的样子,无法置信中冯玥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而一直站在旁边的刘校长则火上加油的看着冯世昌用力的表演出一副“哎,果然事情还是不出我所料的坏下去”的样子。

    许久。

    彻底失去理智的冯世昌看着刘校长:“把那免责申明给我,我马上就签。你们务必给我治好她,务必!”

    周英杰在这个不太出名的小镇上做收荒匠许多年,从改革开放到现在,捡过千奇百怪的东西。比如一麻袋的法棍面包、十个垒得整整齐齐的新鲜鱼头、或者一皮箱螺母。但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捡到过比五块更大的钱。于是乎在上个礼拜,他嫁女儿的时候还对亲家信誓旦旦的说,要是他今年能捡到钱,那天上肯定是会下红雨。

    不巧,就在今天,他居然在钓鱼回家的路上踩到了一百元钱。

    他望着天许久,冬季里不常见的阳光暖和着他的眼睛,老天爷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再拿起那张有毛*主*席头像的钞票看了又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幸运到捡到一张真钱,还是有人开玩笑。仔细辨认中却发现那张钱上用铅笔潦草的写这一行字:救命,拾到此钱者请联系189xxxxxxxx,请告诉机主冯玥在某某地某区求救。必有重酬。

    周英杰翘起鱼竿看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那看似学校又不像学校的建筑。他是听镇上的老朋友讲这里面的人怪怪的,至于怎么个怪法他也说不出来。难道这高墙里面真的就是男*盗女*娼?

    要不?真打电话问问?既然得了一百元,损失几毛电话费算个毛啊。周英杰抓了抓头,扛着鱼竿往家的方向走去。

    当这个电话终于打到孟佳荷手机上的时候,孟佳荷肝胆俱裂要拿着炸药包扫平一切的样子,连经过大风大浪数次的任鸽都看呆了。

    甚至默默的为某些此刻还不认识但以后会常常折磨的仁兄点起了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遇到点事儿。更完了,索瑞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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