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瓷器破碎声在作战室响起。
一脸愤怒的军长握着指挥刀用力砍向摆在墙角的花瓶。
眨眼功夫，一个名贵的花瓶就变成碎片。
砍完花瓶后，军长似乎还不解气，目光在作战室扫来扫去，寻找下一个发泄目标。
先是看向面前的作战沙盘，但很快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沙盘太重要了，要是被自己一气之下毁掉了，接下来好几天自己都没沙盘可用。
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一套茶具上，这是部下送给自己的古董，非常值钱，平时一直当宝贝放在桌子上欣赏。
但此刻的他怒火滔天，只想找东西发泄出来，哪儿管得了这些茶具是否值钱，一刀过去就把他们砍得粉碎，看得参谋长特别心痛。
双手持刀，又砍碎两个花瓶后，军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盯着通讯参谋一脸凝重反问:“诀别电报中有没有说清楚他们是怎么被救国军干掉的！”
“第三波增援部队的总兵力超过六千人，救国军刚刚拿下晋中，肯定在攻城战斗中伤亡惨重，而且还没有时间休整。六七千增援部队不仅没有打败一支伤亡惨重的疲惫之军，还被他们反口吃掉，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通讯参谋很无奈得摇了摇脑袋:“增援部队向我们发送诀别电报时，我们只收到一半信号就中断了！”
“已经接收到的电报中只告诉我们增援部队已经被救国军重兵包围，损失惨重，马上就要被对方吃掉，没有其他内容！”
军长的火气再次涌了上心头，眼睛越来越红，就好像能喷出火一样，杀气腾腾骂道:“也就是说我们连第三波增援部队被干掉后，我们连救国军使用的战术战法都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被他们吃掉了六七千人！”
面对军长充满愤怒的质问，作战室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
要是军长真要追究战败责任，作战室所有人都逃不掉。因为第三波增援部队反攻晋中的作战计划经他们讨论后，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才执行的。现在反攻失败，第三波增援部队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作为整个作战计划的参与者，他们肯定要负责。
看到部下反应，军长并没有太意外，但还是忍不住骂道。
“一群没用的废物，遇到问题总是一问三不知，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骂归骂，军长并没有忘记正事。
很快就皱着眉头命令:“情报部门，活动在晋中附近的侦察兵和驻军，从现在开始全都给我行动起来，务必用最短时间搞清楚第三波增援部队是怎么被救国军干掉的！”
“还要想办法查清楚晋中救国军在两场战斗中的战损情况，查清楚他们现在还有多少部队，下一步的动向是什么？”
“参谋长你马上从正太铁路抽调一部分机动部队增援太原！”
“第三波增援部队被救国军干掉后，太原城内的部队严重不足，连自保都是问题。万一有敌人趁机打太原城的主意，那这里就危险了，我们绝不能给救国军任何可乘之机！”
“除了机动部队，你还要想办法再从周边驻军抽调两个步兵大队急行军增援太原，速度越快越好，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太原城安全。”
晋中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鬼子参谋长知道自己突围不出去后，第一时间命令部队占领周围的院子，打算临死前多拉一些救国军给自己垫背。
但他们的兵力太集中，而且机动营和警卫营也从城外调来大量步兵炮和山野炮参战，对着日伪军藏身的院子就一阵猛轰。
不到一小时，日伪军占领的六十多个院子就被两个营用火炮挨个点名，除了很少一部分伪军投降当了俘虏，其他日伪军全部被炮弹炸死。
位于城中心的临时团部内，救国军大大小小七八个营长和守备队队长围在桌子旁讨论刚刚结束的战斗，有人高兴，有人伤身……
但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有全在这件事上，不时有人看一眼指挥部门口。
“团长和参谋长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刚刚还是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几个人的目光就好像商量好一样，同时聚焦到房间门口。
“大家都等急了吧！”周成进来就带着笑容问。
主力一营营长何峰跟周成最熟悉，马上接话:“还是团长你了解我们！”
“部队连战连捷，两个晚上就干掉了一万多个日伪军。虽然很累，但大家的士气非常高，战士们只要一听到打仗两个字就高兴得嗷嗷叫！”
“团长您这么着急把我们叫到指挥部，是不是又有大仗要打！”
二营长房山林不甘落后请战道:“团长，二营全体指战员随时可以参加战斗。要是真有什么任务，您可千万不要把我们给忘了！”
其他营长也准备有样学样，站出来请战时，周成果断打断:“都急什么，如果团部真有大仗要打，你们每个人都逃不掉！”
“我刚才跟参谋长统计了一下咱们出兵晋中以来的战果，非常喜人，不仅成功拿下晋中，还成功干掉了太原派往晋中的三波增援部队，超额完成任务！”
“情报显示:现在的太原城已经变成一座空城，所有驻军全部加起来还不到四千人！”
何峰听到这儿就变得激动起来，盯着周成赶紧问:“团长你不会是要打太原吧！”
其他营长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又觉得太不现实。
小鬼子驻守太原的兵力虽然已经锐减到不足四千人，但那里毕竟是山西省省会，还是华北日军第一军军部所在地，防御体系非常完善，攻下它的难度仍然很高。
以团长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格，要是没有八九成把握，肯定不会贸然进攻太原。
但如果团长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太原，他刚才为什么给大家介绍太原敌情呢？
想不明白的大伙儿只能瞪着一双双充满询问的目光看向周成，等他回答何峰提出来的问题。
周成笑了一下:“何营长说得不错，现在确实是攻打太原的最佳时机！”
“但这场仗也充满了危机，太原城内的日伪军虽然不多，但太原周围驻扎了大量日伪军。”
“只要日军愿意，一个晚上就能抽调三四千人增援太原。”
“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肯定没法儿在短时间内攻克防御体系完善的太原城。”
“稍有不慎就会被日伪军增援部队堵在太原城外。”
“所以我们下一个目标并不是太原城！”
看到好多营长都在这一刻长松一口气，周成突然给大家来了一个转折:“但是……”
“为了完成救国军下一阶段的作战任务，太原城再难打我们都要攻一次。”
“接下来请参谋长给大家宣布救国军的下一步作战计划和各营作战任务！”
就在一众营长重新变得紧张兮兮时，陈政宇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同志们，按照团部已经制定好的作战计划，我们第二阶段的作战目标是井陉煤矿！”
“为了防止井陉煤矿被我们第三次攻下来，日军不仅在井陉煤矿修建了大量永久性火力点，安排了一千多个驻军。隔煤矿不到二十公里的井陉县城直接驻扎了一个混成旅团的鬼子。”
“煤矿旁边的正太铁路沿线也驻扎了好几个大队的机动部队。”
“如果我们直接去攻打井陉煤矿，日军可以在短时间内抽调一万多人增援煤矿，合围我们。”
“为了解决掉这些援兵，团部决定声东击西，先分兵攻打太原，把正太铁路沿线的日伪军机动部队全部调到太原，然后再集中兵力攻打井陉煤矿，对付驻守井陉县城的小鬼子混成旅团。”
“现在我命令:寿阳守备队，独立第一营，独立第二营，独立第三营，总共五千人负责仰攻太原，黄队长担任总指挥，打得越狠越好，一定要让鬼子相信我们对太原城势在必得。”
“其他部队昼伏夜行，以连为单位，用两天时间赶到井陉矿区潜伏待命。”
“我和团长都会过去，统一指挥那里的所有部队！”
陈政宇一说完黄虎就站了起来:“报告团长，参谋长，我有一个问题？”
“讲！”周成直接问。
黄虎边想边问:“按团部刚才的命令，仰攻太原的兵力只有五千多人，而且没有重炮参战。”
“太原城就算兵力不足也有近四千人，如果鬼子把城内的侨民和汉奸武装也拉到城头参战，凑齐五千人应该没问题。”
“而且在攻打太原的战斗中，地形优势和火力优势也在鬼子手里。无论从哪方面分析，我们都没法儿给太原城造成威胁，怎么让鬼子相信我们有能力拿下太原，逼他们从正太铁路沿线调兵增援太原！”
周成没有否认黄虎提出来的问题，示意陈政宇坐下后亲自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得不错，仅靠五千人确实威胁不到太原城的安全。”
“所以我专门向上级求援，请他们抽调活动在太原附近的八路军配合我们仰攻太原。”
“从下半夜开始，太原城南北西三个方向都会遭到八路军进攻，我们只负责太原城的东面。”
“据我所知:他们的参战兵力至少有五千人。加上地方部队和游击队还要多上两三千人。只要大家的攻势足够猛，速度足够快，肯定能在短时间内杀到太原城外。用枪炮声让城内日伪军陷入人心惶惶的混乱局面，不得不从正太铁路调兵回援！”
黄虎想了一下继续问:“要是日伪军从晋东南调兵回援太原怎么办？”
“他们不敢！”周成斩钉截铁回答。
“如果我们在其他地方跟小鬼子拼命，战区八成会守在旁边看戏，坐收渔翁之利。但我们这次攻打的是太原，作为太原城原来的主人，不管我们能不能夺回太原，战区阎长官都会横插一脚，参与进来。”
“只有这样，我们攻下太原后他才有资格跟我们谈判，从我们手里拿走太原城。”
“如果他们不参与，反而在战场上落井下石，那我们拿下太原后，他们连从我们手里要回太原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战区肯定会帮我们拖住晋东南的日伪军，不让他们回援太原。”
“而且晋东南的日伪军隔太原非常远，从时间上分析肯定没有从正太铁路调兵划算！”
黄虎脸上的担忧表情终于消失，看着周成很自信保证:“请团长放心，只要配合我们行动的八路军按时发动攻击，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太原日军军部，虽然已经凌晨一点，作战室仍然灯火通明。
军长沉着脸站在沙盘旁边回忆整场战斗，时不时问参谋几个问题，想要找出一两个自己没有考虑到的漏洞。
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脑子里仍然一团浆糊，觉得自己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
这正好应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军长作为整个作战计划的制定者和执行者，思路都是跟着计划走的，肯定没法儿找出自己的问题。
“报告军长，城南驻军报告:城外十五公里一个哨所遭到八路军攻击，已经失去联系，他们请示军部要不要派人去增援哨所？”一个电话兵突然跑过来报告。
“八路军？他们跑过来凑什么热闹，竟敢打太原城的主意，不想活了吗？”参谋长还在为三波增援部队被救国军干掉的事情生气，八路军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一个发泄怒火的借口，马上向军长提议！
“我觉得可以让城南驻军抽调一个加强中队增援战场，狠狠教训一下那些八路军，顺便还能提升一下太原驻军的士气！”
军长没有接话，想了整整一分钟后才皱着眉头提醒:“你不觉得这些八路军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吗？”
参谋长眉头一挑就听出军长话里的隐含意思:“军长你觉得八路军想要趁人之危？”
军长摇头分析:“如果仅仅是趁人之危那还没什么，毕竟太原城内还有四千人，可以轻松对阵两倍余己的八路军！”
“我担心这些八路军跟救国军联合起来攻打太原！”
“救国军在晋中肯定伤亡惨重，就算我们只有四千人，他们也别想仅靠自己攻下来。”
“但如果有八路军配合进攻太原，分散我们有限的兵力，救国军集中所有兵力和火力攻打太原城的一个点，还真有机会杀进太原！”
参谋长听得目瞪口呆，额头冒出大量汗珠，消散被军长的推断给吓到了，犹豫着反问:“军长，这应该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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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持刀，又砍碎两个花瓶后，军长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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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波增援部队的总兵力超过六千人，救国军刚刚拿下晋中，肯定在攻城战斗中伤亡惨重，而且还没有时间休整。六七千增援部队不仅没有打败一支伤亡惨重的疲惫之军，还被他们反口吃掉，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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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军长真要追究战败责任，作战室所有人都逃不掉。因为第三波增援部队反攻晋中的作战计划经他们讨论后，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才执行的。现在反攻失败，第三波增援部队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作为整个作战计划的参与者，他们肯定要负责。
看到部下反应，军长并没有太意外，但还是忍不住骂道。
“一群没用的废物，遇到问题总是一问三不知，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骂归骂，军长并没有忘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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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中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鬼子参谋长知道自己突围不出去后，第一时间命令部队占领周围的院子，打算临死前多拉一些救国军给自己垫背。
但他们的兵力太集中，而且机动营和警卫营也从城外调来大量步兵炮和山野炮参战，对着日伪军藏身的院子就一阵猛轰。
不到一小时，日伪军占领的六十多个院子就被两个营用火炮挨个点名，除了很少一部分伪军投降当了俘虏，其他日伪军全部被炮弹炸死。
位于城中心的临时团部内，救国军大大小小七八个营长和守备队队长围在桌子旁讨论刚刚结束的战斗，有人高兴，有人伤身……
但他们的注意力并没有全在这件事上，不时有人看一眼指挥部门口。
“团长和参谋长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刚刚还是热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几个人的目光就好像商量好一样，同时聚焦到房间门口。
“大家都等急了吧！”周成进来就带着笑容问。
主力一营营长何峰跟周成最熟悉，马上接话:“还是团长你了解我们！”
“部队连战连捷，两个晚上就干掉了一万多个日伪军。虽然很累，但大家的士气非常高，战士们只要一听到打仗两个字就高兴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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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营长房山林不甘落后请战道:“团长，二营全体指战员随时可以参加战斗。要是真有什么任务，您可千万不要把我们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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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显示:现在的太原城已经变成一座空城，所有驻军全部加起来还不到四千人！”
何峰听到这儿就变得激动起来，盯着周成赶紧问:“团长你不会是要打太原吧！”
其他营长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又觉得太不现实。
小鬼子驻守太原的兵力虽然已经锐减到不足四千人，但那里毕竟是山西省省会，还是华北日军第一军军部所在地，防御体系非常完善，攻下它的难度仍然很高。
以团长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格，要是没有八九成把握，肯定不会贸然进攻太原。
但如果团长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太原，他刚才为什么给大家介绍太原敌情呢？
想不明白的大伙儿只能瞪着一双双充满询问的目光看向周成，等他回答何峰提出来的问题。
周成笑了一下:“何营长说得不错，现在确实是攻打太原的最佳时机！”
“但这场仗也充满了危机，太原城内的日伪军虽然不多，但太原周围驻扎了大量日伪军。”
“只要日军愿意，一个晚上就能抽调三四千人增援太原。”
“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肯定没法儿在短时间内攻克防御体系完善的太原城。”
“稍有不慎就会被日伪军增援部队堵在太原城外。”
“所以我们下一个目标并不是太原城！”
看到好多营长都在这一刻长松一口气，周成突然给大家来了一个转折:“但是……”
“为了完成救国军下一阶段的作战任务，太原城再难打我们都要攻一次。”
“接下来请参谋长给大家宣布救国军的下一步作战计划和各营作战任务！”
就在一众营长重新变得紧张兮兮时，陈政宇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同志们，按照团部已经制定好的作战计划，我们第二阶段的作战目标是井陉煤矿！”
“为了防止井陉煤矿被我们第三次攻下来，日军不仅在井陉煤矿修建了大量永久性火力点，安排了一千多个驻军。隔煤矿不到二十公里的井陉县城直接驻扎了一个混成旅团的鬼子。”
“煤矿旁边的正太铁路沿线也驻扎了好几个大队的机动部队。”
“如果我们直接去攻打井陉煤矿，日军可以在短时间内抽调一万多人增援煤矿，合围我们。”
“为了解决掉这些援兵，团部决定声东击西，先分兵攻打太原，把正太铁路沿线的日伪军机动部队全部调到太原，然后再集中兵力攻打井陉煤矿，对付驻守井陉县城的小鬼子混成旅团。”
“现在我命令:寿阳守备队，独立第一营，独立第二营，独立第三营，总共五千人负责仰攻太原，黄队长担任总指挥，打得越狠越好，一定要让鬼子相信我们对太原城势在必得。”
“其他部队昼伏夜行，以连为单位，用两天时间赶到井陉矿区潜伏待命。”
“我和团长都会过去，统一指挥那里的所有部队！”
陈政宇一说完黄虎就站了起来:“报告团长，参谋长，我有一个问题？”
“讲！”周成直接问。
黄虎边想边问:“按团部刚才的命令，仰攻太原的兵力只有五千多人，而且没有重炮参战。”
“太原城就算兵力不足也有近四千人，如果鬼子把城内的侨民和汉奸武装也拉到城头参战，凑齐五千人应该没问题。”
“而且在攻打太原的战斗中，地形优势和火力优势也在鬼子手里。无论从哪方面分析，我们都没法儿给太原城造成威胁，怎么让鬼子相信我们有能力拿下太原，逼他们从正太铁路沿线调兵增援太原！”
周成没有否认黄虎提出来的问题，示意陈政宇坐下后亲自回答这个问题。
“你说得不错，仅靠五千人确实威胁不到太原城的安全。”
“所以我专门向上级求援，请他们抽调活动在太原附近的八路军配合我们仰攻太原。”
“从下半夜开始，太原城南北西三个方向都会遭到八路军进攻，我们只负责太原城的东面。”
“据我所知:他们的参战兵力至少有五千人。加上地方部队和游击队还要多上两三千人。只要大家的攻势足够猛，速度足够快，肯定能在短时间内杀到太原城外。用枪炮声让城内日伪军陷入人心惶惶的混乱局面，不得不从正太铁路调兵回援！”
黄虎想了一下继续问:“要是日伪军从晋东南调兵回援太原怎么办？”
“他们不敢！”周成斩钉截铁回答。
“如果我们在其他地方跟小鬼子拼命，战区八成会守在旁边看戏，坐收渔翁之利。但我们这次攻打的是太原，作为太原城原来的主人，不管我们能不能夺回太原，战区阎长官都会横插一脚，参与进来。”
“只有这样，我们攻下太原后他才有资格跟我们谈判，从我们手里拿走太原城。”
“如果他们不参与，反而在战场上落井下石，那我们拿下太原后，他们连从我们手里要回太原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战区肯定会帮我们拖住晋东南的日伪军，不让他们回援太原。”
“而且晋东南的日伪军隔太原非常远，从时间上分析肯定没有从正太铁路调兵划算！”
黄虎脸上的担忧表情终于消失，看着周成很自信保证:“请团长放心，只要配合我们行动的八路军按时发动攻击，我肯定能完成任务！”
太原日军军部，虽然已经凌晨一点，作战室仍然灯火通明。
军长沉着脸站在沙盘旁边回忆整场战斗，时不时问参谋几个问题，想要找出一两个自己没有考虑到的漏洞。
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脑子里仍然一团浆糊，觉得自己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
这正好应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军长作为整个作战计划的制定者和执行者，思路都是跟着计划走的，肯定没法儿找出自己的问题。
“报告军长，城南驻军报告:城外十五公里一个哨所遭到八路军攻击，已经失去联系，他们请示军部要不要派人去增援哨所？”一个电话兵突然跑过来报告。
“八路军？他们跑过来凑什么热闹，竟敢打太原城的主意，不想活了吗？”参谋长还在为三波增援部队被救国军干掉的事情生气，八路军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一个发泄怒火的借口，马上向军长提议！
“我觉得可以让城南驻军抽调一个加强中队增援战场，狠狠教训一下那些八路军，顺便还能提升一下太原驻军的士气！”
军长没有接话，想了整整一分钟后才皱着眉头提醒:“你不觉得这些八路军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吗？”
参谋长眉头一挑就听出军长话里的隐含意思:“军长你觉得八路军想要趁人之危？”
军长摇头分析:“如果仅仅是趁人之危那还没什么，毕竟太原城内还有四千人，可以轻松对阵两倍余己的八路军！”
“我担心这些八路军跟救国军联合起来攻打太原！”
“救国军在晋中肯定伤亡惨重，就算我们只有四千人，他们也别想仅靠自己攻下来。”
“但如果有八路军配合进攻太原，分散我们有限的兵力，救国军集中所有兵力和火力攻打太原城的一个点，还真有机会杀进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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