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一共走了3个小时,中间在加油站休息了一次。原圈一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直到看见熟悉的门店,熟悉街道。
    方立珩把她带回了他们的大学。
    毕业之后,她就没回来过。她的大学生活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可以参加社团活动,也可以悠悠闲闲来场校园恋爱。所以她并不对校园感到怀念。
    可如果当时她认识了方立珩呢?之前她就说过,即使那是认识了也不一定能够发展成情侣。但她能肯定,认识了他的大学生活不会那样的忙碌枯燥,起码能偶尔看上一场璀璨的烟火。
    既然回来了,也不妨进校内走一走吧。
    校园里并没有多少人,仔细一想,到八月了,已经开始放暑假了。
    她以为方立珩只是想逛逛校园,但他明显朝着一个方向走。
    跟着他经过操场,走进教学楼,爬上楼梯停在一间课室外。北楼309,就是甘可儿跟他表白的地方。
    “你记得这里,对吗?”
    当然记得,原圈点了点头。
    “你先告诉我,对我和甘可儿的过往,你有多在意。”方立珩圈住她在怀里,等着她回答。
    “我......”就是很在意啊。她思考了有一阵,叹了口气,坦白告诉他。
    “我在意你在认识我和她的同时,你跟她在一起了。我在意你们的结束是异地恋,无疾而终什么的最讨厌了。我在意她现在接近你,分明要跟你旧情复燃......”还要说吗?会不会太作了?
    不过每每想到这些,她醋着委屈,又苦闷难过。这下讲出来,眼浅又要收不住眼泪珠子了。
    “零零,你在意的这些全都没发生。”
    牵着她走进教室,就坐在那天她遗失硬盘的位置那。方立珩要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要知道冥冥之中只有她。
    “八年前,你大二我大四,那天甘可儿在这外面跟我表白。
    那时距离我毕业只有两个月,我已经申请好出国。所以这两个月是我最轻松也是最无聊的一段日子,对她的表白我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我告诉她两个月后我就出国,她不介意只想试一下,所以我答应了。
    可是,那天我答应了她又遇到了你。你急匆匆从教室里出来就跑了,我在这里捡到了你的硬盘。
    无聊的日子里好奇心作祟,我看了你的漫画。那两个月我根本没心思谈恋爱,全沉迷在你的漫画里了。我根本就忘了有甘可儿这个女朋友,她也受不了我这样不理不睬的就提分手了。”
    方立珩一直看着她的表情,“零零,我跟她不是无疾而终,是根本没有感情,自始至终让我念念不忘的只有你。”
    “那天,就是我跟你提分手那天,我看到她从你家出来了,还说你是她男友,解释吧。”
    “你不信我?”
    “我要你解释她为什么进你家。”
    “那天我从公司回到家就碰到她了。她之前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客户,做一个音频的软件,她以软件售后服务的要求去了我家。我解决了问题就送她出门了,没想到会遇到你。那天我刚熬完通宵,打算睡一觉有精神了再找你的。”
    “还有之前我去同学会,也有人看见你跟她在餐厅......”
    “是工作聚餐,还有其他同事的。”对每一件她在意的事,他都耐心解释清楚。“零零,从八年前我知道你,看你的漫画开始,你就在我心里了。”
    那天她从教室里走出来,方立珩看见她纤细的背影,两手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快步地朝远离他们的方向走开。其实没什么特别,但他像是魔怔了一样记住了那个背影,也才有进教室捡到硬盘的后续。
    查看了她的硬盘,看到里面她的个人信息、照片,还有她画的漫画,那时的方立珩像掉进她的漫画宇宙里。
    到后来出国的六年里,他一直关注飘零这个名字,购买她的所有作品。异国他乡的孤独都被漫画代替,他想尽办法去了解她。
    “你为什么不在出国前来认识我?”听他讲完这一段,不免可惜当时的她没注重校园人物,也叹息他没主动点结识她。
    “我有去找过你...”跟甘可儿分手后,他想在出国前拿到她的联系方式。但原圈总是忙着打工兼职,他好不容易在饭堂逮到她,就听到她跟朋友的聊天。“你当时态度坚决地说拒绝异地恋,我一下心灰意冷,就错过了。”
    当时人人都在传甘可儿跟他分手是因为不接受异地,大家都对异地恋议论纷纷,即使是没有恋爱经验的原圈也表态拒绝异地恋。
    交代清楚之后,“这下不能再提什么好聚好散了,再提打屁股。”
    后面五个字方立珩凑到她耳边吐着气讲出来,讲完轻轻咬住她的耳朵。
    痒死了,原圈侧头躲开。忽地站起来,拉着他往外走。
    走出教室才发现,时至黄昏,艳阳染红了层层云朵,形成紫红色的火烧云景观。
    “我带你去一个秘密基地。”当年她在那里总是最自由最快乐的。
    跑到实验楼,她带着他坐电梯到顶楼。走出天台的门并没有开,隔壁有一个关闭的窗,原圈不知道用了什么技巧打开了,从窗户爬了出去。
    领着他走到一个拐弯处,有一个往下走的楼梯。下去后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原圈打开电闸,不知按了什么键,天花上的遮阳板打开,抬头就能看见火烧云。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一个老师告诉我的,没人会来。”
    当然没人会来,这里是本校一个家里投资了学校的学生要求建来观测天文的。这个学生后来留在这个学校当老师,只有他知道这么个地方。
    方立珩知道是因为,也是一个老师告诉他的。
    “我不是为了画漫画要看片嘛,你存在我硬盘里的片都在这里看的。”
    这一次,原圈主动跳进他的怀里,跟他躺在躺椅上,看着满目云彩。把他带进自己的秘密基地,代表着她真的把自己完全敞开,愿意继续两个人的生活。他能懂吗?
    “零零,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即使他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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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在炖,明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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