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清曼也没闲着。
    快放暑假,又要到考试周,作业尤其多,忙到头秃。
    但是她还是会想沈寒的。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小手抓着手机,在沈寒这个名字上划来划去。
    这是他存进去的手机号。
    她做得小心翼翼,从来没有失手拨出去过。
    他没有联系过她,应该很忙吧?或许也不忙的,只是忘记了而已。
    小女孩总是爱想很多的。
    清曼搞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不是在谈恋爱……
    肯定不是在谈恋爱,想到了就心底酸涩。
    他会不会有女朋友?他这样的有女朋友应该不难吧。
    他喜不喜欢自己啊……
    想到这儿脸忽然红了。
    为什么这么想呢。
    因为看见他会心动,想要靠拢,想和他亲近。
    她喜欢他身上清淡的橙香混着烟草的味道,喜欢他温暖宽厚的胸膛,动情的时候会颤抖着流汗。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但却猜不透他,他有许多她不懂的心事。
    好在陆清曼是个脑子还算清醒的人,这种事情也只是晚上一个人偷偷做。
    白天还是在认真学习,耐心地和同学讨论问题,细心地照顾胡奶奶和青宇。
    胡奶奶每个周末都会被学生接出去短途旅行,老年生活过得好不潇洒。青宇自从去过一次念贾家玩耍,念贾就老是让他周末过去玩,要么是写生要么是写作业要么是抓小虾,两个小朋友能想出无数个理由。
    清曼想着暑假青宇就要做手术,好一段时间不能出去玩了,也就随他。
    反倒是孟真真,偶尔会跑来和她挤一张小床住。
    周六那天孟真真宿舍有约,清曼一个人洗完澡开了小台灯,在家边给论文打草稿边晾头发。
    手机响的时候她以为是青宇,拿起来看清楚联系人名字是沈寒的时候,她反应了好久。
    沈寒当然不会去看他表弟。
    晚上八点到南城机场,阮知乐有人来接,他给周南生去了个电话,让他找人给他开部车过去。
    南城的夜晚很热闹,比起白天的隽秀婉约,夜里各色的灯光与音乐声,反倒更显年轻活力。
    南城的城市规划不错,加上这儿的人都是慢悠悠的性子,他一路开车都没堵,倒是遇上许多压马路的人。
    北京和南城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他在里面扮演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开到她家需要一个多小时,沈寒在路边熄了火,棒冰批发店门口趴了一只大金毛,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他锁上车,走到围墙里面,倚在那棵大松树粗糙的树干上。
    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
    二楼只有一间房子亮着昏黄的灯,其它都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身体反应地比脑子还快,拨出了电话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场。
    响了好几下才被接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听筒里只有轻柔缓慢的呼吸声。
    她像一块陈旧的古木,潮湿的,边角有一些腐朽,遍布青苔。
    连听她的呼吸声都能让他平静。
    隔了好久,她试探着出声,“喂……”
    沈寒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意,“喂。”
    清曼在那头放下了笔,一根手指在写满草稿的纸上划来划去,“沈先生……”
    沈寒在电话里轻笑,声音酥酥麻麻的,笑她故作生疏的语气,大概能想象得出她现在的样子。
    听到他笑,她也笑出了声。
    沈寒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安稳又低沉。
    “我在楼下。”
    “啊?”
    他看向窗口,果然有人拉开了薄薄的纱帘,她探出头找他,然后窗帘又被又飞快拉上。
    甚至不到一分钟,她就微喘着出现在他面前。
    半干的头发,睡裙外面披了一件薄外套,脚上穿的还是拖鞋,手上的手电还没关,明晃晃地照在地上,映出一个小亮圈。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清曼看见他笑,才反应过来自己电话都没挂断。
    “你……你怎么来了?”她平复了一下因为匆忙下楼而急切的呼吸,靠近他询问。
    他的烟还没抽完,掐着烟的手随意地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插进裤袋里,垂眸看她。胸膛微微起伏,说不着边际的谎话,“有事,工作。”
    清曼点点头,他上次好像也是因为工作来的。但其实她想问的不是他为什么要来南城,而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里——她家楼下。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说话。
    清曼把漏到前面的头发挽到耳后,笑得尴尬又刻意,最初的兴奋褪去,就只剩紧张了,连话都问得没头没脑,“你,渴吗……”
    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沈寒手指敲了敲烟,把灰抖落,低低答了一句,“挺渴的。”
    “那……那我给你去买个饮料吧?”陆清曼的脑袋好像只有在读书这件事情上转得快。
    沈寒看着她没说话,远处有一盏电压不足的路灯,微微亮着的白光,映出两个人一长一短的影子。
    清曼小手背在身后,手指头悄悄搅在一起,低下头看自己的脚丫子。
    抬起脸的时候笑得甜甜的,“家里没有人,要不……上去我给你泡杯茶吧?”
    厨房的灯坏了有快一周,夏天天黑得晚,吃饭的时候用不着开灯,一直忘了要换个灯泡。
    清曼不好意思地给他解释,打着手电从橱柜里拿了玻璃杯和小罐子,又到冰箱拿了一瓶水,领着沈寒去她的房间。
    之前为了省事,把暖水瓶也搬去自己房间了。
    因为前面一直处在昏暗的环境里,房间里只开了小台灯也不觉得黑,清曼手上没空,沈寒也没去开灯。
    她房间很小,但干净又整洁,他一进去就看见了那盆粉粉嫩嫩的山茶花,怪不得总觉得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呢。
    清曼让他坐在椅子上,之前下去得匆忙,论文草稿都没收。
    她在一边忙活没注意,沈寒看着轻笑,她的字不错,娟秀有力,只是似乎想不出思路的时候,老是喜欢在纸边儿上画小人,空白的地方画了好多小人。
    清曼茶冲得仔细,先放桂花和绿茶,倒一点儿热水冲开,等桂花和茶叶的香气出来了,再倒入冰水镇住,最后放一勺蜂蜜细细地摇晃。
    沈寒倒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泡茶的法子。夏天燥热,他抿了一口,桂花的清甜和茶叶的香醇在唇齿间凉丝丝地纠缠,确实不错。
    清曼坐在床边,捧了杯子细细地啜。
    沈寒坐的藤椅朝着她的方向微微侧开,手肘支在书桌上,明目张胆地瞧她。
    清曼被他看得耳朵红红的。
    喝完茶水放下杯子,走到他跟前。
    他长腿随意地打开着,她就这样毫不客气地站在他腿间。低了头看他,声音轻柔得像晚风。
    “我给你喝的是茶,又不是酒。”
    为什么你的眼神会这样愉快又沉醉呢?
    这样的令人费解,又让人悸动。
    沈寒微微抬了头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又看她俯下身子。
    她细软潮湿的头发扫在他脸上,细细的痒。
    她像一只在黑暗中迷路失去方向的小虫子,慌乱不已,最后迷恋地冲向灯火。
    危险的火焰会将她灼烧,让她干瘪、枯萎、凋零,化作灰烬,但好像没有别的选择。
    她凑上去,一手撑着藤椅的把手,又被他扣住腰,跌坐在他腿上。
    吻得缠绵又细密,唇齿微微分开的时候,额头也要抵在一起。
    他低笑着问,“怎么这么甜。”
    清曼笑得狡黠,眼睛亮亮的,她刚才偷偷往自己的杯子里多放了几勺蜂蜜,当然甜啦。
    浅浅的梨涡漾在嘴边,看得沈寒忍不住去轻舔。
    他今天穿得随意,白色T恤加休闲裤,但还是没有她的睡裙好剥。
    薄薄的外套掉到地上,他的大掌伸去腿根撩裙摆,她抻直了小细胳膊积极配合。
    再给他撕破,就要没有睡裙穿了。
    被他剥得光溜溜的一个,白皙的皮肤披上一层台灯昏黄的光,显得温暖又莹润。
    沈寒搂着她的背,不让她掉下去,她背上有细细的骨头,瘦得让人心疼。
    一手挑开了她的内裤,伸进去搅弄,里面已经湿得厉害,吞吐着蜜液迎接他。
    清曼小手抓着他的肩头,难耐地呻吟,被他弄得轻轻往上躲,一会儿又要下来找着手指让他更快地顶,他手上一汪汪全是她的水。
    清曼眯着眼,隔着衣服咬他的肩。
    沈寒于是把碍事儿的衣服也脱了,裸着上身抱她,亲亲她潮红的耳朵问,“浴室在哪儿?”
    他奔波了一天,身上有些粘腻,小女孩儿身上清清爽爽的香,他都不忍心弄脏了她。
    清曼虚弱地指指门,手指都伸不直了。
    浴室就在斜对面,出门就能看见,非常好找。
    他要去洗澡,她就想先从他身上下去。陆清曼没出息得很,这一下爽得眼睛都雾蒙蒙了,得去床上歇会儿呢。
    她正撑着椅子的把手从他身上起来,那根埋在她体内的手指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退出来,顺着又流下来许多黏腻的水。
    剩下一个指节在里头的时候,他忽然抓着她的屁股就起身,那根手指又使坏得顶进去搅,他在她耳边笑着喘气,她却只能趴在他肩头被弄得掉金豆子。
    清曼哭哭啼啼,“我……我洗过了的,我不去呜呜呜……”
    去了还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要在她身上使呢!
    他声音里都是带着热气的笑,那只蔫坏的手,不仅要捣弄那汪小喷泉,还要伸出大拇指揉她小豆豆,给她难受得细腿儿愈发夹紧他的健腰。
    “乖,天热,再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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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听一下哥哥的《烈火灯蛾》这首歌。
    里面有两句歌词——
    “世间多少沧桑,都因你那份热情尽遗忘。”
    “早自知在你眼中的我,是你随便相识的一个。”
    一句给沈寒一句给陆清曼。
    不知道到底谁是灯火谁是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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