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忠定下的这个便是长子的小女儿,闺名叫做褚如英的,诗经有云;莹如玉,如花似玉貌。这褚如英虽然说不上京城拔尖的美人坯子,却也是美人一个,同他祖父一样瘦弱单薄的褚如英却是身段窈窕可爱,小小的眼睛长在他孙女脸上,却显得那么有精神。
    邢忠偷看了一次不过瘾,小外甥回来了又领着他也来见未来的小舅母,却原来受贾氏女校影响,京城各大世家都开设了自家的女校,这褚氏如英不例外的,也在褚氏的女校学习,要不然能让邢忠偷看得逞?
    贾瑛跟着邢忠偷看了几回美人就看出了乐趣,自己有机会也偷跑出去看,他有心找贾琏一起,可他怕贾琏古板教训他,便找各种借口自己去,贾琏原是知道的,——贾瑛还小,他怎么可能真的放任他出去学坏,跟着的仆人每天回来都要报告贾瑛的行踪,只要不失分寸,贾琏一般就当做不知道,见他还算是有分寸,也没有拦着他。
    贾瑛仗着年纪小,看美人比他小舅舅邢忠方便多了,他长得虎头虎脑嘴又甜,出门前还专门做了准备,带着些小零食小玩意,——这都是跟他舅舅学的,遇到好看的女孩子还可以借口过去搭讪,近距离正大光明的聊天,福利待遇可比他舅舅还青出于蓝,邢忠知道了便告诉他,趁着年纪小,可以近距离接触,先把喜欢的给自己定下来做媳妇。
    贾瑛便记住了,女校的女学生们年纪大小不一,跟他年岁相当的确实不少,但他自己年岁小,不着急,便帮着贾琏先看媳妇了。
    这余姑娘是他跑了五家女校挑出来最好看的,不仅人长的漂亮,性格也极温柔,他也让人打听了,家世也是极好的,配二哥贾琏是再好不过。贾瑛挑好了女叟子便舛错着贾琏来看,自己满意不成,也得让二哥满意才行啊。
    贾琏没想到贾瑛带他来偷看人家姑娘,——不是偷看是介绍,贾瑛早就跟人家姑娘混熟了,为了能够让他二哥近距离接触女孩,掐准了时间直接把贾琏带到人家余姑娘跟前介绍说这是他二哥贾琏。
    把贾琏羞臊的差点钻到地缝里去,面红耳赤的躲在一边没敢开口。那余姑娘倒是落落大方的看了贾琏几眼,这是贾瑛经常有意无意的跟她提起过贾琏,温润如玉的样子的确不是虚言。
    贾琏年纪不大已经有了秀才功名,虽说不上是史上最小的秀才,可也是记录在案最小的秀才之一,又有贾瑛的卖力推荐,女孩子对贾琏的第一印象极好,临走的时候居然还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笑就把贾琏的魂勾走了一半,温文尔雅的贾琏,也经常失神发起愣怔来。贾瑛看着有戏,便越发的舛错贾琏跟他一起去会姑娘,偏贾琏守礼,不肯跟着贾瑛一起做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那余姑娘似乎也对贾琏有意,再次见到贾瑛的时候还问过贾瑛,怎么不见他哥哥贾琏。贾琏有才有貌有家世有人品,又是荣国府的法定继承人,一般的小姑娘还真难抵挡这样的才子佳人。
    贾瑛对自己头一次“做媒”很是满意,至少双方都有心思,将来才会跟父母一样,恩爱和美啊。
    他甚至把这当做自己的“丰功伟绩”写进了家信里,给邢薇寄过去,让看信没有防备的邢薇笑的喷了贾赦一身茶水。
    “你小儿子给贾瑛保了个媒,让咱们赶紧回去给贾琏定亲了,还说姑娘非常好,别回去晚了让人家定下了后悔。”邢薇自个看完了才把信给贾赦看,信上写的还很详细,小姑娘十三岁余文惠,父亲是从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余斌,榜眼出身,如今从事主管大理寺的刑事部分。
    贾瑛在信上把那余姑娘夸了个天花乱坠,才貌双全,不是天仙也是美人,还说自己太小,要不然就自己留下不让给贾琏了,来确定好姑娘“抢”的人多,只他自己都动了心。
    “好小子,”贾赦看了却哈哈一笑,“咱们回去就给他定下来,这么好的媳妇别让人抢跑了。”跟他小儿子一样不正经。
    “你儿子是不错,可人家家门也不低,凭什么你去求亲,人家就要应啊?”邢薇给他泼冷水,文武勋贵各有门路,能在大理寺任职的官员,才不会看重你这个荣国府的继承人。
    “看不上我儿子是他眼睛有毛病,”一说自己儿子可能被人家瞧不上,贾赦急了眼,“贾琏才几岁就中了秀才,还是荣国府的世子,他有才有貌,凭什么他们看不上他做女婿?”
    “各花入各眼,”邢薇拍着怀里的小女儿娓娓道;“你家儿子再优秀,也是抢人家姑娘的人,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你上门一提就决定嫁给你儿子,换了你,你肯啊?”
    贾赦皱皱鼻子,是不肯,自己的宝贝女儿贾瑷才豆丁大,一想到有人将来会把她娶走,这心里就抽抽的难受,恨不得把那人打个。“那怎么办?”贾瑛信上可是说了,贾琏也对人家小姑娘有了意思的,要是娶不回家,可不是让他伤心难过?
    “滴水穿石,铁杵磨针,”邢薇笑着给贾赦出主意,“心用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
    ☆、第56章 荣耀
    贾赦入京非常风光,早在前一天他们刚到通州,就有人通知了,三天后巳时,有官员在十里坡等着宣旨,然后二品以下官员都在那里迎接贾赦等人入城,让贾赦别耽误了时辰。
    这可是大将军凯旋而归的等级,自立国以来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文臣武将屈指可数,且贾赦是(文官?勋贵?)非军功第一人,可以说算是自此载入史册了,意义自然是非比寻常。
    三天时间也是给他们时间准备休整沐浴,大概还要在京城造势一番,让这件事传的更广泛一些,观看的百姓必然也是人山人海,空前无比的了。
    贾赦本就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听了通知立即就走路发飘,开始找不到北了,嘀嘀咕咕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邢薇知道他的,并不在意,只是照常安排人去找地方休息,他们这一行人太多,驿馆肯定住不下,他们自己和众举人们在那里讲究了,可跟随的下人就在客栈住着,省的还要睡马车,打地铺。
    因为有这道圣旨,驿站里的官员也一直把贾赦当做上宾在待,不管邢薇要什么都是优先送过来,等到临睡前,那驿臣还亲自过来问,“侯爷和夫人还有什么吩咐的没有?”
    邢薇派人出去谢了他,只道多些关照,又让人打赏了一个大红封才罢,邢薇自然知道这驿臣的心思,不过是来烧热灶跟贾赦拉关系来了,可是贾赦自从接到通知以后人就有些魔怔了,有些范进中举的样子,别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只在屋里坐卧不安的来回走动,其实他倒是想到外面去显摆来的,可是邢薇嫌他这样出去丢人,就一直看着他,只要走到门口,就拉他回来,好在贾赦听不进人言还认得邢薇,只要是拉他都是回来的。
    贾赦迷迷瞪瞪的被邢薇伺候着褪了衣衫睡觉,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邢薇不耐烦的很,把睡着了的小女儿塞到他怀里,警告他;“小心别摔着孩子,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这是屡试屡灵的一招,邢薇不是控制不住贾赦,只是老大个人了,连点事都经不住,他自己不嫌丢人,邢薇都磕碜的慌,根本就懒得理他,再说了,贾赦m瞪了,剩下的事情都得她来安排,她自己都忙的团团转了,那里有时间来安抚贾赦。
    原先没有料到这些事情,邢薇早就打发了得力的管家和管家娘子压着行李提早回去收拾屋子去了,这一路上幸亏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留下的大丫鬟和两个嬷嬷倒还是能够应付,可这样的事情毕竟太隆重,不说丫鬟嬷嬷,贾赦和邢薇统统没有经历过,她那里放心交给下人去做,只能细细的问过幕僚团们,又找了驿臣咨询,对比从送通知的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还有白天让人请教了通州县令总结的东西一起,理了个章程来,明天和后天好照做,至于这章程如何,其实她也不放心,所以急忙的赶了出来,已经让人快马送回京城张府去了,希望请老爷子指点一下,明天到也罢了,只希望在后天的时候别出什么差错就行。
    这贾赦手弯里搂着小女儿贾瑷,魂终于回来一些,僵硬着臂弯有些不敢动了,小女儿不同于儿子粗糙,娇软一团,每次都令他怵手怵脚的不敢动弹:“夫人,我没有做梦吧?”他怔怔的问邢薇,邢薇伸手在他软肉上使劲的拎了他一把,把贾赦疼得“嘶”叫出声,却终于道:“我没有做梦,”他祖父和父亲给他们贾家挣了个侯爵已经是无上的荣光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够得到这更大的荣耀?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得跟礼仪官学习仪式,还要练习发言词,不睡好了那里有精神?”邢薇把女儿抱回来,小丫头从开始到现在都睡的呼噜噜的,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睡眠,和她哥哥贾瑛一样,这丫头也是被邢薇亲自哺乳养大,白天做事的时候交给保姆看着些,只要有时间倒都是她自己带着,晚上睡觉也不例外。
    丫头不比小子能长,大概也随了她,小小软软的一团,抱着都让人起怜,贾赦原来逗贾瑛的时候,高兴起来抛高高狠不得把他扔到天上去,到了小女儿这里,却是扎手扎脚的不敢动了,都长这么大了抱他的时候还是跟初生的婴儿似的,小心翼翼生怕手重了压了孩子骨头,平时也轻易也不敢逗女儿,生怕一个指头把他的宝贝女儿给戳破了似的,真是爱惜的有些过份。
    虽然贾赦很是爱惜女儿,可邢薇还是不放心让她跟着父亲睡,要不然,这一宿谁也别想睡好了。
    礼仪官是今天一早赶来的,还带来了贾赦的新朝服,紫色的蟒袍蟒裤,同色的纱冠燕翅宝石冠。
    邢薇以前不是没看过贾赦穿爵服,可看来看去今天这一身怎么也跟原来的那件不一样,她自己不懂,又不好意思说人家拿错了,这一大早的赶来,想必昨晚上是没有睡好觉的,只急忙命人准备了好饭好菜,款待礼仪官。
    用完饭,贾赦便兴奋的跟着礼仪官学习,虽然一宿没有睡好,可是他依旧精神抖擞,大概睡了一觉兴奋头也过了些,所以昨天的丑态倒是没有发生,邢薇也需要陪着贾赦一起学走步,这是礼仪官特别要求的,她也有一身紫色的爵位服,同样,她看出这身衣服跟自己以前穿过的那件不一样,同样,她并没有问,想必就算是有人栽赃,也不会拿这么明显的东西来陷害他们。
    紧紧张张的训练了半天,幸亏时间短,邢薇前世礼仪培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她咬牙忍着吃没有骂娘,原以为贾赦是主角,没想到自己全程也得陪同,偏还是“百年难遇”“光宗耀祖”的事情,她还推辞不得。惯那一条冠冕服装和首饰都有十多斤重,还有三层又三层再三层的衣服,整个加起来她要重上二十斤不止,只站着不动就要了她的老命了,就这还要走路行礼,下跪磕头,真不知道这世上人为何都拼着命的往上爬?
    要不是顾忌着家人,她可是真心想要连夜回京,就这么先回荣国府去了,本土人士敬畏皇权,可她在这里十多年了,还是难以对所谓的皇帝有那种畏惧到死或者是敬畏到可以丢弃自己生命的程度,尤其还得给不认识的人下跪磕头,前世小时候讨压岁钱下跪被大人逗着磕头,懂事后谁逼都不肯弯下膝盖,没想到如今到了这里,混成了“人上人”,却还不如前世,反而时不时的要去给人下跪。
    贾赦妻子,侯爵夫人这个“角色”,可不是她前世打工,忍无可忍了不需再忍,辞职换一家而已。好在邢薇问过了,明天她走路“实习”的机会很少,只是进宫觐见的时候才用得上,其他时候大多都在马车上端坐就行,所以,一天的辛苦,无论如何还是可以坚持的。
    下午他们从驿馆出发,连夜赶到十里坡,在那里安营扎寨等候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辰时,贾赦又开始了彩排,这次礼仪官放过了邢薇,她抱着女儿坐在马车上观摩这种气氛,却是,彩旗飘飘,旗帜飞扬,锣鼓震天响,再加上旁边越来越多围观的百姓,气氛瞬间就起来了。
    邢薇心跳的厉害,能够如此走上一遭,是不是不枉她穿越一场?
    “娘,”邢薇耳边似乎听到了贾瑛的声音,急忙伸长了脑袋去看,碍事的帘子早就挂了起来,可各色的旗帜却阻挡了她的视线,好在贾赦也听出了儿子的声音,急忙在人群里寻找,从躁动的人群中果然看到了儿子的身影。
    贾赦挥着手让他过来,早就有眼尖的家人过去给值守的士兵交涉,一大早飞骑赶过来的贾琏和贾瑛才被领到了贾赦眼前,给贾赦行了礼,贾赦十分欣慰,能够在这个时刻看到两个儿子,跟他们一起享受这种时刻。三年未见,两个孩子都长高不少,贾琏已经有了青年人的模样,长的跟贾赦矮不多少了,等他长成,绝对超过贾赦;贾瑛也是大变样,早先的婴儿肥早就没了,稚嫩的脸上满是仰慕;他拍拍两个儿子的肩膀,把他们推到邢薇马车前,自己又重新站在那里接受礼仪官的加强训练,偶尔的也回头看看车上的妻子玩闹说笑,虽然听不真切他们说什么,可看到他们的笑脸近在眼前,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两个孩子在邢薇马车前站定,鞠躬行礼,各自都有千言万语憋在心底,邢薇招招手,让他们上的马车来,一左一右坐了下来,“你们怎么会过来,”难道还有人专门去通知家里人来“观礼”?
    “昨天就有人在街上大锣喊话,说是今天百官亲迎父亲,我们不耐烦在家里等,又想早点见到你们,就求了外公松我们出城。”贾瑛叽叽喳喳的说了原委,要不是外公不放心,昨天连夜他都想出城,这一晚上兴奋的觉都睡不着,就是想要早些看到亲人。
    “还有人喊话,”邢薇点了点头,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来了这么多的百姓,“可有看到你们的舅舅,舅母?”
    “小舅舅在书院,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大舅舅不放心舅妈带着孩子,在马车边上守候,”指了指大概的方向,太远,又被旗帜挡着,根本就看不清,邢薇知道人来了也就罢了,只是有些遗憾到底是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人。
    邢薇抱着小女儿贾瑷给两个哥哥看,“快看,这是你们的妹妹贾瑷,”贾琏笑着跟她打招呼,“瑷儿,”贾瑛手忙脚乱的就要来抱自己妹妹,小贾瑷头一次看见两个哥哥,正缩在母亲怀里用好奇的目光左看看,右看看,见这个陌生的哥哥要来抱她,慌得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母亲的衣服,一只手去推贾瑛,嘴里还急的叫着;“不要,不要”。
    邢薇乐的笑不可吱,拍着贾瑛的肩膀道:“看你,非要跟着二哥去京城,这下好,妹妹不认得你了吧!”她把贾瑛揽在怀里,拍了拍肩膀,贾瑛有些不惯,可还是未推拒,小贾瑷却不干了,只在邢薇怀里扭巴,“走开,走开,被抢我娘,”,“哈哈,”邢薇笑着放开贾瑛,把小女儿双手抱起来,指着贾琏给她看,叫她喊;“二哥,这是你二哥,”小贾瑷对这个规规矩矩坐着看着她笑的好看哥哥印象十分的好,只歪着头看,过了一会儿才糯糯的喊了一声;“二哥”。
    “唉,”贾琏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坠来,是他特意去买来送给贾瑷的见面礼,晶莹剔透的上好和田老玉,白底透着红丝,雕成一只活灵活现的金鱼,那红丝就像鱼自身带的彩纹一般自然,在鱼鳍上钻孔用彩绦系了,下面缀着彩络,提在手上竟然会迎风而动,看着就如同鱼儿在水里游泳一样,不说这玉的价值,单着雕工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绝对翻番。
    贾瑷果然十分喜欢,急忙伸手去讨,又乖巧的喊道:“二哥,”拿在手里更是抬头看又去看贾琏,见他笑的眯了眼,显然是十分喜爱自己的,急忙乖巧的伸出手要他抱抱。贾琏受c若惊,邢薇也气这女儿被“一条鱼”就给收买了,生气的把贾瑷往贾琏怀里一按,“去吧,”腾出手来搂着贾瑛:“不要你了,我要你三哥。”
    小贾瑷眼珠骨碌碌的转着,看看邢薇,在抬头看看贾琏,再看看手里的鱼,最终还是低头玩她的新礼物了。
    贾瑛倚在母亲怀里,自从离开,已经三年没有闻到过这个熟悉的味道,他贪恋的使劲吸吸鼻子,把心底的一股酸楚使劲的压了下去,再抬头时脸上又挂了一脸的不甘,从邢薇怀里挣开,只看着贾瑷气鼓鼓的道:“贾瑷,三哥这里也有礼物哦。”说着从怀里也掏出一个物件来,却是一只青玉的玉蜻蜓,也是刀工精湛,须发可辨,随着手上的动作,薄薄的翅膀还在微微的颤动。
    贾瑛手里拿着玉蜻蜓,嘴里逗着妹妹:“贾瑷,来三哥这里,就给你。”贾瑷看看玉蜻蜓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小红鱼,想了想,没听见一样,低头又玩着手里的小鱼,邢薇笑了笑,还好,还好,要是再被一只玉蜻蜓收买了,她不知道这女儿是不是个财迷,平时也没有少给她玩儿这些金玉玩器,谁知道还是被一只鱼儿给收买了。
    贾瑛见妹妹不理自己,很是沮丧,气呼呼的把玉蜻蜓往贾瑷怀里一摔,道:“不稀罕你了。”
    贾瑷从怀里捡起玉蜻蜓,抬头看看邢薇看看贾瑛,再扭头看看贾琏,见邢薇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笑,贾瑛鼓着脸气呼呼的也不看自己,贾琏脸上带笑眼里含着鼓励,低头想了想,开口道;“谢谢三哥。”贾瑛听了如闻天竺,高兴的忙扭过头来伸出手要抱她,贾瑷却依旧不给面子,抓了贾琏的衣服往后躲,还是这个爱笑的二哥和气,才不要那个凶巴巴的三哥呢。
    贾琏依旧笑着,伸手在妹妹头上揉了一把,妹妹身上还带着奶香味,可爱乖巧的样子让他心都化了,贾瑷感觉到他的温柔,眯着眼睛享受的样子,可不是让贾瑛看了更生气?嘴里发狠道;“看我回头出去玩儿带你不带。”
    贾瑷听不大懂贾瑛的威胁,却知道那不是好话,小鼻子一皱冲贾瑛呲了呲牙,做了个鬼脸,左手拿着红鱼,右手拿着蜻蜓,玩儿了起来。
    姊妹三个玩闹了一会儿,就听的外面猛的喧哗了起来,贾瑛勾头去看,“万民伞”,父亲先前有个万民伞他知道,后来的这个却没有见过,诧异了一下,回头跟邢薇道;“那个新的好大。”
    邢薇笑了笑,五县百姓积的万民伞,自然比一县百姓的大多了,知道这是两个万民伞都撑了起来,带起的轰动,她看了看前面的贾赦,已经骑在黑色的骏马上,衬着他身上的紫袍,越发显得沉稳干练,身材伟岸起来,邢薇又看了看贾琏和贾瑛,跟他们点点头,时辰差不多了,仪式就要开始了,整理整理衣帽,庄重的跪坐起来。
    贾琏盘t坐了,把贾瑷圈在怀里,调整了一下坐姿,微微向外,贾瑛也和他一样,只不过跟母亲一样,跪坐着,身量看上去就跟贾琏一般高了。
    果然,母子几个刚坐好,就有人跑来告诉,“夫人,咱们要启程了。”,邢薇应了一声“知道,”马车就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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