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孤在呢怕什么。”太子琪一手搂住紫姬,便把酒杯放在她的唇边,轻声道:“我知道你想救那女人,但喝了这杯,才见你的诚意。”
    紫姬拧眉,终于微微张口,饮了一口,入口只觉十分之辣,她微微咳嗽,不由心惊。
    太子琪看着她忍耐的表情,笑道:“好好……孤最喜欢知情识趣的美人了。”
    紫姬看着太子琪,恨不得立刻将他杀死,便道:“殿下为何不喝一杯。”拿了一杯酒,便递过去,太子琪伸推开,握住她的手,道:“良辰美景,美人在侧,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上……”
    太子琪陡然发难,便将紫姬抱入怀中,低头吻落,紫姬勉强挣扎,忽然有些内息不稳,她也算是个惯用毒之人,顿时道:“你酒里有什么?”
    太子琪上下其手,一边笑道:“当然是适合美人的好东西。”紫姬对上他的眼神,心生警惕,正要出手,肩头忽然一麻,竟是太子琪抢先一步动了手。
    紫姬临危不乱,道:“殿下你做什么?”
    太子琪狞笑道:“当然是要整治你了,贱人。”紫姬心头一凉,眼前人影一晃,却是马跃跳了出来,走到紫姬跟前,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拿起桌上酒杯,将酒水尽数泼在她的脸上,抬起袖子擦了擦,果真露出底下的真面目。
    马跃道:“果然是高明的易容术。”
    紫姬早在他出现之时就觉不妙,见被人识破,便只冷笑。太子琪见她并无惧怕之色,抬手用力,在紫姬脸上掴了一掌,骂道:“贱。人,你骗了本太子一次,以为还能骗得了第二次吗?”
    紫姬索性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太 子琪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马跃说陈兰桡身边多了个武功极高的婢女,而我在庆城的人说你失踪不见了,怎会如此巧合?我料想你不会无声无息地离开……何 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当我真的毫无提防吗?既然你自动送上门来,我必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太子琪命人把紫姬捆在柱子上,剥去外裳,用沾了水的皮鞭抽打,二十鞭过后,紫姬已经伤痕累累,晕厥过去。
    太子琪命人将她浇醒,举杯笑道:“尝到滋味了吗?”
    紫姬只是冷笑,脸上被鞭尾扫到,也落下一道红色伤痕,太子琪看着,心中竟生出一股欲。火,把酒杯扔掉,亲自上前,持鞭乱打。
    紫姬忍痛,强忍着不叫出声,冷汗跟水珠交织一起,很快便又晕厥,这一次泼了两桶水才将她泼醒来。
    水冲去身上的血迹,却又从伤口里涌出更多新鲜的血,水浸湿了衣裳,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却更显得身段曼妙。太子琪正打的累了,索性把鞭子一扔,靠近了欣赏。
    紫姬浑身疼得几乎麻木,抬眸看向太子琪,仍是冷笑,太子琪凝视着她,反觉得此刻的紫姬越发美艳动人,忍不住贴近了她,手抚过她的脸,道:“你只要求一声饶,孤就放了你……”
    紫姬只是冷冷看着他,太子琪皱眉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将紫姬的衣裳用力撕开。
    被一痛鞭打,紫姬身上的衣物本就被撕扯的十分凌乱,简直衣不蔽体,太子琪乱扯了数下,便露出她半裸的躯体,双腿修长,极为诱人。
    周围的侍卫见状,都直了眼,太子琪不欲被人围观,便道:“你们都退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
    侍卫们只好仍退出房间,连同马跃也一并退了出来。太子琪正欲动作,就听一声惨呼自门口传来,而后是喝骂声,跟兵器相交的声响。
    太子琪兴致被扰,大怒骂道:“什么事?”
    外间稍微一静,然后有人大声叫道:“太子琪,我在这里!你快放了紫姬!”紫姬正昏昏沉沉,闻言睁开眼睛,目光中透出不可置信的惊疑之色。
    太子琪听闻,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让她进来。”
    ☆、第49章
    ?之前紫姬趁着陈兰桡不备将她点倒,乔装成她的模样前去赴太子琪的鸿门宴。
    眼见她离开,榻上的陈兰桡知道情势危急,思索千般法子脱困,却始终无法自解穴道,正气得几乎晕厥,却听外面有人轻声道:“殿下在里面吗?”
    陈兰桡听得这个声音,心头一喜,恨不得大叫。原来来人正是霜影,她问过后,门口侍女道:“殿下刚被太子传了去,让我们守在这里。”
    陈兰桡听了,深深恐惧,生怕霜影转身离开。却听霜影叹气道:“殿下还是去了啊……唉,你们又守的什么?”
    侍女道:“殿下说里头的人病了,大概是蓉蓉吧。”大家好像都不是很喜欢蓉蓉,说到最后,竟笑了笑。
    霜影却知道蓉蓉的厉害,于是也不敢笑,反而好奇:“她怎么忽然病了?”
    霜影说着,便迈步进来,见“蓉蓉”躺在榻上,就小声唤了两声,“蓉蓉”当然没有反应,霜影便大胆走了过来。
    霜复印件以为“蓉蓉”睡着了,不料走到跟前,却对上陈兰桡睁得大大的眼睛,霜影一愣,然后笑说:“咦,你醒着啊……那怎么不答应?瞪着眼睛想吓人呢?”
    陈兰桡震惊:霜影真的把自己看成蓉蓉了?
    霜影却扑过来,恳切地盯着她道:“你真的是病了?还是也担心公主?你要是没病就起来吧,把你白日那招教教我。”
    陈兰桡一听,果然如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忽然间若有所悟:之前紫姬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一定是趁机在自己脸上动了手脚,多半是易容成了蓉蓉的样子。
    但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陈兰桡忙向着霜影使眼色。
    霜影呆了呆:“你瞪我干什么?干吗不说话?”陈兰桡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把霜影吓走,她脑中快速想了想,就垂眸竭力看向自己的右手。
    霜影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陈兰桡微微露出在外的手之时,忽然惊呼了声:“咦,你……你怎么……戴着殿下的金戒指?”
    陈兰桡一听,痛苦不堪。
    霜影看了会儿,喃喃道:“难道殿下把这个给你了?”她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仔细一看之下,忽然发觉有些异样,她试探着把盖在陈兰桡身上的毯子掀开,顿时露出底下一身宫装。
    霜影一看,惊疑道:“你、为何穿着公主的衣裳?不对……公主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还穿着这身儿……怎会还给你?”她抬眸看向陈兰桡,不知所措。
    陈兰桡向她眨了眨眼,心道:“好丫头,你猜的很对,我才是公主。”
    霜影呆呆看着陈兰桡的眼睛,虽然这张脸孔是“蓉蓉”的,但是到底她是从小跟着陈兰桡的,对陈兰桡熟悉之极,此刻望着眼前双眸,一下子认出这才是陈兰桡的眼睛,顿时抬手捂住嘴。
    陈兰桡却知道现在不能耽误,当务之急是马上解开自己的穴道,她倒是知道解穴的法子,但是霜影却不知,情急之下,她的眼神锐利了些。
    霜影松开手,结结巴巴:“公主、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的脸……我该怎么办?”
    陈兰桡恨不得吼她一声,方才她想过,要解开穴道得是习武之人,此刻唯有去请陪同护驾的陈国侍卫官,也只有他敢入内,也有他能动手,而且可以信得过。
    陈兰桡只怕霜影沉不住气,会大声嚷嚷出来,当下急忙将眼神放的温和了些,眼珠转动了会儿,忽然心头一动,就看向旁边桌子上。
    陈国的侍卫长姓黄,此刻桌上有一块太子琪送礼服来的时候作为包袱的明黄色巾子。陈兰桡看一眼霜影,又看那黄巾,希望这丫头可以明白。
    霜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探身把那块方巾取来,目光在陈兰桡跟那块方巾之间逡巡,最后终于想通了似的,猛地跳起身来,往外跑去。
    陈兰桡门外大叫,太子琪不怒反笑,让放她进门。碍于陈兰桡武功不弱,马跃不免也跟着入内,以保太子安全。陈兰桡跳进门来,一眼看到紫姬惨状,便冲上前来,将太子琪一把推开:“紫姬!”扶住她的头,差点哭出来。
    紫姬咬着唇,拧眉看她,气息微弱:“你、你怎么来的……你不该来……”
    陈兰桡见她伤的厉害,先去解她身上的绳子,太子琪抬手一挡:“且慢。”
    陈兰桡反手,一掌掴在太子琪脸上,太子琪猝不及防吃了巴掌,眼中怒意涌现,反探手擒住陈兰桡的手腕:“现在你还想跟我逞强?”
    陈兰桡踏前一步,大声道:“快放了紫姬!”
    太子琪盯紧她的眼睛,从上到下端详了她一会儿,忽然之间,目光在她右臂上停了停,旋即脸上竟露出一抹笑意,道:“好啊……好极了……”
    陈兰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猛地一惊,却见因为自己手腕被他擒住,衣袖下滑,露出了皓腕上一抹嫣红,赫然正是之前被太子琪点了的守宫砂。
    陈兰桡用力一挣,把手挣脱,将袖子拉下来遮住这颗东西,心头愤恨难当。太子琪凝视着她,目光中光芒大盛,终于道:“把这贱人解开!”
    马跃上前,才将紫姬的绳索松开。太子琪已靠近陈兰桡,低语道:“如何,我给你面子,你是不是也得投桃报李?”
    陈兰桡不理他,忙掠到紫姬跟前,将她扶住,见她遍体鳞伤,简直不忍相看,心中之痛难以言说。
    而紫姬垂着头,似无力出声,袖底一动,握住陈兰桡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划了两下。
    陈兰桡一震,看向紫姬,紫姬微微抬眼,目光相对,她缓慢地点了点头。
    陈兰桡转过头来,看向太子琪道:“你向我陪你吗,那也没什么不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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