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墨瑾在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死了,因为无论她睁眼还是闭眼眼前都是一片黑暗。但很快身体里传来的无所乏力的感觉和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看到的景象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当她拉开隔绝阳光的黑色窗帘时,山林笼罩的薄雾像一层透明的白纱,金黄的阳光像数道利剑横亘其中。这美丽的景色也提醒着她,她至少昏迷了一天。
    “啧,真是个疯子。”重心不稳的墨瑾差点一头从窗台栽下去,只能勉强扶住窗台,心有余悸地拉上了窗帘。手指摸上了颈间温热的肌肤,却意外地摸到了两个血洞一般的伤口,直径大约半厘米,摸上去还隐隐作痛。“道格拉斯居然没有让伤口愈合。”吸血鬼的唾液有愈合伤口的作用——这意味着要么自己把唾液涂到伤口上,要么让道格拉斯再含住伤口。墨瑾想了想,在回房换衣服的时候扯了一条丝巾戴上遮盖伤口。她一个都不想选,只不过伤口愈合得比较慢而已。
    道格拉斯早就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外面的风景,显得惬意又舒适。
    墨瑾默默地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精致的银色小勺在碗里的乳白色的粥里面搅动,药香扑鼻。试着尝了一口,不甜不腻,有药香却没有苦涩的药味,看得出厨师很用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叁下两除二就把准备好的早餐吃完了,还觉得有点饿,就想起身到厨房去找找还有什么吃的。
    “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不要一下子吃太多。”
    道格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旁边,端着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看得出来他一口都没有喝。
    墨瑾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用勺子敲了敲碗,“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要不是你让我失血过多,现在我也不会那么虚弱。”
    “你该庆幸的,”道格拉斯走到墨瑾身后,伸手抱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完成初拥仪式的。”
    “人类通过初拥获得永生,却自此成为吸血鬼的仆人。”墨瑾似笑非笑,“我有吸血鬼的血统,初拥仪式对我无用,你该知道的,道格拉斯。”
    “可你也有人类的血统,那温热甜美的血液占据着你身体的一半。因为从未有人实验过,所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道格拉斯捏住了她的下颔,“抬眼看看吧,安琪儿,这里的一切——古堡,仆人,领地都是属于我的。你身在其中,也一样归属于我。将你的身心作为祭品,答应永远忠诚。我将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金钱,名誉,美貌,权利,甚至永生。当你的鲜血染红祭台,神将以血洗涤你的灵魂,你的任何愿望,都将得以实现。”
    低低的吟唱在空气中震荡,明明是近乎耳语的声音,却诡异地在整个空间回响着,像来自天堂的圣音,明明远在天边,却又似乎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接受圣光的洗礼,步入天堂。
    但墨瑾知道,那些只是表象。这是初拥仪式上的祭词,看似神圣,实则是魔鬼的诱惑。青面獠牙的魔鬼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俊美而妖邪的撒旦坐在王座上冷漠地看着又一个人类成为祭品,灵魂被拘禁为奴仆。
    墨瑾是个正常人,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道格拉斯诡异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道格拉斯现在很危险,即使他现在声音轻和,动作温柔。“道格拉斯,你今天是怎么了?”直觉让她绷紧了身子,呈现出一种防御而又排斥的姿态。
    “你是在关心我吗?真令人开心啊,安琪儿。”
    道格拉斯松开了放在墨瑾肩膀上的手,下一秒却将桌上的餐具尽数扫到了地面上。精致的青瓷碗落到没有铺上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最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像骤然开放的莲花,碎成了一瓣一瓣的,还有些细小的瓷片像水珠一样迸溅。
    墨瑾双手撑着桌面,悄悄地活动了一下紧绷的手腕,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唇角紧抿,眉眼间都透出狠厉却俊美至极的人。她现在的姿势有些尴尬,坐在冰凉的桌面上,双手撑着身子想尽量离面前这个挤入她两腿间的人远一点。她也不知道道格拉斯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一个惊吓的晃神,姿势突然就变得暧昧。
    “明天晚上有个舞会。”道格拉斯看着墨瑾,面色突然就柔和了下来。
    “哦……啊?!”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吗?墨瑾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话题转换得太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而且,讨论舞会什么的不应该正襟危坐,言谈合洽的么?现在这个姿势是想干什么?!
    很快道格拉斯的动作就回答了墨瑾的疑惑,他冰凉的手指,从光裸的、曲线动人的小腿一寸寸地上移,最后在腿根处停了下来,摩挲着,尾指不时扫过隔着一层薄薄布料的私密的花穴。长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子里所有的情绪,“这个舞会,可是公开承认你身份的舞会呀。呐,安琪儿,我们伟大的父亲大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劝动了那帮老头子们,居然同意把你纳入族谱了。明晚不出意外的话,安琪儿会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妹妹了。高不高兴,安琪儿?”
    墨瑾无比怨恨今天自己为什么挑了一件及膝的无袖连衣裙,导致道格拉斯的动作如入无人之境般肆虐张狂。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暂时忘了身体上的不适,瞳孔微微扩大。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摆脱沦为贵族之间的玩物的命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的确很开心。不过……墨瑾看了道格拉斯一眼,顿时明白只要她敢表现出一丁点开心的样子,面前这个面色柔和的人指不定怎么折磨她。思及此,墨瑾抿了抿唇角,“高兴又怎么样,不高兴又怎么样?”
    “真嫉妒呀,父亲大人似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安琪儿的身上呀。安琪儿,说起来你和你的母亲长得还很像呢,你说父亲大人会不会偶尔认错人呢?会不会也想过这样呢,嗯?”说话间,他的一节手指已经挤入了干涩的甬道。因为疼痛,甬道里的嫩肉紧紧地咬住入侵的手指,想把他赶出去。
    “唔……”墨瑾脸色微微泛白,一只手握住了道格拉斯的手臂往外拉,怒视着他,“道格拉斯,不要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禽兽!”
    “呵,禽兽?”道格拉斯低头轻笑,银发倾泻下来遮住了他的半边脸,顺从地让墨瑾把他的手拉出来,而后反手握住她的,顺着手臂快速上移,将裙子连同内衣一起扯下来,肩带就卡在臂弯处,制止了她想要挣扎的动作。“我禽兽?安琪儿,不乖哟,怎么可以用这种词语来形容呢?”
    “的确,这个词形容你都算轻的!”墨瑾狠狠咬牙,被束缚住的手支撑不了上半身,肩膀重重地撞上桌面,光裸的后背抵在桌面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道格拉斯带着点薄茧的手心按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扯下缠在她脖子上的丝巾将她不安分的双手绑到了身后,直起身来欣赏着这一幅妖冶的画面,而后开始一个一个扣子地解开衣服,动作优雅。
    墨瑾愣愣地看着他,这个时候还猜不出来他想干什么那她真是傻到极点了,“道格拉斯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这里是客厅!”这个时间,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佣人走动。
    “怕人知道?”道格拉斯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遮蔽物,胯间狰狞地鼓起。他倒也不着急褪去,俯下身对上墨瑾的眼睛,“中国有句话,叫‘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是这个意思吧?”
    墨瑾不可置信地看着道格拉斯,身子因为怒气有些颤抖,若不是手被绑着,她真的很想赏他一巴掌。“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禽兽,无耻。啧,安琪儿用来骂我的话越来越多了。”道格拉斯摇头叹息,手手从精致的锁骨处下滑,握住了一团绵软,指尖按压揉捏着顶端的红樱。墨瑾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换来他一声轻笑,“那么在我身下呻吟的你,算什么?”
    “你是我的情人呀,安琪儿。你唯一的义务就是让我满足,无论何时,何地。”
    道格拉斯眼里泛起了温柔的波澜,仿佛在对着心爱的人述说情话。而墨瑾回应他的方式,是沉默着把头偏到一边。
    温热的嘴唇含住了胭脂色的乳尖,不断地用舌头缠绕,吸吮着,感觉原来小小的红樱像泡了水一样地慢慢涨开变硬,像一粒石子一样硌着他。
    “啵”地一声道格拉斯松开了嘴唇,唇瓣上染上了潋滟的色彩,显得异常妖艳。他探下手去摸到花穴时,即使隔着布料也依旧感觉得到潺潺的湿意——她的身子已经被他调教得异常敏感,稍稍碰一下花穴都会热情地吐着水。他只感觉胯下的巨物又蠢蠢欲动,胀得很疼。
    墨瑾即使再怎么忍耐,也敌不过身上汹涌而来的欲望。琥珀色的眼里氲氤起一片水雾,原来清明可以一眼望到底的眼被雾气挡住,染上了叁分媚意,一分迷乱。
    沉沉地撞入,抽出。每一回的动作都会溅出许多透明的花液,溅到两人的腿根处,染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泽。更多的,是流到了大理石地面,影影绰绰地映出两个交迭的身影。墨瑾红唇微张,一声声甜腻到骨子里的呻吟在唇瓣的一张一合中传出。软嫩的舌尖抵着上颚,偶尔随着道格拉斯的动作探出唇齿间,诱惑万分。
    道格拉斯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渍,青筋微凸。他喜欢极了这种感觉,酣畅淋漓,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得到自己还活着,这个世上还有怀里的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是真真切切属于自己的。想把她整个人吞吃入肚,从头到脚,一点不剩。
    察觉到身上的人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万分,每一下都好像要把她捅穿一般,平坦的小腹上有着狰狞的凸起。好不容易从丝巾的捆绑中挣脱出来的墨瑾搭上了他肌肉虬结的手臂,软软地哀求他慢一点。
    道格拉斯没有要听她的打算,反倒是俯身攫取住她还在呻吟哀求的唇,狂暴地穿刺着,配合着下身的动作,像要把她肺里的空气抽干。
    你是我的呀,你的快乐,悲伤,都只能是由我给予的。在这一刻,我们是彼此需要的。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因为我们有着一半相同的血液,那是我们最亲密的见证。
    最后,失血过多还没有恢复过来地墨瑾在这么激烈的欢爱中蓦地晕了过去,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双布满血色与狂暴的眼睛,仍是打了个寒颤。
    居然有叁千多字,悠悠(Иρō18.てōм)默默地懵掉了,看来还是不定更什么的最符合悠悠(Иρō18.てōм)这个懒癌晚期患者。
    至于男主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掌控欲,应该会在正文中提到一点,主要在番外会写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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