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盈吓得未及反应,身子倏地被人由后方圈拢,摀住她的嘴。
    「是我。」熟悉的低沈男音响起。
    她睁着惊诧的瞳仁看着官以靖。
    「待在这儿别动,我引开他们。」语毕,官以靖迅速冲出,往前奔跑。
    后头两人见到人影,拔足狂追,这一幕让吕盈盈紧张到心脏差点停掉。
    跑了一段路后,官以靖随地捡了个垃圾往反方向丢去,鸭舌帽男循声往垃圾方向追去,与官以梅兵分二路。
    官以梅毕竟是女人,怎追得上官以靖。
    官以靖无预警地脚步突然折返,霎那间攫住官以梅。
    官以梅没料到,追人的反被追,一个惊诧,呼吸瞬间凝滞。
    看清来人后,一颗心提吊到喉头,彷彿下一刻就会掉出来。
    「三、三哥」
    「以梅,我手上已经握有十足的证据,如果妳帮我作证,我保证妳没事。」
    官以梅惊疑不定地左看右瞧,心中冒出个问号。
    以官以靖曾练到跆拳道黑带的身手,要撂倒刚刚那男人轻而易举,他为什么要跑?
    除非他在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可见这事儿已经不只他知道他在保护那个隐藏在他身后的人。
    「妳去引开他,说没追到。」出口的
    好书請上:xRouRouWu.C哦M不是请求,是命令。官以梅有把柄在他手上,不得不从。
    果然,官以靖回到停车场,脱下外套罩住他要保护的人,快步离去。
    回到办公室,官以靖脸色铁青。
    「谁让妳多事?」
    「我我看你没带手机」吕盈盈惊魂未定地解释着。
    宋念宗忙过来打圆场:「哎,老弟,她也是一番好意。」
    「还说?你明知这件事有多危险,怎不看紧她?」官以靖冷冷扫了宋念宗一眼。
    「消息来得太突然,等我回过神,盈盈就不见了。」
    没了傅家的股权支持,官以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摆平官以竹,才能稳坐总裁的位置。
    当初会调吕盈盈来当秘书助理,目的是要她远离暴风圈。
    几条人命的证据,全在官以梅手上,待在财务部搜集资料一个不慎,有可能被灭口,这也是官以梅目前最大的隐忧,因时时提防担心,弄得夫妻失和。
    他与吕盈盈的感情之所以暂时不能曝光,也是怕她成为对方威胁他的筹码。
    而不愿告诉吕盈盈实情,是因为担心她跟官以梅ㄧ样,生活在恐惧之中。
    这些罪证,他早已私下调查过了,有了物证,现在就差一个证人。
    所以官以梅变成了人靶,两边人马都在抢她。
    吕盈盈虽不知他们谈论的内容,但三条人命的秘密肯定是很严重。
    「对对不起。」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对方可能马上会有动作。念忠,通知股东即刻招开临时会议,我们必须先铲除对方的羽翼。」
    一场腥风血雨的股东会议,因官以靖提出的证据首先开除了一批人,无人敢有异议。官以竹人马因此大失血,就连他这个总经理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他只能暂时收敛锋芒,先求自保。
    看着这么多人被开除,吕盈盈再次见识到官以靖的无情,对他更加忌惮。
    而官以靖不了解吕盈盈的心思,一心只想到要保护她。
    「盈盈,搬来跟我住好吗?」他想将她圈在视线范围内,以确保她的安全。
    吕盈盈迫于她的淫威没敢说不,他替她打点一切,霸道地为她决定未来,表面上看似征求她的同意,她要说不,他有千百种方法让她不得不妥协。
    所以她也不挣扎,被这样的男人看上,只有认命的份,逃也逃脱不了。
    官以靖最后一步要做的,是对那些皇亲国戚开铡,官以竹背后的那群叔伯各个都不好惹。要扳倒他们,难度更高,更危险。
    根据调查,他们私下透过几个部门行贿,采购次级建材取代原本的设计,甚至偷工减料导致工安意外,波及三条人命,公司因此付出巨额赔偿,诉讼官司还在进行中,若是官以梅愿意作证,一定能将官以竹送进牢里。
    ****。   ***
    官以靖将吕盈盈的行李搬进主卧室。
    吕盈盈站在主卧室门口踌躇不前。
    「我跟你睡?」吕盈盈小声地质疑,代表另类的抗议。
    「怎么?我的女人不跟我睡,跟谁睡?」官以靖看着她清丽的脸庞泛起霞红,好笑地反问。
    「可是我们还不熟」
    「不熟?我们彼此的身体全都被对方摸透了,还叫不熟,那怎样才算熟?」他饶有趣味地问。
    「我是说,我们还没交往过」她闭下眼睛,困窘得想咬舌自尽。她以为经过上次偷听事件,又开除了这么多人后,搬来一起住纯粹是为了她的安全考量,因为他根本不缺女人。
    看她这副苦恼的可爱模样,让官以靖忍不住想品尝她的青涩滋味。
    官以靖走向她,伸手一揽,在她唇上啄了下道:「现在不就是在交往。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认识彼此。」
    一辈子?他会不会太夸张了?她可还没心理准备要跟他过上一辈子。
    「妳最近别去上班,待在家里。」官以靖取出皮夹里的信用卡递给她道:「出门时打个电话,让我知道妳的去处,或者让司机载妳,家里有钟点阿姨打扫。我通常在公司,我会尽量准时下班回来陪妳,若妳不想煮饭可以叫外卖。」
    吕盈盈接过信用卡,乖顺地点点头,心里却是无限抗拒。
    这种生活方式像极了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再豪华的铁笼子,终归是没有自由。
    官以靖交代完事情后又回公司了。
    吕盈盈在家整理搬来的东西,忙了一整天,疲累得早早就寝。
    睡得太沉,不知道他何时回来。
    她在一阵热吻中迷迷糊糊睁开眼帘,鼻中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味道,而她的衣物早已被扒光,一丝不挂地被他庞大的身躯压着。
    见她醒来,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瞳蓄着淡淡笑意。
    她的心怦然一动,厘不清的情愫在心中发酵。
    「想我吗?」官以靖问。
    她弯起唇角取代回答。
    他再次俯首印上她的唇,再也不客气地一番睡前狂肆欢爱,从床上做到浴室的洗手台,让她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羞人姿势。
    几次云雨过后,他抱着她说:「跟妳在一起前,我有不少的女人,但那些都是逢场做戏,以后我身体的火由妳负责灭。从今以后,妳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他象是在对她宣示忠诚,也在告诉她,她必须对他忠诚,她并未因他的话而感动,只觉得压力不小。
    吕盈盈半开玩笑道:「我还能跟谁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被你监控了。」
    他的薄唇满意地上扬。
    「我一直都没机会问妳弟弟的事?怎没听妳提起过?上次订婚宴也没见着他。」
    「他…他在十六岁那年得了白血病走了。」讲到她世上最亲的人,吕盈盈眼眶瞬间湿红了。
    两人陷入一阵沈默良久,官以靖心疼地吻了吻她柔嫩的唇安慰道:「别难过,以后妳有我。」
    她眨了眨泛雾的双睫,因他这句话而感动。
    「告诉我,妳爱我。」官以靖像个怕被丢包的孩子,每天总要对她说上好几回「我爱你」这三个字,然后一再地确认别人也爱他。
    吕盈盈不禁怀疑,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男人,什么都不缺,难道还会缺爱吗?
    「我爱你。」她如了他的愿,只为让他安心,虽然不知道自己有几分真心。
    官以靖在床事上精力充沛,除了她的生理期来时不会打扰她,他几乎天天要她,有时甚至一天好几次,令她疲于应付。
    除了床上的温柔外,他更是个称职的好情人,生活照应上细心体贴,让她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衣食无缺,但是吕盈盈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种说不上来的隔阂。
    每次床上运动过后,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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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由于不需上班,吕盈盈有更多时间早起准备早餐。
    官以靖醒来后没看到床上的女人,便寻到厨房来,一见到她的身影,精神一下子充沛了起来。
    他靠到她身边给个早安吻。
    「在忙什么?」
    「你的早餐啊。」
    「我吃妳就够了。」取下她手上的抹刀及面包,旋过她的身子,抱着她再次印上一个吻,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作乱。
    感受他下腹明显地快速起了反应,吕盈盈实时推开他道:「别闹了,你上班快迟到了。」
    「好吧,晚上我早点回来陪妳。」男人在她耳畔低低地笑着,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人陪,快去吃早餐吧。」她把煎好的吐司蛋递给他。
    他接过早餐道:「妳若无聊,可以让司机载妳去逛逛街,或超市买东西,我怕妳闷坏了。等这阵子处理完一些事,我们再来计划未来,好吗?」
    「嗯。」吕盈盈随口一应。
    这天,母亲打了一通电话要她回家一趟,由于傅明雪的关系敏感,她刻意隐瞒母亲与官以靖的关系。
    今天要回去,她甚至也没告诉官以靖,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回到傅家,每一位成员都已坐定沙发等候她,脸色难看至极。
    母亲表情担忧,傅悦板着脸活像欠他几百万没还,而傅明雪则是满脸的肃杀之气。
    她心中莫名地慌乱,隐约感觉纸已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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