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出两万兵马。若无动静,立即回来。”
    “报——”又有一名探子紧急求见,“在下得到消息说,察尔金赤的骑兵正在西边集结,将依旧走河西走廊进攻。只不过今年兵力见长,有十万大军正准备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于昌保听到之后,又傻眼了,急忙收回要给参将五万兵马承诺,“现在一兵一卒都不可乱动,若察尔金赤真是有十万大军的话,他们的骑兵多,马匹良,以十万抵十万,我们的胜算不大。”
    “今年兵力见长倒也不奇怪,他收编了赤吒和赫沁的士兵和马匹,实力壮大了许多。但是……”参将有些疑惑了,“属下怎么觉得今年的察尔金赤跟往年不大一样?”
    于昌保被这么一提点,也回过神来想了想。
    “往年的话,察尔哈赤从来都是发动突袭。别说是从哪一路进攻,我们连他何时发动进攻都不知道。”参将道:“但怎么今年却多了这么多的消息?”
    于昌保点头,“是有些不一样,难道果然是要改变进攻路线?”
    参将不置可否,只是推测道:“难道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主意?”
    一个月前,北方草原,察尔金赤帐中
    “报告首领,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左相使臣,说有要事禀告,求见首领。”卫兵向察尔金赤禀告。
    察尔金赤是个四十岁左右满面髭须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一看便是个骁勇善战。只是较之于游牧民族历史上那些高大威猛的领袖,察尔金赤只有一丈的身长,个子是矮了些。他未曾听过左相的名称,以为是周天子派来的和使,让卫兵搜了身之后,便放了进来。
    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不像是个习武之人,“在下曲鸣,受左相之托,特来拜见大首领。”
    “你们周天子派你前来,是否是来说和?”察尔金赤坐在一张吊睛白额虎皮上,显得威风凛凛。
    “是为了恭贺您统一北方草原,特来献上天下的。”曲鸣回答。
    “天下?”察尔金赤听了,觉得此人话中有话,“有意思,你想说什么?”
    曲鸣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卷羊皮地图,“天下在此,请您查阅。”
    “大胆!”察尔金赤一个健步跃到了曲鸣跟前,抽出马刀抵在了曲鸣的脖子上,“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戏弄我?”
    “首领息怒。”曲鸣却是丝毫不慌张,任由他抵着脖子,解释道:“此图详细描绘了黄河中段各个河口的位置,而此书……”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卷古籍,“此书记载了黄河历年的改道方式、涨水变化、涨水与枯水时间、天象变化等。据此书记载,今年有圣人登基,故而天象异常,黄河下游自陈桥至泺口将断流三天。那个圣人就是您啊!若您南渡黄河,直取都城,问鼎中原,荣登帝位,那么天下可不就是您的了吗?”
    察尔金赤被他的话吸引了,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黄河断流不断流与他有什么关系,但被那一句“圣人”和“荣登帝位”却奉承得很是高兴,握刀的手又把马刀送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
    曲鸣见察尔金赤将刀收了回去,于是壮起胆子走到一片空地上,将地图徐徐展开。
    确实是一张黄河水文图,上面描画了黄河以及黄河的各个支流,精确标注了各个渡口的位置,还画了山川与高原,标注了周朝北方十八州的位置。
    曲鸣指着其中的一段河道解释道,“根据这本《黄河地理志》的记载,今年初冬时节,黄河下游这一段将出现三天的断流。届时,您便可南渡黄河,从东向西直取都城。”
    察尔金赤看着那张地图,沉思了一会儿。
    他们蛮族南下的线路有西中东三条:西路走河西走廊,直接从西北进入关中;中路走黄土高原,骑兵长驱南下;东路则南渡黄河,走华东入胶东。
    往年走的一般都是西路。
    一则是因为那个时候,察尔金赤还尚未统一北方草原,他的部落在西边,东边是赫沁的地盘,因此只能走河西走廊入侵中原。但河西走廊也是周朝军队重兵陈列的地方,玉门关、阳关和嘉峪关常年驻扎着三万官兵,扼守河西走廊,每次突袭都颇费一番功夫。
    二则是因为中路和东路比西路更麻烦。从黄土高原长驱直下有长城阻隔,守卫更为森严,相当于与周朝正面硬拼。从东部南渡的话,有黄河天险,骑兵无法渡水。所以算来算去,也只有西路可以走。
    但若是下流断流了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骑兵可以渡过黄河,绕道直取都城了?察尔金赤计上心来,“你继续说。”
    “鄙人虽不才,但自幼生长于黄河河口,对渡黄河略通一二,若首领今年从东路进攻的话,说不定可以杀周朝一个措手不及。”曲鸣道。
    “你为何要给我献此策?”察尔金赤明白,既然有人献计,那么自然不会白白地献上,肯定是要谈条件换取些什么。
    “若您登了帝位,我们左相可辅佐您治理江山,千秋万载。”曲鸣道。
    察尔金赤不解了,“你口口声声所称的左相,难道不是当今周朝的左丞相?”
    “非也非也。”曲鸣摇头,“我们左相是将来待您称王称帝了之后,您的左丞相。”他特地强调了一下“您的”。
    察尔金赤又起疑了,重新摸上了手中的马刀。曲鸣瞟了一眼他的动作,道:“周朝吕尚书吕家您可记得?”
    察尔金赤回忆了一下,吕家他是知道的。当年权倾朝野,为虎作伥,风生水起。后来没落抄家,问斩遣散,分奔离析。
    说起来,他之所以能实力壮大,一统北方草原,多少还要感谢吕尚书这么多年一直孜孜不倦地扬文抑武,使得驻西北的武将一届不如一届,驻西北的军队数量也是连年被削减。
    当年白沐白将军镇守西北的时候,察尔金赤的父亲根本不敢打入侵北方十八州的打算。
    到了他这一辈,居然不仅能年年打劫北方十八州,甚至三十二州,更是借这些抢夺来的金银财宝招兵买马,扩军扩队,增强实力,从而打败了中部的赤吒部落和东部的赫沁部落,统一了北方草原。
    而且,可能还不仅如此,照这个人所说,他甚至还可以……问鼎天下?
    这可真是天神的眷顾啊……他不禁自得起来,难道自己真的是“圣人”,而那个吕家就是自己的“福星”?
    、69 北伐2秘密
    “察尔金赤那边怎么样?”吕益问从西北回来的探子。
    “已经被说服了,决定从东边南渡黄河,再由东向西进攻都城。”探子回答。
    “于昌保那边如何?”吕益又问。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一会儿说是从河西走廊进攻,一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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