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是大夫人是大夫人是她是她杀了奶妈我错了我错了
    奶妈是谁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那人依旧哀嚎着,我手起刀落,不过一瞬间她就没了声音。
    太吵了
    我咕喃着,像是自言自语。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也是自言自语吧,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嚯嚯不是吗
    我拖着长剑,口中哼着叫不出名字的歌儿,这歌儿是我唯一的还有印象的事。
    长剑在地上拉出划痕,院落里的梨树本该盛开的,可它现在却已经枯死。光秃秃的枝桠大大咧咧地叉在那里,零星的几片树叶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它盛开的样子似乎很美,我这样想到,此时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幅画面,一个白衣小女孩趴在那枝头,笑嘻嘻的望着下方弄得脏兮兮的蓝衣小公子。
    嗯,笑的有点贱,我如实点评。
    妖女!快束手就擒!!
    赫然,几个白胡子老头不知从哪个旮瘩里蹦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根大长棍。
    如此简陋的装备也来我面前当跳梁小丑
    我挥舞着长剑,闭着眼迎了上去,脑海里想象着自己拿着大刀在厨房里剁冬瓜。
    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
    如此反复,能站在我面前的白胡子老头已经没几个了。
    妖女当初就不该留你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回道,虽然我并不认识他。
    我可以说是很残忍的从他身上踏过去,如此手段也是那个人教我。
    宫里的人都唤他主人,我也这样唤过,可是他不许。他说我同她们不同,未来我也是主人,可惜我还不够完全。
    我不懂他的意思,可不顺从他会被杀死的吧,就像原先那个人一样。
    你来了就在我漫无目的地在院落里瞎逛的时候,一件屋子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门,无风自开。
    一位衣着华丽的女人端坐在一把八仙椅上,苍白的脸色也掩不住她周身散发的雍容华贵的气息。
    感觉似乎有点熟悉,我似乎很厌恶她
    是啊,很意外吗
    沉着、冷静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呵,没想到你母亲竟然将你藏的如此深,我当初竟然没有发现她怀了孕!
    她的目光如蛇,朝着她看中的猎物吐着蛇信。
    强弩之末
    我不屑地嗤鼻,明明身上已经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却在那摆架子,真是可笑。
    强弩之末哈哈哈,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人这样说我。就算我是强弩之末又怎样我不照样杀了你的母亲你的奶妈
    她仰头大笑,笑得癫狂,再无法维持她那高贵的形象。
    不知为何,她口中的人我分明不认识,心却一阵阵钝痛。
    好似被人拽进了漩涡,无情的现实将我剥夺殆尽,一幕幕影像浮现在我眼前: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雨幕中蓝衣女子跪在地上,上面撒满了尖锐的碎石,大雨侵透了她的衣服,结了血痂的鞭痕赫然在目,被碎石刺破的膝盖流下来的血丝被雨吹淡,在周围汇成了一滩水洼,在黑夜的掩饰下变得不那么显目,可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无不昭显着这件事确实正在发生着。
    看着就很疼。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那里光洁一片,可刚刚那样的痛感,我感同身受。
    嘎吱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人卷了珠帘后小步迈了进来。
    又换了一幅场景。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都说了吗我想一个人待会,不许进来打扰!梳妆台前的女子有些生气,好看的细眉都绞到一块去了。
    是我
    女子听到这个声音,欣喜地回过头,拉住她的手:是你!太好了,阿娘将你放了出来
    说完她又突然变郁郁寡欢,自己一个人在那碎碎念:虽然枫哥哥与我青梅竹马,可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过了许久,那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又道:你喜欢枫哥哥,对吧!
    被问话的那个女子手不自觉的颤抖,原本拿在手上的簪花掉落至地。
    穿着嫁衣的女子见此情形,拉过她的手轻拍着安慰道:我倒是想了一个好主意,不若你替我嫁给枫哥哥你欢喜他,我却只将他当做哥哥,若不是母亲拉线我断是不会嫁他的。
    待那女子替她梳妆好后,拾将起自己的包裹,塞上些细软,临走时又细细嘱咐了一番:
    若是阿娘发现了,你就将此物示给她看,看到后她定不会为难你,若是没发现,你也要收好,莫要让小贼偷摸了去。
    只见原先穿嫁衣的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圆形的羊脂玉佩,她将此物塞到白沅手里,又警示了一番:一定要收好!
    玉简天书!替嫁的女子不由惊呼出声。
    嘘~小点声,你想将人都召来吗
    吉时快到了,小姐收拾好没外面的婆子催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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