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站在台下等着张光离表演结束,走下后台。
    “表现得不错,这次应该能抓到好几个镜头。”他的团队还没有联系营销号发通稿,刚刚随便在网上看了几眼实时评价,已经有粉丝自发安利起来,“你要的元宵,已经放在车上了。”
    “后面没什么事了吧?我就直接回去了。”
    “镜澄。”张光离上台前托他帮忙买一碗元宵,说是带给朋友吃的,但这话比他本人要吃还让经纪人不放心,以前逢年过节他从没提出过这个要求,“你没恋爱吧?”
    “怎么可能。”张光离回答得毫不犹豫,“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哥,我签了十年合约,等了六年,不会终于看到希望反而把自己作死。”
    “那就好。”
    保姆车照例停在底下停车场,张光离提着那盒元宵,与司机和助理道别后上楼。
    他按下明月的门铃,她很快开门。
    “元宵快乐。”张光离已经把舞台妆卸了,衣服也换成便服,可发型和明月刚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一整碗都是带给她的,明月倒进碗里,问他:“什么馅的?”
    “黑芝麻、红豆、枣泥、桂花、花生各两个。”张光离没坐旁边看着他吃,而是站到窗户旁,“至于吃到什么你就自个儿开奖吧。”
    今天也是月圆之夜,正月十五上元节,一年中第一次满月。
    要是在古代,这时候深宫里头的公主应该戴着面具穿梭在满是灯谜的闹市,惊鸿一瞥此生的心上人。
    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公主。
    不等明月刚吃到一半,张光离就回了自己那边。
    从春节到现在都过去三周,徐同尘初四就恢复工作,忙得一直没来得及管明月,但这不代表他忘了。退休了的长辈们都还住在西山那边,打算过完元宵,他周末也基本都回那边。寻到个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机会,他又联系明月,倒是怕她把自己忘了。
    “你那朋友回去了?”
    “早回去了。”这一大清早,明月早餐吃的还是昨夜剩下的元宵,“他初三就回老家了,怎么可能在我这待这么久。”
    “今天有空吗?”
    “有空啊,你要带我出去呀?可我哪都不想去,就去你那边吧……”明月小声地,“我都想你了。”
    在明月只有豆丁儿大的那几年,元宵晚上,徐同尘总是能弄来好多灯笼,贴满灯谜给她猜。猜对了,高晋阳就能带她举高高。现在想起来他俩也真是惨,为了哄明月玩总是不得不把自己的智商拉到她那个水平,进行大型角色扮演活动。
    无论怎么说,他们是她从小到大最愿意亲近的两个人。
    徐同尘的车停在二区没开过来,这时候想出去,得借一辆。
    陆与辞的太贵重,借不起;高晋阳的太霸气,明月嫌弃。他左看看右看看,院子里正好停着一辆现成的,“陆小二,借你车一用?”
    明月跑出小区,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车牌号,徐同尘冲她按了两下喇叭。车子倒不再是以前那款,陆爸陆妈不会真那么亏待亲儿子,陆与修大二以后,就出资给他换了一台。
    “你今天怎么没开自己的车。”明月坐进副驾驶,车里空调开得足,她先脱掉外套。
    “停院里了,没必要再跑一趟。”徐同尘帮她扣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就去我那?”
    明月把遮阳板掀下来,挡住冬天的刺眼阳光,“嗯。”
    等车子开稳,徐同尘问:“你这段时间,和你的朋友们过得挺开心啊?以前无聊一个劲给我消息轰炸,现在发给你点什么东西,一整天才回?”
    “那我这不是给你分担压力嘛。”明月看着窗外,“之前叫你陪我,你又嫌烦。”
    “我可没嫌烦。”她抱怨可以,不能扭曲事实,“他们都是你同学?”
    “也不全是,有其他地方的。”
    这可真是有长进了,以前同班同学她都能处得水深火热,现在还能拓展业务,“交际圈挺广。”
    “那你也不看看我的人格魅力。”
    “都是男是女?”
    奇怪,他明明问得这么轻描淡写,听不出任何特殊的意思,可或许明月心里有鬼,这问题让她忽然就警觉起来,“什么叫是男是女,朋友那么多,当然男的女的都有。”
    “这样啊……”他好似没有深究,指尖打着方向盘,“月宝儿果然让人刮目相看。”
    到了地方,徐同尘叫她自己倒水喝。节后开工新年计划一个接一个地来,这几天他都加班到凌晨,没时间去超市,冰箱里面水果不多,他随意拿了点圣女果去厨房清洗。
    光喝水觉得无聊,明月也吧嗒吧嗒地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徐同尘,看他忙活。
    “你又开始了是吧。”徐同尘都习惯了她的树袋熊行为,摘了颗刚洗好的往后伸手,送进明月嘴里,“酸么?”
    明月嚼几口,“挺甜的。”
    “那就行。”就怕她吃什么都觉得酸,徐同尘别掉水,把圣女果装进果盘,拖着身后的黏人精到卧室。
    他坐沙发,明月也挂着他脖子坐腿上,胸脯直往他身上蹭,脸也在他下巴来回磨蹭。他刚剃了胡茬,倒是不扎。
    “你怎么了?”徐同尘总觉得她今天不对劲。
    “没怎么呀,碰你还不行吗?”明月说是这么说,可她心里清楚得很。
    刚刚车上徐同尘问的那几句话,给她弄得没底气极了。心里有鬼,她就爱搞些小动作。
    徐同尘捏到明月的手腕,今天戴了条他送的玫瑰金手链,“你上次那串珠子呢,没戴?”
    “我也不可能天天戴吧。”明月横他,“跟我今天穿的也不搭呀。”
    她又拉低徐同尘的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啄他的嘴角。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下面早硬了,明月本就分腿坐着,用腿心时不时地蹭那处。
    回回来都要弄这么一出,回回被拒绝,可她就是不信邪。
    徐同尘憋得比她难受数倍,事不过三,哪有人能有这么强的定力,“这么想要?”
    “特别想你。”明月这回乖得不行,他的手才放到腰上,她都感觉下面发湿。
    倒是也有好处,他次次坚定拒绝后,明月更愿意表达出需求。搁以前,她就是想要也不过是动作上暗示几下,他们要是装不懂她就放弃。可现在呢,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想要,直面欲望。
    充血的乳头早就把衣服顶出两个凸点,徐同尘这才发现她没穿内衣就来见他。他揪住那一点搓弄,布料摩擦着,又麻又带点疼,明月忍不住咬他。
    “你也知道我憋了多久。”他由她啃着,让明月用手抚摸他膨胀的欲望。积攒数月,巨大得夸张。
    明月都能感受到那根粗物的形状,这让她忍不住又扭两下,期待极了,“我知道……”
    “那一会无论我怎么弄你,你可都别喊停,喊得再惨我也不会停下的。”
    “好啊。”她摩挲着他的眼角,清清楚楚看到欲望从他眼里喷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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