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女人的右手,午夜亲吻了灵脉攀附的狰狞手背。此举让津讶异又悸动,她没自信的想抽手,却被男人牢牢抓住,一路沿着手臂吻上了她的肩膀。接着搂住女人的肩膀、腰枝,有力但温和的挪动姿势,让两人面对面侧卧下来。
    突然和午夜的肉体零距离贴触,津不禁紧张地发出一声抽息…饱满软嫩的乳房挤压在火热厚实的陌生胸膛上,随着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起伏而相互磨蹭;一条大腿被夹在男人健硕的双腿间,胯部无间隙贴在肌理分明的腹部上,她整个人发僵,先前还说得那么英勇气概,现在遇到要被吃掉的真实节奏却像颗呆瓜。
    两人口息好近,津愣愣望着午夜犹如雪景倒映的冷银瞳眸…就是这双眼睛,总是对她有股看不惯的严厉,两人冲突甚多,之间仿佛阻隔着冷漠冰墙,除了护卫绝对不会有其他交集,现在这般亲近的拥触,却是始料未及。她摇摇头,提醒自己,这是任务,只是要帮忙缓解内灼而已,但仍然好紧张,扶在男人肋上的手不由得捏紧…
    午夜轻抚她的头,嘴唇凑近要亲吻她,津急忙往后躲避,男人没勉强她,灼热的吻就落在她腾出空间的颈窝;粗糙手掌不断沿着女人丝滑背部、腰臀来回抚摸。
    身体正被一个朝夕相处,但关系陌生的男人抚摸,也不是不舒服,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怪,那怪多来自心理道德的那把尺。比起午夜的积极,津显得被动,甚至生硬,她屏着气,不敢贪想什么,关闭感觉,一心只求男人快得到满足,好结束任务。
    那隐忍的僵硬透过肢体氛围传递,午夜能感受得到,但,此刻内灼得到纾解的舒畅,以及在触碰到津的身体时被抽动的深处渴望,令他再不肯停下来。
    他忍不住用鼻尖、嘴唇触碰女人肌肤各处,细细品尝感受着不可多得的美好,他好喜欢她的身体,柔软细滑,自然散发的体味好香。
    「嗯唔…啊……」乳尖被灼热湿润吸吮着,带来舒服刺激双重感受…津不禁叫了出来,那声声充满压抑的呻吟依旧那么好听。更畅快销魂的声音午夜曾听过几回,多次在王寝殿外等候时。而现在,原音竟真实地呈现在他耳畔…反而像在做梦一样。
    内灼引起的腹腔疼痛消退,换上深切渴望的涌动。
    渐渐地,津感知到自己濒临更危险的情况,有东西在她软嫩腿肉上开始变大变硬,男人的下体有了变化,一根弹力十足的粗硬热棍戳着腹部,硬挤进两人贴合的肉体之间,她下意识想抽脚远离那东西,脚被夹住,抽不动,只磨到粗糙腿毛,腿侧还不小心反覆蹭到那硬物,像在挑逗人家。
    她动了几次脚,发现银色深邃的眼瞳正注视着自己;午夜抓起她的手摸向胯部,津顿时缩回了手,她以为自己握到一只粗壮爬虫生物…慢了几秒,才确定那是什么,她惊怯又忍不住好奇地低头看向男人胯间…
    午夜的阴茎好大,是她目前见过最粗大的…刚刚脱衣服时还不觉得,整个勃起以后,就像一条从灰色草丛昂首的巨蟒。津害怕起来,能不能反悔?她闭起眼睛,没来由的想起在骨枭书库时,看到一本解析种族人体的书中提到,玄魔龙一族的阴茎堪称所有种族之冠,能带给女性意想不到的愉悦…。这应该是指垩族女性,而不是体格略显娇小的坦纳多女人!
    性事上,她并不稀罕最大最长,有了桀和莫狄纳,对她来说他们的尺寸已经够让人满意;午夜的看起来就太吓人了……他有玄魔龙血统吗?可是外观看起来没有明显特征。津满脑子胡思乱想的走了神,排除着内心紧张。
    午夜始终瞅着她…眼前的女子,紧闭双眼,像焦虑的婴儿轻咬着拳头,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放在女人髋骨处的手掌缓缓抚向禁地,拨开稀疏花丛,找到令人兴奋到战栗的饱满阴唇,探指而入…
    她那里意外盈满了水液。
    和桀与莫狄纳有着长期美好的性爱体验,让身体一受到亲密抚触,蜜穴就自动滋润起来,准备好接受男人的进入…
    这让午夜很亢奋,他将女人的一条腿跨到自己腰际,撸了几下自己的阴茎,抵触上阴部,揉开阴唇,触碰隐藏的肉蕾…关键时刻来临,津瞬间咬住拇指,身体绷直。
    肉茎在蜜液涔涔的沟缝里滑动起来,丰沛的淫水很快滋润了硬肿的肉棍…不管阴茎有多狰狞粗大,表层细致的肌肤磨蹭在女人细嫩柔软的肌肤上,就是那么合拍,就连这世界上最好的胶都无法取代上天给男人阴茎天生专为女人设计的细腻呵护。
    感觉得出来午夜极其饥渴,却不躁进。温热大掌轻柔摸在紧绷的女孩头顶上,津依旧闭着眼睛,错过了午夜银眸里对自己释放的情愫,他还是想看她放开、舒服的样子…但他知道,那样要求太多。
    他起身,将大量喷涌的淫液涂满了女人腿根部,抱起那双美丽的腿并拢,将巨擘插入软肉夹缝处,在两腿间抽送起来。
    尽管在体外,津还是敏感的叫出声来…她睁开眼,意外男人选择了腿交。
    她听见男人发出轻叹,硬实的肉棍在腿根与阴户外摩擦,身体分泌更多水液滋润着。
    午夜抓着她并起的膝盖,腰部强劲有力的前后摆动,坚硬圆润的阴茎不断在紧合的腿肉间滑动按摩,速度节奏加快,他渐渐仰头,眼睛几乎长闭,喉咙滚动发出轻喘。
    看着那个总是保持冷俊严谨的龙卫队长,此刻,正藉由她的身体得到快慰。脑海浮现的是午夜平时意气风发的身影,叫人难以亲近的气势,不管再坚强独立,与敌人厮杀多凶狠,现在,他终于像一个有血肉的正常男人,需要女人的肉体纾解。有种违和刺激,或说征服的优越感?
    没有话语,只有男人压抑的喘息声,女人被刺激到的稀落娇哼,若有似无的肉体摩擦拍击声。压抑的轻喘慢慢变成无法克制的粗喘,男人动作加速变大,女子软白的身躯随着撞击节奏激烈抖动,津感觉到午夜抓着腿的力道加重,掐得实在有点痛…无预警地一股热灼浓液从她的腿缝喷洒而出,落在腹部,有些溅到乳房上,热流开始缓缓扩散下流…
    「哈、哈、哈、呼……」午夜终于放松的喘着气,轻轻松开津的腿,让沉甸甸的阴茎自然垂落。
    结束了?
    肉体舒服多了,不过却没有想像中的踏实。午夜的表情却若有所失,意外发觉自己心底竟然腾起另一种不满足。
    性爱是什么?难道追求的不只是快意和传宗接代?难道不是单纯解除肉体欲望?
    做完后,他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孩;女孩也咬着拇指侧目看着他。两人相互凝望好一会儿,午夜又俯身凑近,温柔亲吻她的面颊、唇角,期待她主动将嘴吻贴合,有所温存…,或能像先前那样主动拥抱自己;津却再次紧张闭起眼睛,和垩族人的经验里,她知道,他们通常需要两三回才能得到满足。
    但,她猜错了…午夜粗糙的手掌握住她圆润的肩膀…往下移,数根指腹抚过嫩白侧乳房、扎实腰线,覆在大腿上…最后握紧了拳头。肉体的亲密也达不到内心深层想要的:原来,他也渴望津对自己的感情有所回应,而不只是除去烟药作用而已…
    够了吧?她都已经愿意做到这样了…午夜起身,去拿两人的衣服,默默替津披上外衣,再套上自己的。
    他们在一处水潭洗了澡,津很担心被马帝思闻出什么而疯狂揉搓自己;午夜则很沉默。
    内灼情况缓解,不过,由于已经造成伤害,午夜需要休息。他们今晚不急着回去与其他人会合,津弄了些药草汁让他服用。
    把煮好的温热药汤递给午夜,津终于再也耐不住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先启话题:
    「到底是什么对你产生指示?我有资格知道了吧?」
    持着热碗,午夜靠着岩壁,想了想,又喝了几口,才说:「我还没完全搞清楚…不过基础上,应该是贝莉温想利用烟药和契戒两样做联合,让我不只在武力全然忠于她,还能在性爱上对她解放臣服。」
    「唉,那只金毛猫咪竟然有这种癖好,真会找麻烦……」津翻眼歪嘴,又接着问:「那么你已经知道内灼指示是什么,要怎么解除吗?」
    「我解过了。」不料,午夜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依照经验,这类指示既然和她的身体、身份有非常关联,只要设下指示的人死亡通常就可以破除。为了避免被受控制者反杀,烟药结合契戒的控制做法确实最稳妥,这点,从贝莉温要我完全进入她的掌控才肯透露妳的去向来说,没有疑问。」
    男人又说:「唯一瑕疵,就是她没料到我身上并未置入禁之戒,仅有精之升华。所以我能把她给杀了。」
    「她死了?」津很讶异:「那为什么指示还在?」
    午夜蹙起眉头,拇指压在唇上,「嘶……就是这部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外。」他一面讲给津听,同时自己做着分析:「精之升华只照我的心向反应在能力上…理论上不会跟烟药作用,烟药没有附着对象也会随时间消失才对。但却发生了可能指示转移的现象…这个我完全没弄懂。」
    既然原本可依循的条件已失去意义,津开始针对实际情况乱猜:「目前看起来跟性欲有关,或许你的伴侣能解决?你有伴侣吗?」
    「我尚未成家立室,也没有伴侣。除了年少在野匪团时,有和一些女人厮混,不过完全谈不上感情…」在那样糜烂的环境,难免只有单纯肉欲关系。
    「哈哈,怎么可能?」我们魔龙队长这么纯情?津忍不住又想逗弄他,「你那么帅!又那么多金!在坦纳多一定会被女人追到死。」
    午夜挑眉,回给她一个暧昧的表情。
    在骨垩后,除了一心协助骨垩王,不曾有过成家想法,不只如此,「光以辛维人的血统就可以吓跑一票女性。在垩族,辛维人要比坦纳多人更像瘟疫让人避之惟恐不及。」在面对人多次的欺压、歧视后,他对人际已经失去了好些兴趣。
    就跟马帝思一样,他们都被歧视。
    「唉,对不起…」津在他身边坐下来:「你说的对,如果我当初不硬要跟着边境巡逻队,就不会把你害得这么惨了。」
    「妳不用这样自责…我这条命本来就是骨垩王的。」午夜又端起汤喝着,无所谓道:「就算为他重要的对象牺牲也是应该。」
    「嗳!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津有些跳脚:「我不喜欢这种说法。你是你,你的命是你的,不属于别人。为什么要说是莫狄纳的?」
    很难得的,午夜对津坦露自己的过去,他母亲是受唾弃的维辛人和玄魔龙混血,结合两族基因,人长得很漂亮,在偶然的机缘下认识了白魔龙人,还怀上对方的孩子,却因为辛维人和玄龙的血缘关系,遭到排斥,从此自暴自弃。这个杂血孩子被扔在玄魔龙堆中自生自灭,好在遇到一位孤苦的维辛老人带着他拾荒吃垃圾长大,却保护不了他从小在玄魔龙人里受到的歧视与欺侮。
    因此,和许多玄魔龙年轻人一样,午夜很早就离开家乡,在茫茫世间闯荡,追寻属于自己的定位。
    他的出身不好,机遇也差,最后不过是混进一些盗匪组织,四处打劫行抢。不管这么样,他总是安慰自己,比继续待在玄魔龙族里苟活强。
    在一次重大行动失势,帮忙掩护撤退,却遭同伙断尾而被擒,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年纪轻轻的死去,一个少年却直言不讳的表达了欣赏他的能力,于是,在为维护组织道义、安然赴死,与背负骂名、苟且偷生,他很不要脸的选择了活下来。
    那个少年就是莫狄纳,他对自己的父亲坦言,午夜虽然出身流寇,却像被扔在垃圾堆中一块未经琢磨的宝玉,若给他机会,定能崭露头角。为了这件事,老骨垩王赌输了一件宝器给自家儿子,亦对于他慧眼识英才的眼光深感骄傲。
    午夜从小到大活在轻视与否定中,看过多少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竟然有这么身分高贵的人能对自己放下一切成见,用全新的眼光接纳自己,愿意给自己机会,大大颠覆了少年午夜的人生,从此,他对骨垩族王心生感念,誓死效忠,甘愿奉献一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听到这,津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
    津调皮看着他,「你知道族里有传闻你对王很有爱,我们俩是情敌,所以你才视我为眼中钉吗?」
    「哪个混帐在乱放谣言?」
    这样的赤胆忠心,难怪在背后,许多人都暗暗认为午夜对当今骨垩王有超乎主从的情愫。
    其实,他对津的厌恶,只是来自惧怕那不可控的变因。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莫狄纳为了津,调整了许多态度与作法,超乎了既有的安稳模式,变得会冲动、会下意外判断、会情绪化,让一切都无法控制在绝对安全的范畴内,这是午夜难以接受的。对于活着本来就毫无希望的午夜而言,却重生,不但重生,还受到重用,为骨垩王效忠成了他生命中的信念,面对王的改变他不以为然又无可奈何。
    听着午夜口中的莫狄纳,津觉得他真是个特别的男人,自己也很幸福能被这样的人疼爱,却又难掩失落。看着日渐扩大的诡异灵脉,回到莫狄纳身边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入夜,忘蓝作用,津独自坐在洞窟门口,侧靠壁面,望着漆黑的夜世界。
    夜深愁多,本来也没有让自己多想什么,正因为她对源灵生发展情况感到悲观的缘故,才对肉体之事能够那么淡然。
    若还能活着回去骨垩…她早已经做好对莫狄纳负荆请罪,坦诚到底的准备,也不愿在两人的关系里留下需要对对方隐瞒的灰色区块。想着平时两人的相处,她觉得莫狄纳会接纳她的…会的,他那么爱自己。
    欸,心里没来由的冒出一句,“那不过是妳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却让津开始下沉了。如果这是莫狄纳根本不能接受的雷区呢?她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这两个男人不是单纯的都是男人而已…中间还夹了层复杂的帝王关系,真严格计较,王主动招惹魔君的女人是以上对下;那魔龙卫碰了王的女人,是以下犯上,这层王权关系可不像公司企业的老板员工那么好说话。
    她的思虑总是忽略王权的绝对权威,除了受到原本生活坦纳多的认知影响,更是因为莫狄纳不曾对自己有过这层要求。她在王座、族人面前直喊过多少次王的名讳,她多少次在王开会时冒失闯入…莫狄纳不但没发脾气,还会优先处理她的需求,平时相处更没有摆出王的架子,那态度自然得让她模糊了王的界线,甚至觉得自己和莫狄纳是在完全平等的位置。
    但,直呼名讳、擅闯会议、宠老婆可跟和他的属下发生肉体亲密不同啊……和老婆的关系是一回事,和属下的关系又是另一回事。
    顿时,她焦虑后悔了起来,整个人像被丢进热油锅里,内心煎熬。
    如果当初坚持回去骨垩,事情就不会这么发展下去,但,也就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能来到末噬谷寻找桀,让她的心相当踏实。
    「莫狄纳…不要讨厌我…」自责让她不自觉把头埋在交握的双臂间,忏悔般惧怕轻喃。
    在她身后一段距离的漆黑里,闪着两点青蓝,正望向她的位置,午夜也没有睡着,他在黑暗中静静感受到她独自焦虑…
    §
    这是开玩笑吗?史上第一位非白魔龙族系的混血魔龙队长诞生,但他的成员竟是零。利落的银灰色短发随行进速度往后飘动,外貌极年轻的男子迈着果决有力的步伐,直直走向一处骨殿,他斜肩挂着刚刚晋升受衔的耀眼带子,然而,银色的眼眸却燃着愠火。进到大院,远远就看见坐在岩石上施动魔能的少年,他那头及肩的橘金色发丝,正随着多向的魔能飘扬。
    「莫狄纳大殿,听说是你向尊王要求晋升我为魔龙队长?」银灰发男子走进来,不客气道,好像在指责他做的事有点多余。正常而言,升为魔龙队长原本是至高殊荣,对他而言却非常侮辱。以他不受欢迎的身份,他甘愿躲在幕后默默做事,现在却蓦然被架出水面。
    「是啊,恭喜你!午夜。你的能力达到队长资格,我当然乐于向父王提升你。」少年带着笑容,自信盎然的说。
    「一个成员也没有?还要这个队长做什么?」午夜的语气中有些不满。
    放开手中的橘色魔能,让风旋散逝空中,少年坐正身子面对男子,态度严肃起来,说:「骨垩里也有歧视,午夜!」
    「你看的多、经历的多,却能持守你忠于自己所属群的心态。多少人不是先以自身利益为优先考量,而摇摆…你曾为了掩护伙伴差点丧命。」少年指着午夜:   「你能收拢的手下,便是值得我莫狄纳信任的人!」这不是为了一时的荣誉,而是,属于我们自己能信任的人!不是靠别人给现成的,而是愿意与我们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群聚成员?」午夜的态度缓了下来。
    「正解!」少年弹指,俏皮眨眼儿:「我需要能不受歧视左右判断的属下!这,只有你能办到!」
    这一世,能有人愿意脱去世俗成见,把你在世人眼中视为不堪的,作为优势发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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