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我的心如旷野之鸟,却在你眼里找到了它的天空。①
    哈里很迷茫,这两天他的好哥们儿亨特不是缠着他,就是在缠着他的路上,恨不得手挽手一起去盥洗室的那种缠法。
    聪明的小劳埃德不明觉厉地生活在罗宾的低气压下,他有心劝解两句,又不知从何劝起,不是他不想陪着自己的好兄弟,实在是…奇奇怪怪。
    “罗宾,我看起来精神吗?”哈里穿上了明天要用的燕尾服,挺了挺胸膛,“明天就要去泰晤士河游行,听说女王陛下也会出席,如果我从船上掉下来怎么办…你一点也不紧张吗?”
    “很精神,超级棒,帅的没边了。”罗宾埋首于一元二次方程组,下笔如飞,压根没抬头。“掉下去的话游到岸边就好了,又不是没学过游泳。”
    “喂,认真的吗,至少也表现一下你有捞我的打算吧。”哈里佯装不满地抱怨。
    “报纸上不会写伊顿学生勇救落水同学的,”把最后一张草纸用完,罗宾满足地合上了作业本,“只会写两个白痴伊顿学生因为比谁更帅气掉进了河里,你觉得哪个更丢脸一点?”
    “我猜我还是自己游吧…咕嘟咕嘟咕嘟…。”哈里模仿了一段人落水后溺水的气泡声,惟妙惟肖。
    “开玩笑的,我会救你的,小狄更斯。”罗宾站了起来,把誊好的哈里的代数作业放在物理作业旁边——都是她的手笔。
    “就算会成为学校未来四年的笑柄,我也会捞你的,但我劝你还是不要以身试险来验证我的话,”哈里看见自己的好兄弟露出了恶意的笑容,“毕竟我们有可能不在同一条船上,等我确定掉下去的是你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沉下去了。”
    “…咕嘟…”罗宾坏笑着做了个鬼脸,适当地欺负欺负小兄弟果然令人心情舒畅。
    “你学的一点也不像。”哈里冷漠脸。
    伊顿传统,每年的六月四日,请一堆家长来看看自己的儿子的学习成就,互相攀比,然后再让半个伦敦的人欣赏这群打扮光鲜的可怜男孩划船在泰晤士河上游行。
    以上的看法来自伊顿F年组的罗宾·亨特,她和老伙计哈里都被选进了这支据说自1793年就有记录的船队中,哈里兴奋地一夜没怎么睡,第二天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罗宾不得不从话剧社偷了点粉底,用早上吃剩的半干面包头把粉底敷在哈里的眼睛周围。
    “Pal,太谢谢你了,你知道的我不能这样去见我父母。”
    “好了,准备去应付那些难缠的家长吧,礼仪男孩。”罗宾拿从百吉饼上抖下来的面粉拍在了哈里脸上。“今天这事完了,你得专门给我拿个新百吉饼。”
    得益于脸上的疤痕,罗宾并未成为礼仪男孩中的一员,谢天谢地,她不用应付来自上流社会的家长们,没准她在脱衣舞吧里为他们指过路,现在她只需要应付自己的一团糟的家庭成员。
    叶薇特·亨特。
    叶薇特有可能不会来,上次的家长会都是罗宾拿把她醉酒后的照片贴满Brixton威胁,她才不情不愿的到场——还迟到了十叁分钟,破了伊顿家长会的迟到记录,好在她没喝得醉醺醺来开家长会。
    她不来,皆大欢喜,她来了,罗宾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看来你的学校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垃圾。”叶薇特正与不知道谁的家长攀谈,穿着一套香奈儿的套装,浅粉色的格子,标准的法式风格,经典的宽檐帽,一缕深金色的碎发从额角别到耳后,看到罗宾阴沉着脸过来,她轻佻地对罗宾说道。
    Call   me.在被罗宾拉走前,她把自己的名片塞进了男人的领口,上面还有个新鲜的小玫瑰色唇印。
    “这里是学校,请控制一下自己,亨特女士,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家长的话。”走到没多少学生的地方,罗宾才甩开了叶薇特。
    “我的职责就是让所有人神魂颠倒。”叶薇特满不在乎地说,“给你找个继父,有什么不好,你不想要个父亲吗。”
    “我他妈才不要什么父亲,damn,为什么你就不能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我们像正常的母子一样度过这个上午,然后我去划那该死的船而你可以死回Brixton随便哪个人的床上。”
    “听听,你在怎么跟自己的母亲,生你养你的人说话,没良心的小杂种。”叶薇特冷笑,“装什么干净呢,你就是婊子生的小婊子,穿上了所谓伊顿的皮,忘了自己是靠什么进的这所又老又破的贵族学校,靠你恶毒的荡妇母亲和她的积蓄!”
    Damn   you!罗宾推了叶薇特一把,吼道,“如果不是你爱上什么傻逼英国佬,如果不是你为了你的傻逼爱情私奔到伦敦,如果你和你的傻逼男友做爱的时候能他妈戴一个傻逼安全套,如果你在被你傻逼男友甩了后回国做掉他留的傻逼英国种……”罗宾鼻翼翕动着,愤怒的呼出了两口气,紧紧握着拳头,“或者你只需要回到你傻逼的十七岁,给自己来一枪,现在我们都不用这么针锋相对憎恨对方了。”
    “别怪我,要怪就怪英国的法律,以及你自己是个傻逼法国人吧,妈妈。”
    “啪!”叶薇特狠狠甩了罗宾一个耳光,打得罗宾头一偏,踉跄着退了一步。
    “小杂种,我就该把你扔进下水道。”叶薇特狰狞着脸,揪住罗宾的头发,又是两个狠厉的耳光,“你就是个恶心的骗子!杂种!你怎么敢看不起你妈妈!和你的伊顿一起下地狱!”
    Mrs.Hunter!正当罗宾想把叶薇特那头美丽的金发扯下来的时候,她听见了埃迪的声音,温柔的,焦急的,令人心碎的。
    Mrs.Hunter…
    MISS.HUNTER!埃迪和汤姆把罗宾挡在身后,隔开了叶薇特和罗宾,前者检查着罗宾的伤势,后者承担了亨特女士的怒火。
    “我没事。”叶薇特这点手劲不算什么,更厉害的苦头她都吃过。
    “放开我儿子,红头发的蠢小子,Jesus,你的雀斑让我犯密集恐惧症了。”叶薇特厌恶地瞪了埃迪一眼,汤姆坚定地拦在叶薇特面前,“请冷静,Miss.Hunter,怒火会削减女士的美丽。”
    “听好了芭比男孩。”叶薇特对汤姆的态度要稍微好上一点,大概是因为他‘称赞’了她的‘美貌’,“我很冷静,母亲和孩子总有说不完的话,也会有一些冲突,和你的红头发朋友让开,好吗?”
    “你不能这样和我的同学说话,你这个种族歧视的法国纳粹!”罗宾冲到叶薇特面前,被埃迪拦腰抱住,“罗宾、亨特,放轻松,那些话伤不到我的。”
    “法国纳粹把你养大,小叛徒,我警告你,不要随便和什么人混在一起。”顾忌着罗宾这面有两个‘帮手’,叶薇特没再对罗宾动手。
    “Miss.Hunter,   请允许我带您参观学校吧,即使是地狱,也会因为美人的光彩焕发生机。”汤姆为叶薇特找好了台阶,他悄悄示意埃迪将罗宾带走,“今天天气不错,希望您的心情如阳光美丽。”后一句他俏皮地用了法语,逗的叶薇特笑了出来。
    “礼貌。”她恶狠狠的瞟了罗宾一眼,顺带连埃迪一起瞪了,即使他根本没做错什么。
    “抱歉,让你受到这些。”罗宾被拉到医疗室,安夫人不在,埃迪找到备用钥匙,拿了一个冰袋,给罗宾敷脸。
    “我没事,不用这些娘们的东西…嘶…”
    “罗宾,乖乖的,自己按着,我给安夫人留一张字条。”
    “我很抱歉。”罗宾按着冰袋,低垂着脑袋,奇异的羞涩感涌上心头。
    “抱歉什么,她叫我‘红头发’的蠢货,让我远离你?”埃迪失笑,“你又不是耶稣。”
    haha罗宾干笑了两声,“我很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堆破事…”
    “请不要继续躲我了,罗宾。”埃迪在字条上留了名字,用笔筒压在了桌面。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你们两个…”罗宾难得气弱一次,“尤其是我表现的,并不厌恶。”
    “你怨恨我碰了你吗,罗宾?”埃迪走了过来,他本身不具备压迫感,任何人在他身边都不会有不自在的感觉,罗宾也是如此,她放松了下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不,正相反,我很喜欢,只是没有人对我这么做过,我觉得很难堪。”罗宾耸肩,“我一直以为我会是占上风的那个。”
    “我很开心你这么说。”埃迪蜻蜓点水般吻上了罗宾的额角,如一阵轻柔的风,恰到好处的老派绅士礼仪,雷德梅恩出品。
    “没办法,二对一我打不赢。”四下无人,罗宾的心思活络了起来,被叶薇特激出的恶意挥动着暧昧的翅膀,她贪婪地打量他,“但现在是一对一了。”
    罗宾放下了冰袋,她每向埃迪走近一点,埃迪就后退一步,甚至还没等她说出什么,他的脸就先红了。
    “我得讨回来点。”她将他逼至角落,直到退无可退,“还没人像这样‘欺负’过我,雷德梅恩,我得让你付出点代价。”
    “我很抱歉…”
    Shhh!罗宾粗鲁地嘘了一声,“我不要你的道歉,或者说,我不要你的口头道歉。”她轻吮了一口他的喉结,“坐到安的椅子上。”她命令道,“听我的话,我们再谈原谅的事。”
    他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中哀求的意味太过明显,连脸上的小雀斑都可怜起来——真是可怜又可爱,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容我提醒,你现在是在还债。”罗宾把燕尾服的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她有点热了,一想到未来四年自己都要继续穿这东西,她的语气更加恶劣起来。
    埃迪沉默着坐在了安夫人的办公座椅上,他不知道罗宾会对他做什么,未知最令人恐惧,也最令人兴奋的。
    “看来某些人迫不及待了。”罗宾捡起了刚才给她敷脸的冰袋,玩味的看着埃迪解外套扣子的动作。
    埃迪的手僵住了,从头顶红到耳根,坐下的时候解开外套的扣子是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被罗宾用轻佻的口吻打趣,埃迪的心情不亚于十级地震。
    “闭上眼睛。”罗宾从柜子里找了一些绷带和胶布,“别反抗我,你知道我不会伤到你。”最纯洁的颜色,最神圣的用途,现在她要用它来做一些特别的事。
    她蒙上了埃迪的眼睛。
    “罗宾…”埃迪颤抖着声音,很快他就知道,失去视觉并不是最羞耻的,女孩用胶带把他双手分别缠在了办公椅的扶手上,撕胶带的声音被放大了,同时被放大的还有他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Please…
    他听见她的气息徘徊在自己面前,眼神一寸寸刮过,在失去视觉的同时,其余的感觉都被无限的放大。
    “真可惜,我们还没怎么接过吻,却要和你玩这个游戏。”
    “咔哒…”腰带被打开的声音,像一个炸雷,打在雷德梅恩男孩的耳边。
    “不,罗宾,听我说…唔?…”一张胶带纸简单粗暴地封住埃迪的嘴唇,撕下来的时候也许会受点罪…但她会补偿她的男孩,她绝对会奖赏他的,她甜蜜的、滚烫的埃迪。
    她开始解他的裤子,少年挣扎起来,劲瘦有力的腰肢不断挺起又落下,罗宾用胶带把他绑得严严实实,一步踏错,无法回头,说的大约就是目前的情况。
    罗宾耐心地等着埃迪挣扎完,用剪刀剪来了冰袋,挑出了一块形状较为圆润的碎块,在手心里化着——托她倒卖的杂志的福,她学会了不少手段,不过都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际操作过。
    几分钟后,埃迪的挣扎缓慢了下来,她继续办事,将他的裤子与内裤褪到大腿处——又引来了一阵疯狂的晃动与闷哼声,连椅子都差点倒了。
    “哇哦。”罗宾发出无意义的感叹,小埃迪的长相说不上好看,和粉嫩嫩之类的词也搭不上边,膨大的头部显露出未熟透果子的绯红色,综合来看,还是丑的很有特点。
    “我从来没做过,我想这应该会让人快乐,而我想让你因为我得到快乐。”她蹲在他身前,埃迪的腿绷得紧紧的,但抵挡不了罗宾的强势,她小舌一卷,将他最敏感的部分含入口中。
    埃迪的感觉含糊起来,血液开始乱窜,他再次挺动着腰,为了躲避唇舌带来的、令人头皮发麻、忘乎所以的快感,同时也为了罗宾,JesusChrist,他从没想过像这样对待她。
    罗宾实在没什么技术,埃迪的不配合让他得到了几下牙齿的关照,他身体还是紧绷着,反抗倒不是很激烈了,估计是把牙齿的磕碰当成了罗宾对他反抗的惩罚。
    他在她的口腔里变得坚硬起来,不止罗宾发现了他的变化,埃迪已然羞耻的全身发红,呼吸粗重起来,她的每一次舔舐,细微的磕碰,偶尔的吮吸,都在将他送往天堂,视觉的剥夺让每一丝快感都变得甜美而巨大,已被欲望含糊的脑海中,他疯狂叫喊着,再快一点,babygirl,再快一点…
    一切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愉悦都消失了,他的欲望孤独地抬着头。
    “…em…”罗宾把他嘴上的胶带纸取了下来,他喘息着,勉力压下欲望。
    “罗宾,放开我,你该玩够了。”
    “叫出来。”他听见女孩带着笑意的声音,以及咬碎什么东西的嘎吱声,“别哭哦。”
    一阵冰凉从欲望的顶端冲到了脊髓,在骨骼与血液之间爆发出强烈的刺激感,近乎疼痛的错觉,让他忘记了挣扎,只能大口呼吸着,忍住不发出呻吟。
    罗宾比他更耐心,也更恶毒,她用舌尖抵住碎冰,对准顶端因强烈快感而张开的小孔,覆了上去。
    !
    埃迪说不出话了,他几乎死在了罗宾的嘴里。
    “看起来我错过了很多。”汤姆似讽刺似调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罗宾下意识地吸吮。
    微弱的抽泣声传了过来,罗宾吐了一口含着体液的口水——在安夫人的水生植物里,擦了擦嘴角,拍了一把埃迪还在颤动的肩膀。
    Congratulations.她挑衅地望着汤姆,“我原谅你了,埃迪。”
    ①原句来自泰戈尔《园丁集》
    ②英国法律不允许堕胎
    ③雀斑的发色是偏红的,因为据说背叛耶稣的犹大是红发人(也因为凯尔特人是被征服的民族),欧洲比较歧视红头发发的人,会叫他们Ginger(以称呼红发男性居多)。有点类似于都是中国人,但不同民族,北方人管南方一些民族的人叫南蛮子一个道理。(只是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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