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御微不可见地怔了半息,他似是在思考什么。不过很快便矮身坐下,挨着巫月,他清晰地感受到从女孩手臂上传来的凉意,像黄昏带走天空的余温,昼夜交替时猛然窜出的那一抹凉。
    电视屏幕上出现暂停的标识,女孩紧绷的表情有瞬间的松弛,“怎么了?”
    “还有机会反悔。”
    “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轻轻撇嘴,迎上青年斜睨含笑的目光,便只故作淡定地改了口:“对我来说确实是件大事,可既然是我主动提出的,便没有反悔的余地,看!搞它!”
    晏迟御弯弯嘴角,轻笑着倒是没有要拆穿她的意思。他预设过今晚这件“大事”最凶的后果,皆是他能承受解决的,索性,随她去。
    “实在受不住,害怕,就往我这搁。”细长白嫩,指节分明的手从巫月往前晃过,将她被电视光映得有些蓝白冷调的眼睛勾了过去,食指悠悠落在胸膛处。
    巫月点点头,将曲起的膝盖往腹部凑得很紧,微微蜷缩的姿势像个离家出走无处可去只能蜷坐在马路边路灯下的可怜人儿。
    青年:“别抖。”
    “习惯这频率就好。”女孩反手捞过身后的羊毛毯盖在身上,从肩膀包到后背,脖颈窝起,半张脸亦往里缩,只露出一双害怕又故作镇定,泛着复杂情绪的眼睛。
    声音自羊毛毯里传出,低低的,有几分哑:“开始吧。”
    “……”
    开始之前,晏迟御让巫月自个选片,要不说她运气好,选了部最有价值的鬼片。电影的开始,就令人惊悚不已,长长的楼梯,不断往下滴血的天花板,神情可怖的母子,还有未能达到高能预警的音乐。
    巫月坐在床尾,身处如此情况,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救命!
    生理性的不适激得她一阵恶心难受。
    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看完。女孩紧了紧眼皮,再次睁开。
    “晏哥?”
    “……”青年眼里掠过几分讶异,“嗯?”
    “手借我牵牵。”说着便自顾自地摸到青年自然垂放的手,拉过,放在膝盖上。感受着他身上独有的冷洌气息,不安、战栗稍稍被安抚了些许,像惊梦而起耳边飘来轻柔舒缓的催眠曲。
    “要是害怕的话,不如和我聊聊天。比如——”晏迟御偏头看了她一眼,女孩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睫毛轻颤了下,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似乎这样做视野里的恐惧范围便能少上一些。
    青年收回视线,缓声问:“你在做快穿任务之前……是什么身份。怂怂,你该不会是哪个国家的在逃公主吧?或者是因为遭遇意外需要活下来的那类人?”
    晏迟御早年间也看过不少此类小说,多半是为了打发时间。总之不是那等什么也不懂的人。
    此刻以这样的方式和巫月聊天,大抵是因为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相见,他意外地看到了一些东西。
    心底的疑惑在这段时间里不断放大,胶着着他的心。他们之间常谈信任,如今借这时机问出口也许是合适的。
    说来好笑,这么简单的关乎自身的问题她应当比谁都清楚,可除了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存在她脑海深处,似仓库角落里压满布料和书籍落了灰的箱子,她一直都没机会打开。
    因觉得,无用。
    “好像……在以前,我来过这里,短暂地来过一次。”眯眼的视野里鬼影一晃而过,正是这根紧绷恐惧的弦打开了些,“穿着,绿色的裙子?应该是绿色吧,我记不清了。”
    尽管初次来这,她万般抗拒。
    却也在冥冥之中因为有这一层潜在而不知的关系,她默认留了下来。
    题外话。
    嗷。
    前一段时间断更是因为身体不好,在养病。到现在也还在喝中药调理。再加上自己的工作,心力交瘁,甚是无力来更新。
    和大家说声抱歉。
    不会烂尾,但在身体恢复之前,更新不定时。抱歉,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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