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到了那叫做“恩客来”的青楼,进得内里,却是亭台楼阁,假山湖石,颇为文雅。不似妓寮,倒像个书院多些。来往的人也颇为壮观,各色人等均有,连那洋人也是常见,果然是没本的生意好做。
    清欢在回壁后站了片刻,便有眼尖的龟公叫来妈妈应付。妈妈看上去40左右,胸大臀圆,穿了一袭民国国母改良的旗袍,将肉弹般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而这旗袍的下摆,开叉也比一般的高些,露出妈妈粉白的大腿,颇为惹眼。
    再说模样,妈妈烫了波浪一般的发式,脸上涂了厚厚一层水粉,五官只是寻常,却透出一股子狐媚。
    卖笑之人,见人先笑三分。
    “哎哟,哪里来的仙长,驾临俺们这蓬门茅厕!”妈妈虽然嘴上叫的欢乐,眼中却是躲闪,“敢问仙长几位,喝酒还是宿夜。”
    清欢往前迈了一步,凑到妈妈身前,倒是吓了妈妈一跳,轻笑着说,“贫道,包场。”话毕,又开了鼻窍,在这妈妈脖子里闻了一闻。眉头舒展,像是知道了什么。
    妈妈赶紧退了两步,“仙长哟,莫开玩笑,我这恩客来怎么说也有百来人张口吃饭,调戏俺便算了,包场这么大的玩笑可开不起……”
    还未等妈妈说完,清欢一甩袖袋,叮叮当当,十几片金叶子便落在妈妈脚下,妈妈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最后还是蹲下身子捡起金叶子,倒是让清欢将那肥臀尽收眼底,饱了眼福。
    妈妈收了金叶子,招徕几个年轻的骚蹄子簇拥着清欢上了二楼的挑楼,开了一张席面,一个瞎眼的老汉由一名豆蔻少女领着坐到清欢对面,鞠躬见了礼,报了一个清平乐的词牌便弹起琵琶,咿咿呀呀开始唱了。
    还未等这女伶人一曲唱罢,恩客来各处便响起来骂娘声,却是恩客来在赶客了。这得罪人的活计谁愿做的某些龟公嬷嬷便动了坏心思。
    在那龟公的唆使下,不少愣头青,胆儿肥咚咚咚跑上挑楼找清欢兴师问罪。那英国战舰的船长居然也在其中。
    一个绿林模样的壮汉首先发难,“这个,道士兄弟,未请教仙门何处,不知哪里得罪,让俺们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众人中也有走江湖的,此时也是发声附和。
    又有那黑皮黑帽,做巡捕打扮的,歪带着帽子,裤子都没穿好,直接用手提着,两只靴子,穿一只,踩一只,一屁股挤到清欢这花丛里,“这位道友,俺也是这城里祈天观的记名弟子,你这般吃独食,难免为同道不耻!”吃独食最是惹人恨,这时众多嫖客议论纷纷,清欢也不搭话,只看那少女唱曲。众人皆是交头接耳,语气中多有不忿。
    此时外间想起一阵步伐沉重的跑步声,众人扭头一看,哄然大笑,只见一位头上被包得如线球一般的洋人水手跑的气喘吁吁,衣服敞开,裤子也没穿,一根大吊带着两只卤蛋摇来摆去。却是先发后至的英国水兵杰克到了。
    清欢见了杰克,站起身来,用了真气,冲众人喊话道,“诸位施主有礼,贫道玄欢子,由望天观来,今日想借贵地与那外国朋友杰克比试房中之术。”众人一听,皆是啼笑皆非,这修道有成的道士和洋人水兵比试,房中术?此时曼迪也是到了,将那英国水兵收拢一处,将那清欢话语也是翻译给了众人,众人都是狂笑喧闹,这洋人最爱热闹,嫖妓终有时,这比试却是少见。而这国人听说有道士要用房中术来教训洋人,都是群情激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洋鬼子在华夏耀武扬威,早已惹了众怒,此刻听到清欢这么一说,却是对他刮目相看,眼神中颇有敬佩。
    场面一时热闹非凡,这绯色新闻最是惹人好奇,没一刻时间,便连那周边的妓院,客栈,街上的闲汉,小巷的半掩门各色人等全都知晓,汹汹人群很快鱼汇而来。
    这方正是热闹,那妈妈却是眉头紧皱,差了机灵的龟公从后门溜了去,像是要去报信。呆立片刻,便风风火火的让丫鬟嬷嬷给青楼的妓女沐浴、化妆、穿衣佩饰,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出来迎客。
    又让龟公,帮闲在院子里铺上地毯,扎起牌楼,牌楼上挂上轻纱帷幔,帷幔之中放了两张圆床,分了两边。待一切就绪,恩客来院里都被挤得满满当当,连那树上,屋顶,房梁皆是看热闹之人。
    又让厨房在二楼走廊设下贵宾席面,引那金主、曼迪众人入坐,还有那假山之下也让人开了赌档,赔率虽然一般,却也让这帮闲人趋之若鹜,一时间颇为热闹。
    清欢倚在雏鸡身上,看得周围收拾停当,便让那唱曲的丫头歇了,看了赏。起身,在那挑楼长椅上一跃,如九天飞仙,落到布置好的地毯之上,杰克也从人群中钻出,与那清欢对峙。
    曼迪颇有眼色,赶忙下去,站了两人中间,充当翻译。清欢又招来妈妈,充当裁判。
    “咳咳,”清欢清了清嗓子,“敢问妈妈,可曾见过有人比试这房中术?”
    妈妈脸色不好,却还是恭敬答道,“自然是有的。”在场的众人轰然笑闹,还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妈妈又说,“这男人都是屌脑袋,热衷嫖娼的,多有荒唐,交好的来狎妓,总有比的。不过非是比那输赢,只是多个乐趣,比个热闹。”这话里夹钉,倒是有些怪起来清欢搞这阵势。
    清欢脸上都是蔑笑,只说,“不知这输赢如何裁判?”
    妈妈说,“无非是谁的家伙什大,哪个操的多,哪个操的久,哪个能让女人舒服。”这时人群突兀中冒出来一声尖细声音,“妈妈,我的鸡儿大,包你舒服,啥时候让俺日你一顿。”妈妈朝那声音的方向呸了一声,“蛤蟆喘气口气大,就你那针儿,纳鞋底都嫌细了。”那人被如此奚落,脸都涨红,倒是引来许多哄笑。
    清欢便接了妈妈的话头说,“杰克,卖福软的,我们就比谁的鸡儿大,能御妓女,持久几何,无论这恩客来中有多少美人,只让妈妈分了,你我二人何人先出这帷幔,便是输家,如何?”
    曼迪便将规则告知了杰克,杰克这时也是发狠,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中国猪!”
    清欢点了点头,掀开帷幔走了进去,杰克也到了他那边的圆床之上,脱了衣服,露出健壮的身子,皮肤惨白,毛发茂盛,黄色卷曲的体毛让人有些作呕,那皮肤上全是虱子咬的红疙瘩。
    清欢一扯腰带,道袍、内衣,亵裤、绑腿一一脱下,又取了发簪,一头乌黑长发迎风飞扬。加上如冠玉一般的俊美面庞,凝脂般的肌肤,都让人错以为是个美人,只不过这美人竟然浑身都是黑毛……
    透过那略有朦胧的纱幔,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嘴里都在私语,一会儿惊叹这洋人丑陋,一会咋呼清欢若是断袖多好,但当见了杰克与清欢的肉棒,都是赞叹,一个是剥皮的德国肉肠,雄壮骇人;一个是寒潭邪蛟,人间难得。
    还未开战,这场面已然十分热火。
    此刻,那梳洗打扮好的如花美眷便莺莺燕燕地行了过来,别看这些妓者平日里放浪,但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是垂头丧气,没了平时的高傲,只顾着用那手指玩手绢。妈妈安排众女在地毯旁的矮几上坐了,顿时,一双双雪白长腿,一个个饱满肥臀暴露在了观众眼前,起哄声四起,口哨声绝空。
    妈妈走到帷幔前,问了清欢,“仙长,这便开始?”
    清欢嗯了一声。
    妈妈点了两个女人起来,一个30许,浑身都是软肉,模样温柔,倒是和邻家小嫂子一般,让人亲近;一个才是双十年华,身材欣长,脸上带着丝丝寒气,不好接近。
    这妇人模样的进了杰克的帷幔,而那少女则入了清欢的帷幔。
    等那妇人少女脱了衣裳,露出丰腴和苗条的白嫩身子,妇人模样的大乳如瓜,挂到肚子上,腰肉丰满,圆臀连着大腿肥腻雪白,看了便下腹火热,想要一亲芳泽。
    而那少女身材苗条,肌肤也是雪白,不过这翘乳如伞,伞上两点嫣然,小腹平坦,阴毛稀疏,两条修长玉腿中间,夹了一张鱼嘴,却是惹人怜爱。
    杰克一把扯过妇人,揉捏起了奶子,按着女人肩膀让其跪下吹箫,等那胯下的巨阳半软不硬,便将那女人拉起来推倒床上,扯开女人肥腿,往那肥厚淫肉上吐了两口唾沫,抓着肉棒沾了一些口水,便使出蛮力爆插而入。
    “啊~~~~”妇人模样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驴屌,阴穴宛如破瓜一般撕裂开来,当下发出哀嚎~周围华夏男人见了脸色都是通红,都道“这洋鬼子狗杂碎,迟早要将其剁碎了喂狗!”不过只是稍刻,妇人适应了这巨物冲撞,整个花房都被填满,好不满足,那淫液如山洪爆发流满了圆床,口中的哀嚎却是成了高亢的浪叫,不过一炷香时间便泄了身子~浑身发出颤抖,两条腿都是筛糠一般。杰克见了,俯下身去,那妓女以为是这洋人前来拥抱,撅起嘴吧就要索吻,结果这臭烘烘的兵痞只是将她抱了丢在一边,大吼道,“奈克斯特!”
    等了一会儿,又是一个妇人模样的近来,这个年纪更大些,连那身子都发福变形了,众人看了都是摇头,刚才杰克一番表演让这些华夏的弱者都是甘拜下风,心中生了敬佩,这时便怪这妈妈也太过偏心,虽说这洋人是坏,不过你都让这等能坐地吸土的女子来吧,瞧那清欢帷幔里的少女,一看便是涉世未深,逼浅地很,一下弄不就丢了身子?
    不公啊不公!
    不过这清欢此刻却是不甚轻松,甚至有些棘手,无他,这清冷的少女看着秀色可餐,却是块戈壁滩,任是他爱抚,戏弄,却是不出油不出水,这淫肉上竟然是干涸无比。清欢抽回手指,抬头盯了一眼这清丽少女,只见这少女脸上露出颇为得意神色,清欢心里一动,眯眼沉思,眼珠骨碌一转。弃了此女,从那道袍的袖袋里取出一块粉红琥珀一般的物事,祭出本命三昧真火点燃,顿时,整个恩客来院子中都是一股奇香,众人吸了这异香皆是脑中迷魂,一团邪火从脚底升起,蜿蜒而上,在小腹暴烈燃烧,接着浑身燥热,口涎如猪狗般顺着嘴角流下,那眼睛也变得一片赤红。
    那妈妈甫一闻到此香,面色顿时煞白,高呼一声,“孩儿们,这牛鼻子使诈,抄家伙!”说着便接了一个龟公扔过来的一对勾子一样的兵器,却是这妈妈的随身兵器献月钩,划破那帷幔往清欢杀去。
    不过还未走到清欢身前,妈妈浑身上下都翻腾出水汽来,脸色通红,下体如银河坠地,水流一地。神志一时也是混沌。赶紧咬了一口舌尖,恢复一些清醒。
    再看周围,却是发出一声哀恸至极的厉啸,这恩客来中只是片刻便全塞满了人了,那几十名卖批的女子和嬷嬷龟公,还有那不知数的看客,那洋人水兵此刻全是赤身裸体,不管男女,无论老幼,都在拥抱,亵摸,舔食奶子、鸡巴、淫逼,有心急的已经在做那操逼,或是走后门的勾当,连那曼迪也被船长等人掀翻在了酒桌之上,身上被脱了精光,一个印度水手在日她的粉嫩肥穴,又有船长握着肉棒让她口交,手里也是握着两只粗大阳具上下撸动,浑身上下都有舌头在舔弄皮肤。
    一时间,恩客来方圆三里鸡飞狗跳,人、禽兽、畜生都在疯狂交媾!
    而那清欢此刻却是穿戴齐整,站在那妈妈身前,低头看那妈妈,嘴角全是讥讽。还没等妈妈开口,清欢一把捏起妈妈,几个纵跃上了屋顶。此时,这屋顶却的没了旁人,人全都下了恩客来或是旁的青楼泻火去了。
    妈妈强打精神,浑身战栗,身子上全是细密汗珠,脸红如醉,两只赤目都要射出火来。清欢取出一截窝香,碾成粉末,吹进妈妈鼻腔,只是片刻,妈妈浑身一阵舒泰,神识复又清明。只是那穴肉之中还在蠕动、扭曲、挤压。她颤颤巍巍站起身子,躬身对着清欢行礼,“真人有礼,奴,青丘狐族吃吃见过真人。”
    清欢嘻嘻一笑,“贫道该是称你姥姥还是妈妈。”
    妈妈一听,脸色黯然,告罪道,“真人见谅,是奴不识抬举,还妄想与天道宠儿作对。”她顿了一下,“近百年来,这天地间灵气越来越是稀薄,我等妖族修行只靠吸取日精月华,灵气,已然不足,没的法子,族中长老才我等到这俗世开了这破门的生意,让族中子弟吸收男人阳元修行。”
    清欢听了点了点头,“哦,尔等妖族也是艰难。”
    妈妈却有些无奈地道,“还不时有真人这般的天道骄子前来绞杀,更是难上加难。”
    “嘿嘿~”清欢笑地有些嚣张,却是说,“贫道怎么说,刚进门你这老狐狸就对在下甩脸色,原来是吃过亏呀。不过此来,贫道只是想借宝地收服那洋人水手,无意与尔等为难,不过……尔等却是自作孽,欺到贫道头上来,只好给尔等一些教训……”
    “啊……”妈妈目瞪口呆,这臭牛鼻子居然说这是一个误会?再低头往那院子里一看,淫叫震天,浪声滚滚,却是让这恩客来名声扫地   ,那些妓女有人族,也有山上的狐妖、猫妖、蛇妖,怕是经此都要被弄坏了,这不是要让这恩客来歇业关张么……这道士说的还这般轻飘飘的,只是教训一二。
    “那真人,刚才这异香……”妈妈修行也有近千年,却是没有见过这般的霸道的淫毒。
    清欢拿出那粉红琥珀,妈妈看了一眼,顿觉腹中有火要着起来,赶紧闭上七孔,结果这淫毒无孔不入,从那毛孔泄门淫穴也能进入体内,清欢捏了手诀,收了三昧真火,那琥珀顿时熄灭,奇香倒是不新出了,妈妈这才好些。这三昧真火也是本命火,灵气耗费巨大,清欢也是觉得有些浪费,接着说,“此乃即将化龙的巨蛟的卵子~”
    妈妈脸色微变,“竟然是此物!”当下对那清欢是心拜诚服,这年轻道士,不但是真人修为,居然还屠过蛟龙,又问道,“真人此去,是云游还是……”
    清欢说,“却是去俗世闯荡。”接着一把抓起妈妈,跃下屋檐,滑落二楼长廊,将那些围在曼迪身旁的男人们驱赶一旁,将那曼迪一卷,对着妈妈说,“可有清净房间?”
    妈妈忙前头带路,到了她的卧房,刚坐下,便听外间喊杀声传来,妈妈一听,暗道一声糟了,赶忙起身丢下清欢二人出了门,去了前院。不多久,带回来一个狗鼻子的高大男人,后面跟了健硕打手数名。
    此刻院中淫毒渐渐散去,除去之前中毒已深的人与妖,此刻进来的,却是还能承受,清欢坐在鼓凳之上,曼迪赤身裸体缠在清欢腿上一边舔着清欢的道袍,一边用手在身上,淫穴上摸索。
    清欢对面坐了那个狗鼻子的男人,身后站了妈妈,狗鼻子男人先说,“你这小辈,做得倒是过分,我这恩客来遭你这大难,元气大伤,说不得,你得出些血了,不然……”话还未说完,后面站着的妈妈赶紧扭了一把他的耳朵,趴下身子耳语几句,吓得男人差点蹦起来。脸色一转,谄笑道,“哎呀,真人,俺刚喝醉了……俺说胡话……”
    清欢只是笑笑,眼睛里都是冷冽。“两位,天道已死,灵气断绝,尔等偏安一隅不过等死,不如跟贫道去上海,贫道自问还有一些手段,说不得,能抓住一丝生机。”
    “啊??”狗鼻子男人和狐妖吃吃都是一愣,相视一眼,狗鼻子男人赶紧问道,“还要真人解惑,这天地莫非生了巨变?”
    清欢便将天道已死,三清失联,地府闭门之事娓娓道来,听得狗鼻子男人与妈妈冷汗澄澄,若是清欢所言非虚,那这些妖族后代便无法修行,无法修行便不得道行,没的道行只能做野兽,连化形为人都无望,更别说得到炼成妖仙。如此,三人便秉烛夜谈至深夜,只是最后,这狗鼻子男人和吃吃都是蝇营狗苟之辈,不想离开故地,只说问了族中,是否有跟随的。
    清欢也不强求,用被褥卷了曼迪,往战舰回了。恩客来周边,仍是欢淫不停。
    等到了船上,张婉婷已然熟睡,清欢沐浴更衣,打坐运功,将身子恢复到最佳之状态。
    直到第二日傍晚,杰克才与一帮水手回了战舰,这一日一夜犹如南柯一梦,对这清欢已然心悦诚服,对着中国法术也是心生向往,与那刚刚醒转的曼迪、大副提了辞呈,便向清欢磕头奉茶,定下师徒。
    清欢显得颇为高兴,不但赏了钱财宝剑,更是赐下道号,唤作明杰。再晚些,吃吃和那狗鼻子带来20来名妖族后辈前来投奔,都是修行几百年的小妖,道行浅薄去向往俗世繁华。而其中一人却是让清欢有些意外,却是和那明杰有过一炮之缘的白肤少妇,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子,穿了良家服饰,扎了妇人发髻,说是要跟明杰一道去……
    众人都是唏嘘,这明杰真是出类拔萃,这妇人也是热情似火,实乃一对金童玉女。
    又休息一日,战舰蒸汽机轰隆作响,在一帮妓女闲人的送别下顺流而下,往长江出海口奔驰而去。
    几日后,战舰在一个水深无风的良港下锚停靠,上海终是到了。船上的水手都是欢欣鼓舞,这些洋人,许多都带了家人来此,虽说,野花确实芬芳,但是这家庭,却是归宿。
    清欢一路上浏览沿途之风景,从丘陵多山到平原广阔,心胸也越来越是宽旷,待近来上海,海风阵阵,河边人字屋顶的平房,窝棚,洋人设计的银行,买办商行,都是新闻,都让他激动。
    我清欢,便是要在这闯出名堂来。这是贫道的道,是未来之道场!
    不过,刚是下了船,却吓了一跳。只见这港口之内,水面全是屎尿杂物,恶臭扑鼻,而那下水口,屎尿之间黑压压的人浸在水中,扶着脸盆、木桶在水中捞着蛤蜊贝壳,抢的热闹非凡,全不顾那头脸上的秽物。而那岸上,还有许多瘦如秸秆的小孩候着,等那水下的人捡满盆了,便接上来,装到身边的箩筐中。
    清欢一时有些气闷,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上海却是在屎上镶金的存在。当下行了过去,杰克、曼迪尾随其后,张婉婷却是看得犯了恶心,捂住嘴巴,退到一旁,那些小妖知道她与清欢关系匪浅,便在一旁陪着。
    清欢边走,边在众人身上打量,最后走到两个小孩身旁。开口道,“小兄弟,尔等在此做的什么营生。”小孩见是一个身材挺拔,模样俊俏,气质非凡的道士来问,心下羞愧,拉起旁边一个傻乎乎的小子,站起身来,退后几步,磕头行礼,回道,“回道长,俺们在此摸些蛤蜊贝壳,拿去贩卖,换些口粮,此物为最是壮阳,上海城里这些没卵子的人都爱吃此物。”清欢见他机灵,又颇知礼数,有些好奇。
    让曼迪吩咐人取一些点心,又问,“两位小兄弟,可有名讳,现居何处,可识得字?”
    那小孩抬起头来,眼中多有慧根,老实答道,“回道长的话,俺叫严博文,这是俺弟弟郭大夏,俺们老家遭了兵灾,流落上海,就住在码头,俺们都进过蒙学,习过千字文。道长可是要使唤的小厮,我二人可为驱使。”
    清欢仔细端详两人,只见两人五官端正,天庭宽阔,四肢修长,此刻虽是蓬头垢面,也难掩璞玉光华,当下心喜,“贫道见你二人天资过人,骨骼清奇,可愿意入我门墙,随贫道求仙问道?”
    两人一听,都是一呆,那大一些的严博文沉吟不语,小一些的郭大夏却是脱口而出,“有饭吃么?”清欢、曼迪都是大笑,曼迪插口道,“不光有大米饭,还有大油肉哩。”
    郭大夏一听眼睛都冒出光来,刚要答应,那严博文却一把捂住他的小嘴,“道长,俺们回去问问师傅。”
    清欢皱眉,语气颇为不快道,“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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