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敌不动,我不动,嘶~”齐民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这,感觉有点像‘空城计’的意思啊!”
    “也不全是真的虚张声势,我们的确要想办法,找一条后路出去,因为陈云飞给出的哪一条选择都不是合适的路。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分头去找投资机构,就当做是未雨绸缪吧。”韩月说完,目光扫了一眼我和齐民。
    这会,轮到我说出了自己的见解,“沧海资本作为国内一线的大投资机构,如果我们现在去找投资机构,不见得他们会没有收到任何的风声,陈云飞这个老狐狸,肯定会比我们想得更多。”
    韩月坚持了自己的态度:“那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两方面去走,第一是去找下家投资机构;第二是尽快把公司的业务做起来,这才是我们目前该去考虑的事情。”
    我说出了自己的感慨:“两条路都不是容易之事,很难。”
    韩月的表情忽然就变得格外认真了:“生意场上有什么是容易的吗?”
    “哎,停停停!打住,你们俩打住啊,冷静下来。”齐民连忙走到我和韩月中间,大概是想起了上一次我和韩月在会议上发生的争执了吧,所以不让我们两个接着讨论下去。
    韩月的表情又变了变,没有接着说下去,我也和她一样打住了这个话题。我总觉得,这是带着情绪的话,要不然她也不会和我这般较真。
    ......
    自那天以后,我们虽然没有达成一致选出一个解决办法,但我和齐民好像形成了默契一样,一起都听了韩月的建议,也就是各自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去找合作的投资机构,不过公司的事情我也没有落下,不仅抽时间找生意上的朋友打听投资机构的联系方式,希望能牵个线,也去争取一些别的业务。
    办公室里,我忽然想起了那天韩月说的那句“生意场上有什么是容易的吗”,没错,现在我就是处于这样的状况,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好像什么事情都变会跟着得“四处碰壁”,联系了几天也没有丝毫的线索。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有一段挺长的时间没有联系过的温舒娅,本来想着给她打个电话过去,但我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于自私了,也许是曾经她对我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才会在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习惯性地想到她。
    那个电话,我终究没有拨打,还记得那会许晴给我的“警告”,一直言犹在耳。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七月份马上就要来了,忙碌起来的时间似乎都会加快速度地飞逝过去,焦虑感也是这么产生的。
    晚上在准备下班的时候,韩庆宵这个未来岳父突然给我打电话了,说要约我一起吃个晚饭,我想了想就答应了。
    “好,韩叔叔,我先过去鼎辉接月儿,然后就回家一起吃饭。”
    “哎,程庭,今天晚上比较特殊,我们这顿晚饭不是在家里吃的,而是在外边,你也不用去接月儿,待会下班了直接过来就是,x酒店808号包间,我先过去等你。”
    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外了,不过在电话里我没法想太多,回应了一声“好的”,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下了班之后我就驱车前往了韩庆宵约我的地点,这一路上我还真有点忐忑不安的感觉,他,到底为啥会突然这么做呢?难道......是韩月和他说了些什么,所以要给我做思想工作?这点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会让我去接韩月一起过去,毕竟是当事人。算了,等见面了,那就一切都清楚了。也许,这就是一场考验!
    来到了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问我有没有预约,我说了808号房间,他脸色变了变,然后说了一句“好的,您请随我来”,带着我走进了电梯。我忽然发现,似乎那些“大佬”级别的人都有着自己一个经常去,并且有“内部人员”的场所,比如陈云飞,比如现在的韩庆宵。
    进去了房间,一眼扫了过去,里面真的就只有韩庆宵一个人,这会他一脸严肃地正泡着茶。有点意思,今晚居然不是喝酒,而是改喝茶了。
    “韩叔叔。”
    “嗯,来啦?坐吧。”
    我还是听了他的话,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待着他把茶给全部都泡好了,这才把目光看向了他,等待着他发话。
    “程庭,最近忙吗?”
    以我的经验,一般来说,像这种开场白是一句客套的问候语,通常都是为了铺垫的,要么是为了套话,要么就是后面有更重要的话要说,而不是单纯的“聊家常”!
    “还好,公司还没有稳定下来,工作上的情况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我好像也没有特指说‘工作上’吧?”韩庆宵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像是话里有话一样。
    我不知道此时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或者说是目的来和我谈的,这些年来的职业习惯让我形成了一种极其理智的判断思维,确切来说是察言纳色,自然而然地有一种防备心。
    我微笑着回道:“如果说是全部,那我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只有月儿了,时间太少,很难分心再去琢磨别的事情。”
    韩庆宵看了我好一阵子,忽然就笑了出来,手里端着两杯刚泡好的茶,把其中一杯放在了我前面的桌子上,“阿庭,你太过于敏感了,我只是随便这么一问而已,以后,我们可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难道对待家里人你也是这样的警觉吗?还是说,你还没有做好和我们韩家成为一家人的心理准备?”
    “韩叔叔,我......”
    “好啦,你别紧张,今天我们聊的只是一些家常话,你放松点,我也没说你这样的警觉是不好的,曾经我也和你一样,人嘛,在现实生活中除了被磨平了棱角,你也会逐渐变得温柔,这种‘温柔’指的是,对待你生命中重要的东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希望月儿是你心里最温柔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有一种被看穿地赤luoluo的感觉,过来人说的话真的能一针见血。
    “我明白。”
    韩庆宵喝了一口茶,然后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我们就这么对视了一小会,他忽然又笑了,接着在旁边的椅子上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我,“这份文件,你先看看。”然而,在他说完了之后,还把一支笔放在了桌上的转盘那,一把将那只笔转到了我前面的位置——难道,这是一份需要签署的文件?
    我点点头,还是按照他说的去把文件袋给拆开来看了,里面有一份东西,翻开来仔细看才知道,那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并且韩庆宵连名字都签好了,
    “韩叔叔,您.....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不太明白。”
    “呵呵,阿庭,你怎么还不懂呢!记住了,不要在老一辈面前装糊涂,我知道你们乌托邦现在急需要钱,这是我在自己股份里面出让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如果你好好地仔细去想,自然就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个时候找你聊起这件事了。”
    “我......”
    他打断了我的话:“程庭,我告诉,有些东西你不去了解的话,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很清楚你的背后的任何一切,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前提是,你要先给我表明一个明确的态度!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当初让我们鼎辉入股你们乌托邦,而在今天又希望你能接受这份文件吗?如果你足够精明,我相信你会想明白我说的这些话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签字。”
    “韩叔叔,我签这个字下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我敢保证自己对月儿是一片真心的,但别的,我可就不敢保证了。”我算是很“大胆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也希望他能明白我是怎么想的,都是商业混过的人,戒备心实在是太强,所以我希望各自都能敞开来谈。
    “你大可放心,我会选择把自己的股份转给你一部分,那就说明把你当成自己家的人了,否者你根本没有这个机会。这,就是我给你的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即便贵重,但我收下了,我也该表明自己的态度的。我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韩叔叔,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这百分之一的股份你别小看,在鼎辉集团这里,足够压制许多的大公司了!”
    “我明白。”
    “明白那你就该签字了,程庭,别的我不说,但现在乌托邦遇到的麻烦,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要懂得看局势!”
    我沉吟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把字给签了,韩庆宵这才释然地笑了出来,“这才对嘛,我跟你说,找资本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面的门道你还需要慢慢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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