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我知道了……”秀秀赶紧应了。

    周姨的脸色这才松了,见了笑容,“你觉得晓桥这人怎么样?”

    “乔警官人很好。”秀秀很小声,但是,说的很坚定。

    “呵呵,大小姐呢?“

    “嗯……”秀秀含糊了,结结巴巴的说,

    “很漂亮,嗯……挺……”

    “挺厉害的,是吧?”

    秀秀一下子慌乱,“不是不是……我不是说——”

    “好了!”周姨把两件叠好的情侣圆领衫放进行李,“小歌呢,是严厉了点,毕竟身份在那儿放着,那么大的公司要她管着,没点儿气势,压不住人。”

    秀秀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可是啊,她心不坏,不爱说话罢了。以后你只要诚心实意的对她还有晓桥,亏待不了你。”

    “嗯。”

    “我老了,以后啊,你们就要勤快点,少说话多做事知道么?”

    “我知道了周姨,我会好好做的。”

    “那就好。”

    周姨满意的点点头,皱纹里透出的全是对孙辈的爱意。

    天很蓝,白云朵朵,四周是欢快的音乐和热闹的人群。乔晓桥感觉自己在飞翔,半空中,风呼呼的从耳边掠过,有鸟儿在欢叫,一会儿是满眼的蓝天,一会儿又是乌压压的人头,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呕——!!”

    三分钟之后,乔警官落回地面,扶着一棵树,对着树下的灌木吐得翻江倒海。

    乔晓桥看起来很英勇无敌的样子,进了游乐场,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花瓶。海盗船这种小儿科的项目,她就已经吓得缩头闭眼,等上了过山车,尖叫声直接把后边的小姑娘吓得忘了害怕。反倒是靳语歌,从容不迫毫无惧意,连晃晕一大片的风火轮下来,她都面不改色,扶着腿都软了的乔晓桥找了棵树,让她一“吐”为快。

    “快点吐!吐完了我们去玩下一项。”

    晓桥眼里含满了泪,悲情的抬头看着她,

    “还要玩儿?”

    靳语歌摘下遮阳帽扇扇风,“为什么不?”

    “我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吐干净了一会就能吃更多好吃的啊~~”

    “靳总,”乔晓桥漱完了口,抽张纸巾擦擦嘴,

    “与您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发现,您是这么的体贴。”

    靳语歌不语,弯唇笑的得不怀好意。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两个成年人,坐着飞机,跨越大半个地球,在不同的国家穿梭,十大游乐场我们玩过一半了,意义何在?”

    “你不觉得?这些孩子很可爱么?”

    这个时候,身旁一群五六岁的不同肤色的孩子拽着气球跑过,一串银铃样欢乐的笑声。那个看起来虎背熊腰的爸爸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小的,肉呼呼的十分可爱。

    乔晓桥呆滞的看着他们走过,眨眨眼,似乎明白了靳语歌的用意所在。一手扶树,一手掐腰,低下了头。靳语歌不慌不忙,拧开瓶口,喝了一口水。

    五分钟后,乔警官重新抬起了头,顶着两个青青的眼圈,长叹一口气,壮士断腕般的悲壮,

    “好!我们生!”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靳语歌仍旧云淡风轻。晓桥甩她一个白眼,自己蹭到不远处的休息座椅上,不要理你!语歌笑笑,跟了过去,坐在晓桥身边,

    “好了,别这么抵触么。我只是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我即将要承受的痛苦啊。”

    晓桥忍着胃部的抽搐,把眼睛翻上去,不说话。

    “你不过就是一个小手术,可是我要经历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能否成功还是未知数,你不愿意陪着我么?”

    “那你为什么要自找苦吃?连爷爷都不赞成我们要孩子,你干嘛这么执着?弄一个麻烦精回来有什么意思?”晓桥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我喜欢啊。而且,父母给我们爱,我们又给彼此,然后把这份爱传承下去,有什么不好?怎么麻烦精了?”

    “语歌,你为了要孩子,真是把存了几百年的话都说了。”

    靳语歌抿嘴笑了,既然目的达到,说什么就都不重要了。

    番外五

    两年后。

    半夜两点,靳家大宅突然被婴儿的啼哭划破寂静。三楼东边是靳语歌的卧室,声音就是来源于那里。

    睡梦中被吵醒的靳语歌连眼都不睁,从被子里伸出腿来划拉,触到人肉感觉的物体后,开始用力蹬,蹬蹬蹬的把目标物蹬到合适距离,再一举发力。于是,宽大柔软的睡床上只剩下她自己,翻个身蒙上被子,继续好梦。

    乔晓桥仍旧闭着眼睛,垂头坐在床边呆一会,醒醒神恨恨的发声,

    “靳岂璈你怎么这么讨厌!!”

    被讨厌的人听闻,加大声音哭的愈加激昂。

    “诶!!”烦到死的声音。

    喊归喊,管还是要管的。扒开缠在身上的被子,起来穿上睡衣睡裤。过去婴儿床那里,看着哭成一团的小人儿,

    “好好的不睡觉你又哭什么啊?”

    回答她的只有哭声。到底还是心疼,弯下腰把肉团抱起来,边拍边哄: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乖哦……”

    回头看看床上正在睡的靳语歌,怕吵到她,晓桥把孩子靠在肩上一手抱着,另一手轻轻扭开门出去。

    外面很安静,家里的人都睡了。晓桥赤着脚,抱着孩子下了楼,在铺了地毯的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一边颠着手里兀自哭的起劲的宝贝,嘴里还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还是说什么摇篮曲,

    “星期六的早晨雾茫茫,拾破烂的老头排成行……”

    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显然接受不了这种审美情调,一声声哭得声嘶力竭。晓桥耐心的拍着她,手上的动作都是轻车熟路。

    有拐杖落地的声音,晓桥回过头,看见靳恩泰从卧室里出来了。老头虽然已经八十好几,近年因为和欧阳聪斗智斗勇,丝毫不见老态。半眯缝着眼睛,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吵醒您了?”

    “嗯。”靳恩泰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多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晓桥笑着拍拍怀里的宝贝,

    “看见没,把太公都吵醒了,快别哭了。”

    靳岂璈停下,想了想,觉得吵醒太公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继续大哭。靳恩泰的脸皮抖了一下,看看抱着孩子晃来晃去的晓桥,明明是担心还要装出不耐烦的神色,

    “她是不是饿了?哭得这么厉害!”

    “嗯……不知道呢,要不我去冲点奶粉,您帮我看一下。”

    说着,乔晓桥弯腰把孩子交给靳恩泰抱着。老爷子想不到她突有此举,一时手忙脚乱,

    “诶诶,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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