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秘书打游戏打得饿了,去厨房搜了点东西吃,回来经过方君诚的房间,见门前的地上有一点点亮光,方君诚不关灯睡不着觉,现在快十二点了还没睡,秘书有点不放心。他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开始紧张了,拧了下门把手,开了。
    开着两盏床头灯,被子有些凌乱,但是人不在。秘书吓得转筋,看到浴室的门虚掩着,踉跄着奔过去,脚下的地毯又厚又软,他一下子摔跪在了门口。刚要爬起来,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细碎的呻吟声,和浴室里的水蒸汽一起,轻飘飘的从门缝里泻出,像某种从未品尝过的食物的香气在秘书的鼻子前面萦绕。他像核桃一样向前爬了半步,使劲用鼻子吸了吸,潮湿的香甜。
    “啊!”
    极其隐忍的一声轻呼后,一切归于静谧。秘书想着老大可能像葱头一样挂掉了,但他无力起身,只能用头轻轻地去顶门,然后,他看到搭在浴缸边沿绷得笔直的小腿和脚指,然后,放松,然后,一声悠长的叹息。
    有人在秘书的耳边摇铃,清脆而响亮,他侧头,一个头上顶着光环的白衣小天使向他挥手,有什么来了,又有什么走了,秘书想。
    秘书保持着跪爬的姿势一路向后退,然后轻轻的开了门出去,又把门轻轻地带上。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觉得有点热,于是脱了衣服去冲澡。
    “他怎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呢?或冷酷,或尖酸,或暴怒,或颓废,或自我解嘲,这些自己所熟悉的……唯独今晚,是一种让人,”秘书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让人全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发硬的声音。”
    试着撸 动了几下,快感是个体力不足的攀岩者,总是爬到半山腰就掉下来,跟以前他不多的几次尝试一样。秘书开始在脑中重复播放方君诚的小腿和脚趾的特写,绷直,放松,绷直,放松……再加上销魂的画外音,似乎有点效果,最起码,有一次他都摸到山顶的边边了,当然,结果还是掉了下来。
    秘书低低地吼了一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爆掉了,可泄洪闸的开关还是找不到在哪里。他有点害怕,怕自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七窍流精而死的人,“狗日的方君诚!”他恨恨地骂,突然发现效果惊人。秘书急中生智,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摆了个ok圈儿,套在了自己家伙的顶端,右手扶住根部,向前猛一递腰,“狗日的方君诚!”
    方君诚把自己冲干净了回到床上,并未发觉秘书曾经来过。自打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儿回来,他只用这种方式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虽然医生说他完全可以过正常的性 生 活,但他非常害怕自己会死在和男人的交 欢过程中,这样他一生最看重的所谓男人的事业和尊严全都会化为乌有,而自己曾经权高位重的父亲也会被人从坟墓里揪出来当笑柄。关了灯,在被子里尽情地舒展着四肢,他发现自己的左腿肚子和左脚都有点抽筋,坐起来揉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刚要睡下,两只耳朵又开始发热,越来越热,热的烫人,真他妈的见鬼。
    与此同时秘书正跪在浴室的地上低头喘息,因为他刚刚历史性地登上了珠穆朗玛峰。而作为纪念,浴室的墙壁上喷的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大字:狗日的方君诚!
    第二天早晨的餐桌上,方君诚正在用勺子敲一个白煮蛋,忽然听见老保姆说:“虎头啊,你今天的脸色真好,红扑扑的,看来这中药有效果,还得接着喝。”秘书比较黑,能让人看出红扑扑来,药效不是一般的好。方君诚专心地吃饭,心里却盘算着差不多了,李澈那里有个小出纳长得不错,活泼又可爱,可以介绍给秘书试试。
    秘书的心里暗流涌动,借着低头吃饭的机会,偷偷地瞥着桌子下面方君诚光 裸的脚踝。他觉得昨夜以前自己一直是个大孩子,而方君诚则是放在橱柜最顶层的一块高贵精美的点心,别人的美味,虽然触手可及,自己却只是每天无心地看着他,从未想过要去品尝。现在不同,他闻到了点心无意间散发出的诱人香气,一夜之间长大了,可这是一块太强势的点心,秘书使劲摇摇头,会死的,会死的,自己会死很惨的。
    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尤其像秘书这样从来一切都交给上帝打理的筒子整日里痛苦的装成思想者,上帝很暴躁。于是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方君诚正倚在床头看书,老厨娘慌慌张张的敲门进来。
    “诚诚不好了,虎头又喝酒了!”
    的确不妙。秘书有着不可思议的异于常人的酒疯,那就是每次都会把自己代入一个卡通形象中而不自知,方君诚亲眼见过的就有三次。
    第一次是在公司的新年酒会上,秘书自己躲在角落里喝了几盅茅台后化身为史努比里的莱纳斯,硬说酒店的台布是他的毯子,死活不撒手。酒店倒是没意见,可方君诚丢不起这个人呐,最后多亏李澈,连人带台布一块儿给扛回了家。
    第二次在一间酒吧,他自己的生日,寿星佬最大,喝吧。几瓶啤酒下肚,上身整整齐齐,下身光不溜丢的从洗手间出来,一边挺着肚子一边唱:“大象,大象,鼻子为什么那么长……”又是李澈,又拿了酒吧的一块儿台布,把蜡笔小新裹起来扛回了家。
    第三次最崩溃,就在方君诚家的厨房,秘书的妈妈在他爸爸去世三年后远嫁他乡。悟空手持方老爷子留下的一根拐杖,大闹天宫,神勇非常。还是救火队员李澈,跟他拼搏了半宿,弄得满头满脸的伤。后来李澈发誓谁敢再让秘书喝酒,他就掘谁家的祖坟!
    方君诚匆忙披上件睡袍,一边系带子一边往厨房跑。他是个念旧的人,家里老管家、老保姆、老厨娘都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三个人加起来快二百岁了,算上自己,如果秘书今晚化身蝙蝠侠或圣斗士之类的,绝对摆不平他。
    秘书靠在餐台上,手里端着半杯红酒,旁边还有半瓶。方君诚紧张地盯着他迷离的双眼,等着他卡通大神附体。
    果然,秘书慢慢放下酒杯,立正站直,双臂突然交叉在胸前,冲着方君诚绽开笑颜:“克赛前来拜访!”
    方君诚舒了口气,居然是他熟悉的一部片子,应该可以智取的,不用给李澈打电话了。
    环顾了下厨房里的刀叉和盘子碗之类的,现在重中之重是离开这危险之地。他走上前,照猫画虎地摆了个认亲的姿势,然后拉起秘书的手,柔声说:“虎头,你房里有坏蛋,咱回去发射人间大炮揍他啊。”
    方君诚笃定地牵着秘书的手上楼,他大致记得那部片子的几个程式,总之准备几下把人弄到床上后再来个时间停止哄睡了,就一切ok。秘书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乌溜溜的黑眼珠活泼跳脱地转着,脸上孩子般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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