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左手被牢牢绑住的事实,明溦此时恨不能提刀将这兔崽子剐了。而倘若没有她的腿间湿漉漉一片,阴核暴露在空气里等着抚弄,刮去毛发的下体柔软如婴儿的手臂肌肤,她颇想起身即走。
    但傅琛这小兔崽子说对了一件事,她确实很享受这种下体被剃了毛发的轻飘飘的触感。
    明溦怒瞪着他,满目不可置信,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小腹来回游移,既想抚上自己的敏感部分,又觉得此举便是象征着功败垂成。她对欲望的克制已胜于大多数人,若非这小子此举太过超乎常理,乖乖退让的本该是他才对。
    “还是师父嫌手指不够用?需要更粗更硬的……”
    “别说了。”
    傅琛依言闭嘴,坐到床边,拉下裤子,粗大的性器弹了出来。而倘若他不是自己的小徒,这硬热之物本该……明溦见之,哼了一声,闭起眼,索性不去理他。但她越是如此口是心非,傅琛越是乐得开怀。他甚至当着她的面,趴在她的身边,头枕在她的肩膀一侧……开始自亵。闷闷的呻吟声从他的胸腔里传出来,青涩的,炽热的,带着鼻音,柔软而坚定。
    热气喷在她的颈边,而后的皮肤痒到了脖子,傅琛一手握着她的乳房,一手揉弄自己的性器,道:“等会要我射在师父的哪里?”
    明溦愤愤瞪了他一眼,他笑若春华,侧身吻了吻她的肩:“第一次就射在这里吧。我怕射在师父脸上惹师父生气。”
    “……你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
    他凑身咬着她的耳朵:“射在里面也好,就像我的小六叔一样。”
    “……”
    明溦决定闭嘴。不仅如此,她咬着牙,不甘不愿地眨眼看他,既想爱抚自己的阴核,当着自己徒弟的面又实在下不去手。傅琛笑嘻嘻挤着她的乳头,道:“师父,你再是这样看我,我也不会帮你的。——你下面都湿透了。”
    而她愤愤死盯着他,片刻后,泄愤般将两只手指插了进去。
    他拂在耳畔的气息太热,太软,他的喘息声低沉而急切,风雨欲来。两根手指微微张开,穴口被撑开了些,有异物滑入的触感酥麻而充实。但浅浅的抽插之后,内里更深的地方却是越来越渴。
    “这样可是不够的。”傅琛轻笑道:“你刚受了伤,还要再扩张一点。不然这洞怎么吞得下我的……”
    “傅!琛!”
    明溦被气得险些流泪,下身的液体已有顺着穴口往外淌的势头。他所说不错,更想要他的是她,恨不得抬起腰求他插进来的也是她——未有媚药与强迫,倘若她想,甚至还能解开手上的红绳一走了之。但她此时抛下了师道尊严与仅存的一点界限感,依依看着他,盼着他用那粗大的性器将自己填满。
    “……别闹了好不好……”
    她抬起一条腿,小腿外侧摩挲着他的大腿,那是一种妥协到了底线的勾引。
    明溦已许久不曾这样被动。在床事里她享受归享受,总不至于遇上这般不讲道理的疯子。而这小疯子咬准了她的七寸,对她又心怀浓情的恨意,越是看着她欲求不满,淫水直流,他便越是乐得开怀。
    “师父是想要我操你?”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明知故问,道:“还是想要玉势之类凉一些的?”
    “……操进来。傅琛,插进来,操我。”
    明溦反手抓着他的手臂,双腿大张,已完全顾不得廉耻尊卑。她的下身光滑细嫩,那是他的杰作,而穴里汩汩流出来的晶莹液体更是他的罪行。
    “师父的手好舒服……你帮谢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么……?唔……”
    他的性器挺立在空气里流出热液,明溦轻轻一捏,傅琛吃痛,可怜兮兮扣住她的手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到底要怎么样?!”
    傅琛跨坐到她的上方,抚上她的阴核左右揉搓,笑道:“我的小六叔和谢行,谁把你弄得更舒服?……别这样看着我,现在能喂饱你的只有我,就这一个问题,这不难吧?”
    明溦的眼角泛起了阵阵湿润。她狠狠瞪着他,撸动他性器的手却空前温柔,她的左手被绑在床头,右手是她唯一的筹码。二人都在强撑,这一场对峙本没有意义。但对傅琛来说,唯有如此才能将对她的怨愤抹平。他抬起她的一条腿,跪坐起身。
    “师父真的不说吗?”性器的顶端在她的穴口摩擦,明溦浑身颤抖,右手掰开自己的穴,张口连声音都是哑的。
    “……瑞王……更……舒服。”
    她闭上眼。
    “原来师父喜欢粗暴的。”傅琛笑了笑,道:“小六叔是怎么弄的?从正面,还是让你趴着?——师父,你要教我的呀。是这样么?还是要揉着这里……”
    “傅琛,我最后再说一次……啊嗯!”
    他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腕,缓缓挺了进去。明溦轻喘出声,他浅浅抽动片刻,狠狠一顶。
    傅琛揉了揉她挺起来的腰,喘着粗气,手指顺着撑开了的穴口游走。方才吞吐收缩的软肉被撑到最开,阴唇上方是她楚楚颤抖的阴核。他方才本想说,这样狭小的缝隙怎么能将他的性器尽数吞下去——她低低呻吟,抬着腰,大腿内侧抽动的肌肉昭示他插得还不够深,不够用力。
    而即便在被他人这般蹂躏之后,她也从不知餍足。但凡任何人将性器凑到她的入口,她都能抬着腰,摇着屁股将他们的性器吞下去。傅星驰府中的一群侍卫之事,傅琛并非不知,此事甚至还风言风语地传到了待霜阁弟子的耳中。
    他沉着眼,手指在她的小腹上下游移,至侧腰,紧紧扣住。
    “……再、再……进来些……”
    傅琛扯着嘴角冷笑,道:“师父继续……教我怎么干你。”
    他缓缓顶到最深处,抬起明溦的双腿挂在肩上。明溦此时已有些犯晕,她仰着头,闭着眼,未曾看见他的表情。傅琛的眸光浅浅,眼中仿佛酝了深海。他扣着明溦的小腿,动作缓慢,雅致而又颇有些拆皮剥骨的快意。
    “你若再这样对我,我可就不会这般温柔了。”他道。
    “唔……啊……操我。傅琛……”
    他抬起她的腿狠狠动了几下,每一次都挺得她不自觉地抬起了腰。而不得不承认,这种观感又比在冷泉旁听的时候真实太多。傅琛神色复杂,抚着她的小腹,她的乳房下缘,她的乳头。
    “唔……师父,徒儿还是觉得,将乳钉给您戴上好一些。——是不是?”
    ***
    不眠不休的折腾之后,傅琛被一个宫中内侍带往皇城。他走的时候衣衫不整,脸色潮红,说是气急败坏也不为过。
    能在这时候将他从绣床上拽起来的人只有宫里那位要死而没死成的君王,明溦表面咋舌,心下却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在傅琛离开府中后,她火速牵了一匹马,快马赶到了京师西侧的朱雀街。这是通往宫里的必经之路,傅琛前脚刚刚入宫,另有一辆马车也一路缓行,恰好跟在傅琛的快马之后。
    明溦当机立断将那马车拦下,车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车主冷笑一声,掀开车帘,道:“云君。久违。”
    “容大公子。”
    她窜身上了容珣的车,车里陈设奢华,马车缓缓朝宫里行去。容珣敲了敲车床,车夫会意,遂调转车头,慢悠悠又朝来时路上绕行一圈。容珣板着脸,端着一脸清贵之姿态,道:“你还有一炷香。”
    “不需这么久,我来同大公子谈一笔交易。愿容家助我取到寒江晚掉图。”
    容珣挑了挑眉,道:“云君想要背弃皇长孙?”
    “我们从未有过合作,谈不上背弃——倒是你容家现在被这小小一张图卡得死死的,除我之外,你们并没有更好的合作盟友。除我以外,也没有第叁个人可以接近顺利傅琛。”
    容珣又挑了挑眉。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坐直了身躯,抱着软垫,道:“能有云君相助,我们自然求而不得。但恕我好奇一句,皇长孙毕竟是您的徒弟,您这舍近求远地走上一遭……所图为何呢?——或者说,我们放着大梁的皇长孙不拉拢,为何要同一个西夏人做交易?”
    “大公子,恕我直言,你现在的筹码并不多。你若不想要,偌大京师里也不缺想拿这东西要挟你容氏的人。”
    容珣笑了笑,定定看着她。
    她今日出门得急,抹胸外是一件青草色宽身长袍,恰逢天气回暖,京中女眷的着装也渐渐放开,露出脖子以下的一片莹白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明溦的穿着算得上端庄典雅,头发以玉簪子挽着,除此之外无一饰物,若非她的锁骨上有一个淡淡的牙印,容珣本对她的外貌也未有多少在意。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她层层裙底之下,明溦的下身是光的。
    被剃毛的下体禁不得摩擦,再是宽松的衣物贴在阴户部位都略有不适。方才马鞍上的颠簸与光洁的下体摩擦就已让她略有些动情,此时她曲腿坐在容珣跟前,大腿内侧的软肉紧紧贴着,一股奇异的触感从下体部位蔓延而上。
    她既气恼与傅琛这小兔崽子竟敢真的在自己的身上动刀,这种奇异的光滑与柔软却又让她忍不住地夹起腿。
    细小的摩擦动作未曾逃过容珣的目光,而她脖子上的牙印也未曾因二人所谈之事而淡下去。容珣甚至产生了一种极为奇特的想法,他觉得她脖子上的牙印像是胭脂点成的梅花——而她才从皇长孙的府中出来,这一道牙印究竟是谁的造物,实在昭然若揭。
    才被傅星驰在酒窖里操得晕了过去,没过几天却又爬上了自己徒弟的床……她的廉耻是被吞掉了么?
    容珣心下鄙夷,一念至此,却又情不自禁朝她的脖子上看去。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傅琛是她的徒弟,当她在傅琛的府中住下的时候,许多人都曾赞皇长孙礼教甚好。却原来她是被他关起来挨操的。她是待霜阁云君,也是名满天下的谋士,是大梁风华榜上赫赫有名之人,却被自己的徒弟关在府中无休无止地操弄。
    容珣一念至此,默然将软垫朝自己的腿间拉了拉,意在遮挡一些十分恼人的身体变化。
    “……容公子?”
    容珣恼然一咳,道:“云君所给的条件还不够优厚。”
    明溦冷笑一声,抬了抬下巴,道:“带上皇长孙,如何?我助你们扳倒傅琛,容家助我取得寒山晚钓图——莫要这般看我,你要寒山晚钓图是为了永绝后患,我对你大梁江山御座上坐着的人姓甚,是谁的亲生孩子,是不是我的徒弟,都不在乎。”
    “那云君在乎什么呢?”
    轻柔的风将车帘掀起小半边,一阵凉意倒灌,不知不觉二人已行至王城根下。而不知不觉,一贯清朗的天色却被沉沉乌云覆了大半。
    “凤凰台上凤凰游。我要的东西同你们争的东西无关。”
    扣在矮桌上的纤长的手指停了片刻,片刻后,容珣绽开一抹凉薄笑意,道:“云君还真有意思。你想让我们如何?”
    “下下月初四,佛陀诞辰,陛下身子不好,自有皇家女眷往大悲寺祈福。到时傅琛也将一道去。而我需要一队死士替我去一个地方。”
    “何处?”
    明溦挑了挑眉,定定盯着容珣,反将他看得心头略有些古怪。他低头又咳了一声,道:“好,我答应你。”
    “寒山晚钓图不可能在皇长孙府,因为傅琛既知我府中,断不可能冒此大险。那东西想必在别处。但我如今失了待霜阁的掌控,倘若那地方守卫森严,我一个人也去不了。如此,就得劳容公子援手。事成之后,寒山晚钓图归我,皇长孙归你。你们昔年既能炮制巫蛊案构陷太子,而今他失了要挟的筹码,你们想如何,本座都不插手。”
    “有趣,有趣。云君不怕我们取了此物之后将你与皇长孙一同灭口么?”
    明溦笑了笑,道:“那且等着看,谁的手更快吧。”
    她挑衅地看着他,眉梢舒展,眼波盈盈,颇有些咄咄逼人的风姿气度。缓缓行进的马车猛地一停,她淡淡整了整衣襟,面色平静,滴水不漏。
    她在等着容珣回话。
    容珣掀开车帘往外瞥了一眼,道:“今日入宫本是寻了些天麻给姑母带去,如今一耽搁,怕姑母在宫里等得急。就先按云君所说来办吧,毕竟你说得对,寒山晚钓图是目前我们唯一不对他下手的理由。”
    他指了指车帘,意在令明溦先滚。明溦瞪了他一眼,懒得同他一般计较。待她下了车,容珣骄矜地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道:“宫门外不可逗留太久,云君记得早回,莫要被人当贼人抓了去。”
    她目瞪口呆看着雕漆马车行至朱红的宫门前,两个守卫将马车拦了下来。容珣磨蹭了许久方才姿势古怪地下了车,临下车时还不放心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欠的人?
    明溦反向未行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阵铃铛声。
    她讶然回过头,却见宫门前一个六个侍女抬着的御辇由朱雀门而出,御辇在距宫门五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侍女放下御辇,茶色轻纱撩了起来,一个身着绫罗的妇人走了下来。容珣一见她,忙跪了下去。
    她便是当今皇后容嫣。
    明溦虽未看清她的脸,但她身姿轻快,温柔地将容珣扶起来的样子同传言之中权倾后宫的形象太不相衬。再之后,视线被两个侍卫阻挡,宫门里的情形再也看不见分毫。
    看来传言不差,这一对姑侄感情极好,连容珣在宫墙外磨了这许久竟有容嫣亲自来接。这种待遇,莫说京师权贵,怕是连容氏族中都挑不出几个。而容嫣虽尽力穿着简洁,但当她站在宫门口的时候,那一身气度确是令人不由侧目。
    那是一种不属于后宫妃嫔的,不甘于做笼中鸟的力量感。她已年过不惑,身姿也不似少女般窈窕,但当她轻快地步下御辇的时候,任谁都不能质疑她的活力。她才是真正掌握容家权柄的人,是这座王城真正的主人。明溦远远看着,心下啧啧长叹。
    容嫣将成为一个厉害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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